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頁
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著痕跡地往後縮了縮。
「這種詭異的蘑菇能夠附著於活人的血肉生長，它的菌絲會扎入人體的任意部位，肆意遊走、吸食血肉，被它附著的人類會感覺到瘙癢、痛楚甚至於被蘑菇控制神經與大腦，從而陷入不可控的瘋狂之中。
他們會被蘑菇的本能控制，不由自主地撲向未受感染的人群，他們身上的蘑菇則會噴灑出更多的孢子感染他人。
奇怪的是，聖水非但不能殺死、淨化這些未知的邪神眷屬，還會激發、加速它們的成長，使得蘑菇越發壯大，這也是這次事件為什麼爆發的如此突然的原因之一……受到蘑菇攻擊的第一批審判官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聖水進行淨化，結果卻適得其反。」
「事件的情況我們了解了。」教皇開口道，「可我們的敵人是誰？以蘑菇為眷屬，這種邪神我們聞所未聞！」
下方的主教們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
「蘑菇……應該是植物吧？這不像是精靈的風格……會是地母嗎？」
「無法克制的生育與繁殖的欲望……或許是森之黑山羊？蘑菇這種污穢之物，經常能在骯髒腐爛的森林中看到。」
「但我聽說那些異端傳教士宣傳的是一位叫做克什麼的邪神名號……是克什麼來著……克蘇恩？克萊魯？」
「莫非又有什麼新生的邪神降臨世間？難道是什麼蘑菇之神？」
「……沒有聽說啊，我更傾向於是某些既存的神明的手筆……那位『秩序』最近可有什麼異動？」
「根據我們潛伏在阿姆特郡的探子傳來的消息，祂在伊亞利恩失蹤後，忙碌於安撫黃金鄉的移民，試圖在阿姆特郡內重建一座『地上的黃金鄉』。」
眾主教一時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這位『秩序』莫非想占下『豐饒』的遺產？」教皇疑惑道，「但祂不對藏有寶藏的黃金鄉下手，折騰那些毫無價值的移民做什麼？」
他百思不得其解，轉頭又問：「那位新生的海神呢？」
「……祂在賣鹽。」
這個回答更加古怪，眾人又陷入了一陣更長的沉默之中。
「……賣鹽？」
「是的，賣海鹽，還有一種從海藻里提煉出來的味精，據說加到水裡就能還原『大海鮮美的滋味』。」
從來不下廚，甚至在不斷攀登神階的過程中丟失、遺忘了最基本為人的趣味的教皇與眾主教：「……」這幾個神明都在做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古怪歸古怪，但無論是秩序之神還是海神，都難以和『瘋狂繁殖』的詭異蘑菇扯上關係，非要說聯繫的話，森之黑山羊和司掌生育的萬靈地母則更像是犯人。
「這幫混蛋……」教皇恨恨地磨了磨牙，「祂們是趁著我們的神明不在，趁火打劫來了！布萊斯！定要將這些異端傳教士全部抓捕歸案，問出幕後主使，然後統統處死！處死！」
「是！」布萊斯左手舉到胸前行了一禮，領命退出會議廳。
臨走之前，他再次不著痕跡地向萊托遞去了一個眼神。
離開了會議廳後，布萊斯並沒有走得太遠，他來到會議廳外的小花園裡，找了張長椅坐下。
沒過多久，散會的貓兒眼樞機主教也出現在了小花園裡。
「哥！」
「萊托。」布萊斯向弟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伸手揉了揉幼弟柔軟的金色頭毛：「好久不見，什麼時候來的聖城？」
「早上，剛剛被教皇冕下緊急傳喚來的。」萊托抱住他哥哥的胳膊，「哥，那群蘑菇異端難對付嗎？你有沒有受傷？」
第916章
「我沒有受傷。」布萊斯一本正經地回答著，又在弟弟柔軟的頭毛上呼嚕了一把。
兄弟倆一人常年駐守聖城茹爾蘭達，另一人則長期管理衛星城匹茲羅爾。雖然對於高階的超凡者而言，在這個有著傳送捲軸等魔法道具的魔法世界之中出行並不是什麼難題，但兩人也已經許久未見，此時心中都有著說不完的話。
只是這裡畢竟是教皇庭，他們有著許多顧忌，便都收斂了幾分，隨口談論著無傷大雅的日常瑣事，相攜而去。
