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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克托看著他,良久,釋然一笑,握住了手中的糖,「對吧,我也覺得我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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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克托的比賽結束了,但他還有手續要辦,所以很快就被工作人員帶走了。

  那林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便起身出去了。

  有了卡羅爾的提醒,正好沒到自己的比賽,那林便來到卡羅爾所說的賽場。

  剛走出通往觀眾席的樓梯,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克萊特和巴德。

  無他,只因為這兩人現在的行為太惹眼了——因為,他們正在泡茶。

  好生生的觀眾席上,他倆卻支起了桌子,而且桌上茶具茶葉一應俱全。

  兩人也分工明確:克萊特在用小秤稱茶葉重量,巴德則正在用火系劍氣燒水,不時發出感嘆:「嚯,這玩意兒燒水還挺快。」

  在這樣的場合下泡茶,自然是引得全場注目。

  理智告訴那林,還是裝作不認識他們好了,結果剛轉身,克萊特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哥們!你怎麼也來了?正好這還有位置,快來呀!」

  這下,那林只能在兩人身邊坐下了,「……你們還真有雅興,居然在這種場合泡茶。」

  克萊特給他倒了第一杯,「哎呀,畢竟已經是下午茶的時候,來來,小心燙啊,喝的時候先吹一下。」

  克萊特和巴德也是來觀看卡羅爾比賽的,那林來得正是時候,剛坐下,卡羅爾就上了擂台。

  「他的對手是誰?」那林問克萊特和巴德,但兩人還沒有回答,一個聲音就回答了他,「你看看現在要上場的人是誰。」

  柯克托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們身邊坐下,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溫德斯正從選手休息室出來。

  卡羅爾接下來的對手居然是溫德斯!

  柯克托剛才輸了比賽,臉上卻沒有多少失落,而是急匆匆趕來觀看溫德斯的比賽,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全力以赴了,那就沒必要有遺憾了。」

  克萊特知道這件事後,連忙給他倒上茶,「別想太多,來來,喝茶!」

  那林端起放到溫熱的紅茶,喝了一口,「嗯?這什麼茶?好香啊!」

  柯克托細細品味了一下,「你加了藥草?」

  「好舌頭!」克萊特又為他們續上了,「最近大家每天都在打打殺殺,神經繃得太緊了,所以我才泡了這壺舒神去乏特製茶!」

  巴德又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幾盒點心蛋糕以及拆好的點心架,稍稍組裝了一下,一個三層下午茶點心架就出現在了桌子上,「可惜忘買瓜子了,不然還能更熱鬧點。」

  周圍的人見他們這副陣勢,都是一臉迷惑,然後紛紛起身遠離。

  有人遠離,也有人趕來。

  「好香呀~」剛結束比賽的諾諾和奧斯爾一出樓梯,就被這香味吸引,然後就看到了四個熟人,於是直奔這裡而來。

  諾諾一點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翹著蘭花指嬌笑著問:「小克萊特這是知道人家要來,所以特地泡了茶嗎?真高興~」

  偶像要喝茶?

  克萊特連忙雙手奉上,「老師請喝!」

  「大庭廣眾之下還做這種荒唐事?」奧斯爾皺著眉頭在他們上方位置坐下,然後又皺著眉頭向克萊特一伸手,「給我也來一杯。」

  見諾諾居然和這群怪人一副熟稔的樣子,原本他們周圍還堅持著坐下的人,現在也紛紛起身離開了。

  於是,以他們幾人為中心,半徑五米內全部清場。

  諾諾一點不在乎那些異樣的眼光,反而還對那些遠離的人拋出幾個飛吻,直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地飛速離開後才壞笑著停下。

  那林這個時候才想到一個問題,「話說回來,你們怎麼全都聚在這裡?」

  難不成都是來看卡羅爾的比賽?

  事實上,還真是這樣。

  「不只是我,你看看這周圍的人。」克萊特掃視一圈觀眾席,「除了最前面那一排的人,這裡的人百分之七十都是巴洛德特子家族的成員。」

  作為子家族的成員,觀看主家的光輝時刻也是使命之一。

  八卦真的是迅速拉近人關係的一件事,諾諾也加入到他們的話題中,他給不了解情況的那林和柯克托解釋道:

  「你們看最前面那一排,那裡都是巴洛德特主家的人,裡面年輕的,基本都是主家重要人物的孩子,然後最左邊是不是有個戴著星月耳環的男生,那個人是卡羅爾的堂弟,那也不是普通耳環,是特質法器。」

