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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還得留著這些東西釣魚,否則……呵呵。

  這個時候,這些往一地聚集的邪物們終於引起本地超凡者的注意。

  踩著自行車的學生,穿著包臀裙飛奔的白領,拄著拐杖的老人……不到半個小時裡,這邊就來了七人,現場的情況讓他們停住腳步。

  「居然有這麼多,這裡出了什麼天材地寶?」

  「那是什麼劍?好重的煞氣。」

  「最近是什麼情況?事件層出不窮,小老兒前面幾十年遇見的都沒這兩年遇見的多。喲,小道長也在啊。」

  「朱算前輩。」

  「當不得這聲前輩,達者為先。」

  這七人相互打招呼,並且快速分成三組,他們之間似乎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言行帶著攏絡的意思,又相互戒備,於是大家看著底下亂象,卻誰也沒有幫忙。

  而江濟堂久等的官方勢力一直沒出現,不知道是沒出現,還是沒有。

  「這個小世界的超凡者不太團結呢。」

  這可不是好消息,集中力量才能辦大事,一旦分散麼……那就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了。

  正當他對這個世界的超凡者失望之際,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首先出手。

  和『看不見的敵人』一樣,作為外來者的江濟堂還是沒看到這個世界能量運行的軌跡,就看到男人耍了一個花招,就用最帥的姿勢一躍而起,足尖點地飛躍,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個『燕子三點水』,然後落在蟑螂堆里。

  這個眼睛綁著黑色飄帶的男子抽出腰上軟劍,他並不知道自己腳下的攢動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只見他往某處一刺,一個邪惡氣息就炸了。

  其他人也圍過來,各自拿出合用的道具。除了兩個一直觀望沒動手,其他人都下場清理邪物了。

  小小一片農田出現了七個本地超凡者,還有兩個過江龍,權衡片刻,異常一個個退場。

  邪物離開後,只是觀望沒動手的兩人冷哼一聲離開,還有三人朝他們拱拱手就走,剩下兩人走過來。

  其中就有那位黑衣青年。

  第202章

  男人雙眼綁著黑色髮帶,但視力受阻一點不影響他的行動。

  踩著一地殘骸,他走到江濟堂兩人面前。

  「不知道兩位是什麼門派的?」

  「廣宇,那是個外國人,人家那裡一般是家族傳承。」他同伴小聲提醒。

  「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除魔人?」綁著髮帶的男人改了口,他朝著一個方向拱拱手。

  「錯了,這個才是外國人。」他同伴將他胳膊扭過去,頭也扭過去。

  男人從善如流,改了個方向,這次還是用類似拉丁文的語言問的。

  不過穿越自帶無障礙溝通,簡而言之就是『異界人都在說夏國語言』,所以他們說什麼江濟堂兩人都能聽懂。

  「我們只是路過,看到這個小傢伙遇上了麻煩,停下來看了看。」江濟堂笑著回答。

  「後續你們也知道了,現在這裡很多野狗、老鼠和蟑螂的屍體,不知道對這種情況,一般有什麼樣的處理辦法?」

  燒焦的蛋白質味道極其刺鼻,眾人感受著格外『乾淨』的環境,心說這是『看了看』?

  猶豫片刻,黑衣男人說道:「這裡我們會讓人來處理。倒是這孩子體質很特殊,否則不能這麼吸引邪物。具體如何我還不能下定論,不知道他是突然覺醒的,還是……」

  「被人暗算的,以前有個保平安的玉扣,現在摔碎了。」

  男人皺起眉頭:「原來如此。這種情況,必須用更好的材料製作一件護具,或者身邊有人守著。」

  「暗算的人不用受罰嗎?沒有負責這件事的組織?」江濟堂好奇問。

  「道友來此不久?」黑衣男子判斷出他的身份。

  「怎麼說?」

  「雖然大家看似散沙各自為政,但一地有一地的龍頭,如果遇到不平事,上報後會有人追查和處理。我看道友並不知道其中流程,猜測你來此地不久。」

  江濟堂點點頭,又接著問:「除了你們,世俗政府不管嗎?」

  「這個……」男人沉默了一下,「警察辦案需要切實的,科學的證據。」

  怎麼告?說別人損壞了一個玉扣,就告人家謀殺?科學上說不通的,普通人又看不到邪物,也不相信護身寶物的存在。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任務世界真的沒有相關的官方組織。

