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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甚者,一聽到楚字就有人條件反射想要逃跑,生怕是葉靈兒在傳/銷自己的偶像。

  葉靈兒一聽上官燕這話,急忙反駁:「那可不行!我還沒能和偶像說上話呢!」

  「笨蛋,在此之前先好好修煉吧!」

  「對了師姐,我們這回要去的叫什麼來著」

  「定彌城沙漠。」

  「定彌城沙漠?」

  「嗯。」

  定彌城沙漠。

  經過一夜修整的冷君竹和楚芷芩在烈日的暴曬下緩慢朝著無人區前進。

  防曬斗篷和防沙面紗將兩人遮得嚴嚴實實,乾燥酷熱的環境令某條青蛇渾身提不起勁,焉嗒嗒依靠在楚芷芩的懷裡連指責天氣的力氣都沒有。不過哪怕再熱,冷君竹也不曾從楚芷芩懷裡挪動半分,絲毫不覺得兩人緊貼在一起的地方有多熱。

  楚芷芩心疼極了,一邊用靈力隔絕外界的溫度,一邊從儲物戒里拿出千年不化的寒冰供冷君竹涼快,可惜某條怕熱又怕冷的青蛇接受不了冷熱交替,不一會兒就讓楚芷芩收回去。

  「都怪你,封印了我的魔力,否則我怎會如此狼狽?」被接連投餵了幾顆冰系靈果後,冷君竹找回力氣開始怪楚芷芩來了。

  楚芷芩沒有接過話茬,只是默默運轉靈力,儘量讓冷君竹覺得涼快些。

  「還有多久能到?」

  「按照駱駝的速度,大約還要兩日罷。」

  「還要這麼久?那我豈不是要曬成蛇干?」

  冷君竹詫異地瞪大蛇瞳,她沒想到不御劍飛行竟要走這麼久。

  「我說要御劍帶你,你又不讓。」

  「呵,我還就不飛,在天上飛還怎麼讓你伺候我?」

  楚芷芩無奈搖頭,她知曉冷君竹這麼做無非是要惹她生氣,她一生氣,冷君竹就開心。

  剛開始楚芷芩或許還會因為冷君竹忽冷忽熱的態度傷心,但時間久了,楚芷芩自己練出了左耳進右耳出,面不改色的為冷君竹服務的功夫。

  眼看楚芷芩並不接招,冷君竹無趣地閉上眼睛,消停不過片刻,她生氣地打掉餵到嘴邊的冰系靈果,「吃得我一嘴沙子,不吃了!」

  楚芷芩默默收回手,早在進入沙漠之前,她一直用靈力格擋惱人的黃沙,兩人周身壓根沒有半粒沙子,不過她沒有拆穿冷君竹蹩腳的藉口。

  只要師姐不離開她,要她做什麼她都甘之如飴。

  楚芷芩抱緊懷裡的人,無聲地嘆了口氣。

  歷經兩日,期間楚芷芩解決了幾批不長眼睛的沙漠游盜,在冷君竹即將達到失控邊際之時,駱駝終於將她們帶到秘境入口不遠處。

  黃沙漫漫,古老的建築只留下殘破的地基和滿地的黃土磚塊,千年胡楊飽經風沙的摧殘後只留下枯朽的枝幹,半截埋在沙子裡,半截見證日月變遷。

  楚芷芩決定在此處將駱駝放生,她撫摸著駱駝的腦袋和它道別:「再見。」

  這頭青年駱駝強壯、且擁有豐富的沙漠知識,在駝峰儲滿水的情況下走出這片沙漠還算容易。

  駱駝發出低沉的呼嚕聲,轉身離開。

  「道完別了?」

  「嗯。」

  「秘境在哪呢?」

  「跟我來。」

  楚芷芩正欲帶著冷君竹前往古建築殘骸,不料空中傳來飛船過境的聲音,她連忙拉著冷君竹躲在岩石堆後面,觀察來人是誰。

  只見小型飛船上下來六名身穿白色箭袖衣的女子,為首的兩名女子身材高挑,樣貌不俗。她們身後的四名女子模樣稚嫩,似是她們的後輩。

  楚芷芩皺眉,從儲物戒拿出兩顆易容丹和冷君竹分別服下。

  「隨意捏個較為平常的臉,待會出去後,我是柳三七,你叫柳茯苓。我們兩個是四海為家的散修,聽聞定彌城沙漠裡有個秘境,前來碰碰運氣。」

  冷君竹問道:「外面那幾個人是誰?你一見到她們就神色不對,該不會是背著我惹了什麼風流債把?」

  楚芷芩搖頭苦笑:「是劍閣的人,看來這趟秘境要不太安生了,等她們進去了,我們再進去不遲。」

  聽到「劍閣」二字,冷君竹挑眉,原來是老熟人。

  「行吧,反正我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小小情人罷了,自然是聽你的話的。」

  楚芷芩皺眉:「休要胡說,你知道我不曾——」

  冷君竹哪能不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大抵不過是「我不曾視輕你」云云,這一路她聽都聽膩了,於是打斷楚芷芩的話:「知道了,說兩句又不會死。」

