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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在你出生前,他母親去世了,他也算是盡了丈夫的責任,陪我生產,讓我住進了縣城最貴的月子中心,還在縣城買了房子,說讓我以後老老實實在家帶孩子,說他一個跑銷售的,行程不定。」

  「我信以為真。」

  「但我不是傻子,所以在你一歲的時候,我終於發現他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那個女人便是阮軟的母親江一謠,一個造紙廠老闆的獨生女,算得上中產階級。」

  「爸爸……」聽到這裡,阮靈玥臉上終於流露出難以磨滅的失望:「竟然是這樣的人。」

  「誰說不是呢!」姚貞貞說:「他見事情敗露,要給我一筆錢和我離婚,但是我十八歲嫁給他,留在農村伺候他母親五年,為他生兒育女,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他,我怎會善罷甘休。」

  「我逼他和江一謠離婚,回縣城和我過日子,我可以既往不咎。」

  阮靈玥的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問:「媽,有件事我很好奇,如果是這樣的話,爸爸……他為什麼殺的人是江一謠,而不是你?是不是說明爸爸喜歡的人還是你?」

  姚貞貞冷笑一聲:「他啊,誰都不愛,只愛錢。」

  說完,她看向阮靈玥,把阮靈玥耳邊的亂發勾到耳後,摸了摸阮靈玥被打紅的左臉蛋,娓娓道來。

  「一來,我威脅他和江一謠離婚,他不敢動我,是因為我有牽制他的人,玥玥,你要知道,我照顧他母親五年,他家的每一個親戚都認識我,我既然敢逼迫他,又怎麼會不提前做打算,如果我死了,自然會有代替我向阮家曝光他的人。」

  「二來,江一謠在公司站的穩,為人又極為強勢,有江一謠在,你爸一個上門女婿根本就拿不到實權,所以,在趁著江一謠的父親腦血栓進重症室,和江一謠剛生產後被醫生診斷為抑鬱症之後,他就選了殺掉江一謠這一招更有利自己的棋局。」

  「不過,他選對了。」

  「江一謠死後,他很快就接手了江家的公司,江一謠的父親也在三年後死掉了,他徹底把江家公司改為了阮氏集團,到了今日,誰又會知道,他當初是以上門女婿的身份上位的。」

  阮靈玥突然想到:「媽,那嚴以心呢,她就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呵,她啊,早就和江一謠的父親離婚了,據說江一謠的父親也是個情場浪子,整日裡醉生夢死,要不然怎麼會識人不清。」姚貞貞譏笑道:「所以說啊,男人沒有幾個好東西,對女人來說,金錢、地位才是能夠讓女人安身立命的好東西。」

  阮靈玥咬咬牙。

  一臉恨恨:「我一直都很尊敬父親,竟然沒想到,他會如此對您!」

  姚貞貞嘆了一口氣,握住阮靈玥的手說:「玥玥,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今日我說給你聽,你聽完就忘了吧,萬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阮靈玥委屈的搖搖頭,再次撲到姚貞貞懷裡,用力抱住姚貞貞的腰:「這些話,從此就爛到了我的肚子裡了,媽,我沒想到,你以前竟然過得那麼苦。」

  姚貞貞勾唇笑了笑:「不苦,現在,我們不是都過上好日子了嘛。」

  姚貞貞說完,桃花眼陰冷的眯了起來。

  因為有這樣的經歷,所以她不再相信男人,江一謠死後,阮俊山就偷偷把她接回了帝都,把她養在外頭。

  她心知肚明,等江一謠的父親死去,阮俊山真正奪權之後,未必會依約娶她。

  有錢的男人,不缺女人,像阮俊山這樣的壞種,不會珍惜女人。

  所以,她在來帝都的那一刻,就給阮俊山下了藥。

  她第一次大月份滑胎,第二次又因為生育血崩,醫生告訴她,她傷及根本,這輩子都不會再懷孕了。

  既然她不能生,阮俊山也不能和別的女人生。

  果然不出她所料,阮俊山奪權後的四年時間裡都沒有娶她,他徹底放縱自己,戀酒貪色,直到他發覺外面那些鶯鶯燕燕肚子一直沒動靜,去檢查後發現自己是死精症之後,到了第五年,才因為要留後把她娶進門。

  阮俊山一直以為是自己花天酒地,影響了生育功能,這麼多年,從未懷疑過,是她下的藥。

  抱住阮靈玥,姚貞貞嘴角緩緩咧開。

  人不狠,站不穩!

  她也曾天真爛漫,她也曾善良寬容,她也曾想做一個賢妻良母,侍奉公婆,知足常樂。

  可是,在人生的修行中發現,賤人是不守規矩的,爛好人是不長命的!