  「你說上報,總得有人活著上報,如果是這孩子的情況,本身是普通人,假設不幸身死,沒有任何途徑讓別人知道,那就這樣白死了嗎?」

  清楚的感覺到江濟堂話語中的質疑,黑衣男人認真起來:「平時我們見到異常能量波動,都會上報。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不可能瞞得住。」

  這樣的回答江濟堂已經滿意,只是現在他很在意這個任務世界的情況,所以他要『雞蛋裡挑骨頭』,於是再次開口:

  「就算這樣,能查到的也只有這些被吸引來的邪物,以及不幸死去的孩子。距離真相還有十萬八千里,真正的兇手依舊逍遙法外,你們就沒有什麼辦法?」

  「當然有辦法,不知道下手的人用的是什麼手法,有什麼線索。」

  「普通人,摔了玉扣。」

  「……」

  看著突然沉默的黑衣男人,江濟堂忍了半天,還是笑了:

  「你們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因為某種不成文的約定,所以不能對普通人下手?所以兇手在官方那裡無罪,在這裡也是無罪?」

  這兩個超凡者都沒有說話,不知道是默認這個結果,還是回答不出來。

  「你們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哪怕那個人殺人?」江濟堂再問一次,回答依舊是沉默。

  「好好好,當個壞人就能肆無忌憚,還有法律法規保護。當個守規矩的好人,就處處受限,只能被動防守,不能主動出擊。好人就活該被槍指著?」

  安靜當壁花的帕森斯稍稍驚訝,摯友今天的情緒有些反常,是這個世界存在什麼特別的東西?

  原住民卻被問得啞言。

  這話太扎心了,偏偏又是這麼真實。

  超凡者中的惡人才不管傳說中的因果報應,更無視法律法規,他們活得恣意妄為瀟灑痛快。至於死後,誰管得了死後?就算是超凡者,也少有人相信『死後』。

  而他們這些守規矩的,一重又一重枷鎖,這個不能管,那個不能犯,被傷害了也只能忍氣吞聲。

  「我知道你們有顧慮,一旦可以對普通人出手,普通人幾乎是沒有抵抗力量的。這條線跨出去容易,收回來難。

  「但難道要因噎廢食?刀放在孩子身上照樣有殺傷力,要明確的是行為,而不是身份。

  「如果沒人管這件事,就算這孩子再次拿到一個護身道具,兇手再一次出手呢?這孩子因此死了,算誰的?」

  江濟堂攤攤手:「我說這些不是想指責什麼,我只想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幫助到這個孩子免受侵害?是免受侵害,而不是延長被害時間。」

  「目前只有一個辦法,」黑衣男人說,「拜師學藝。」

  別的都是虛的,唯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自保。

  江濟堂也不知道自己這護送的任務怎麼就一路偏移到拜師學藝上,但黑衣男人說可以幫他介紹長輩,就住在附近,他就不客氣地應下。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超凡者怎麼聯繫同伴,是不是紙鶴傳信?

  「稍等。」自帶古典氣質的黑衣男人鄭重點頭,接著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磚頭機,交給同伴,「麻煩找我師叔,有客人來。」

  「……」

  沒一會兒,他們收到回復,師叔在家,讓他們帶著孩子過去。黑衣男人再次對著空氣認真承諾:「請兩位放心,我師叔博聞強識,他一定知道怎麼幫助這孩子。」

  「不在這,往左三十度。」他同伴將他的頭扭過去。

  「請兩位放心,我師叔博聞強識,他一定知道怎麼幫助這孩子。」轉了三十度角,一模一樣的話他又說了一遍。

  「……好的。」

  「我們的車在那裡,一起吧。」

  江濟堂拎著小孩兒跟著去了。走之前他做了個小手勢,同一時間,所有慶幸逃離的邪物身上亮起綠色的樹葉標記,下一秒化作虛無。

  做完這一切,他笑眯眯將小孩丟給帕森斯:「你來看。」

  至於小孩兒那對爹媽,就讓他們著急一會兒吧。

  「出了這條路,一會兒就到了。」副座的黑衣男人回頭和車斗里的他們說,拖拉機突突的聲響淹沒了他的聲音。

  就算是非凡者,也得坐著輛即將報廢的破拖拉機移動,而且瞧他們這一身,經濟狀況也很一般,和現代玄幻小說中吃香喝辣賺錢如印鈔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難怪世俗政府不介入也不當回事,估計他們中的大部分人能力有限,對社會影響程度也有限。就像變態殺人犯,殺再多普通人,都沒有資本家一個操作的影響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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