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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窗子上扒著的那幾張人臉,那林不禁疑惑起來,他問亞瑟,「這幾天你都是怎麼忍下來的?」

  現在是課間休息的時間,亞瑟正坐著閉目養神。他聽到那林的話以後,也沒有多大反應,甚至連話都沒有說。

  但是那林卻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說無視就好了嗎?」

  亞瑟的頭微不可見地點了點。

  那林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懂了!」

  坐在他們身後的克萊特和巴德:「……」他到底懂什麼了?

  坐在克萊特和巴德一旁的吉爾吉特也是很疑惑,「難道這就是戀人之間的默契?」

  克萊特和巴德因為一直在被關禁閉,所以也疑惑地看著這個插話的妖孽帥哥,「你誰?」

  脫胎換骨的吉爾吉特便帥氣地一撩頭髮,「還能是誰?當然是我吉爾吉特大人了!」

  克萊特(震驚臉):「啊?!」

  巴德(震驚臉):「嗯!?」

  就連亞瑟都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略有些訝異地看著吉爾吉特。

  雖然那林也很想做到像亞瑟那樣完全無視周圍的聲音,但是日漸嚴重的流言已經讓他煩不勝煩了。

  今天下午他去藥老那裡待著,藥老看著他欲言又止半天,最後在他臨走的時候悄悄塞給了他一個小盒子:「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什麼東西都要適度。」

  那林:「?」

  等回到宿舍,那林和亞瑟一起打開了這個小盒子。

  倒不是他和亞瑟關係好,只是藥老指名了要他們兩人一起打開這個盒子。

  但是,如果提前知道盒子中放著什麼東西的話,那林絕對不會一臉認真地把亞瑟找來。

  不!他就不應該接受藥老的東西!

  因為那個盒子裡放著的,是男人之間那個什麼時才會用到的東西。

  一開始,那林和亞瑟都沒有認出這個東西是什麼,但想著是藥老送的,肯定是好東西。

  於是兩人便在深夜敲開了克萊特的宿舍門:克萊特見多識廣,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不成想,克萊特看見他倆帶著這東西來找自己,臉都綠了。

  憋了半天,克萊特找了些委婉點的詞語:「這東西啊……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啊對,朋友,在他們達成共識以後……身心合一時用的……」

  那林:「說人話。」

  克萊特:「其實……這個東西是潤香脂……就是那個什麼……男的和男的那個什麼時要用的東西……」

  那林:「……?」

  亞瑟:「……?」

  克萊特:「你們手上的這款還是高級貨,買的話好像還要提前一年預定,我以前聽說過,好像還有催.情作用。」

  那林:「……」

  亞瑟:「……」

  連藥老都覺得他們是一對了,那林表示真的頭疼。

  好在明天就是周六休息的日子了,不然天天在這種環境中學習,那林覺得自己一定會神經衰弱的。

  但是他想避著這謠言,卻還是有一些好事者像聞到魚腥味的野貓,主動找上門來。

  -

  第二天中午,那林正躺在床上休息。

  閒著無聊,他打開了聖殿騎士團長寫給自己的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聖殿騎士團長邀請他到聖城遊玩。

  臨近期末,兩周後,戰神學院就要放寒假了,到時候他們也要去聖城接受騎士祝聖,趁這個機會,能跟聖殿騎士團打好關係肯定是最好的。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那林剛想叫亞瑟開門,但翻個身後,才發現亞瑟的床已經理得整整齊齊,宿舍里也不見他的人影。

  敲門的人很鍥而不捨,敲門聲不帶一點停歇,那林皺眉,不情不願地下床開門去了。

  門外站著的是三個陌生的學生,看那白金胸章,他們是五年級的學生。

  當那林給他們打開門後,他分明看到三人的眼睛明顯一亮,然後不懷好意地盯住只穿著睡衣的他。

  「有事嗎?」那林不悅地看著三人。

  他並沒有五年級的熟人,這三人也都是生面龐,但是,從其中一人缺了耳垂的耳朵來看,他大概知道這三人的身份了。

  「你就是福恩聖童?」那名缺了左耳耳垂的男生上下打量著那林,邪笑道:「臉長得倒是挺不錯,看不出來居然是個喜歡壓人的角色。對了,我叫賽德尼,你剛入學的時候肯定聽過我的名字吧?」

  事實上,那林還真聽過,他也沒想到自己真的遇上了這個麻煩。

  男色品鑑大師賽德尼,也稱變態學長賽德尼,是聖地聯盟第一區貴族,就讀於工學院,其大名在戰神學院人盡皆知,究其原因,那便是因為他做出的各種奇葩事情:

