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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瑟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一次性遇見兩個加百列的可能性太低了,也許他只是和他父親一樣,是覺醒特殊能力的特殊血族。一般來說只有純血才能使用特殊能力,比如我之前使用過的分.身能力。但是在上古時代,一些純血會把血分給跟隨自己的氏族,那些得到血的人就會覺醒血族能力。」

  雖然現在僅存的純血就他一個,但是人族都能變成血族了,為什麼就不能有新的純血出現呢?

  亞瑟其實已經在懷疑時序城主就是這樣的「純血」了。

  那林聽了他的話,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於是他掐著拉亞的人中,試圖喚醒拉亞,「沒事,我們來試一下吧,反正也不會損失什麼。」

  亞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在那林的一番操作下,拉亞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迷茫地看著眼前兩人,「你們……是誰?」

  大概是摔到頭了,他又苦惱地扶著自己的頭,「不對……我又是誰?」

  亞瑟看了那林一眼,在得到對方的點頭後,他對拉亞叫了那個名字:「你是加百列。」

  加百列一詞從他口中說出來後,拉亞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當場呆立在原地,並且緩緩仰起頭,眼神呆滯地看著山洞頂部。

  這是在接受第三位加百列的記憶,他的能力已經覺醒,就是外面的屏障,現在就是接收記憶了。

  拉亞居然真的是加百列!?

  亞瑟掩飾不住眼中的驚愕,然後也認出了,「透明屏障和血液分辨……看來他繼承的是嫉妒使徒諾盧克亞的力量。」

  沒想到來到時序之城之後,他們居然先後遇到兩個加百列,這也太巧了!

  在拉亞接收記憶的時候,那林也沒閒著,在山洞裡到處遊蕩著,試圖尋找著其它線索。

  很快,他就看到清水潭裡有點不對勁,泉眼的那個位置好像有個東西在閃光,看那形狀,怎麼像是一把細長的劍?

  只是劍身有點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水面波紋的原因,這劍的劍刃看著是呈波紋形狀的。

  那林連忙叫來亞瑟,並給他說了自己的發現,亞瑟看到這個東西後,登時怔住了,隨後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因為這東西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不可能的……這東西已經失蹤了一千年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亞瑟的模樣,好像認識這東西,那林便脫去鞋子下到水中,「你等等,我去把它撈上來!」

  他這舉動嚇了亞瑟一大跳,忙叫他回來,「快上來!那劍絕對不能碰!」

  雖然他也沒有見過實物,只是從她的口中得知了這把劍的大致外表,但是世界上就很少會有這種劍刃是波紋形狀的劍,所以亞瑟可以確定了,這是七使徒之一的嫉妒使徒所使用的劍——無妄。

  這劍有劇毒,水碰到也會帶有劇毒,可以在瞬間就把人毒死。

  千年前,七使徒七人消失五人,剩下的要麼叛逃,比如色.欲使徒林曼;要麼陷入沉睡,比如亞瑟的母親——傲慢使徒,血族帝國第七師團團長朱諾。

  而另外五人消失後,在千年後的今天,先是貪食使徒的聖息祭石現世,現在又是嫉妒使徒的無妄之劍出現在這裡……

  第269章

  見到無妄之劍後,亞瑟就把那林叫了過來。

  因為,他已經知道時序之城異變之謎的真相了。

  那林碰到泉水之後仍然毫髮無傷這件事,也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真有這樣的事發生了,但是事實擺在他面前,由不得他懷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無妄之劍現在可以使人族死亡之後變成血族,並且這毒對血族無害。

  時間應該是在一年前的無罪日前夜,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無妄之劍不知何種原因出現在希伯侖泉眼中,並讓所有水源都沾染上毒。

  那毒無色無味,會讓人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毫無痛苦的死去,於是,喝下的人甚至意識不到自己已經被毒死了。

  這也和亞歷克斯說的對上了:最先出現血族的地方是利末域,但是,最泛濫的地方卻是希伯侖域。

  亞歷克斯甚至用了一個詞來形容希伯侖域:鬼城。

  因為幾乎是一夜間,希伯侖域的居民就全都變成了血族。現在謎底解開了,讓他們變成血族的原因就是泉眼被直接污染了——喝了被污染的水,在那一天,希伯侖域的居民基本上就全部死亡了。

  而之後,挨著希伯侖域的利末域也成了血族最泛濫的地區,畜兵讓他們變成血族的原因也很簡單。

  畜兵有一個習性:渴水。

  和普通老鼠不一樣,畜兵很喜歡水,在地下街的畜兵們也都是扎窩在水閘旁。

  它們並沒有讓人直接變成血族的能力,而是在傷人的時候,將身上的水濺到了對方身上。因為只是水而已,於是對方基本不會在意,然後就在不知不覺間死去,又變成了血族,造成了是血液傳染的假象。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為什麼在時序之城裡還有人能保持人族的身份?

