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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別解剖屍體啊!

  赫塔騎士們在內心中瘋狂吐槽,但吐槽歸吐槽,那林說一不二的性格他們已經領會到了,於是在說明自己就在上方,那林有需要幫忙或者遇見麻煩就叫他們,便先後離開了。

  亞瑟留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那林說要解剖屍體是假,想要和他單獨相處才是真正的目的。

  「你看這個。」

  面對亞瑟,那林沒有隱瞞,他壓低聲音,接著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這具屍體手裡握著東西。」

  亞瑟來到他身邊蹲下,湊近看了,果然,那侏儒的手很不自然地團成一團,明顯是緊緊握住什麼東西。

  他握得太緊,那林費了一點力氣才把他的手掰開。

  可以看到,侏儒的掌心中是五顆已經乾癟的果子,這些果子通體紅褐色,每個的體積都不大,頂多一個指節那麼長。

  看到這東西的時候,那林愣了一下,因為這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他甚至自己也做過。

  沒錯,侏儒手中的這個東西就是葵果乾。

  但不同的是,從那模糊得快看不出的一圈黑環可以得知——這是劇毒的雌葵果,而非那林吃過的子母葵果。

  一瞬間,那林明白了,侏儒會被關在這裡的原因——

  他毒死了若林公爵!

  第264章

  在暗室抓住若林公爵後,那林曾經拷問過他,也問過有關這個侏儒的事。

  若林公爵當時也承認,因為從小體質不好,所以他在知道侏儒叫賣子母葵果後,就想用子母葵果養好身體,但是沒想到,他吃了子母葵果後就變成了血族。

  那林清楚記得,他說的確實是:「我吃了那個果子後就暈倒了,醒來後就成了血族。」

  可是問題來了,若林公爵吃的根本不是什么子母葵果,而是劇毒的雌葵果,那他在吃下雌葵果的時候就死了,怎麼還會因此變成血族?雌葵果會有這種效果,那戰神學院怎麼還敢讓學生摘它?

  而且這樣也說不通,因為一個死人怎麼能和他說這些事?那就是說,若林公爵吃了雌葵果也沒死?可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嗎?

  不對!他不能用常識去思考,因為人族變成血族這件事本身就超出常識了。

  那林深吸了一口氣,換了一種思考方式:假設雌葵果真的是讓人變成血族的元兇,那麼他也可以確定了——第一個成為血族的人,並不是若林公爵!

  因為在清點雌葵果的數量時,他發現了侏儒身上只剩五個,而侏儒刻在牆上的話分明說了,一共有七顆雌葵果。

  除了若林公爵吃掉的那顆,還有一顆雌葵果下落不明了……

  若林公爵不是第一個吃雌葵果的人!

  太多線索交雜在一起,那林心緒如麻,還在沉思呢,冷不丁地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那是另外一隻溫度較低的手。

  抬頭一看,便看到亞瑟正在看他,「你不餓嗎?」

  在迷霧森林的時候,亞瑟就主動獻過身,說既然那林以前能為他獻身,他也能為那林獻身。

  在推脫不成並第一次吸了亞瑟的血後,那林也同意了定期從亞瑟這裡獲得鮮血。

  不過,因為這一路以來各種麻煩事接踵而至,他們應接不暇,所以除了第一次,他都沒有再吸過亞瑟的血了。

  他餓是肯定餓的,但是他們要在這裡做嗎?地上可還有一具屍體啊。

  亞瑟估計也覺得這裡不是個適合吸血的地方,所以就牽著那林出了地牢,「去外面吧。」

  現在那些赫塔騎士都在上面待著,沒人會來打擾他們,尤其是那個討人厭的巴利安。

  亞瑟找到了一間乾淨的牢房,裡面還有一張單人床,於是便帶著那林進去了。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吸亞瑟的血了,但上次只是從傷口處舔血,這次突然弄得這么正式,那林還有些不習慣,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嘴。

  但容不得他拒絕,好不容易解決了一件大事,能喘口氣了,亞瑟知道那林這幾日肯定憋壞了,於是自己坐在床上後,也直接一把將那林拽到自己面前。

  那林被他拽得猝不及防,差點摔在他身上,好在自己及時用手撐住了身體。

  於是兩人的姿勢就變成了亞瑟坐在床上,而他撐著床架,彎腰看著亞瑟。

  兩人的臉相距不足五厘米,突然看到亞瑟那張俊臉,那林有點不適應,「那個……會不會太近了?」

  「這個距離很正常。」亞瑟拍了一下那林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時間不多,我們儘快吧。」

  說完,就自己解開衣服的扣子,露出大半肩膀和整個頸部。

  那林看著他曲線優美的頸部,有些猶豫,「是要我直接咬著吸嗎?」

  亞瑟點頭,「你之前也這樣吸過吧,從這裡吸的話,速度會快點。」

  那林遲疑了一下,「也行,不過我還是第一次咬人,如果痛的話就推開我。」

  第一次咬人?

