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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同樣換了一身休閒的居家服,戴著墨鏡,站在門口。

  「喲。」他揚手打招呼道。

  南宮月見他好像有話要說,乾脆讓開身,放他進來。

  「怎麼了嗎?」

  五條悟手插在兜里,在門口脫掉鞋,邁著怡然的步伐:「我想了想,還是不要明天見好了,今天睡你這裡吧。」

  南宮月嘴角一抽,想都沒想:「我才不要。」

  「別著急拒絕呀,昨天可是你挽留我的耶,今天答應我的請求不是很正常嗎,我又不會怎麼樣。還是說你怕了?」

  「我有什麼可怕的?」南宮月一下微紅,下意識反駁,旋即感覺自己好像被拿捏了。

  「就是嘛。」

  她聽著五條悟得意如同「計劃通」的附和聲,沒好氣地關上門,力道有些重。

  「明早要去臨市出差。」五條悟一邊說起正事,一邊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切換著頻道。

  「我也需要去?」她在五條悟旁邊坐了下來,目光轉去電視,詢問道。

  「不用,學生就拜託你了。」

  南宮月知道他所說的學生還包括對外宣稱死亡的虎杖悠仁。

  「好。」

  此時電視機里傳來一聲凌厲的尖叫,南宮月將視線轉移過去,頓時愣住,畫面正好播放的是某恐怖靈異電影的正高|朝。

  持續了好幾秒,臉色蒼白的南宮月終於回神。

  「喂!快換台啊……你是故意的吧!」

  「啊?不是啦,」五條悟詫異地說道,「我也有些意外啊,突然這麼大聲。」

  他已經更換了頻道,餘光瞟了眼旁邊人氣急敗壞的模樣,笑道:「嚇到了嗎?真不是故意的。」

  「你最好是。」南宮月沉悶地說道。

  「沒關係的啦,反正又不是你一個人呆著。我還在耶。」他又寬慰了一句。

  好像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南宮月表情稍微緩和了點。

  晚上五條悟很自然,毫不見外地和她睡到一塊。

  原本內心還有幾分掙扎,但看在五條悟出奇老實的份上,南宮月也沒覺得太彆扭,在他旁邊安然入睡。

  早晨感受到身側的動靜,她眯著眼看了一下時間,才6點不到。

  「要走了嗎?」她迷糊看向站在床邊的人影道。

  「是啊。」五條悟回望了一眼,用輕浮的語氣說道,「要想我哦。」

  南宮月只想繼續睡,打發般地應了一聲:「嗯。」

  高速公路。

  照例充當司機的伊地時不時從後視鏡打量五條先生,總覺得五條先生今日心情格外不錯。

  ***

  東京某小學。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校慶。

  傍晚,慶典臨近尾聲,天穹忽地暗淡了下來,如同一秒進入黑夜。

  原本的室內體育場現用作了演出的舞台,透過窗外,些許學生與老師陸續察覺到些許怪異,只不過台上閉幕表演依舊進行著。

  歡歌笑語充斥迴蕩,渾然不知危險已悄然而至。

  「那個是誰?」人群中有學生發聲。

  「什麼?」

  「就中間那個啊,你看!那個長發男人,好奇怪耶,突然就登台了,是即興演出嗎?」

  「我沒看到啊。」

  ……

  舞台上的合唱忽地亂了節奏,有幾人滿臉狐疑,神情不解,但還是保持著原地不動狀態,不想演出因為自己被破壞。

  坐於前排的神野宏彥臉色驟變,煞白地站起身,身後同學對此感到不滿,問他這是在做什麼。

  神野宏彥不顧身後的質問,也無視了維持秩序的老師的斥責與靠近,他呆望著舞台上笑盈盈環顧場地的男人……

  視線對上了!

  背脊驀地發涼,一股強烈悚然湧上大腦,那絕不是什麼人類……儘管擁有普通人的外形,但對方身上環繞的氣息,所帶來的壓迫與危機,不啻於去年那晚,他所見到猶如百鬼夜行的場景。

  這是詛咒。

  「快……快逃。」他艱難地吐出詞彙,微弱的聲音卻淹沒在學生們的合唱聲中。

  ***

  南宮月最先接到的是大和的電話。

  神野宏彥出狀況了。

  咒靈襲擊了他所在的學校。

  暗地護衛神野宏彥的大和加入戰鬥,卻不敵對方而身受重傷,好消息是咒靈沒有追擊,才給了他通知南宮月的機會,壞消息是留在體育館的學生與老師們生死不明,有限制普通人出入的帳存在,即便無人阻攔,他們也無法逃離。

