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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這些事也不是秘密,十七就直接說了,「以前做事不謹慎,不小心被身邊人給陷害入獄了,這些疤就是那個時候被拷打留下的。」

  他說得雲淡風輕,高文卻聽得很是不忍,他已經大致知道這是新月之夜慘案發生的事,現在他也相信了那是一場冤案,所以,很同情十七,「你真的很堅強。」

  平常人遇到這種事,很可能就會就此一蹶不振了,但是十七卻還能堅持站在這裡,還積極向陽而生,「如果用花來形容的話,你就是雨百合。」

  見十七一臉「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麼」的表情,高文便認真解釋道:「有種花叫雨百合,因為會在大雨之後開放,所以又叫風雨蘭,它生命力特別頑強,就算長期暴曬,只要有一場雨水,就能再次恢復生機。」

  這點就和現在的十七一樣,「我認為,你和這種花很像。」

  高文這評價讓十七更加摸不著頭腦,「我算是明白了,你們這些名校出來的高材生都喜歡說些模模糊糊的文藝話,你是,那林也是,還有那個叫巴利安的騎士長也是。」

  這三人都是「花」痴。

  其實十七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這些烙印的,所以就是故意露出來嚇唬高文的,沒想到高文居然還同情上他了。

  十七覺得,自己果然和這種正直的人相處不來,「怪人。」

  但是說歸說,這次,兩人躺著的距離卻不再那麼清晰分明了,而是在慢慢接近。

  後來,在十七困得又要睡著的時候,高文卻又吵醒了他,「請問……我能靠近一點嗎?」

  高文說這話時,臉雖然因為強裝鎮定沒有泛紅,但已經紅成番茄色的耳朵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他想要好好接受十七,所以,也想著一點點去改變自己。

  話音剛落,被吵醒的十七就已經鑽到了他的懷裡,並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弄得這麼純情幹嘛?我們都是戀人了,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嗎?總之安靜點,我要睡覺了。」

  看著懷裡跟只柔軟小貓的十七,高文一時間呆在了原地,等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也僵硬得不敢再亂動了,因為害怕吵醒十七。

  十七很快又睡了過去,看著他安心地縮在自己懷裡,胸膛也在有規律地起伏著,高文原本還有些焦躁的心,也神奇的平靜下來了。

  良久,他拉過被子,輕輕給十七蓋好之後,也抱住了這個人,頭一次這麼安穩的快速入睡。

  第339章

  這邊,在高文和十七進行「第二次約會」的時候,那林那邊也有事要做:陪亞瑟選馬。

  光之子怎麼能沒有自己的專屬坐騎呢?所以他們就來馬場選馬了。

  其實亞瑟對這些所謂的光之子包裝都不是很上心,甚至還覺得有點麻煩,在他看來,衣服能穿就行,沒必要弄這麼多繁瑣的東西,其它東西也是一樣。

  但是那林卻相當上心,最初找裁縫做衣服的時候,都是他親自給亞瑟量的身體尺寸。

  於是,原本想拒絕柏林公爵好意的亞瑟,一看到上門來量尺寸的人居然是那林後,就乖乖坐著了。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總騎士長特意把那林找過來的,事實證明,這招很管用,第一次拒絕的話沒有及時說出口,後來也說不出口了。

  然後就演變成現在這樣。

  不過挑選戰馬亞瑟倒是不討厭,因為這和那些華麗東西比起來,是真正實用的東西。

  和他們一起去的人還有約翰和耶格斯,一個人的意見可能會有失偏頗,人多了就可以從多方面考慮該怎麼挑選的問題了。

  四人在馬場裡都看了一圈,但最終決斷的時候卻意見不一。

  約翰認為:肯定要選好看的!

  一匹高大漂亮的馬光是看著就氣勢十足了,所有馬中,又以沒有半點雜色的白馬最為珍貴。

  而且白馬作為一種視覺符號,也象徵了神聖和強權,加上白馬昂貴,能騎的都不是一般人,只有穩定強大的人才配擁有一匹光潔強健的白馬,所以,作為光之子的坐騎再合適不過。

  耶格斯認為:選個方便打理的比較合適。

  白馬不經髒,一場仗打完馬身上都是塵土和血液,毛髮被血液黏做一團看著多不好。而且白馬還需要專門的人員去維護,麻煩什麼的暫且不說,養護成本絕對不低。

  現在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一切從簡、不鋪張浪費才是光之子該做的表率。

  在這點上,耶格斯和約翰產生了分歧,因為約翰認為:他們選的馬也不一定會上戰場,就算上了,打完仗之後回營,馬身上的血跡和塵土也是非常鼓舞士氣和振奮人心的,因為那一身黃沙和血分明是威武的象徵!