布列斯利家族在聖城也有一間占地可觀的宅邸，此處在布萊斯到茹爾蘭達上任之時就被他繼承，而萊托凡是前來聖城，必會在大哥這邊住下。
具有貓獸人血統的樞機主教，一進入空蕩蕩的大宅子就放飛了自我，扒拉掉身上厚重的樞機主教金絲衣袍，解放了自己平日被隱藏起來的毛絨絨的貓耳朵和爪爪。
——混血獸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形態，既可以用完全的人類形態出現，也可以作為半獸半人、或者以完全獸化的形態出現。
布萊斯則跟在幼弟身後，動作熟練自然地一件件撿起那些衣袍，交給了從洗衣房微微開啟的門縫裡暗中窺探外面情況的女僕。
為了讓弟弟更舒服地待著，布萊斯早在多年前就遣散了宅邸里眾多的僕人，只留下很會看人眼色、且不大會在兄弟倆在家時出沒的管家和兩個安靜本份的女僕。
衣袍被女僕迅速地取走，洗衣房門再度合攏，布萊斯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已經獸人化躺在沙發上的萊托，熟練地把毛絨絨的小腿枕在了布萊斯的大腿上。
此時的萊托，是一隻大約一米六五左右的，半直立人形態的貓咪獸人，他全身都被皮毛覆蓋，原本腦袋兩側的人耳也被頭頂的貓耳朵所替代。
他從耳朵、頭頂到上半身都是金燦燦的淺蜜黃色皮毛，手掌則是山竹果肉狀的白手套，而從腹部到後腿則都是不含一根雜毛的純白毛色，此刻他半蜷縮著窩在沙發上，淺蜜金色的尾巴輕輕晃來晃去，像在述說著主人的好心情。
——竟是只橘白呢。
在光明教會的地界，混血獸人一般不受人待見，往往會因為信仰不同而被當做異端，更多時候會被當成權貴的玩物。
因此在有外人的時候，萊托總是小心地壓抑著自己作為混血的天性，無論如何都以純正的人形態示人，只有那雙圓圓大大、靈動的貓兒眼偶爾會引發人們的聯想。
只是過於壓抑獸人部分的天性也是一件極為難受的事情，萊托也只敢在自家兄長面前才如此放肆。
布萊斯心情愉悅地伸手揉了揉萊托的貓耳朵，熟練地掏出一整套養護工具，捏起萊托的後爪，輕輕一捏。
白絨絨的山竹毛團開花，肉球中探出了尖利的爪子。
布萊斯拿起指甲剪，為幼弟修剪著過長的指甲，又動作輕柔地剪去肉球縫隙中過長的雜毛。
——給乖巧的貓咪做護理，真是一件令人舒適而放鬆的活動。必須注意的是，貓咪必須乖巧配合，否則容易發生血案。
「之前你說奧列夫被人做掉了？」通過給幼弟護理毛髮從而放鬆自己過於緊繃而疲憊的精神這個方法發揮了極佳的作用，布萊斯原本因為『蘑菇事件』而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開來，他手中的毛梳與剪刀靈巧地動作著，甚至還有閒心繼續之前鏡中通訊未能說完的話題。
「是的。」萊托舒服地發出貓咪的咕嚕聲，「那個肥豬竟然瞞著我，在暗城區作威作福，強搶男男女女！這次大概是看上了流浪過來的獸人，動手時踢到鐵板，反而被人做掉了！
我在他的宅邸里發現了大量的貓薄荷，估計這肥豬是看上了哪個貓族獸人起了不軌之心！哼，被人做掉算是便宜他了！」
布萊斯眉頭微微擰起，伸手捏了捏萊托的耳朵：「確實，這種人不能留。早就跟你說要扶持一些可信的手下，不要在垃圾堆里撿人。」
「之前不是看他聽話又上道嘛……」萊托小小聲地嘀咕著，「沒想到他的順從都是裝出來的。」
布萊斯又捏了捏萊托的貓耳朵，意有所指地道：「他敢對貓獸人出手……也不知道他覬覦的到底是誰。」
「咳……」萊托輕咳一聲，自知理虧，「我也覺著那些獸人算是誤打誤撞幫我解決了一個潛伏著的麻煩，因此我也沒派人追查犯人。確認過這事與邪神無關之後，我就當做是暗城區里每日都有的小糾紛草草處理了。
能替我掌控暗城區的工具人要多少有多少，倒沒必要為那個心懷不軌的胖子出頭。」
「正是如此。」布萊斯修剪好萊托後腿的指甲與毛毛，又掏出了一瓶精油，在指尖搓熱後，按摩起了貓咪腳掌上粉嫩的肉球。
他揉搓著粉粉嫩嫩又極有彈性的貓爪肉球，玩了許久山竹開花，才終於滿足地喟嘆一聲，向著萊托伸出手：「爪爪。」
萊托配合地翻了個身，遞上自己的前爪。
布萊斯再度故技重施捏了捏柔軟的貓貓爪爪，利爪從山竹白嫩果肉般的柔軟白毛團中彈出，這一次，布萊斯沒有剪去萊托的指甲，反而掏出銼刀，將他的指爪打磨的更加鋒利光滑。