  楚芷芩抿著嘴,神情很是不悅。

  師姐不信她的話。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等到劍閣的人進了秘境,楚芷芩這才開口道:「我們也進去。」

  「好。」

  第9章 進入秘境

  山脈層巒疊嶂、雲霧繚繞,幾頭中階靈禽飛過巨大的瀑布,引來幾聲威脅似的低吼。

  丁瑛等人目瞪口呆,她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在大漠之中,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森林。

  她們不知道的是,在森林的背後還有著無邊的沙漠和神秘的冰川,眼前的森林不過是秘境的

  楚鈺好笑地喚她們回魂,隨後叮囑道:「這次歷練,除非你們遇到生命危險,否則我和柳長老都不會出手相助,明白了嗎?」

  「是!」

  「歷練之前這幾樣東西拿好,遇到危險該撤退撤退,該喊人喊人,萬不可逞強,丟了性命。」

  楚鈺分給四個人每人一塊傳送玉符,幾個信號彈和一些止血療傷的丹藥。

  「你是大師姐,辛苦你多照顧點師妹們,一切行事切記不可任性妄為,以大局為重。」

  丁瑛點頭:「好。」

  楚鈺:「去吧,我和柳長老雖不會和你們同行,但也不會放任你們不管的。」

  丁瑛等人同楚鈺、柳如霜辭別後,迫不及待走向那片遮天蔽日的森林。

  直到四師姐妹的身影完全看不見,楚鈺問柳如霜:「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外出歷練的情形嗎?看到她們我總會想起過去的我們。」

  柳如霜回憶從前,難得笑了。

  「當然,那時候的我們和她們別無二致。」

  看到飛船時的大驚小怪,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旅程、迫不及待想要冒險的師妹和穩重老成的師姐。

  當年的她們也是如此吧,全身心依賴著大師姐,哪怕是外出歷練也下意識想和大師姐在一起。

  「你認為那個人是她嗎?」柳如霜盤腿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她沒有直接提及那人的名字,但是楚鈺清楚的知道柳如霜說的誰。

  楚鈺在她身邊盤腿坐下,反問她:「你覺得呢?」

  「我想她是,也想她不是。」柳如霜撫摸著發白的劍穗,這個由劍閣首席弟子親手編織而成的劍穗歷經百年依舊沒有任何的損壞,當年光滑的繩索表面變得有些毛糙,這讓她每次撫摸都格外小心。

  這個劍穗,柳如霜有、楚鈺有,就連最晚拜入玄青門下的楚芷芩也有一個。

  楚鈺捨不得掛在劍柄上。

  自師姐不在以後,她的劍穗就被妥善保存起來,唯有柳如霜和楚芷芩仍舊掛在劍柄上。

  楚鈺將視線從柳如霜的劍穗上移開看向幽深的森林,輕聲問道:「為什麼?」

  「我見過她。」柳如霜說:「聽到她們說楚芷芩從外面綁了個女人回來,我被氣蒙了,想也沒想直接闖進飛星宮,想找楚芷芩問個明白。」

  「那天,我看到了被鎖鏈鎖起來的她。」

  柳如霜清晰地記得,那天午後,她不顧同門的阻攔執劍闖入飛星宮直奔楚芷芩所在的大殿。

  大殿內,那個自從師姐去世後變得冷漠、陰晴不定的楚芷芩正抱著一名被鎖鏈鎖在床上的女子低聲啜泣。

  「楚芷芩!你在搞什麼鬼!?」青冥劍抵在楚芷芩脖頸處,一絲烏黑的頭髮被鋒利的劍鋒割斷,掉落在地上。

  楚芷芩擦去眼角的淚水轉過頭來,秀氣的眉毛皺在一塊兒,不悅道:「柳如霜你這是做什麼?」她沒把架在她肩膀上的劍看在眼裡,反而在極力地遮掩著什麼。

  「我要做什麼?我倒要問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宗門內外都在傳你見色起意綁了個姑娘回來,你就沒什麼話解釋的嗎?」柳如霜氣得臉頰通紅,瞪大一雙杏眼,死死盯著不以為意的楚芷芩。

  「我為什麼要解釋?和你有關係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們這是在為我吵架嗎?」一直被楚芷芩護在懷裡的人抬起頭,一雙蛇瞳可憐兮兮。

  柳如霜瞬間五雷轟頂,四肢冰涼。

  這張臉,這張日日夜夜無數次出現在她夢裡對她或笑、或哭、或惱的臉,只有這張臉,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忘記的臉,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楚芷芩是怎麼敢的?

  柳如霜只覺得渾身氣血直直往腦袋沖,提著青冥臉和楚芷芩大打出手。

  被鎖鏈鎖起來的人躲到床的另一邊冷眼旁觀這對刀劍相向的同門師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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