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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榮嫿感受著胸腔中的一顆心跳動得越發強烈,她的目光凝在沈臨鶴臉上不捨得挪開。

  許久許久以前,他們也是如此溫柔地看著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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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皇宮的天渠閣內,沈臨鶴與南榮嫿在一排排的書架前駐足。

  天渠閣是宮中盛放珍藏典籍書冊的地方,其中不乏從不外傳的歷史傳記。

  沈臨鶴與李未遲說了一聲要來查閱太郯山有關的線索,李未遲便允了,但派了他如今的近侍公公厲忠一同前來。

  說得好聽是讓厲忠來幫忙,但沈臨鶴怎能不知,其實是讓他來監視罷了。

  天渠閣內的書冊分門別類地放在書架上,一目了然。

  沈臨鶴背著手,在厲忠的注視下悠哉悠哉地在書架間來回踱步。

  一會兒碰碰這本書,一會兒翻翻那本書,好似在街邊的小商鋪上挑選商品。

  厲忠十分不耐,語氣毫無起伏道:

  「沈少卿,您要找的關於太郯山的書應是在左手第二個書架上,那處全是與大慶國地理風貌有關的書。」

  沈臨鶴裝作一副恍然模樣,重重點了點頭,說道:

  「厲公公竟然如此了解,莫非以前進過天渠閣?」

  厲忠這可不敢認,天渠閣可是宮中機密之處,日夜有士兵把守,若想進來需得經聖上應允。

  厲忠臉上不見恭敬之色,垂著眸子說道:

  「那自是沒有,只是書架上均有標記,沈少卿略略抬頭一看便能看得到。」

  沈臨鶴表情一愣,趕忙抬頭去看書架,好似這才發現書架上的標記。

  「原是如此,幸虧聖上要叫厲公公來幫忙,若非公公,我還不知何時才能尋到關於太郯山的書冊。

  既如此,厲公公便按照聖上的吩咐,來同我一道找找吧?」

  雖是問話,可沈臨鶴壓根不給厲忠回答的機會,而是抬步就往左手第二個書架處走去。

  厲忠無法,聖上當著他們的面吩咐讓他來幫沈臨鶴,若他此時拒絕便是不遵聖上命令,可要重重受罰的。

  厲忠往一旁的南榮嫿看去,見她自打進了天渠閣便一直站在牆邊欣賞掛在牆上的一幅畫作,目光專注,想來十分喜歡。

  估計她只是陪沈臨鶴走這一遭,於是厲忠便隨著沈臨鶴去另一側尋與太郯山有關的書冊了。

  南榮嫿見厲忠終於走開,最後瞥了一眼牆上的掛畫,那一粗一細的線條在她的眼中實在是…談不上美觀。

  她輕手輕腳,一個轉身便鑽入了兩排書架之間。

  厲忠見沈臨鶴在書架前來來回回地搜尋,在他快要耐不住催促的時候,見沈臨鶴終於驚喜地喊道:

  「找到了!」

  而後從書架高處抽出來一本厚厚的書冊。

  厲忠裝作無意瞥了一眼,見那書冊確實與大慶國的山川地貌有關,他這才放下心來,準備再去盯一會兒南榮嫿。

  可腳步剛抬卻猛地被沈臨鶴扯了回去,厲忠腳下不穩差點摔倒。

  「勞煩厲公公幫我磨墨,天渠閣的典藏不能外借,我只好在此謄抄一份了。」

  厲忠擰了擰眉,不過他確實推拒不了,聖上特意叮囑過,若沈臨鶴有需要可以謄抄典籍,不可將其帶走。

  天渠閣中備了全套的筆墨紙硯,厲忠一邊十分不願地磨著墨,一邊聽著另一頭南榮嫿的動靜,不過一點翻動書頁的聲音和腳步聲都沒有,想來還在賞畫。

  沈臨鶴自然不給厲忠閒著的機會,一會兒讓他磨墨,一會兒讓他翻書,每次厲忠要溜走時,沈臨鶴總能精準地給他安排差事,把他牢牢地釘在此處。

  終於,眼看即將午時,沈臨鶴伸了個懶腰,然後慢慢悠悠將書冊收好放回了書架上。

  「今日便到這吧,可別耽誤厲公公吃午飯呢!」沈臨鶴十分『好心』地說道。

  厲忠撇了撇嘴,一句話都沒說,往南榮嫿那處走去。

  可那幅掛畫前哪還有南榮嫿的身影?

  厲忠心裡一驚,暗道不好,此處珍藏典籍頗多,內里還有些皇室秘辛,可別被那女子瞧了去!

