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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美貌小雄子,後面偏偏跟了個煞神,他看著就瘮得慌。

  沒想到安瑞搖了搖頭,又坐回了椅子上:「長官別著急,我可不只有這麼點證據。」

  他按了一下智腦:「夏洛,我們就在派出所,帶著比爾過來吧。」

  第53章

  不到十分鐘, 夏洛就出現在了公安局,身後還跟著一隻身材瘦小的銀髮亞雌。

  亞雌生的很瘦弱,但眉眼間並不怯懦, 反而閃爍著幾分堅毅幹練的光芒。

  這讓安瑞不僅聯想到了傑西卡, 明明既沒有雌蟲強裝的體魄,又沒有雄蟲尊貴的社會地位, 但也靠著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了一片天地。

  「閣下日安, 我是比爾。」銀髮雌蟲衝著安瑞深深俯首,然後又轉向支隊長, 「長官您好,我是來報案的,有嫌疑蟲逼迫我向味本後廚的調料里投放紅粟粟粉。」

  比爾說著從口袋裡小心地拿出一包粉末:「這是他給我的紅粟粟粉, 請您查驗。」

  支隊長臉色猛地變了。

  之前無論是誣陷雄蟲還是同行之間惡意競爭, 在他看來都是雞毛蒜皮,但如果真的牽扯到紅粟粟粉,這可就不是小案子了。

  他小心地把粉末接過來,遞給身後負責檢驗的警雌, 很快,檢測報告顯示, 這是一包經過提純的高濃度紅粟粟花粉。

  支隊長立刻收齊了那副不耐煩的樣子, 把他們從調解室帶到詢問室,目光灼灼地盯著比爾:「比爾·布里奇斯, 請你把你剛剛說的情況如實講述一遍。」

  旁邊負責做筆錄的警雌也打開了智腦, 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比爾神色平靜, 不慌不忙:「我是亞當斯集團的老員工,這次因為集團新開了味本餐廳, 我被調過去做服務生。有一天培訓剛結束,我在回家的路上,就被德雷克攔住了。」

  「德雷克?」支隊長打斷了比爾的話,「說全名。」

  「德雷特·艾克特,我雌兄的雄主,也是半隻雞漢堡店創始蟲丹特的雄子。」

  久經職場,比爾說話非常簡潔明了,幾乎沒有一句廢話。

  「他跟我說,讓我找機會把紅粟粟粉摻進味本的食鹽里,如果不這麼做,就讓我雌兄生不如死。」比爾說著掏出智腦,「當時事發突然,我沒有準備,所以只用過智腦偷偷錄了音。」

  「為了穩住德雷克,我把紅粟粟粉偷換成澱粉,放進食鹽里,然後找藉口又把他約出來了一次。」比爾又掏出一個針孔攝像頭,「這是那次談話的錄像。」

  比爾三兩句話就把事情經過講述清楚,最後總結道:「我知道,如果我按照德雷克的話做了,我和雌兄才是要真的生不如死,所以我希望長官能查明案情,嚴懲罪犯,並且保證我和雌兄的蟲身安全。」

  支隊長接過重要證據,眉眼間閃過幾分欽佩。

  他從業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窮凶極惡的罪犯,利用親屬逼迫平民參與運輸販賣紅粟粟粉的。

  既可憐,又可悲。

  要是每隻蟲都能像比爾一樣邏輯清晰,堅強勇敢,他們的工作會好開展很多。

  「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秉公執法,認真處理案件,再次感謝您的配合。」

  *

  安瑞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沖夏洛笑道 :「原本還想著多開幾家分店呢,這回到省事了,公安局這邊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放心吧,沾上紅粟粟粉,就算是雄蟲也跑不掉。」

  夏洛和別人還趕著回去看店,沒說兩句話就上星艦離開了。

  安瑞這才騰出功夫感謝艾倫:「今天多虧你了,晚上來家裡吃飯吧。」

  將近兩米的年輕軍雌開心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剛要同意,就感覺身邊一陣涼氣襲來。

  他瞥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長官,話到舌尖立刻轉了個彎:「抱歉閣下,我今天晚上還有工作,就不打擾了。」