——覬覦自家弟弟的壞人太多了，還是要保留一點攻擊手段比較好。
「這種詭異的蘑菇能夠附著於活人的血肉生長，它的菌絲會扎入人體的任意部位，肆意遊走、吸食血肉，被它附著的人類會感覺到瘙癢、痛楚甚至於被蘑菇控制神經與大腦，從而陷入不可控的瘋狂之中。
他們會被蘑菇的本能控制，不由自主地撲向未受感染的人群，他們身上的蘑菇則會噴灑出更多的孢子感染他人。
奇怪的是，聖水非但不能殺死、淨化這些未知的邪神眷屬，還會激發、加速它們的成長，使得蘑菇越發壯大，這也是這次事件為什麼爆發的如此突然的原因之一……受到蘑菇攻擊的第一批審判官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聖水進行淨化，結果卻適得其反。」
「事件的情況我們了解了。」教皇開口道，「可我們的敵人是誰？以蘑菇為眷屬，這種邪神我們聞所未聞！」
下方的主教們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
「蘑菇……應該是植物吧？這不像是精靈的風格……會是地母嗎？」
「無法克制的生育與繁殖的欲望……或許是森之黑山羊？蘑菇這種污穢之物，經常能在骯髒腐爛的森林中看到。」
「但我聽說那些異端傳教士宣傳的是一位叫做克什麼的邪神名號……是克什麼來著……克蘇恩？克萊魯？」
「莫非又有什麼新生的邪神降臨世間？難道是什麼蘑菇之神？」
「……沒有聽說啊，我更傾向於是某些既存的神明的手筆……那位『秩序』最近可有什麼異動？」
「根據我們潛伏在阿姆特郡的探子傳來的消息，祂在伊亞利恩失蹤後，忙碌於安撫黃金鄉的移民，試圖在阿姆特郡內重建一座『地上的黃金鄉』。」
眾主教一時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這位『秩序』莫非想占下『豐饒』的遺產？」教皇疑惑道，「但祂不對藏有寶藏的黃金鄉下手，折騰那些毫無價值的移民做什麼？」
他百思不得其解，轉頭又問：「那位新生的海神呢？」
「……祂在賣鹽。」
這個回答更加古怪，眾人又陷入了一陣更長的沉默之中。
「……賣鹽？」
「是的，賣海鹽，還有一種從海藻里提煉出來的味精，據說加到水裡就能還原『大海鮮美的滋味』。」
從來不下廚，甚至在不斷攀登神階的過程中丟失、遺忘了最基本為人的趣味的教皇與眾主教：「……」這幾個神明都在做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古怪歸古怪，但無論是秩序之神還是海神，都難以和『瘋狂繁殖』的詭異蘑菇扯上關係，非要說聯繫的話，森之黑山羊和司掌生育的萬靈地母則更像是犯人。
「這幫混蛋……」教皇恨恨地磨了磨牙，「祂們是趁著我們的神明不在，趁火打劫來了！布萊斯！定要將這些異端傳教士全部抓捕歸案，問出幕後主使，然後統統處死！處死！」
「是！」布萊斯左手舉到胸前行了一禮，領命退出會議廳。
臨走之前，他再次不著痕跡地向萊托遞去了一個眼神。
離開了會議廳後，布萊斯並沒有走得太遠，他來到會議廳外的小花園裡，找了張長椅坐下。
沒過多久，散會的貓兒眼樞機主教也出現在了小花園裡。
「哥！」
「萊托。」布萊斯向弟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伸手揉了揉幼弟柔軟的金色頭毛：「好久不見，什麼時候來的聖城？」
「早上，剛剛被教皇冕下緊急傳喚來的。」萊托抱住他哥哥的胳膊，「哥，那群蘑菇異端難對付嗎？你有沒有受傷？」
第916章
「我沒有受傷。」布萊斯一本正經地回答著，又在弟弟柔軟的頭毛上呼嚕了一把。
兄弟倆一人常年駐守聖城茹爾蘭達，另一人則長期管理衛星城匹茲羅爾。雖然對於高階的超凡者而言，在這個有著傳送捲軸等魔法道具的魔法世界之中出行並不是什麼難題，但兩人也已經許久未見，此時心中都有著說不完的話。
只是這裡畢竟是教皇庭，他們有著許多顧忌，便都收斂了幾分，隨口談論著無傷大雅的日常瑣事，相攜而去。
布列斯利家族在聖城也有一間占地可觀的宅邸，此處在布萊斯到茹爾蘭達上任之時就被他繼承，而萊托凡是前來聖城，必會在大哥這邊住下。