  可他剛轉個彎,便見另一側的牆壁掛畫前,女子正安安靜靜地昂頭賞畫。

  貌似十分投入,直到沈臨鶴喊她,她才回過神來。

  厲忠鬆了口氣,他往那掛畫處瞥了一眼,見畫中是一幅山林景色。

  厲忠不懂畫,掃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只有沈臨鶴看見那幅畫時愣了一下,而後看向畫的落款——

  景柘。

  這畫中景色他十分熟悉,分明是先前在小半妖的夢境中去過的那座妖山。

  「喲,這畫不錯,若好好賞鑒一番可得不少時辰,不若我帶回府慢慢欣賞,改日再將其帶回來。」沈臨鶴厚著臉皮就要去取畫。

  厲忠一看,忙阻止道:

  「沈少卿,天渠閣中的東西是不可帶出去的!」

  沈臨鶴一瞪眼,虎著聲音道:

  「少誆我,分明是典藏書冊不可帶出!這畫只是掛起來裝飾用的,如同角落的花瓶,牆邊的香爐,本官沒有違抗天渠閣禁令,為何不可帶出去?!」

  厲忠被沈臨鶴周身的威壓驚得一愣,就這片刻的愣怔,沈臨鶴已將牆上的掛畫取下。

  他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往天渠閣外走,南榮嫿見狀趕忙跟在後面,她連放在門口圈椅上的滾毛披風都來不及穿,抱著便出了門。

  厲忠瞅了一眼光禿禿的牆壁,又轉頭朝沈臨鶴和南榮嫿離開的方向望過去,心中罵聲不停,卻再不好阻止。

  沈臨鶴一路疾走,臉色也並不好看。

  南榮嫿抱著披風,跟在他身後小跑著。

  直到上了宮門外國公府的馬車,沈臨鶴才恢復了尋常神色,忙打量南榮嫿道:

  「讓你跟了一路,累嗎?」

  南榮嫿搖了搖頭,將懷中捲成一團的披風交到沈臨鶴手中。

  沈臨鶴接過,掀開披風一角便看到了裡頭藏著的書冊,足有七八本。

  「凡是涉及容氏的書冊都在此處了。」南榮嫿輕笑道。

  沈臨鶴也笑出聲來,「任誰都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大膽,直接從天渠閣將書帶了出來。」

  他說完,沒聽到南榮嫿的回應,抬眸看去,見南榮嫿的目光凝在他身側的畫卷上。

  沈臨鶴嘴角的笑意淺淡了一些,他伸手將畫卷打開,山林景色重又映入二人眼前。

  沈臨鶴的目光落在落款上,那人的字跡竟與他的字跡有幾分相似。

  「這人姓景,是皇姓,但景國歷任皇帝中沒有叫『柘』的,想來是個沒什麼地位的皇子吧。」

  說完,他神色好奇地看向南榮嫿,問道:

  「你聽說過他?」

  第447章 第二幅畫

  (姐妹們,我搞錯了發布章節時間,前面一章做了修改,兩章合併,若有沒看全的請從——分割線——看起,謝謝!)

  南榮嫿沉默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你可還記得小半妖的夢境中,那個頭戴幕離的男子?」

  沈臨鶴自然記得,當時南榮嫿見到那人便神色有異,後來乾脆跟著那人還有一名獵戶上了山。

  沈臨鶴心頭一跳,看著南榮嫿說道:

  「莫非,那個頭戴幕離的男子就是…」

  南榮嫿點點頭,「是,那人叫景柘。」

  二人沒有去國公府,而是回了六合巷的宅子。

  書房中,沈臨鶴將畫卷鋪展在寬大的桌子上,然後細細觀賞。

  不得不說,這個叫景柘的人畫功十分了得,甚至可與當世有名的書畫大家相比,可他偏偏既沒有在朝堂留下姓名,又沒有在書畫一道上名留青史,那這人最後究竟如何了呢?

  沈臨鶴偏頭朝南榮嫿看去,見她搬了把椅子坐在窗邊,借著從窗欞上透過來的陽光正在認真地讀著從天渠閣中拿回的書冊。

  沈臨鶴的目光遲遲不捨得移開,直到南榮嫿察覺,抬頭朝他看來。

  明明二人即將成婚,這目光流連間的情愫該是尋常才對,可沈臨鶴卻如同被心上的姑娘抓了個現行的少年郎一樣,一下紅了脖子。

  慌亂中,他的手指不經意摸向了畫卷裝裱的壓條,卻忽地愣住了。

  沈臨鶴看向指腹下的畫裱。

  方才沒有注意,他此時挨近了去看,才發現畫裱與畫紙間的壓條竟比尋常畫卷要厚一些。

  南榮嫿見他神色不尋常也起身湊過去看,可她如何都沒有發現端倪。

  沈臨鶴仔仔細細又觀察了片刻,沉聲說道:

  「若沒有猜錯,這幅畫的下面,還藏著一幅畫。」

  說罷,他從一側的矮櫥中找來了裁紙用的短刀,仔仔細細將壓條的部位一點點揭開。

  為了之後可以將畫卷復原,他的動作很輕,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將四周的壓條取下來。

  南榮嫿看著沈臨鶴小心翼翼將上層的畫紙掀開,露出了下方的一角。<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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