  黑馬證明不了光之子經歷了怎樣的苦戰,但白馬可以。

  而耶格斯卻覺得賢明和以身作則才是光之子的根本,一個耀眼的王可能會被短暫記住,但人民真正需要以及會真正記住的,應該是陪同他們一同熬過苦日子的賢王。

  那林則認為:實用性優先,性能優於一切。

  只要溫順好馴服體格強壯,是黑白條紋還是晚上會發螢光那種都沒有問題,不過說來,要是真有這種顏色的馬,騎著肯定夠惹眼,完全是最佳選擇。

  那林覺得短毛馬很不錯,除了馬毛硬坐著不太舒服這個缺點以外,就是優秀的戰馬之選。

  而且短毛這點也不算是什麼缺點,畢竟也不是直接坐在馬身上,還有馬鞍呢,另外馬毛很硬,也說明防水性能和自潔能力很好,就算一身泥漿也不會出現毛黏成一團的情況。

  哪怕不刷馬,它本身也不會如耶格斯說的那樣磕磣:馬的自潔能力其實很強。

  亞瑟認為:那林說得對。

  於是,再三衡量之後,他們最後選了一匹白色的短毛馬,它漂亮好打理,馬場老闆還附贈五年的免費養護。

  聽到免費養護,耶格斯就動心了,而看到是一匹高大漂亮的白馬,約翰也鬆了口。

  亞瑟也挺滿意,然後,就請求那林為它取名,但這可就有些為難那林了,他開始沉思起來。

  最終,在光之馬、諾諾馬、這馬真白等名字都被約翰和耶格斯吐槽太難聽了之後,小白這個名字還是被用上了。

  終於選好馬之後,那林也要離開了。

  亞瑟抬起頭,遠遠的,就看見巴利安站在馬場門口等待那林,頓時,他身上散發的低氣壓讓約翰和耶格斯都不禁打了個冷戰。

  其實亞瑟一直很在意,為什麼自從希伯侖域回來後,那林就幾乎跟巴利安形影不離,兩人簡直就像是主人和影子的關係。

  但不管亞瑟旁敲側擊地問幾次,那林都只是笑著說,他們只是工作加普通朋友的關係。

  事實上,那林沒有騙人,真實情況確實是這樣的,只是他們現在的工作內容比較特殊,被允許存在但沒必要張揚。

  來到巴利安身邊後,那林臉上還掛著的真誠笑容就消失了,雖然還是微笑著的,但那是他一貫以來的營業假笑。

  他問巴利安:「找出來了?」

  最近天氣逐漸降溫,巴利安先為他披上一件黑色披風,才輕聲回道:「昨晚抓到的那個臥底沒有熬過拷打,已經招了是誰意圖毒殺光之子。」

  說完,巴利安也看向那林,「現在他已經沒用了,該怎麼處理?」

  「抹掉。」

  那林輕描淡寫地拋下這兩個字,然後也翻身上馬。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騎馬追來的巴利安,冷笑道:「既然他們有膽做這種事,那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走吧,我們去會會他。」

  巴利安寵溺地看著他的背影,眼底一片溫柔,「遵命。」

  ……

  入夜,希伯侖城內,科爾克拉夫家族此時正全副武裝,所有人如臨大敵,只因他們的家主清楚,一場血腥清洗即將到來。

  遭到清洗的原因很簡單,他刺殺光之子的計劃失敗了,還被人抓住了一條舌頭。

  時序自由聯邦的所有高層都牢記於心一個保命技巧:不能得罪光之子,一旦逾越這條紅線,就要做好被另一個人瘋狂報復的準備。

  而科爾克拉夫家族的家主,此刻正是在等待著這個人,不,應該說是這個組織。

  而在他等得冷汗直冒的時候,一個白髮異瞳的年輕人卻背著手,悠閒走入布滿機關的大廳里。他是那林。

  見那林居然敢孤身一人闖入他們布置好的陷阱里,科爾克拉夫家族的家主一開始還擔憂他是不是藏著後手,但很快就發現他真是一個人來的,頓時狂喜現身,「我還真被小看了!你居然敢一個人來這裡?」

  那林抬頭看向二樓欄杆前的科爾克拉夫家族家主,以及他身後那一眾死士,面不改色微笑道:「晚上好,以光之子的首席守護騎士身份,我來拜訪了。」

  知道那林是一個人來的,科爾克拉夫家族的家主氣焰頓時就囂張起來了,以前不敢說的,現在都說了出來,「什麼狗屁首席騎士!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分明是你架空光之子的權力,讓他做個空殼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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