  「星月術封。」柯克托輕輕念出一個名字,「我記得是能短暫讓人無法使用劍氣的法器,由特殊礦石和原金製作。」

  「厲害,你志向是理學院?」諾諾讚賞地點頭,「對,就是星月術封,這是我叔叔做的,一左一右總共兩隻,一隻叫太陽光輝,一隻叫星月術封,太陽光輝自用,星月術封就送給了他。」

  那林道:「看來這個人很得勢啊,居然能收到這種貴重禮物。」

  「那可不,在卡羅爾被選中之前,其實他才是被外人最看好的繼承人,哪成想……」這時,諾諾突然壓低了聲音,「所以其實呀,他來到這裡才不是為了看什麼比賽,而是想看自己的哥哥被打臉。」

  克萊特驚訝地看了諾諾一眼,似乎在疑惑諾諾居然這麼直接地把這件事說出來,然後,他也加入了,「不只是他,那一排,不,在場所有跟巴洛德特家族有關係的人,估計都是這麼想的。」

  克萊特的目光落到擂台上,那裡,卡羅爾正持劍而立,平靜地接受著四面八方投來的審視目光:

  「連我們這種小跟班都知道,在卡羅爾少爺沒有繼承家紋前,他是最受到各方勢力期待的,畢竟巴洛德特家紋歷來都是選擇最強的繼承人,而他也是所有兄弟里最出色的一個,但是,家紋最後卻偏偏選了所有兄弟里最沒用那個,所以周圍人怎麼可能沒有怨言。

  主家不滿卡羅爾少爺繼承家紋的人太多了,所以卡羅爾少爺才執意要在劍意大會上打贏,而且還要贏得漂亮,比如說擊敗一個公認的強者,以此來證明他不是庸才。」

  那林頓時明白了,「難道他選中的人是九殿下,但是因為我在武試打敗了九殿下,所以,他的目標才換成我?」

  那怪不得騎士祝聖剛結束,卡羅爾就向他宣戰,並且執意在劍意大會上開打。

  克萊特看向那林,「那林,你要小心點了,我不擔心你的實力,不靠家紋,卡羅爾不可能打得過你,但是問題是,他為了在劍意大會上獲勝,居然強行使用了家紋,讓家紋在身上顯現。這樣雖然可以短時間內力量暴增,但是很容易被家紋反噬。」

  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的巴德問:「反噬了會怎麼樣?」

  克萊特沒敢說出那個字,只是看向卡羅爾的兄弟們,「那邊的人會非常高興。」

  這時,一直默默喝茶的奧斯爾突然開口:「現任繼承者死了,家紋就會重新歸位,並開始選擇下一任繼承者。」

  那林突然覺得卡羅爾混得也太慘了,除了他老師,幾乎可以說遭到全族的厭惡和孤立,而他也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太弱了,而這,就是他最大的罪了。

  柯克托卻是憂心忡忡,「溫德斯的手臂還沒有好,他能打得過嗎?」

  他和溫德斯已經很久沒說話了,但心底還是在為溫德斯擔心,以防萬一,他把自己的救人設備都拿了出來,想著溫德斯受傷了,自己也可以為他處理。

  巴德眼尖,一眼就看到裡面還有一個裹屍袋,頓時驚了,「你準備得也太充分了吧!」

  「這個?應該是不小心裝進去的。」柯克托嘆了一口氣,「不過以防萬一吧。」

  在場的其他人:「……」這難道就是天然黑?

  但是柯克托的準備並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比賽剛開始,從溫德斯略顯凌亂的步伐,那林便看出來了,「他在逞強,之前的傷還沒好,又經過好幾次戰鬥,現在那具身體早就到極限了。」

  更何況,他面對的是繼承了黃金天秤的卡羅爾,甚至來不及看清發生了什麼,卡羅爾甚至沒有移動,溫德斯所在的地面就突然龜裂下陷,而溫德斯本人也一下子跪在地上,並且全身冷汗,仿佛正在跟什麼力量對決一樣。

  「重量平衡。」諾諾見狀,不禁脫口而出這個詞。

  然後,他不看好地看向溫德斯,「這就是黃金天秤的第一式,他現在正承擔著整個擂台的重量。」

  重量平衡即重力壓制,使用者可將自己所接觸的某樣物體重量全部施加在任何事物上:他在天秤一端,天秤另一端要保持平衡的話,同樣的重量就會出現在對手身上。

  就比如溫德斯,他現在就被這重量壓制,雖然看不見,但他正被整個擂台的重量壓制著,肌肉在發出悲鳴,下一秒,他的周身就開始爆出鮮血,這是血管破裂。

  「遭了!」柯克托控制不住地站起身,「溫德斯不認輸的話,他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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