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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農戶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麼早?這是為何呀?我聽說大堂平日裡到亥時才打烊呢?」

  小二面露深意,低聲朝房中幾人說道:

  「今日啊,情況特殊,幾位客官還是小心些吧!」

  說完,小二轉身便走了。

  「不行,不行…」齊氏的臉色有些發白,「我們今夜必須得離開這裡!」

  沈臨鶴疑惑道:

  「今夜離開?夜間濃霧更甚,我們如何離開?」

  齊氏急急說道:

  「那濃霧就是逼著我們,不讓我們走,此刻離開太過顯眼,不若等到夜深人靜,我們四人趁酒樓中人不備,偷偷溜走吧!只要在鎮子中找個地方躲一晚,待明日霧散了,我們便可以離開塞嶺鎮了!」

  見沈臨鶴面露猶豫,齊氏像是已下了決心一般開口道:

  「原本我與夫君二人離開即可,可看到姑娘和公子如此恩愛,我心中不忍,便想著叫二位一起離開。若公子信得過,今夜子時,我們四人在房門外匯合,然後從後廚的側門偷偷離開。」

  「是!」姜農戶也接口道,「今日我偶然發現後廚有個側門,可以通往旁邊小巷,如果能逃出去,這鎮子這麼大,我們可以躲到一戶民居的院子裡,捱一捱也能過一晚。」

  『答應她。』

  沈臨鶴耳邊突然傳來南榮嫿的聲音,雖不知南榮嫿有什麼計劃,沈臨鶴還是點了點頭道:

  「既如此,那便多謝姜大哥和姜夫人了,若今夜能從這酒樓中逃出去,我二人必定重金感謝!」

  姜農戶見他答應了,似乎鬆了口氣,擺擺手道:

  「公子不必客氣,既如此那我們便回房了,在此待的時間久了,恐怕引起懷疑,等會兒去大堂用飯時,還得麻煩公子和姑娘裝作與我們不熟識的樣子才好!」

  「是是,」沈臨鶴拱了拱手,感激道,「還是姜大哥見多識廣,想得周全,我們二人第一次出遠門,沒有在外行走的經驗,還需二位多多提點才是!」

  姜農戶趕緊拱手還禮道:

  「公子客氣了!」

  -

  待姜農戶與齊氏走了,房中再次安靜下來。

  沈臨鶴忙坐到桌邊的椅子上,手指蘸著茶水在桌上寫道:

  信他們?今夜真要走?

  南榮嫿反問道:

  『你信嗎?』

  沈臨鶴嘴角一勾,搖了搖頭。

  南榮嫿傳音道:

  『我也不信,今晚且看那大鬼有什麼動靜。』

  沈臨鶴沉吟片刻,又蘸了蘸水要在桌上寫什麼。

  可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

  沈臨鶴伸出去的胳膊一僵,如一隻木偶定在原地,動都沒法動了。

  他輕輕抬眸,見南榮嫿只握著他的手,卻不看他。

  「無事,我有些冷而已。」

  南榮嫿嘴唇翕動,低低說道。

  沈臨鶴心思一轉,不是傳音?

  瞬間,他的臉上綻開柔和的笑意,手腕一翻,將南榮嫿冰涼的手握在了手心裡。

  「這一路委屈你了,等我們找個喜歡的地方安了家,一切都會好的。」

  南榮嫿微微點頭,模樣竟有了幾分乖巧。

  沈臨鶴看著她垂眸的樣子出了神,好似倆人真的變成了一對苦命鴛鴦,一路奔波只為了能廝守一生。

  『好了,方才有意識從此處掃過,想來應是那隻大鬼。』

  南榮嫿說完,卻不見沈臨鶴將手放開,她疑惑抬眸去看,正對上一雙桃花瀲灩的眸子。

  那雙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目光中的認真讓她一怔,不知怎的,忽地有些緊張起來。

  想起沈臨鶴曾對高岑承認過他的『喜歡』,南榮嫿竟有些不知所措,一下將手抽了回來。

  沈臨鶴手心一空,看著南榮嫿躲避的眼神,暗自嘆了口氣。

  道阻且長呢…

  他笑著搖搖頭,想起方才要問她的事,復又用手指蘸了蘸水,繼續在桌上寫道:

  失蹤了的那些人現在如何了?