  生活中絕望的每一次,她都踩在刀尖劍鋒上大徹大悟了一次。

  在一次次痛苦中,她不再是佛祖的信女,不再跪拜乞求,她掀翻了祭壇上的香爐,拿起了屠刀。

  在弒殺中站穩了腳步。

  最終手上沾染了鮮血,丟失了最初的赤子之心,變成了她以前最厭惡的人。

  怪只怪,她這一生沒有遇見良人。

  遇到阮俊山的那一刻,便註定她再也無法做一個好人。

  人們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不對,她用一生證明了:處境是一把刻刀,無時無刻不改變著人的模樣與內心。

  「媽~」好一會之後,阮靈玥聲音沙啞的抬頭問姚貞貞:「媽,接下來,我該怎麼辦?爸爸不讓我出去怎麼辦?」

  「你爸說的沒錯,秦衍醒來的消息剛出來,你就過去了,秦家必然起疑。」姚貞貞說:「你現在要做的,是靜觀其變,等待時機。」

  阮靈玥咬了咬牙:「媽,如此一來,我是不是可以做真傷,過幾天再去見秦衍,便可以以假亂真?」

  姚貞貞雖然心疼,但最終也狠下心說:「沒錯,如果你真想嫁給秦衍,那便全力以赴吧!」

  她握在手裡的這把刀,終有一天,也遞給了自己的女兒。

  她希望自己成為她人生的燈盞,也成為她人生的刀子,為她斬斷荊棘照亮她前行的路。

  可是,姚貞貞自己的人生,便早已偏航,又如何能做好阮靈玥的指明燈呢!

  ------

  晚上。

  童昭昭又過來了。

  靠坐在床頭看書的秦衍抬頭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至少沒有對她冷言冷語,童昭昭心中一喜,連忙搬著凳子坐在床邊。

  「衍哥哥,我幫你捏捏腿吧。」

  秦衍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寒芒:「怎麼,你覺得我腿傷的不夠狠?」

  「不、不是這樣的。」童昭昭連忙解釋:「我剛才說錯了,我是想說,我給你捏捏腳怎麼樣,多按摩按摩,說不定對你的恢復有幫助,我今天看了穴位按摩,研究一天呢。」

  童昭昭越說越委屈。

  秦衍沒理她。

  童昭昭屏住呼吸,打開被子,見秦衍並未再開口拒絕,便握住他的腳,按摩了起來。

  但她的眼睛,卻在一點一點往上游移。

  第26章 【你不是要創可貼,而是要對我撒嬌?】

  童昭昭進門時,阮軟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童昭昭進門口,阮軟偷偷收起醫書,並起身給童昭昭倒了一杯茶,放在床頭。

  做完這一切,便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書,站在書架前安靜的看書了,儼然像一個合格的傭人。

  童昭昭極有耐心,給秦衍按摩了足足半小時。

  她一直安安靜靜的沒再聒噪,秦衍也沒有抬頭。

  偌大的臥室,只有偶爾書本掀頁的聲音。

  直到,童昭昭做的精美尖銳的長指甲重重在秦衍的腳背剮了一下。

  童昭昭刮完大約兩秒,確定秦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才猛地鬆開自己的手,驚叫道:「啊,對不起對不起,衍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吧?」

  秦衍緩緩抬頭,合上書本。

  目光往下探究的看了一眼後,丹鳳眼微微眯起,陰冷又惱怒的看著童昭昭:「你是故意過來羞辱我的嗎?!」

  「滾!」

  說完,把手裡的書本直接摔到童昭昭的臉上。

  童昭昭額頭一疼,猛地從沙發凳上站起來,後退了兩大步。

  「衍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童昭昭一臉悔恨:「我忘了你的腿沒有知覺,剛才只擔心弄疼你。」

  「阮軟,你是死人嗎!」秦衍怒吼著:「還不把人給我趕出去!」

  阮軟嚇了一跳,面對這種無妄之災,她不得不猶豫的走到童昭昭面前。

  客客氣氣把人請出去。

  「童小姐……」

  「衍哥哥,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童昭昭出了門,聽到秦衍在她身後又吼了一句:「以後誰敢再不敲門進我的房間,我就把她的爪子剁了餵狗!」

  童昭昭嚇的脊梁骨震顫了一下。

  沒想到那個冷睿矜貴、惜字如金的秦衍成了一個廢人之後,性情如此乖戾,脾氣也暴躁的厲害。

  不過想也知道,這事擱誰身上發生,都會崩潰瘋癲吧。

  呵~

  不過,你既然從未考慮過娶我,你如今廢了,也別指望我同情你可憐你。<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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