  安瑞頗為惋惜:「工作要緊,那等你休息了再來家裡吃飯。」

  艾倫勉強笑了一下,沖安瑞和諾拉行個禮,就手忙腳亂地去找共享星艦了。

  雖然安瑞閣下做的飯很好吃,但相比起跑一萬米,他寧願忍一忍口腹之慾。

  *

  安瑞是上了諾拉的星艦才發現自家雌君有點不高興的。

  「怎麼了?」

  諾拉輕輕哼了一聲:「沒事。」

  「還說沒事。」安瑞戳了戳諾拉的臉,「都要氣成小河豚了。」

  諾拉被安瑞的話逗得勾了勾唇角,又立刻忍住了,輕輕別過頭,避開安瑞的手指。

  「您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我還以為……」

  諾拉咬了咬嘴唇,一雙蒼藍色的眼睛含著擔憂地神色。

  今天他接到電話,說有蟲舉報店裡有紅粟粟花粉的時候,真的嚇壞了。

  誰不知道,一百多年前紅粟粟花粉給蟲族帶來了多大的災難。這一百年間,帝國政府一直嚴打紅粟粟花粉,就算安瑞是只雄蟲,沾上這種東西也得不死掉層皮。

  如果雄主真的進了監獄……

  光是想到那個場景,諾拉就覺得要窒息了。

  軍雌的驕傲不允許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可要是自家雄主真的進了監獄,諾拉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喪失理智下做出極端行為。

  安瑞把自家雌君摟進懷裡,揉了揉柔軟的金色髮絲:「我想著事情全都安排好了,就沒提前跟你說,只讓你幫忙把那兩隻鬧事的雌蟲抓住就好。」

  他低頭親了一下那雙鋒利的薄唇:「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諾拉的臉上泛起紅暈,睫毛輕輕顫了一下:「還要。」

  安瑞失笑,使勁捏了捏諾拉臉上的軟肉:「還要什麼,嗯?」

  諾拉被問得連更紅了,半天才難為情地說:「還要親。」

  話音未落,安瑞已經俯身含住了諾拉的唇瓣。

  他單手鉗著諾拉的兩個手腕,高舉過頭頂,把自家雌君按在星艦后座的椅背上,先親了親諾拉的脖頸,然後用舌頭輕輕撬開軍雌的唇。

  諾拉渾身已經散發出了甜甜的果香味,像一個飽滿粉嫩的水蜜桃。

  安瑞忍不住更加使勁,想要品嘗到裡面香甜的汁水。

  諾拉很乖,一點都不反抗,任由自家雄主按照他的手,在他身上施為。

  哪怕其實他只要稍稍用一點力氣,就能把雄蟲的手掙開。

  但是他不願意。

  他喜歡被自家雄主親吻,這種被捧在心尖尖上小心疼愛的感覺,怎麼都不會膩。

  諾拉努力地回應著安瑞的動作,那股淡淡的青草氣息再次縈繞在他的鼻尖,讓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寶藍色的眼睛被吻到失神,雖然已經吻了很多次 ,但諾拉依舊很生澀,還沒過多長時間,就被安瑞弄得節節敗退。

  到底惦記著還在星艦上,安瑞在諾拉受不住之前好心地放過了他。

  諾拉脫力一般伏進安瑞懷裡,胸膛上下起伏,原本一絲不苟的軍裝也已經有些凌亂了。

  雄主好厲害,怎麼每次都能吻這麼長時間。

  他肺活量居然還比不過一隻雄蟲嗎?

  諾拉有點鬱悶地抿了抿唇,不滿地用臉在雄主的脖頸處蹭了蹭,抱著安瑞的手也更緊了一些。

  忽然,他摸到安瑞牛仔褲後面的口袋裡有個硬硬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供氧不足,諾拉腦子一短路,隨手就把那個東西抽了出來。

  下一刻,諾拉和安瑞同時愣住了。

  那是一張亞雌的簽名照,照片上的陌生亞雌穿著吊帶背心和短褲,側身跪坐在地上,露出纖細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的兩道鎖骨。

  亞雌的皮膚像牛奶一樣白皙光滑,腰肢纖細,四肢修長,高鼻小口,一雙貓兒一般綠色的眼睛又圓又亮,非常符合一般雄蟲的審美。

  當然,如果只有這些,還能勉強算是正常照片,但是年輕亞雌在拍照的時候居然露出了一雙銀色的翅翼。

  把這樣一張照片交給雄蟲,照片的背後還寫著名字和智腦的聯繫方式,這種行為和明晃晃的表白也沒什麼區別了。

  安瑞瞳孔地震。

  蟲族還有完沒完了,幾個月之前在超市就有隻亞雌往他手裡塞這種照片,這兩張十八禁照片除了換了個主角之外,連風格都一摸一樣。

  亞雌為了找個雄主還真是不遺餘力。

  安瑞深深嘆了口氣。

  這張照片肯定是直播的時候,有蟲趁亂塞進他褲兜里的。

  怎麼就被諾拉看見了。

  安瑞心虛地咽了咽口水:「那個啥,寶貝,你能聽我解釋不?」

  諾拉臉上沒什麼表情:「您說。」

  「就是,那個今天味本開業,我不是直播嗎,就有好多雌蟲圍上來給我遞簽名照什麼的,但是我都退回去了,還說了我已經有雌君,不打算收雌蟲和雌侍了。你要是不信,可以查我今天直播的錄屏。」

  安瑞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大寶貝,可惜依舊沒從諾拉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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