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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拜託憂太一件事。」南宮月說著停頓了一下,「明早我要出門辦點私事,有件東西需要你替我保管一下。」

  「啊,沒問題。」乙骨毫不猶豫答應道,儘管他有些不理解為什麼神野老師選擇他來做。「不過明天不是交流會了嗎?老師不去嗎?」

  「我會儘可能趕到。」南宮月攤開手掌,一隻幾乎透明的蝴蝶在手心緩慢呈現。「這是一隻普通的式神,假設交流會結束後,我還沒回到學校,那麼就麻煩憂太將它轉交給悟。可以做到嗎?」

  「可,可是可以,但它看起來很脆弱,我擔心在戰鬥時保護不到它。」眼前的式神已經飛到憂太肩上,那微薄的力量仿佛輕輕一擊便會破碎。

  「是這樣,所以憂太可以嘗試讓里香幫你保管。」

  「呃……還可以這樣!?」乙骨吃驚道。

  「當然,現在的你,應該能和里香好好溝通了吧在她不受刺激未暴走的情況下,」南宮月思忖了兩秒接著說道,「但她還是有暴走的可能,所以乙骨同學可以讓里香把蝴蝶放進胃部,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啊,我可以嘗試一下……」乙骨略有躊躇,放進胃裡還能拿出來嗎?既然神野老師這麼說了,就一定可以吧……

  「另外這些事情是我以個人名義委託你的呢,在交流會結束前,憂太可以保密嗎?」

  乙骨沒有回答她,他聯想到前兩天商場裡莫名的一對夫妻,甚至那男人與神野老師有幾分相似的面容,以及對方說的與神野老師相熟的對話,隱約把握到問題關鍵,轉而關心道:「啊……老師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嗎,很大的麻煩?」

  果然不是他的錯覺啊,但礙於窺探別人隱私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他一直都沒問過。

  「一些私人問題,我會自己解決,如果處理不了會讓五條老師出手,但這不是最優方案。」南宮月委婉且模糊地解釋道,「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了。」乙骨鄭重地點頭。他成功被南宮月的話帶偏,只以為是一些狗血的親屬上的糾紛。

  「嗯,老師相信你和里香。」南宮月最後不忘用言語給乙骨施壓,對學生使用這種小伎倆讓她有些愧疚,但這是雙重保險。

  她相信老實的乙骨會信守承諾,同時也相信五條悟得知真相不會遷怒乙骨。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明天要加油哦。」南宮月眉眼舒展,鼓勵道。

  「嗯,我會努力的!」乙骨振聲道。

  第90章

  「神野老師呢?啊,那傢伙不會因為今天是交流會緊張的一晚沒睡,白天又睡過頭了吧?」  早餐時,五條悟和三名學生聚在一起,唯獨不見南宮月,五條悟詢問道。

  「神野老師不像是這樣的人啊。」秤金次發言道。

  「神野小姐大約一個小時前出去了。」立於門口的百合子上前說道。

  「出去?去哪了?」

  「說是散步,順便想買些甜點,說不用等她,直接去學校集合。」

  乙骨聽著手不經意地抖了抖,好在似乎沒人察覺。

  神野老師騙了五條老師耶,作為知情人好尷尬,有點左右為難的感覺。嗯……沒關係,希望神野老師能順利辦完事情,趕緊回來。

  「哦,是這樣啊~」五條悟非常自然的接受了這個設定,不爽地小聲嘀咕道,「擅自跑出去竟然不帶我。」

  然而一行人直到抵達高專,兩校學生完成碰面,也沒見到神野月的人影。

  「嗯?神野老師今天不來嗎?」夜蛾問道。

  高專教師們與校長聚在類似會議室的觀眾席中。另一位叫做冥冥的咒術師則被特地邀請過來,負責傳達交流會上,每位學生附近的影像。

  冥冥的術式似乎能與動物達成視覺共享。

  「遇上一些事情耽誤了呢。」五條悟攤手道。

  方才南宮月給他打來電話,說是遇上了事故,當然,出事的不是她,而是一位路過的小孩,孩子身邊看不到大人,她只好代為送去醫院照顧,直到聯繫上監護人。

  五條悟表示這種事安排武藏或者百合子來頂替她就好了,但被對方拒絕了。

  他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具體哪裡出了問題。

  「她不來也沒事,你在就行了,畢竟乙骨出了問題,只有你才能壓制住里香了啊。」夜蛾說道。

  五條悟收回思緒,說道:「里香最近很穩定。」

  算了,學生這邊他確實走不開。

  「時間到了,宣布開始吧,悟。」

  南宮月忐忑地掛斷電話,握著天叢雲劍的掌心不知不覺冒出了汗。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不禁會緊張與自責。

