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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用銀針護住了葉初棠的心脈。

  結果,葉初棠並沒有醒來。

  其實她是有意識的,就是太累了,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這可把祁宴舟急壞了,片刻不離的守在葉初棠身邊。

  陳奎急得滿頭大汗,焦急地來回踱步。

  「祁夫人可千萬不能出事,不然所有人都會困死在這地下。」

  他這話雖然沒說錯,但落在祁宴舟耳里,讓他不爽。

  「若不是阿棠,臨州城已經被屠了,若她出事,所有人給她陪葬有何不可?」

  陳奎被堵得啞口無言。

  陳若雲連忙打圓場,「祁公子,我爹不會說話,你別見怪,他的意思是希望祁夫人能早點醒來,身體康健。」

  陳奎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葉初棠是因為臨州城才出事的,他當然希望她能平安無恙。

  只是在擔心葉初棠的時候,聯想到了大家的處境,便將擔憂說出來了。

  祁宴舟懶得理會陳奎,等西澤取下銀針後,他用內力給葉初棠舒筋通絡,看是都能找出問題。

  葉初棠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僅有的一點意識消散,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了三日。

  而祁宴舟三日沒合眼,看起來比葉初棠還要憔悴。

  他感覺懷裡的人動了動,連忙出聲,「阿棠,你醒了嗎?」

  地下空間因葉初棠的長時間昏迷,而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祁宴舟一開口,所有人都朝他看過去,一臉希冀。

  只有葉初棠醒了,他們才能活著出去!

  葉初棠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擔憂的祁宴舟,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淡笑。

  「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說完,她坐起身,抬手揉了揉有些發悶的太陽穴。

  「我睡了多久?」

  祁宴舟將葉初棠緊緊抱在懷裡,猶如抱失而復得的寶貝。

  「三日,你昏睡了整整三日。」

  說完,他輕輕推開葉初棠,上下打量她。

  「阿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葉初棠給自己把脈。

  有點體虛,靜養幾天就行了。

  她搖了搖頭,「我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養兩天就好。」

  祁宴舟這三天一直都有給葉初棠把脈。

  知道她的身體恢復得還不錯。

  「阿棠,你肯定餓了,先喝點水,吃點東西。」

  在地下沒法生火,大家都是飢一頓飽一頓,吃的乾糧。

  葉初棠不方便從空間拿靈泉水和食物,喝了一口水,吃了個夾鹹菜的烙餅。

  吃完,她的力氣恢復了一些,站起身。

  地下空間其實挺大的,但因容納的人數太多,顯得異常擁擠。

  雖然有透氣孔,但大家三日沒做清潔,味道可想而知。

  陳奎見葉初棠沒什麼大礙了,連忙上前。

  「祁夫人,你怎麼會受傷昏迷?是出什麼事了嗎?」

  葉初棠自然不能說是過度使用異能導致的。

  她隨便找了個藉口,「『鬼盜』雖然是我的人,但我和他之間也是利益捆綁,我讓他替我做事,自然得付代價。」

  陳奎聽到這話,單膝跪在地上,向葉初棠抱拳行禮。

  「祁夫人,你救了全臨州城百姓的命,也救了十多萬陳家軍的命,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不遺餘力的幫你完成。」

  所有人的命都是葉初棠救的。

  她的恩情比祁宴舟更大,自然也值得他給予回報。

  葉初棠將陳奎扶起來。

  「陳將軍的話我記下了,若有需要,我一定向你開口。」

  陳奎不喜歡欠人情,見葉初棠沒有拒絕他的誠意,稍稍寬了心。

  「祁夫人,大家帶的水和乾糧都吃得差不多了,什麼時候能出去?」

  「我先出去看看情況。」

  祁宴舟一把拉住準備離開的葉初棠。

  「阿棠,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多休息,給我指條路,我出去看看。」

  陳奎附和道:「祁夫人,無需你親力親為的事,讓我去辦就好。」

  「臨州城方圓十里都被大雪掩埋了,你們確定自己能出去?」

  這話一出,祁宴舟和陳奎就沉默下來。

  做不到的事,逞強沒意義。

  葉初棠披上披風,進了離她最近的一個茅廁。

  地下住的人實在是太多,哪怕用土掩蓋了排泄物,味道也能跑出來。

  好在她之前做茅廁的時候,考慮到隱私問題,做的是有拐角的。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眼前時,立刻瞬移到了離臨州城最近的山上。

