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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導航的音量他會調,安瑞按了靜音,看著坐在沙發床上的小雌蟲,小心翼翼地解釋:「那個,如果我說我是不小心碰到的,你能信不?」

  出乎意料地,諾拉居然點點頭:「不管您說什麼,諾拉都信。」

  安瑞倏地鬆了一口氣:「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找別的蟲解決這個問題。」

  和藍星的4S店一樣,蟲星也有星艦專門的維修店。

  就是不知道維修店裡的蟲看到他這個星艦模式,會不會把他當成變態……

  「別的蟲?為什麼您要找別的蟲,而不是諾拉?」

  安瑞愣了一下,大喜:「你能行?」

  濃密的睫毛如蟬翼般輕輕顫了兩下,小雌蟲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暈:「當然,您忘了,我已經十八歲了。」

  安瑞心裡冒出一個問號。

  修星艦跟18歲有什麼關係,難道蟲星高三還會教星艦維修?

  然而下一秒,安瑞就深深地意識到,他又錯了。

  只見諾拉快速解開幾顆襯衫上面的幾顆扣子,跪到沙發床上,抬手放在手銬下面。

  咔嚓兩聲,手銬自動打開,縛上了那對纖細的腕子。

  雌蟲跪得筆直,隨著手上的動作,胸口露出一片飽滿又不過分誇張的肌肉。

  帶著恰到好處的少年感。

  薔薇色的薄唇微微張開,諾拉輕輕說:「雄主,請您懲罰奴。」

  安瑞,安瑞已經要被嚇暈了。

  他心裡的一百隻尖叫雞同時開始尖叫,半天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是,諾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安瑞被嘰里咕嚕解釋了一大堆,最後自暴自棄,「你還是個學生啊!」

  「奴已經18歲了。」諾拉焦急地辯解,「奴成年了,可以伺候您,還可以給您懷蟲蛋。」

  「是,你確實成年了,但你不是一直把我當長輩嗎?」安瑞額頭滋滋冒汗,「再說了,軍校八月底就開學了,你要是懷上蟲蛋,怎麼上學啊。」

  「該怎麼開學就怎麼開學唄,等到快生產的時候請兩周假就好了,我已經問過帝國軍校的師兄了。」

  帝國軍校比其他大學嚴格很多,就算是生病了也不一定準假,但產假百分之百會准,而且學校還會發一千星幣補貼。

  畢竟能懷蛋就代表有雄主,不再占有軍部強制分配的名額了。

  據某個師兄說,他們學校別的通選課都一般,唯獨《雌訓進階》講得特別好,請的亞雌老師個頂個漂亮貌美氣質佳,聽說他們在外面開的那種雌侍培訓班,一節都得上千星幣呢。

  可惜那個師兄還說,他們軍雌都五大三粗,沒有幾個學得會,成婚率依舊非常低迷。

  所以諾拉一直很自豪,自己剛剛成年就擁有了這麼優秀的雄主。

  安瑞,安瑞恨不得兩眼一翻昏過去算了。

  什麼叫已經問過師兄了,合著你早就覺得我對你心懷不軌唄。

  還沒等安瑞說話,諾拉又自顧自地解釋。

  「至於長輩……那會奴還小,不懂事隨口胡說的,您別當真。」

  安瑞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小雌蟲,心臟撲通通跳得快從喉嚨里蹦出來:「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當然。您照顧我,對我好,我都明白。」諾拉虔誠地看著安瑞,一雙蒼藍色的眸子好像含著星星,「諾拉喜歡您,諾拉愛您。」

  隨著雌蟲聲音落下,他的身上散發出熟悉的甜香味。

  嘴可以騙人,但身體不會,信息素更不會。

  「啪」地一聲,安瑞腦海里名叫「理智」的弦一下就斷了,俯身吻住了雌蟲單薄的唇瓣。

  不知道碰到了哪,頭頂的手銬突然縮回去了,諾拉和安瑞雙雙撲倒在沙發床上。

  詭異恐怖的燈光重新變回粉紅色的暖光,耳邊又響起了纏綿的音樂。

  諾拉蹬掉運動鞋,用小腿調皮地勾著安瑞的腰身,在他耳邊吹氣:「雄主,機會難得,您千萬別浪費了呀。」

  *

  「雄主。」

  安瑞猛地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沒有粉色的燈光,沒有曖昧的音樂,連小雌蟲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靠!