  亞瑟忽然愣住了,然後面帶疑惑地抬頭看著那林,「你第一次吸血的時候……是體外吸血嗎?」

  體外吸血?這是什麼?

  那林也是第一次做血族,很多東西都不知道,就比如這個第一次聽說的「體外吸血」。

  不過他想了想和威尼爾那次,接吻應該算是體外吧?畢竟他沒有咬過威尼爾,而是威尼爾主動把血送入他的喉嚨里。

  於是,那林點點頭。

  亞瑟肉眼可見地呆滯了一下,接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像得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一樣。

  他揉了一下那林的頭髮,掩飾不住語氣中的開心,「體外吸血不屬於初擁範圍,這樣的話,我們彼此的初擁就都屬於對方了。」

  成為血族兩年不到,那林其實還是不理解初擁的重要性,但他看到亞瑟眼中掩飾不住的高興,也心裡一暖。

  原來亞瑟這麼在乎他這個朋友。

  在亞瑟的鼓勵下,那林也坐了下來,並用雙手環住了亞瑟的肩膀,第一次嘗試了從脖子吸血:他用尖牙輕輕穿透了亞瑟的皮膚,但不敢吸太多,淺淺嘗了幾口就鬆開了亞瑟。

  正當他舔著嘴唇上的血時,卻看到亞瑟居然用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那林很少見到亞瑟露出這種正常人該有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疑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亞瑟仍然看著他,「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嗎?」

  「感覺?」那林搖搖頭,「沒啊。」

  亞瑟頓時愣住了,但又不死心地重複問了一遍,「……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

  那林點點頭。

  他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說錯了,因為亞瑟得到他的答案後,呆了很久,隨後眼神就黯淡下去了,再不復剛才的明亮。

  但當他問起原因時,亞瑟卻不再開口。

  那林很不解,這是怎麼了?

  不過既然都吸完血了,他也該上去了,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可那林才站起身,就被亞瑟拉住了手,回頭一看,便看到亞瑟低著頭坐在床邊。沒有看他,但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

  那林遲疑了一下,「亞瑟?」

  但這聲亞瑟剛出口,那林就被猛地拽倒在床上,還未反應過來,亞瑟就已經欺身而來,並按住了他的雙手,不讓他逃離。

  強烈的既視感傳來,那林知道亞瑟肯定又鑽了牛角尖,就像把他變成血族那次。可正當他準備掙脫的時候,卻無意中看到了亞瑟此刻的臉,然後,他愣住了。

  因為,亞瑟此刻的眼神中,都是抹不開的痛苦,他正是用這種悲傷的眼神望著那林。

  痛苦的原因,亞瑟知道是什麼,之前他還能讓自己別去在意,但是現在,那林剛給了他一個希望,卻又狠狠將他打醒。

  將那林按在床上後,他垂下頭,在那林耳邊低聲問道:「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

  他說的是奪走那林初擁的那個人。

  那林能感覺到亞瑟的情緒低落,於是也不掙扎了,就算手腕被亞瑟抓得生疼也沒有太多反應,就那麼坦然地望著亞瑟,然後,問出了一個亞瑟不敢回答的問題,「那也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件事嗎?」

  不敢回答,亞瑟就沒有回答,而是再次問道:「那個人是誰?」

  說罷,手上又控制不住用了力,那林的手腕已經被他捏得通紅了一圈。

  那林看了一眼亞瑟指節泛白的手,這才轉頭,仰頭望著身上的亞瑟,也直視著亞瑟眼中的痛苦,「亞瑟,不要衝動,你先冷靜點……」

  但是這次,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亞瑟出聲打斷了。亞瑟的聲音十分痛苦,他也不敢再直視那林坦蕩的雙瞳,可還是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很冷靜,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奪走你初擁的人是誰?」

  這件事其實一直是他的心病,自從在迷霧森林那時察覺到之後,就再也無法忽視,時時如鮑在喉般提醒著他。

  可是,那林說不出那種屈辱的事,那天晚上的事一直是他難以啟齒的不堪回憶,被一個男人那樣戲弄,自己還因為渴望而主動纏上對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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