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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人喚她女王。這人應該就是老酋長的親姐妹,也是他的妻子,部落的另一半主人。

  江濟堂讓系統規劃路線,他要去河岸邊。得是距離出口最近的那個地方。

  而後他便挾持著老酋長往河岸邊走:「讓那些戰士跟著我走,你們會知道我要做什麼的。」

  一個根本不願意透露目的的刺殺者,就像無處下嘴的硬殼烏龜。女王握著鑲嵌寶石的權杖,她一揮手,讓手下將那些戰士帶過去。

  雖然對這個兄弟兼丈夫沒什麼感情,但部落還需要他。

  天已經亮了,但今天的天空灰濛濛的沒有出太陽,江濟堂抓著老酋長,背對著河道,面朝著圍攏過來的這些人。

  這些人中還有幾個特殊的存在,他們是剛剛從水牢中出來的不幸人。原本高高興興來這裡參加聚會,結果就被老酋長強制留下了。

  是真的強制,要麼打暈,要麼利用藥物,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地牢里了。

  但因為他們都是一些身份不高的小戰士,那些小部落就是猜到發生了什麼,也不敢質問,只能當這件事不存在,帶上獅部落的回禮離開。

  「讓他們過來。」人群中有他的許願者,但江濟堂沒有表現出特別,他讓這幾個戰士都過來。

  眾人看向女王,女王微微點頭:「放人。」

  守衛們鬆開手,這幾個戰士踉踉蹌蹌走過來,他們在陰冷的水牢待了幾天,只喝了一點水,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拿幾件衣服。」這個獅部落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俘虜的戰士全部光溜溜,男的女的都赤裸。

  當然,他們身材很好,但這不是不許他們穿衣服的理由。

  幾塊布丟出來,也不知道這些戰士是怎麼操作的,一塊布很快變成他們身上的衣服,款式還不一樣,神奇。

  穿好衣服的戰士聚集到江濟堂旁邊,他們警惕地看著對面的女王和戰士們。

  「有善射者,務必小心。」一人提醒江濟堂。

  遠處的高樓上有弓箭手一直指著他,最優秀的那一位,箭矢可以越過前面的酋長,殺死江濟堂,但他們一直等待著女王的命令。

  戰士們不知道江濟堂是誰,也不知道他為誰而來,但他們很清楚一點,現在要是不逃出去,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離開。

  「不必擔心。」江濟堂笑著說,他給他們療傷,還故意放出光效最強烈的魔法陣。

  女王的眼睛猛地睜大,她看到那些俘虜身上的傷口快速癒合,連舊傷疤都沒有留下。

  她尚且被驚到,其他人更是大受震撼。一些意志沒有那麼強的人顫抖著跪下來,口中念著『神跡』。一個老人老淚縱橫:「王殘暴不仁,竟令天降神罰,此吾國不幸。」

  他這一說,很多人就眼神閃爍,開始動搖了。

  這些年老酋長到處擄掠漂亮男女,連別族來慶賀的戰士都強行截留,而他愛好享樂,吃穿用住都要世間最珍貴的,酒池肉林就是為他存在。

  酋長享受的東西從何而來?還不是來自民間?這麼多年,早有不滿的聲音,只是一直被壓著。

  但今天這件事一出,只怕再也壓不住了。

  江濟堂揮手,岸邊就出現了快艇:「快上去。」

  幾個戰士如夢初醒,紛紛跳上這條古怪又神異的船隻。

  江濟堂也拎著老酋長跳上去,一路走到駕駛座。

  「且慢!」女王回神,「不知閣下是何來歷?從哪裡來?」

  江濟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抓著老酋長遠遠一丟,丟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東西還給你們。抓緊扶手,我們出發了!」

  轟的一聲,這艘神異的白色船隻就如離弓之箭飛射出去,幾乎是一眨眼就越過了前方的關卡,沖向自由和明天。

  岸上的人群有一小半跑出去迎接他們飛翔的老酋長,另外一大半在原地等待著女王的命令。

  女王看著那艘船離開視線,她緩緩回頭,因為背著光,看不清她的表情。

  「王,縱慾無度,遭神棄,我等當如何?」

  一片沉默中,一個老頭子第一個道:「請女王登基,一統兩地。」

  「請女王登基!一統兩地!」

  這聲音響徹天空,老酋長身邊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表現。原本就遭遇重擊的老酋長只覺得心口什麼東西堵住了,他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第146章