  如她所說,整個臨州城都被埋了,而且雪很厚。

  雪光滑平整,沒有半點其他痕跡。

  可見西夷、南陵和東桑的人都被雪埋了,沒人活著離開。

  西北這邊的宅子一般都是高台民居。

  用土坯、泥巴和楊木搭建而成,比較堅固。

  雪崩襲來時,被城牆阻擋了一部分力道,衝擊力會減弱。

  只要房子沒有偷工減料,就不會被壓塌。

  葉初棠也不急著讓底下的眾人出來。

  她進了空間。

  功德值因製造雪崩,花了不少。

  但她因此救了許多百姓,又漲了將近三萬。

  目前,還有七十萬左右的功德值,夠她用很久了。

  葉初棠找了一些自己喜歡吃的菜出來,將肚子填滿。

  她又吃了些由靈泉水灌溉的水果,立馬就精神了不少。

  從空間出來。

  葉初棠將各家通往地下空間的通道打開。

  然後又用異能修了一條寬十丈長十里的通道,通往臨州城以南。

  因為用木材烘烤積雪時,融化的雪水會從通氣孔滴落下來,又潮又濕。

  如此一來,地下空間就沒法住人了。

  所以,得將百姓和陳家軍轉移到雪崩之外的地方,待上兩日。

  葉初棠去了一趟陳家軍軍營的糧倉,拿了一些糧食,足夠百姓和陳家軍這兩日食用。

  忙完,她回了地下。

  她對陳奎說道:「陳將軍,整個臨州城都被雪埋了,沒辦法住人,得讓百姓回家將木材搬下來點燃,將雪融化,大約需要兩日。」

  「房子都被埋了,要如何取木材?」

  「百姓家的地下入口已經打開了,讓他們自己剷出通道來。」

  鏟雪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陳奎立刻去通知百姓。

  百姓見有活路,立刻行動。

  擁擠的地下空間變得空曠了一些。

  陳奎再次來到葉初棠身邊,問道:「祁夫人,這地下空間要用來燒木材,百姓住哪?」

  葉初棠走到靠南的土牆邊,伸手一推。

  薄如紙的牆壁破了個洞。

  「這裡有條向南的通道,讓百姓和陳家軍暫時待在外面。」

  「原來祁夫人都安排好了,那糧倉的糧草?」

  「等大家離開這裡,『鬼盜』就會將糧草送到這通道的出口處,不會讓陳家軍和百姓餓著。」

  陳奎聽到這話,用力拍了下大腿。

  「我得讓百姓將鍋帶上。」

  可以沒有菜,但不能不吃主食。

  他離開後,祁宴舟拉著葉初棠靠在牆根坐下。

  「阿棠,幾十萬敵軍死在了臨州城附近,哪怕將屍體掩埋了,天熱之時也容易引發瘟疫,要不要提前預防?」

  「不用,等雪融化之後,『鬼盜』會將屍體深埋進地下。」

  提到「鬼盜」,祁宴舟的臉色變得凝重。

  「阿棠,和『鬼盜』交易會讓你受傷一事,你為什麼不早說?」

  葉初棠靠在牆上,不以為然地說道:「任何交易都需要代價,只要利大於弊,就值得去做。」

  說完,她用食指壓住祁宴舟的薄唇,不想聽他絮叨。

  「這次,若不是借用了『鬼盜』的力量,北辰國就滅國了,我只是受了點內傷,很快就能調養好,這交易值得。」

  祁宴舟握住葉初棠的手,認真地看著她。

  「你的身體真沒事?不會因為交易而有任何不可恢復的損傷?」

  「真沒事,我不會用自己的命去給旁人換生機。」

  葉初棠懶洋洋地靠在祁宴舟的肩頭,撒嬌似地蹭了蹭。

  「而且我和『鬼盜』的傷身交易僅此一次。這次,我們滅了四十萬敵軍,讓三國元氣大傷,至少在二十年之內,他們都會當縮頭烏龜,時時刻刻擔心北辰國反撲,將其滅國。」

  說到這,她問道:「你說狗皇帝會不會趁此機會,吞併鄰國」

  這是一統五國的絕佳機會!

  祁宴舟語氣肯定,「不會,皇帝不敢派兵攻打鄰國,他怕我趁機奪他的江山。」

  葉初棠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就算狗皇帝將兵馬都留在身邊,也護不住他的皇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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