  南榮嫿默念了一遍清心咒,收斂好心神,臉上又是平靜無波的模樣。

  她看了看桌上的字,回道:

  『那些人各個心懷叵測,見有寶物,豈能不分一杯羹?』

  『他們還在山中,今日定是要受些折磨了,不過比起留在這酒樓中的人,要安全多了。』

  沈臨鶴輕笑一聲,明白那些人定是上了南榮嫿的當,不過也算因禍得福了,在山中受些折磨總比留在酒樓中要強。

  畢竟,今夜這酒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誰也不知道。

  -

  天陰沉的很快,才申時一刻,卻如同要入夜一般。

  南榮嫿和沈臨鶴走到大堂中時,已有不少人聚在酒樓的門邊朝外張望了。

  不時有驚嘆聲響起:

  「我活了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霧呢!」

  「是啊,別說遠處的山了,就連鎮上的民居也看不見了啊!」

  「哎?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時辰前,這霧還只是攏在山裡,怎麼現在看著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這麼一說,確實如此啊!」

  …

  南榮嫿和沈臨鶴也走到門邊朝外望去,只見半個塞嶺鎮都消失在濃霧之中。

  而目之所及之處,濃霧邊緣猶如翻滾的波浪,正以萬鈞之勢,朝酒樓鋪天蓋地而來!

  第275章 以人為食

  南榮嫿的視線移向酒樓門外的牆根處,卻不見那老太婆的身影。

  如此大霧,也不知那老太婆在鎮子中有沒有房子住,如果沒有,莫非…住在酒樓里?

  「諸位客官請用飯吧!」

  酒樓小二從後廚中將一盤盤飯菜端上桌。

  南榮嫿和沈臨鶴挑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桌上全是青菜,一點肉都沒有。

  他們兩個不介意,拿起筷子便吃起來。

  畢竟今晚說不定要好一頓忙活呢,得先把肚子填滿再說。

  而其他的客人看到全是素菜,又紛紛抱怨起來。

  不斷有人叫嚷道:

  「怎麼全是素的啊!你們酒樓不會做肉菜嗎?!」

  「全是些菜葉子胡蘿蔔,好歹上幾個肉包子也行啊!」

  …

  「大家莫怪!」

  酒樓老闆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他急急忙忙下樓,氣息有些不穩地說道:

  「我們是小本經營,本就存的肉不多,沒想到今日會有這麼多人住店,確實是沒有肉了!」

  大堂中人無法,都是被困在此處走不了的,不可能真的因為一頓沒有肉就鬧翻了臉。

  有幾個人罵罵咧咧幾句,最終還是低下頭認命地吃著桌子上的青菜。

  沈臨鶴看似也認真地吃著飯菜,可實際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酒樓老闆身上。

  方才他是從樓上走下來的,可不知是三樓還是二樓…

  沈臨鶴忽地一頓,手中夾菜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南榮嫿注意到他的異樣,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沈臨鶴笑了笑,說道:

  「我有東西落在房間了,嫿兒你先吃,我去取一下,很快就來。」

  隨後他的目光往二樓吳所和吳謂的房間快速看了一眼。

  南榮嫿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輕輕點了點頭。

  沈臨鶴施施然起身,上了樓。

  到了二樓的樓梯口時,見無人注意,沈臨鶴一個閃身入了二樓的走廊。

  走廊中很安靜,他快速移動到吳所和吳謂的房間門口,沒有絲毫停頓,推門而入。

  然後輕輕關上了房門,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可他看向房中時,眉頭卻皺了起來。

  當時,吳謂欲拿刀刺他,他一個手刀砍向吳謂的後脖子,吳謂瞬間便昏死過去。

  而後沈臨鶴拿繩子將吳謂捆了個結實,怕他醒了吆喝,還用破布塞了他的嘴。

  算算時辰,到此刻也該醒了。

  可是…

  房中竟沒有人。

  若說是他自己或旁人為他鬆了綁,地上應該有繩子或者破布才對,可是地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莫非,是昏死著被人帶走了?

  沈臨鶴不敢多留,怕引起酒樓中人和那大鬼的懷疑,於是聽了聽走廊中的動靜,確保無人經過,便開門閃身而出,很快便回到了大堂中。

  他神色自然,但南榮嫿還是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等沈臨鶴落座,南榮嫿開口問道:

  「如何?找到了?」

  沈臨鶴輕聲一笑說道:

  「未曾,許是我記錯了,當時走的著急,沒有帶。」

  說完,他目露深意朝南榮嫿看了一眼,而後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南榮嫿不動聲色,繼續用筷子夾著菜。

  「啪!」

  一聲碗碟的碎裂聲從後廚中傳來,隨後那個年輕的老闆娘一臉怒容地從後廚中走出來。

  她的身後跟著表情無奈的酒樓老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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