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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林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以後,才壓低聲音,「你回到黑鴉以後,要密切注意恩維的動向,如果他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一定要立馬寫信給我!」

  「恩維書記?」麥加斯緹愣了一下,「你要我監視他?」

  「對,但也不對。」那林鄭重道:「可是我要保護恩維和黑鴉,所以,這是必不可少的。」

  麥加斯緹弄不清楚那林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本著對那林的信任,還是點頭答應了,「我明白了,你放心,回去後,我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的!」

  第070章

  新生人數差不多有一百三十人,加上和貴族一同出發的侍從以及前來的老師,前前後後差不多有兩百五十人了,所以學院共派來了三條船。

  因為事先知道西蘭選擇了哪條船,所以告別麥加斯緹後,他便徑直上了離西蘭最遠的那條船。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陪西蘭胡鬧了。

  從今天起,他要徹底斷了西蘭的念想。

  船上,甲板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學生。在那林上船後不久,船就出發了,緩緩地駛離了碼頭

  找了個人少的地方,那林倚靠在船邊的欄杆上休息。

  不過雖然他打算低調行事,但不代表這裡沒人認識他,畢竟他可是在武試上大出風頭的人。

  果然,上船不到十分鐘,就有人主動來搭訕他了。

  面前的胖子是和克萊特一樣的貴族子弟,名叫吉爾吉特。其實說是胖子不是很恰當,應該說是小胖子。

  畢竟是軍校,對身高體重還是有標準的,所以他並不是胖得很誇張,但比起那林這樣的體型來說,還是挺胖的,感覺像是正好踩著體重的最高標準進來的。

  另外,他的態度可不是太好。

  「你就是那個不祥之子?」吉爾吉特戲謔的眼神在那林身上掃來掃去,「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嘛!」

  那林淡淡看了吉爾吉特一眼,「有事嗎?」

  「你占了我的位置!」吉爾吉特瞪著那林,「你說有沒有事?」

  原來是這樣,那林哦了一聲後,就直接起身換了一個位置待著,「還你。」

  原本是想要故意找那林碴的吉爾吉特:「……?」

  這傢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和甲板這邊的熱鬧不同,船艙里就顯得冷清多了,因為大部分的學生都跑出來看海景了。

  然而很快,眾人就被船艙里突然傳來的一聲怒吼給嚇了一跳,——「臭小子!你敢瞪我!」

  這聲音很大,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那林也被吸引了,他剛看過去時,一個略顯瘦弱的黑髮少年就被人從船艙里扔了出來,重重地砸在甲板上。

  接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紅髮少年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他徑直來到黑髮少年身前,居高臨下道:「給我道歉!不然我殺了你!」

  面對眼前突然上演的這一幕,剛開始很多人都是懵的,但是當他們看到走出來的這人後,就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有不少認識這人的人都一臉戲謔,有人甚至直接喊了出來:「真倒霉!居然和艾德家的瘋子坐同一條船!」

  原本熱鬧的甲板上漸漸安靜下來,大家都在看戲。

  那林也是看戲的一員,因為他發現,鬧事的這人他認識。

  後面走出的那個紅髮少年就是之前在移物森林裡面遇見的溫德斯,武試時那林還被他挑戰過。

  從克萊特那裡,那林也聽到過不少關於溫德斯的傳聞。

  他是羅蘭帝國首都城阿彌爾的貴族,艾德·溫斯頓男爵的四兒子。

  克萊特曾經和他在某場聚會上見過一次,雖然僅僅是一面之緣,但是他給克萊特留下的印象卻實在太深刻了,而且還是想忘都忘不了的那種。

  要問其中的緣由,還得歸功於這個溫德斯極其高傲的性格。

  按說一個男爵的兒子身份也高不到哪裡去,但他卻整天都是一副盛氣凌人、孤高孤傲的模樣,並且性格偏激,什麼都敢做。

  所以私底下,貴族們都稱呼他為艾德家的瘋子少爺。

  而這個稱號的來源是由於一場半年前的社交聚會——因為被一個子爵的次子嘲笑不會品酒,喝酒就像灌水,於是,當著眾多貴族的面,溫德斯直接擼起袖子把這個子爵的次子打到昏迷不醒、人事不知,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