  她抬眸望了一眼前方無路的山區,在往裡面恐怕電話信號都不一定會有了吧。

  翻過這座山,再裡面便是糾纏了她多年的噩夢初始地。

  也將會是一切的終結之地。

  向山里埋進的同時,她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日與天元的部分對話。

  【「我想委託你請你務必消滅如今的南宮健太,而我會從旁協助。」

  聽完天元的請求,她沉默了許久,這裡面還有許多她不明白的地方。

  「能說出這種話,我能理解為,你已經對我了如指掌?」她沉吟道。

  「我不是對你了解,而是對南宮這個家族了解,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好歹也是歷史的見證者啊那傢伙也一樣。」天元說著停頓了一會,意味深長道,「你認為,咒言術的極致是什麼?」

  「言出法隨?」南宮月沒做多想,隨口道。

  「差不多如此,但得附加一個前提條件吧指令形式的言出法隨,它必須有一個真實存在的對象,且是活物……咒言術再怎麼強大,也做不到無中生有。當人類掌握語言的那一刻起,咒言術便誕生了,它是最簡單又最直接的初始術式,一個命令『轉身』『逃跑』『爆炸』甚至『去死吧』,只要施術者足夠強大,便能毀滅一切。」

  「說的那麼輕鬆,事實上咒言術的反噬可不是鬧著玩的,況且,只有力量碾壓的情況下,才能輕鬆下達死亡這類指令吧。」她雖不懂天元為什麼忽然討論起咒言術來了,但還是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你的目光太狹隘了,不能僅只看這個時代,」天元卻不以為然,「當今咒術界遠不如數千年前,曾經那個弱肉強食,毫無規則與秩序的時代,卻截然不同。」

  「你的意思是說,出現了『言出法隨』的咒術師?」

  「呵,還沒有到你想像中的程度,那是神明才能辦得到的事,但也差不多了。」天元攤了攤手掌,又轉而道,「咒術師也好,高等咒靈也好,所擁有的的術式從誕生那一刻便註定了,不是嗎,只能就生德術式的根源加以改進,強化,但總歸不能脫離根源本身。

  而歷史上出現一族異類南宮,他們的血脈能使軀體承載不止一個術式,他們的後代存在繼承或隔代繼承術式的情況。順勢發展,這一族的術師將不同術式融合,研發而成的全新術式當然,這是你先輩能做到的事,傳到你這一代恐怕已經不行了。嗯……算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感覺。」

  天元的話仿佛漫無邊際侃侃而談,也沒有核心觀念,南宮月沒有不耐煩,而是靜靜聽祂述說。

  「隨後你的某一位先祖,創造出一個獨特的術式,是將咒言呈現到極致配上極端的束縛形成的術式只需誦念目標的真實姓名與生得術式便能抹消對應靈魂的存在。

  這個術式最強大的地方在於,無視兩者之間的咒力差距,同時發動瞬間,能強制敵人陷入待機狀態限制對方一切行為,且不得被干涉。也就是說,即使是咒力只夠紱除4級咒靈的弱小不堪的咒術師,只要發動成功,也能殺死五條悟那種級術師。

  這還是只是針對咒術師,甚至擁有姓名的咒靈,至於普通人,僅僅只需得知對方的姓名,便達成條件,我說的沒錯吧。」

  「啊,八九不離十吧,」南宮月面色不改,天元知曉這些一點也不叫人意外啊,「可你應該也清楚這裡邊也有對應的束縛吧。」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發動者誦念出錯,則死亡的是發動者自身,對吧?」

  南宮月沒有出聲。

  天元緊接著道:

  「當然還有許多前置條件,比如目標必須在某個範圍,或者不能有第三方在場……具體的,我就不那麼明確了,據我所知,每一代繼承者的前置條件不盡相同……它的展現模式,也因人而異。

  我見過其中一任繼承者,他能構建一本冊子,以書寫姓名與生得術式的形式,完成術式,我想你應該不是這樣……只不過,歷史中真能發揮它的人寥寥無幾,繼承者在繼承的同時也要覺醒咒言術,就好比五條家的血脈繼承了無下限術式的同時,也需要擁有六眼一樣。」

  「儘管我沒有使用過,但我想,我展現出來的方式確實和你說的不太一樣。至少絕不會是一本冊子。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歷史上好像並未有相關術式的記載,也沒受到人們重視?但凡咒術界上下都盯著南宮一家,也不會被那傢伙輕易占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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