  隨即新田明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說是出現了特級咒靈,將馬上到高專門口接她,而對方給出的地址恰好也是神野宏彥的學校。

  抵達校門口,南宮月一看到渾身布滿血跡的大和,他斷了半個手臂,斷口處已經做了應急處理。

  「抱歉,我沒能及時將他帶出來。」大和表情虛弱道。「它太強了,而且能與人類正常溝通,不去分辨甚至與人類無異。」

  南宮月怔了怔,略感意外,又恢復平靜:「不需要道歉新田小姐,先送他去治療吧,不要耽誤時間。」

  她提著劍道。將注意放在眼前的帷帳上。

  通曉人言,甚至會使用帳,現在咒靈進化得這麼快了嗎……

  「明白,我再調動些醫療人員過來!」新田明憂心忡忡看了眼校內,也不知道最後會有多少人存活。

  「放心去吧,我會儘快解決的。」

  「對了,」大和捂著斷手開口,「它的術式有些古怪,儘可能不要被它碰到。」

  南宮月點點頭,不再耽擱,先行進入校園。

  穿過僅阻礙普通人的帳,靜謐無聲的校園呈現於眼前,她曾經來過這裡,還是數年前,與記憶中的別無一二。

  濃厚的詛咒氣息撲面而來,好幾隻外形畸變,機械化低語的咒靈在外遊蕩。

  那些咒靈看見她,不由分說衝刺,發動攻擊,南宮月只是完成揮刀與收刀的動作,將它們輕易祓除,但她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屍體旁,注視著地上的肉塊們。

  屍體沒有消失。

  咒力觸碰間的感覺也不對。

  這些不是咒靈。

  這個時候,如此情況下,冒出來的不是咒靈,能是什麼……

  似乎聯想到糟糕的事情,她皺起眉頭,神情凝聚。望向體育館那邊,快步前去。

  一路上皆是接連不斷的畸形體。還有寥寥幾具人類屍體,他們大概率是逃跑過程中,被形似咒靈的怪物殺死的。

  她儘可能避免正面對上這些不明生物,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復原的可能。

  當然,現在把帳破壞掉,能讓躲起來的人類有機會成功逃脫,也是一種選擇,但同樣會把異形放到社會上攻擊人類。

  她最終決定先去解決事故的源頭。

  推開體育館大門,血腥味彌散開來。

  偌大場館內滿是血跡。

  但卻沒見到任何普通人,只有一頭淡藍長發的男性立於中央。

  他轉過身看向門口方向。

  「呀,來了啊,我還以為動靜弄的不夠大呢。」

  果真和人類極度相似啊。

  「這些都是你乾的?」

  「你指的什麼?」

  「外面那些原本是什麼?」

  「很敏銳啊,能這麼問的話,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哈哈,全部都是人類呀。」

  南宮月冷漠地問道:「這麼大費周章的目的是什麼呢?你這種咒靈不需要無意義的屠殺吧,單純的為了愉悅一下?」

  「無非是想引起你們的注意,挑戰一下現金咒術師的能力,但不妨礙我順便用人類做點試驗呢。」藍發男性攤開手,微笑道。「看你的樣子,應該不弱吧,但願不要讓我失望哦。」

  「既然能溝通,你應該有名字吧?」

  「是啊,我叫花御,請多指教。」他甚至有模有樣地鞠躬行禮。

  來之前,他與同夥打好商量,彼此不使用真名,而是互換名字稱呼,以防備南宮月的術式,若是對方中計,發動錯誤的術式也算是撿了個大便宜……真人因此選擇了花御的名字。

  「其餘人呢?」南宮月繼續問。

  整個學校的人不可能全部死亡與外面遊蕩的異形數量對不上,那麼只能認為要麼是被集體轉移,關在某處了,要麼對方還有別的處理屍體的手段。

  「全部死掉了哦,他們為我的試驗做出重大貢獻了呢。」真人微微一笑。「只不過,相比他們,身為咒術師的你,才是我這次最珍貴的實驗對象。」

  南宮月拔劍出鞘,隨手將刀鞘扔到一旁,她揚眉嗤笑出聲:「你在找死。」

  第114章

  詛咒的本質是純粹的惡。

  縱使眼前的「花御」與其他咒靈相比有幾分特殊之處,可以考慮活捉拷問,但南宮月也不想讓它活著,哪怕多活幾秒都會感到不愉快。

  「花御」比想像中的還要靈活一點,但他似乎還沒習慣戰鬥,也未有多少作戰經驗,幾個回合交手下來,他已經被南宮月先後斬斷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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