具有貓獸人血統的樞機主教，一進入空蕩蕩的大宅子就放飛了自我，扒拉掉身上厚重的樞機主教金絲衣袍，解放了自己平日被隱藏起來的毛絨絨的貓耳朵和爪爪。
——混血獸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形態，既可以用完全的人類形態出現，也可以作為半獸半人、或者以完全獸化的形態出現。
布萊斯則跟在幼弟身後，動作熟練自然地一件件撿起那些衣袍，交給了從洗衣房微微開啟的門縫裡暗中窺探外面情況的女僕。
為了讓弟弟更舒服地待著，布萊斯早在多年前就遣散了宅邸里眾多的僕人，只留下很會看人眼色、且不大會在兄弟倆在家時出沒的管家和兩個安靜本份的女僕。
衣袍被女僕迅速地取走，洗衣房門再度合攏，布萊斯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已經獸人化躺在沙發上的萊托，熟練地把毛絨絨的小腿枕在了布萊斯的大腿上。
此時的萊托，是一隻大約一米六五左右的，半直立人形態的貓咪獸人，他全身都被皮毛覆蓋，原本腦袋兩側的人耳也被頭頂的貓耳朵所替代。
他從耳朵、頭頂到上半身都是金燦燦的淺蜜黃色皮毛，手掌則是山竹果肉狀的白手套，而從腹部到後腿則都是不含一根雜毛的純白毛色，此刻他半蜷縮著窩在沙發上，淺蜜金色的尾巴輕輕晃來晃去，像在述說著主人的好心情。
——竟是只橘白呢。
在光明教會的地界，混血獸人一般不受人待見，往往會因為信仰不同而被當做異端，更多時候會被當成權貴的玩物。
因此在有外人的時候，萊托總是小心地壓抑著自己作為混血的天性，無論如何都以純正的人形態示人，只有那雙圓圓大大、靈動的貓兒眼偶爾會引發人們的聯想。
只是過於壓抑獸人部分的天性也是一件極為難受的事情，萊托也只敢在自家兄長面前才如此放肆。
布萊斯心情愉悅地伸手揉了揉萊托的貓耳朵，熟練地掏出一整套養護工具，捏起萊托的後爪，輕輕一捏。
白絨絨的山竹毛團開花，肉球中探出了尖利的爪子。
布萊斯拿起指甲剪，為幼弟修剪著過長的指甲，又動作輕柔地剪去肉球縫隙中過長的雜毛。
——給乖巧的貓咪做護理，真是一件令人舒適而放鬆的活動。必須注意的是，貓咪必須乖巧配合，否則容易發生血案。
「之前你說奧列夫被人做掉了？」通過給幼弟護理毛髮從而放鬆自己過於緊繃而疲憊的精神這個方法發揮了極佳的作用，布萊斯原本因為『蘑菇事件』而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開來，他手中的毛梳與剪刀靈巧地動作著，甚至還有閒心繼續之前鏡中通訊未能說完的話題。
「是的。」萊托舒服地發出貓咪的咕嚕聲，「那個肥豬竟然瞞著我，在暗城區作威作福，強搶男男女女！這次大概是看上了流浪過來的獸人，動手時踢到鐵板，反而被人做掉了！
我在他的宅邸里發現了大量的貓薄荷，估計這肥豬是看上了哪個貓族獸人起了不軌之心！哼，被人做掉算是便宜他了！」
布萊斯眉頭微微擰起，伸手捏了捏萊托的耳朵：「確實，這種人不能留。早就跟你說要扶持一些可信的手下，不要在垃圾堆里撿人。」
「之前不是看他聽話又上道嘛……」萊托小小聲地嘀咕著，「沒想到他的順從都是裝出來的。」
布萊斯又捏了捏萊托的貓耳朵，意有所指地道：「他敢對貓獸人出手……也不知道他覬覦的到底是誰。」
「咳……」萊托輕咳一聲，自知理虧，「我也覺著那些獸人算是誤打誤撞幫我解決了一個潛伏著的麻煩，因此我也沒派人追查犯人。確認過這事與邪神無關之後，我就當做是暗城區里每日都有的小糾紛草草處理了。
能替我掌控暗城區的工具人要多少有多少，倒沒必要為那個心懷不軌的胖子出頭。」
「正是如此。」布萊斯修剪好萊托後腿的指甲與毛毛，又掏出了一瓶精油，在指尖搓熱後，按摩起了貓咪腳掌上粉嫩的肉球。
他揉搓著粉粉嫩嫩又極有彈性的貓爪肉球，玩了許久山竹開花，才終於滿足地喟嘆一聲，向著萊托伸出手：「爪爪。」
萊托配合地翻了個身，遞上自己的前爪。
布萊斯再度故技重施捏了捏柔軟的貓貓爪爪，利爪從山竹白嫩果肉般的柔軟白毛團中彈出，這一次，布萊斯沒有剪去萊托的指甲，反而掏出銼刀，將他的指爪打磨的更加鋒利光滑。
——覬覦自家弟弟的壞人太多了，還是要保留一點攻擊手段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