  安瑞撐著床墊坐起來。

  總不能又穿越了吧。

  「雄主您慢點。」一隻手扶上了他的後腰。

  安瑞一轉身,就看到三十歲的大諾拉正一臉焦急地站在他床邊。

  「諾拉?你……你怎麼突然真麼老了?」

  諾拉焦急地神色僵在了臉上。

  下一刻,安瑞瞬間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穿越回來了。

  他在心裡打了一下自己這張破嘴,慌忙轉移話題:「我這是,在哪啊?」

  「醫院。」諾拉小心地扶著安瑞靠好,「您都高燒昏厥兩天了。」

  「兩天?不該是兩年嗎?」

  「您說什麼胡話呢。」諾拉被氣笑了,「真要是燒兩年,還不得變成植物蟲啊。」

  安瑞一把抓住諾拉的袖子:「你是說,這兩天我一直都在病房,沒有消失?」

  「沒有啊。前天我下班回家,就看到您昏在客廳沙發上,高燒不醒,我把您送到醫院,守了您兩天了。」

  諾拉倒了杯水,跟藥片一起遞給安瑞:「吃藥了,待會再測個體溫。」

  所以他根本沒有穿越回去,也根本沒有就會小諾拉,剛剛的那一切都只是他發燒時做的一場荒誕的夢?

  安瑞怔怔地看著自己左手上的留置針,一滴淚倏地從眼裡落下來。

  「雄主?」諾拉嚇了一跳,慌忙放下水杯坐在安瑞身邊,「您怎麼還哭了?」

  「都是假的,諾拉,都是假的。」

  安瑞抓著諾拉的胳膊,眼淚噼里啪啦落在被子上。

  諾拉擔憂地看著自家雄主。

  都說高燒對身體不好,雄主的腦子不會被燒壞了吧。

  「我以為我穿越回過去了,就把正在上高中的你帶回家,給你買衣服做飯,讓你吃飽穿暖,我以為我把你救下來了,沒想到只是夢。」

  安瑞把腦袋埋在雌君寬闊的肩膀上,輕輕啜泣:「都是假的,我根本就沒穿回去。」

  諾拉哭笑不得地輕拍著安瑞的後背:「您就因為這個難過?」

  「這還不夠嗎?」安瑞吸吸鼻子,「我沒穿過去,過去的你還是住地下室,吃不飽穿不暖,被校霸欺負……」

  「什麼被校霸欺負?」

  安瑞抬起頭,月牙一樣的黑眸泛著水光:「我夢到你被好幾隻雌蟲堵在教學樓的衛生間,他們還打你。」

  「夢都是假的,我才不會被同學欺負呢。」諾拉眨眨眼,秀了一下結實的肌肉,「當年在高中,我不欺負其他同學都是好的了。」

  「就算不被欺負,可吃不飽穿不暖總是事實吧。」

  艾米還是德雷克的雌子,生活都那麼艱難,可以想像,諾拉寄宿在德雷克家時過得得有多艱苦。

  諾拉淺笑著搖搖頭,把腦袋靠在安瑞肩膀上:「以前的事,諾拉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我只記得,在遇到雄主之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很開心。」

  安瑞破涕為笑,點點諾拉的眉心:「什麼時候學會哄蟲了?」

  諾拉一本正經:「我說的是真心話。」

  雄蟲病房非常寬敞,連病床都能容下兩隻成年蟲隨意翻滾。

  諾拉乾脆拖了鞋鑽進安瑞被窩,把自家雄主因為發燒冰涼的手放在自己胸腹處暖著。

  安瑞擤了把鼻涕,難得脆弱地說:「抱一下。」

  諾拉從沒見過這樣軟乎的雄蟲,喜歡的不得了,連忙伸長了胳膊把安瑞整個抱在懷裡。

  這一抱不要緊,諾拉只覺得自己小腹處有什麼東西支棱著。

  他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頓時又羞又惱:「您……您做夢都夢見什麼了!」

  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蟲,全是騙蟲的話!

  安瑞臉色爆紅,趕緊從雌蟲懷裡鑽出來,支支吾吾:「諾拉,寶,你……你聽我解釋……」

  諾拉面無表情地看著安瑞,聲音冷得好像窗外的積雪:「我在聽。」

  「就我不是夢到你了嗎,我就……」

  「夢到十六歲的我?」

  「不是,我……我快醒的時候你已經滿十八了。」

  安瑞心裡的一百隻尖叫雞又一次同時發出爆鳴。

  為什麼他在夢裡被小諾拉當成變態,醒了之後還要被當成變態啊啊啊。

  他對未成年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有區別嗎?」諾拉挑挑眉,重重嘆了口氣,用一種深宮怨婦的語調,「怪不得網上說雌蟲一過三十就要做好失寵的打算,我還是趕緊幫您找幾隻年輕漂亮的雌蟲過來伺候吧,省得過幾天我三十歲破殼日一到,連雌君的位子都要保不住了。」

  「不是,諾拉我真沒有!」安瑞欲哭無淚。

  諾拉只是擰著身子:「您剛剛還說我老來著。」

  安瑞眼珠一轉,裝死痛苦地呻吟:「諾拉,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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