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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告訴他應該去幫忙的,可泡在暖洋洋的熱水裡,諾拉只覺得骨頭縫都滋生出舒服的癢意,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掙扎了三秒鐘後,諾拉還是自暴自棄地躺回了浴缸里。

  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雄主太厲害了些。

  平常不做是不做,做一回就要了好幾次,還逼著他說些或是害臊或者聽不懂的話。

  什麼「老公」「哥哥」的,太奇怪了 。

  他的年紀明明比雄主大。

  諾拉忍不住輕輕咬了咬唇瓣。

  浴室外面,安瑞已經換完了床單,開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短裙上髒兮兮黏糊糊的,什麼都有,簡直沒法看了。

  所以安瑞也沒打算洗,乾脆一股腦扔進了垃圾桶。

  諾拉有點惋惜地看了一眼制服。

  這些衣服好貴呢,一套就要大幾百星幣,那一柜子的衣服足足花了他一個月的工資。

  可這些衣服用洗衣機洗會洗壞的。

  可能專業的乾洗店可以挽救一下,但諾拉實在是不好意思拿著這種衣服去乾洗店。

  算了,扔就扔了吧。

  他收回目光,用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經在不經意間隆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上一次雄主幸他的時候,他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再加上雄主中了藥,節奏實在有點快,他還來不及含住就已經被丟進浴缸里了,東西也流走了不少。

  但是這次,雄主雖然嘴上說的狠,動作卻很溫柔,特別舒服,像睡在雲彩上一樣。

  他就抓緊時間,把東西全都鎖住了。

  希望這次,能給雄主懷上一個蟲蛋。

  要是能懷個珍貴的雄蛋就更好了。

  不過就算是雌蛋也沒關係。

  他是S級,雄主是B級,他們生出來的蟲崽至少是A級。

  諾拉輕輕閉上眼,慢慢拂過自己的小腹,想像著未來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乖乖,別在浴缸睡,容易著涼。」

  溫柔的手掌帶著熟悉的氣息拂過他的頭頂,諾拉眷戀地在安瑞掌心蹭了幾下,從浴缸里站起來,裹上浴袍,盤腿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捧著吹風機眼巴巴地看著安瑞。

  安瑞無奈地笑了笑,結果吹風機,坐在諾拉身後的床上,給他吹頭髮。

  熱風吹得諾拉暖洋洋的,他忍不住再一次閉上眼,開始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

  安瑞很少見到諾拉這幅隨意閒適的樣子,就連鋒利冰冷的五官都柔軟了幾分。

  他一邊小心地侍弄柔軟的金髮,一邊伸手輕輕摸了一下諾拉脖子上地紅痕。

  買制服送的choker質量還是不行,都勒出印子了。

  還是得去專賣店買好一點的。

  把腦袋後面的頭髮吹到半干,安瑞在掌心倒了點水蜜桃味的精油,搓開塗在諾拉的發尾,直到精油完全吸收,然後拿起吹風機,把頭髮完全吹乾。

  他揉了揉像瀑布一樣順滑的長髮,剛要把諾拉叫起來,忽然看到金色的髮絲里,生出來兩根黑色的小東西。

  小東西只有一個指頭那麼長,細細的一根,頂上連著一個圓滾滾的小揪揪,正在愜意地左右擺動。

  安瑞的內心開始瘋狂尖叫。

  這就是傳說中的觸角嗎?

  在原主殘存的記憶里,只有雌蟲和亞雌還保留著觸角,但通常都會收在身體裡面,只有遇到強烈的刺激或者特別放鬆的情況下,才會不自覺地露出來。

  安瑞唯一一次見到雌蟲的觸角還是去登記中心的那次,前面一對登記的軍雌被雄蟲電了,觸角不自覺生了出來。

  因為是異性,再加上觸角確實是比較私密的部位,所以安瑞根本沒敢細看。

  沒想到今天諾拉的觸角居然伸出來了。

  安瑞忍不住輕輕捏了一下諾拉的觸角。

  好軟好滑好可愛,像□□糖。

  與此同時,被安瑞吹頭髮吹得昏昏欲睡的軍雌驟然睜眼。

  救命,他的觸角怎麼露出來了。

  諾拉剛要把觸角收回去,頂上的揪揪就被安瑞抓住了。

  「不許收。」

  諾拉渾身一抖,腦袋上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雄蟲最討厭雌蟲的觸角,甚至把觸角當成了雌蟲沒有進化完全的標誌。

  雖說安瑞一直很溫柔,對他也很好,但諾拉真的不直到,安瑞看到這對觸角,會不會覺得冒犯。

  他揚了揚脖子,儘量讓安瑞抓得順手一些,期期艾艾地看著自家雄主:「您……您要懲罰他們嗎?」

  第50章

  安瑞被諾拉的話說得差點又要流鼻血。

  他輕輕捏了一下軟乎乎地觸角:「懲罰, 怎麼懲罰?」

  觸角是雌蟲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安瑞輕輕一按,諾拉就覺得身好像有細小的電壓流過, 酥酥麻麻地, 從頭頂直傳到四肢。