  從現在的信息來看,他們不知道是水讓人變成血族,那麼,又是如何在一年多的時間內避開主要水源,沒有成為血族的呢?

  那林皺眉道:「……伊莉雅被保護得太好了。」

  兩人已經發現,時序之城的真相比他們想像中還要複雜。

  因為現在唯一沒有變成血族的人只有伊莉雅一人,可在這樣幾乎無解的情況下,她又是怎麼做到能在這樣的淤泥里獨善其身呢?

  那林和亞瑟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人。

  成為血族的條件和從者儀式一樣,都是要把人殺死,那麼,第一個因無妄之毒死亡的人才是第一個變成血族的人,可是,屍體碰到被污染的水,也能變成血族。

  所以,也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第一個吃下雌葵果導致死亡的人,也可能是第一個血族。

  那林回頭看了一眼拉亞,才發現他已經清醒過來,現在正一臉迷茫地看著兩人。那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樣子,讓那林實在無法拿他和幕後黑手這個詞連接起來。

  那麼,答案果然是那個嗎?

  想到這裡,那林從襯衫的口袋裡拿出一顆雌葵果,然後背著手走到拉亞身邊。

  當他突然將雌葵果展現在拉亞眼前時,果不其然,拉亞的眼神登時變得很恐慌,連忙往後退去,「不要……我已經不想吃這個東西了……」

  見他這樣子,那林便確定了,拉亞果然和那個偷渡客侏儒有關!

  「我們被騙了……」那林沒有繼續嚇唬拉亞,他站起身來,臉色不是很好看,「看來,第一個變成血族的人並不是若林公爵,而是拉亞。」

  能做到保護伊莉雅不受污染的人,全時序之城只有一個,那就是同意讓他們到這裡查明真相的時序城主。

  可他為什麼還放心讓兩人來這裡調查?他分明知道時序之城的水源有問題,一切問題也出在水源上。

  這個時候,亞瑟的純血能力就派上作用了,他對拉亞使用了魅惑,「現在,把你陷入昏睡前的記憶都說出來吧。」

  魅惑可以讓人把自己的真心話都說出來,於是,借著拉亞接下來斷斷續續的話語,以及他們查出的真相,那林和亞瑟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也大致推斷出,時序之城這場血族之亂的源頭應該是這樣的——

  去年的無罪日前夜,那個侏儒確實是在地下街叫賣自己手中的「子母葵果」,但是並不是像時序城主所說的那樣,在他們趕到之前,侏儒就被帶到若林莊園去了。

  侏儒最先去的,其實是時序城主所在的地方:赫塔家族。

  而且是時序城主親自要人帶他來的,為的,就是想要用子母葵果治好常年臥病在床的拉亞。

  拉亞是赫塔家族年齡最小的孩子,也是時序城主最喜愛的孩子,但他自小患有惡疾,不管多有名的名醫都治不好,很多人更是斷言他活不到成人禮到來那天。

  而這斷言其實也是保守了,真正情況是拉亞的病越來越嚴重,能不能挺過今年都不一定。

  在這樣的情況下,時序城主其實已經有點孤注一擲了,於是,在聽到有人叫賣傳說中可以洗髓續命的子母葵果後,就立馬暗中讓人將侏儒帶來。

  然而,這根本不是子母葵果,而是劇毒的雌葵果,於是,拉亞吃了雌葵果後,就當場死亡了。

  而且因為死前的記憶就是被捏著嘴吃下雌葵果,所以拉亞看到雌葵果後才會被嚇成這樣。

  愛子暴斃,時序城主悲痛欲絕,然而這時,詭異的事卻發生了:

  女僕們在給拉亞的屍體清潔時,拉亞卻變成血族活了過來,並且攻擊了兩名女僕,像是有傳染性一般,兩個女僕很快也變成血族。

  當時,時序城主誤以為這是吃了雌葵果的原因,而且這病還會傳染,他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做的那個夢是真的,一場災難馬上就要降臨,而他,莫名成為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甚至會作為血族的起源,永遠被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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