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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現在有存檔點在手,保守起見應該先過一遍BE或者NE,至少要知道後面是個什麼劇情流程,才能繼續往後推True End。」羽化登仙也表示同意。

  「NE和BE應該主劇情差不多,我們只要順著劇情推下去,必然會觸發其中之一。」今日有雨道,「但我猜測,安妮的囚籠這條線應該和安妮本人的選擇有關,話說,安妮是不死族,她在成為不死族之前也沒死,那麼,她應該是副本裡面除了我們以外,唯一的活人?」

  梅麗莎庫啵細思恐極,「草,她不會這麼多年來都活在循環的副本里吧?」

  「臥槽,那她得在這裡經歷多少次的副本循環啊……每一次都看著自己的愛人、同伴無知無覺地復活、重演被幻境吞沒的悲劇……」唐門煲煮打了個寒顫,「如果是我的話,可能現在已經瘋了。」

  「以安妮的能力,她應該隨時都可以破除幻境的……」齧球球道,「她是事件本身的目擊者,對於怨鬼的身份一清二楚,破除幻境只需要打碎怨鬼的核心,這對她來說應該也不是個事啊……那麼,這個幻境會一直持續,只能說明……」

  「她是自己選擇待在這個幻境裡的。」永遠的詩人從背包里拿出魯特琴,撥動了一下琴弦,嘆道:「這個幻境裡有她的一切:家人、朋友、財產……離開這裡,她就又是孤家寡人了。」

  「結合任務提示,再大膽猜測一下,如果真實歷史裡的范·戴肯船長真的是冬神的狂信徒,那麼,把安妮困在這個幻境裡,就等於拔除了冬神一顆眼中釘,我不信這個幻境的出現只是個意外或者巧合。」梅麗莎庫啵道,「搞不好,這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針對安妮的陷阱。」

  「那就等於……冬神第一次殺死了安妮的族人,第二次殺死了安妮的愛人與同伴,第三次利用幻境再次殺死了安妮復生的愛人與同伴,並讓失去一切的安妮固步自封,自我禁錮在這個幻境之中……這就是安妮的囚籠。」永遠的詩人道,「我本以為這個副本是安妮的基督山伯爵復仇記……但現在看來,怎麼還是冬神占上風啊?!這也太慘了吧!」

  「我想要幫幫她。」隱匿老人吸了吸鼻子,「這也太可憐了。」

  「可是,這要怎麼幫啊……范·戴肯船長的殼子現在不是在有雨大佬身上嗎?我們也沒找到核心啊?」隊友頭上搓龍捲問。

  「幻境核心應該是一直存在於副本中的。」今日有雨思考道,「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在我們穿入副本,循環開始之前,安妮·蓋爾瑪和她的手下,已經從『我』身上取走了幻境核心,現在那枚幻境核心,在安妮的掌控之中……這也貼合了BE線的名稱。

  事實上,這還能解釋之前我們幾次不成功的副本探索……安妮和不死女王號追殺我們不是為了完成劇情,而是為了消滅這個幻境裡的外來者,因為她知道,幻境裡出現的外來者都會努力淨化幻境,而這是想要留下愛人與同伴的安妮所不能接受的。」

  「臥槽,這個副本有點牛……深陷在幻境中的不死的NPC,為了能和自己死去的愛人與同伴待在這個循環往復的幻境中,而殺死一切外來的冒險者……」羽化登仙細品了一下,「不如說,這才是副本的精華啊,如果撇去了這一塊,范·戴肯船長那邊就顯得索然無味了。」

  「唔,但以安妮視角想一想也挺炸裂的,一個自己知道是怨鬼的人突然帶著他的小弟們做出各種奇怪的、不符合循環的舉動,甚至還宣稱反叛了冬神並且其中一人還對著神像裊裊……」唐門煲煮瞥了寧靜之海一眼,「媽呀,想想我都要腳趾摳地了。」

  身為刁民的寧靜之海異常淡定:「尷尬的不是我,應該是有雨大佬才對,安妮·蓋爾瑪應該只認得怨鬼是誰,不會管我們這些無名小卒。」

  「目前能推斷出的信息也只有這麼多了。」今日有雨道,「我們去船舵處找大副交任務吧,大副和安妮的情人,身上應該最有可能背負著推進主線的劇情線索。」

  他們重新回到樓上,找到了等在船舵前的大副邁爾斯·努爾,這位大副一臉愁容,正在眺望著不遠處天空中集結的烏雲。

  「大副,我們已經幫助船員們解決了他們的麻煩。」今日有雨道。

  「啊…是的,是的,我聽他們說了,你們解決了很多困擾他們的問題。」邁爾斯轉過頭來,心不在焉地答道,「按照約定,你們可以成為我們的新船員。

  但現在,我們似乎有了更大的麻煩。」

  他重新抬頭眺望天空,「你們看啊,烏雲正在集結,風暴正在醞釀,我們的敵人弗里爾斯,又在我們必經之路上設下了風暴。」

  「能夠改換路線嗎?」今日有雨提議道。

  大副沉思片刻:「我們現在正在北境海域沿著大陸邊緣一路北上,風暴是在我們的正北方形成,而根據最新拿到的那份海圖,我們如果向大陸的方向轉向的話,正好可以駛入一條支流,前往海盜灣避一避風暴。」