  五年前,他以找對象之名進入戰神學院,在新生第一次望彌撒時公開表示自己是究極男色愛好者,有意向者請務必找他。

  四年前,因為糾纏室友,並以貴族身份強迫對方和自己交往而被調到了單人宿舍。

  三年前,因為對理學院院草死纏爛打,甚至割下左耳耳垂做成飾品求婚而再次聲名狼藉。

  兩年前,因為對平民新生強.奸.未遂被退學,然後其家族背後插手,暗箱操作之下竟然換成了留校察看,一時間學院各處輿論沸騰,引起諸多學生的不滿,此後不論是平民還是貴族,全都對其退避三舍。

  一年前,因為家族勢大,不管做什麼惡事都不會被退學,於是變本加厲,和狐朋狗友到處惹嫌。仗著貴族身份,常常對平民學生進行霸凌。

  兩個月前,因為對特招生耶格斯·西特亞進行水刑體罰,造成對方身體重創而再次出名。

  那林皺眉看著三人,他們眼中不加掩飾的下流想法讓他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降到了谷底。

  見那林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賽德尼也不惱。仗著人多勢眾,他們強行闖進了屋裡,進來後還把門給反鎖了。

  門剛被反鎖上,還不等那林做出反應,賽德尼就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臉道:「聽說你也喜歡男人?你看我們幾個怎麼樣?要不要陪我們玩玩?說實話,我還挺喜歡你這種外表清純的類型。」

  所以,這三個傢伙只是在外面聽到傳聞,特意上門找打的嗎?

  那林無情拍掉賽德尼摟住自己的手,面不改色地看著三人:「你們不知道我是誰?」

  他這態度惹怒了三人,仗著比那林高一頭的身高優勢,賽德尼一把捏住那林的下巴,囂張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家裡是幹嘛的嗎?告訴你,我在戰神學院裡不管做什麼都沒事!你沒了九皇子庇護,就什麼也不是知道嗎!勸你不想受傷的話,就乖乖把屁股撅高,好好伺候我們!」

  原來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那林冷笑,既然他們自己撞到刀口上,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聽到那林被高年級學生找上門,而且還是那個變態學長賽德尼,正在聖餐廳吃午飯的克萊特嚇了一跳,當即把碗一砸,飯也顧不上吃,就快馬加鞭地沖向新生宿舍。

  但是當他剛跑到宿舍的後門時,三個衣不蔽體的傢伙卻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了他旁邊的花壇中。

  天降活人,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可把克萊特嚇得不輕,他還以為落下來的人裡面有那林,但是湊近了一看,卻發現那不是那林,而是賽德尼以及他的跟班。

  也虧那林還惦記著一點同學之情,把他們往茂密的花壇里扔,不然從這頂樓摔到地上,哪裡還蹦躂得起來。

  克萊特抬頭望向三人摔下來的位置,卻見到那林正站在陽台上拍著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見他抬頭後還對著他笑了一下,一副心情舒暢的樣子。

  宿舍里,那林正哼著小曲兒給陽台上的藍雪花疏枝。克萊特進入屋內,最先看到的就是地上放著的一堆凌亂衣服。

  「來了?」那林頭也不抬,「正好幫我把那堆衣服拿來,我要打掃一下衛生。」

  他說這話時一臉從容不迫,仿佛把三個大活人給扔下去的人不是他一樣。

  克萊特不由得背後一涼。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在聖餐廳的時候,他一聽到自己的好兄弟被人欺負,腦袋一熱,立馬就衝過來了,絲毫沒有想過那林並不需要幫助的問題。

  老實說,現在克萊特其實挺佩服那位變態學長的:確實是勇氣可嘉啊,竟然敢去找那林的碴。

  剛才他替三人檢查傷勢時,發現他們身上都沒有明顯外傷,只是個個都閉著眼睛,如同在睡夢中一樣。

  這種情況克萊特很熟悉,這是吸入過多旋語花粉的症狀。

  旋語花有麻醉的作用。

  「便宜這三個混蛋了,浪費這麼多的旋語花粉。」那林把三人脫下來的衣服也都扔到樓下去了,「看來下次要再去藥老那裡順一點了。」

  克萊特:「……」

  空氣一下子尷尬起來,克萊特撓了撓自己的頭髮,轉移話題地乾笑道:「你家那口子呢?他怎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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