  快艇剪開河面,在兩岸居民震驚的視線中乘風破浪,一直出了城池極遠極遠,才停下來。被救出的戰士站在停下的快艇上,心臟還在狂跳不止。

  「誰要在這裡下?」江濟堂好心問,「我要回去了,而你們該回家。」

  他們對視一眼,倒也沒有煞風景的問江濟堂,以後他們該怎麼辦。就當時的情況,獅族得亂上一陣,顧不上他們,就是想起了,也找不到正當理由抓捕他們。

  其中一個女戰士走出來,她認得這裡,知道怎麼回去。江濟堂看她走路都腿抖,便在任務者背包里找了兩個香蕉,還告訴她怎麼吃。他的任務者背包里東西不少,適合出現的卻不多,水果裡頭香蕉算是比較合適的。

  女戰士捧著香蕉眼角含淚,並鄭重行禮。她還以為自己會死在水牢里,沒想到現在能逃出生天。

  乾脆江濟堂給每個人都發了兩個香蕉。雖然他們都被治好了傷口,但因為長久沒有進食,這些人還是有些虛弱,吃點香蕉,補充一點能量。

  至於那些為嵐準備的物資,那是人家給的錢,不好被他拿來散發愛心。

  可這些人寧可忍受著飢餓,都沒有真的動手剝開香蕉。『是懷疑香蕉有問題?』江濟堂想著,倒也沒有強制要求。

  之後每隔兩公里,江濟堂就放下一個戰士,一直到最後只留下『嵐』一個人。

  其實戰士們有很多的疑問,但因為心裡默認了江濟堂『神使』的身份,反而不好直白問出口,只能帶著這對黃澄澄的他們捨不得吃的奇異果子離開。

  「謝神使。」快艇靠岸後,嵐以為自己也該下去了,誰知道才站起來,江濟堂就丟過來一堆東西。

  「我應了你的請求出現,這是為你準備的東西。報酬就是你的項鍊。」

  嵐十分吃驚,他下意識摸向胸口,那裡本來有一串獸牙獸骨製作的項鍊,但某一次向獸神祈禱後就不見了。

  「可……」可那只是一串不值錢的項鍊,製作的材料也都是尋常野獸,而非凶獸。如何換得神使下凡,還帶給他這麼多的東西?

  之所以對他來說珍貴,是因為這是他父母留下的。然而人人都有父母,都有父母贈送的物件,這樣說起來,又十分平常了。

  「非是項鍊值得,是你值得。」江濟堂只是笑著將裝滿鹽的挎包套在他身上,又將裝滿食物的袋子、裝滿清水的水囊和石制長矛交給他。

  「去吧,一路小心。」

  帶著滿滿物資的嵐站在岸邊,對著離開的快艇背影單膝下跪,行了一個大禮。之後他就拿著這些東西離開了這裡。

  其他戰士都要回去,他卻要離開。離開獅部落,也離開他原本所在的部落——族人明明看到他被獅族戰士帶走,明明看到了他的掙扎和求救,卻因為畏懼視而不見,甚至轉身走開。

  他已經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那就帶著神使賜予的這些東西,重新找一個家吧。

  雖然前方不知有什麼等待著他,但握著神使贈送的物品,他的心非常安穩。

  回到現代的江濟堂泡了一杯茶的功夫,陶先生的秘密通訊就來了。

  手環通訊的保密性極強,也就不用刻意偽裝,陶先生直接問起昨天江濟堂在副本里遭遇刺殺的事。

  「啊,這個啊……」江濟堂抓抓頭髮,有小小的心虛。

  陶先生很多時候拿他當親近的晚輩看,他要是知道江濟堂冒險給自己一刀……但要說瞞著,也沒什麼必要,還容易留下隱患。

  想了想,他就春秋筆法,把得到『血咒』道具的時間往前推了幾天,然後把昨天的刺殺說成『深思熟慮』的結果,而非靈光閃現,腦袋一拍。

  但就是這樣,陶先生也嚇一大跳:「風險太大了,實不該以自己為餌。」

  雖然江濟堂說得輕描淡寫,但哪個人能自然地往自己胸口插刀,還深怕自己不死,用了帶詛咒的道具。

  萬一救治不及時,真的發生意外了呢?就算報復了敵人,又有什麼意義?

  看這孩子以往的生活環境,還算平和,怎麼就養出了這麼激烈的性格?

  「實在是時機可遇不可求,我擔心錯過這個,下一個想遇上,就不知道是多久之後了。而且,這次也是運氣好,身上剛好帶著克制精神控制的道具,下次運氣要是沒這麼好怎麼辦呢?」

  不死之身和魔法當然是不能說的,所以鍋甩給魔方道具。

  江濟堂笑著說出當時的考慮:「其實我也想過其他辦法,但必須用『在我身上不會死,在別人身上必死』的傷害,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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