  好奇怪的感覺。

  諾拉難耐地勾了勾腳尖:「就,用粒子刀割斷。」

  雖然很多雄蟲討厭觸角, 但觸角是雌蟲身上少有的弱點,輕輕碰一碰就能弄得雌蟲渾身發顫, 更別提直接割掉了。

  最重要的是,觸角是再生能力非常強, 哪怕完全割掉,只要不到一晚上,就能重新長出來, 不會給雌蟲留下永久性損傷。

  所以有一部分雄蟲喜歡用粒子刀反反覆覆切斷軍雌的觸角, 看著平常強大隱忍的雌蟲在自己身下發出痛苦的聲音。

  還有的會一邊用刀割,一邊羞辱雌蟲,說雌蟲是沒有進化完全的低等蟲族。

  割掉?

  這麼血腥的嗎?

  安瑞下意識地以為諾拉在開玩笑,剛要輕輕彈一下圓滾滾的觸角, 忽然,安瑞在觸角上感受到了恐懼。

  兩隻滾圓的小觸角在他手心瑟瑟發抖, 像十級颱風里無依無靠的小樹苗, 想躲又不敢躲,只能顫顫巍巍地擰在一起報團取暖 。

  安瑞猛地想起來, 自己也是蟲族。

  觸角是蟲族最原始的交流器官, 他可以通過諾拉的觸角感受到自家雌君的情緒。

  安瑞低頭打量自己軍雌, 果然從那雙蒼藍色的眼睛裡,看到了濃濃的惶恐和忐忑。

  幸好有觸角, 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諾拉是怎麼想的呢。

  安瑞捏了捏圓滾滾的觸角,臉上不辨喜怒:「用粒子刀,你不怕疼嗎?」

  諾拉仰著頭,很認真地看著安瑞:「您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諾拉的聲音輕得好像自言自語,不知道是在對安瑞說,還是在勸導自己。

  安瑞沉默了。

  他再一次意識到,他和諾拉之間的感情問題並沒有完全解決。

  雖然他已經很努力地讓諾拉接受了一對一的伴侶關係,諾拉在日常生活中也越來越放的開了,可諾拉還是會不自覺地把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上。

  日常相處是這樣,伴侶之間的歡好更是這樣。

  與其說是他們在做生命大和諧,不如說是諾拉在單方面服務他。

  安瑞輕輕嘆了口氣,把諾拉扶到床邊,輕輕攬在自己懷裡:「是不是傻。」

  濃密的睫毛眨了眨,蒼藍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雄主怎麼又說他傻。

  「割掉觸角,我會心疼的。」安瑞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採取最直接的方式,「我捨不得我家寶貝疼。」

  兩根小觸角肉眼可見地支棱了起來,像春風裡的小草一樣微微搖擺,顯然是開心極了。

  諾拉的臉微微有些發燙,懊惱地瞪了一下頭頂的觸角,然後小心翼翼地問安瑞:「您不討厭他們嗎?」

  「怎麼會?」

  這麼可愛的小觸角,他喜歡還來不及。

  安瑞側頭,在圓滾滾的小觸角上落下一個吻。

  諾拉只覺得渾身一顫,更大的電流從觸角直接竄到了腳底,弄得他渾身都紅透了。

  兩隻小觸角似乎也沒受到過這樣的疼愛,輕輕顫了兩下,就羞羞答答地隱藏進了金色的髮絲當中。

  安瑞有些遺憾。

  早知道小觸角這麼容易害羞,他就不直接上嘴親了。

  *

  喬遷新居之後,安瑞和諾拉又回歸到了正常的生活節奏。

  新一屆新兵入伍,諾拉被司令員指定為這屆新兵的總教習,不得不每天早早去訓練新兵。另一邊兒,味本即將開業,饒是事務性工作都有夏洛負責,安瑞也得培訓出師,並且保障調料工廠有足夠的庫存。再加上日常的直播和視頻更新,壓力一點也不比諾拉小。

  這一來二去,兩隻成年蟲都忙得不可開交,整個家裡唯一悠閒的,還得數已經放了寒假的小蟲崽。

  不過艾米很懂事,知道大蟲們都有工作,就乖乖在家裡完成寒假作業,鍛鍊身體,拉著煤球一起跑步。

  他想成為跟雌叔一樣強壯的雌蟲,也像讓煤球成為軍犬一樣強壯的狗狗。

  就這樣忙忙碌碌,一晃二月已經過半。

  2月15日,味本盛大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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