  當時克萊特也在場,他剛從長桌上端起杯紅酒,準備喝一口解渴,一顆還帶著鮮血的牙齒就跳入了他的杯子中。

  這顆牙齒是屬於那個被打的子爵次子的。

  克萊特轉身一看,就看到溫德斯抓著一個比他還大不少的青年往死里打。

  若不是保衛攔著,克萊特絲毫不會懷疑溫德斯會直接打死那個青年。

  幾乎所有的貴族都以優雅大方的生活為榮,但是艾德家族卻絕對是所有貴族中的一股清流。

  據說當天晚上,那個子爵就上門去興師問罪了。

  但是卻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

  人溫斯頓男爵說了,打你的是我兒子,有本事叫你兒子來找他算帳,你找我做什麼?如果是打架的話我絕對奉陪。

  這子爵一看對方那一身腱子肉,就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

  從這以後,貴族中都稱呼溫德斯為瘋子,能不招惹就儘量不招惹。更有甚者,一聽到聚會上也邀請了他,就打死也不去了。

  居然惹到了艾德家的瘋子,看來剛入學就有人要進醫院了。

  眾人心裡默默為這個黑髮少年默哀。

  被甩出來的黑髮少年比高大的溫德斯矮了一個頭,而且臉色蒼白,眼圈也很重,活生生就是一副病秧子的長相。

  但是聽到溫德斯的威脅,他卻沒有一點懼意,反而抬起頭直視溫德斯,一字一句地說,「是你先踩我的東西,為什麼我要道歉?」

  黑髮少年抬頭的時候,那林愣了一下,因為他認出來了。

  這傢伙居然就是在雌葵果樹上偷襲他的那個混蛋!也就是那個信兒!

  看來這傢伙是倒霉了。

  那林還沒有開始幸災樂禍呢,腳下就踩到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類似於銘牌一樣的東西,撿起來一看,銘牌上寫著亞瑟兩個字。

  那林看了一眼黑髮少年,這個銘牌好像是他剛才被扔出來的時候掉的。

  原來他叫亞瑟。

  黑髮少年似乎也不是愛惹事的性格,一番話說完,便不再理會溫德斯。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自己的背包背上後就想離開。

  但他惹到的可是傳說中的瘋子少爺!

  想走?哪兒那麼容易!

  果不其然,溫德斯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我沒有叫你走,你敢走就是在挑釁我,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除非你跟我打一架!不然我就把你從船上扔下去!」

  這種理由也行?眾人大跌眼鏡,果然瘋子就是瘋子。

  黑髮少年的心裡估計也是這麼想的。

  溫德斯的力氣極大,他肩膀的骨頭都被捏得咯吱作響,光是聽著聲音就夠痛的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凶神惡煞的溫德斯後,接著就低頭一言不發地掰開了溫德斯的手。

  論力氣,他可不會輸給誰,剛剛是他不注意,才會被溫德斯趁機扔出來。

  本來他是不想惹事的,所以才主動退步,但如果溫德斯緊咬著他不放,那他很樂意陪這個貴族玩一玩。

  他這副淡定的態度惹怒了溫德斯。

  只見溫德斯眉頭一皺,接下來就直接揮舞著拳頭向黑髮少年的面門襲去。

  這是他對待弱者的慣用招數,並沒有什麼技術和技巧,就是單純地靠著一身蠻力去擊敗對方。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幕,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有些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溫德斯的拳頭就要狠狠打在黑髮少年的鼻樑上時,黑髮少年看也不看就伸出手掌,輕鬆地接住了這一拳。

  他接下這一擊後,雙手又極快地抓住溫德斯的手臂,然後迅速轉身來了一個背擊,就將溫德斯摔倒在地。

  甲板上一時寂靜得只能聽見浪濤拍擊船板的聲音。

  沒有再看一眼地上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溫德斯,黑髮少年站起身,不過很快,似乎是用力過猛,他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

  待咳嗽止住後,他深呼了一口氣,衝著圍觀的人群雲淡風輕道:「讓開。」

  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和剛才劇烈咳嗽的病秧子仿佛就是兩個人。

  見識到這般怪力,誰還敢擋他的路?於是人群迅速讓出一條道。

  眾人都對一臉病相的黑髮少年嘖嘖稱讚,就差沒叫好了。

  畢竟溫德斯雖然跟他們同歲,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但是由於他那一身天生怪力還有強烈的報復心,所以很多人即使被他招惹了,也不敢報復。

  黑髮少年徑直朝著一個地方走去,等那林發現,他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前,還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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