  ——這應該就是劇情點了。

  「如果往外海走呢?」寧靜之海突然發問,顯然想要嘗試扭轉一下劇情。

  但大副卻搖了搖頭:「沒有一個腦筋正常的航海士會在大風暴來臨時往外海走,海流會在風暴的影響下發生變化,產生大小不一的涌浪,如果風浪太大,船體很容易發生傾覆。」

  第418章

  玩家們嘗試了一圈,然而此時的副本劇情就像是進了過場動畫,玩家們已經玩不出花了。

  安妮·蓋爾瑪下令轉向,進入海盜灣躲避風浪,大副掏出了那張從范·戴肯船長(今日有雨)那邊沒收的藏寶圖,順著海圖裡的海路往海盜灣航行。

  海盜灣是一個內海港口,它內部是一個新月形的海灘,外面真正的入海口實際上是由兩個半島犬牙交錯形成的海道,沒有海圖的話,一旦有冰雪、霧氣或風暴遮擋視線,就很難找到行進的方向。

  不死女王號常年在北境航行,她的船頭以特殊的矮人合金包裹,以優美的弧度微微上揚,能夠輕易地壓破冰面,破開水上浮冰,只要在正確的海道上行駛,即使是北境常年浮冰的海域,她也能通行無阻。

  幻境裡還是夏日,此時的海盜灣並未被冰雪封凍,但北邊的風暴已然形成,並在朝著他們快速移動,船員們呼喝著,收拉風帆,改換航向,大副牢牢把控著船舵,行駛向他們既定的命運。

  玩家們此時卻像是猜到了結局,站在甲板上,手足無措地看著這些NPC們動作。

  玩家們是一種很矛盾的存在。

  在他們和船員們對戰的時候,把人大卸八塊裝背包里這種事情也能毫無心理負擔的做出來,但在一步步探索副本線索,了解角色之後,他們叛變的速度完全取決於NPC角色的美強慘程度。

  僅僅是一個循環的接觸,但玩家們卻已經深深地被安妮·蓋爾瑪的悲慘身世、她與冬神的復仇糾葛而打動,而那些他們曾在支線任務中幫助過的船員們,也顯得親切可愛了起來。

  多愁善感的隱匿老人吸了吸鼻子:「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今日有雨搖了搖頭:「這個幻境,其實是個攻心的幻境……它能不能被淨化,全看安妮·蓋爾瑪自己的抉擇。和以往千百次的循環一樣,在幻境中沉淪,這裡就會變成永恆的囚籠。

  只是我無法評判,這對安妮來說,到底是能與同伴相處的美夢,還是痛苦的地獄。」

  「但安妮自困於幻境之中,冬神就少了一個眼中釘肉中刺,更能肆無忌憚地發起神戰了……」齧球球嘆道,「這應該也不是安妮想看到的……」

  眾人抬起頭,不死的鮫人女王,安妮·蓋爾瑪此刻已經一襲正裝,走向了船舵甲板,她腳蹬長靴,跨上船沿,站在船首的女神像旁,獵獵狂風吹拂著她黑卷的長髮,她眺望著前方的海道,就像在凝視著自己既定的命運。

  「還有一個人我們沒說上話。」今日有雨忽然道,她抓住旁邊最近的一個船員,「船長的情人,她在哪裡?」

  「啊?應該在船首樓吧?」那船員眨眨眼,這一批古怪的新人水手們就紛紛衝進了船首樓,「等一下,你們不能去那裡啊!」

  今日有雨在二樓找到了那個褐發美人,二樓是一間畫室,這位女子此時坐在一副油畫畫布前,正在畫布上增添最後的筆觸。

  今日有雨環顧四周,這裡層層疊疊放著成百上千幅油畫,每一幅畫上都是安妮·蓋爾瑪。

  「奇怪的水手們,你們找我,是不是因為這個循環又要走到尾聲了?」那個女子放下畫筆,對他們微笑了一下,「對了,還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過,我是畫師羅伊娜·答爾塔。」

  「……你知道?」今日有雨震驚道。

  「你是指,這裡是個幻境,還是我們都是已經死去的不死之人的事實?」她微微側了下頭,「和其他的船員們不一樣,我不幸地掙脫了循環的迷障,擁有了這部分的記憶。」

  「……你是怎麼……」今日有雨眨眨眼,她的視線落在了滿地、滿牆的畫上,突然反應過來,「是這些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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