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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兒緊跟著說道:「小姐,不論你想做什麼,單兒都支持你。」

  在她看來,只要是葉初棠想做的事,就一定能成功!

  葉初棠看著明知道她在「說大話」,卻依舊願意幫她的兩人,粉唇微微上揚。

  「我需要一個帳房先生,一個八面玲瓏的話事人。」

  金枝和單兒對視一眼,有了答案。

  前者說道:「小姐,我曾跟著經商,管帳不在話下。」

  後者說道:「小姐,我在葉家學會了察言觀色,打探消息。適合當話事人。」

  這個分工在葉初棠的意料之中。

  她點了點頭,「從明日開始,你們不用去阿蠻的醫館了,我上午教金姨算學,下午教你們兩個練武。」

  出門在外的話事人,武功一定要好,不然容易出事。

  金枝和單兒的視線落在葉初棠被桌子遮擋的孕肚上。

  「小姐,您現在的身子還是別亂動了,學武一事,我們可以找姑爺的手下賜教。」

  葉初棠摸了摸肚子,笑著道:「行,我明日和南驍打聲招呼,讓他安排人教你們習武,我教你們暗器。」

  暗器的使用靠的是巧勁,和出其不意,教起來不費神不費力。

  金枝和單兒明白這點,便沒有反對。

  談定之後,葉初棠說道:「你們早點休息,明日就要開始辛苦了。」

  「是,小姐。我們先給您準備熱水沐浴。」

  葉初棠想著孕婦不宜洗溫泉,便點了點頭。

  她回到正房時,祁宴舟不在。

  想來他剛到天山郡,肯定有很多事需要安排,怕是要忙到很晚才會回來。

  果然,葉初棠沐浴完,絞乾頭髮,男人還沒回來。

  而她下午睡了半個時辰,這會還沒有困意。

  於是從空間拿出那本古法工匠的書,一邊看一邊做筆記。

  沒用多久,她就將燒制琉璃的工藝和步驟,以及所需的材料和比例,都寫了下來。

  忙完,葉初棠上床睡覺。

  祁宴舟忙完回來時,便看到桌上有一張紙,上面清楚地寫著琉璃片的製作過程,以及用料說明。

  看完之後,他的眸底浮現震驚,小聲說道:「阿棠,你讓那些傳承了幾千年的琉璃工匠,情何以堪。」

  一張紙便能讓琉璃工藝爐火純青,進步幾千年!

  祁宴舟將紙放下,去了屏風後面的淨室。

  淨室的面積很大,浴桶是地陷式的,可以泡溫泉,也能用熱水沐浴。

  偌大的浴桶有南北兩個孔,一高一低。

  如今都用木塞堵住了。

  位於高位的孔是引溫泉水的,位於地位的孔是排沐浴完的污水的。

  祁宴舟拔掉高位的木塞,冒著熱氣的溫泉水立刻流進浴桶。

  溫泉水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他沐浴的時候用了葉初棠給他的胰子。

  艾草的香味遮掩了硫磺的味道,也能緩解泡溫泉之後,肌膚的乾燥症狀。

  祁宴舟泡完澡,用內力烘乾頭髮,上床將葉初棠抱在懷裡。

  葉初棠本能地轉身,鑽進祁宴舟的懷裡,將他當人形抱枕。

  她半夢半醒地嘟囔道:「什麼時辰了?」

  「子時剛過,吵醒你了嗎?」

  葉初轉了轉脖子,又沉沉睡去。

  次日。

  祁宴舟是被孩子的胎動給踢醒的。

  葉初棠雖然沒有了孕晚期的難受,但她能感受到胎動,立刻睜眼。

  「兩個小傢伙今早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祁宴舟笑著道:「來天山郡的這一路,顛簸了太久,如今突然變得安穩,兩個小傢伙大約是不習慣了。」

  「有可能。」

  葉初棠的嘴角染上笑意,輕拍肚皮。

  「乖一點,等你們出生,肯定會喜歡上這裡的。」

  她現在已經摸清楚了,北辰國和古代的華國版圖相似。

  天山郡就是新疆西北。

  這裡晝夜溫差大,紫外線強,特別適合種瓜果蔬菜和糧食。

  想到這,葉初棠問祁宴舟,「我兄長現在到哪了?」

  第309章 宋景寧去了臨州城

  按理說宋景寧應該比葉初棠早到天山郡。

  畢竟葉初棠不僅因各種突發事件耽誤了不少時間,之前還按照流放路線繞了遠路。

  可宋景寧只需要在各個郡縣講一天學,而塔城和天山郡地廣人稀,加起來也就十幾個縣城,他應該在半個月前抵達天山郡。

  祁宴舟一直在留意宋景寧的動向。

  但大雪封路後,因交通不便,他便沒再收到有關宋景寧的消息。

  「阿棠,我只知道半個月前,宋景寧在天山郡的伊蘭縣,大約是被暴風雪留在了當地。」

  伊蘭縣距離天山郡沒多遠,日常坐馬車,兩三日便能到。

  葉初棠之前也想過這種可能。

  但她很快就推翻了。

  因為並不是西北所有地方都同時來了暴風雪。

  雪是從邊疆臨州下起的,一路南下,雪越來越大,風越來越厲。

  伊蘭縣下的是中雪,而且比武川縣要提早五天左右。

  那時候,祁宴舟能收到消息,就說明雪不大,宋景寧能離開,前往天山郡。

  「阿舟,讓人去伊蘭縣一趟,我擔心兄長出事。」

  祁宴舟知道宋景寧對葉初棠有多重要,連忙點頭。

  「好,我馬上去安排。」

  ***

  被葉初棠惦記的宋景寧並不在伊蘭縣。

  而是在臨州城。

  他在半個月之前離開了伊蘭縣,前往天山郡。

  結果剛出發一天,就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駐邊將軍陳奎寫給他的。

  他的女兒陳若雲前不久在鄰國的突襲中受了重傷,命不久矣。

  她雖是武將,但文采也不錯,對皓月公子很是敬仰,將他寫的詩詞和文章倒背如流。

  所以,陳奎想在女兒臨終之前,讓她親眼見見皓月公子,與他談詩論學。

  但這事於女子的名聲不利,陳奎要求宋景寧不要聲張,事後有重謝。

  於是宋景寧取消了直奔天山郡的計劃,繼續北上去遊學授業。

  但他改變計劃時,寫了封信,讓祁宴舟的屬下送去給葉初棠。

  結果這屬下被暴雪攔在了半路,以至於出現了信息差。

  宋景寧還不知道這事。

  他緊趕慢趕,在昨日抵達了臨州城。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今天按部就班地包下了一間茶樓,授業解惑。

  午間休息時,他從茶樓的後門離開,坐上陳奎的馬車,去了將軍府。

  將軍府離茶樓不遠,只隔了一條巷子。

  普通的馬車並不顯眼,從將軍府的側門進去後,又走了一段路才停下。

  陳奎長得五大三粗,絡腮鬍子,濃眉大眼,面相看起來很兇。

  他率先撩開厚重的車簾,跳下馬車。

  「宋公子,請下車。」

  宋景寧下馬車後,發現自己身處被雪覆蓋的後花園。

  臘梅的香味盈滿鼻尖。

  陳奎大步流星地朝後宅走去。

  「宋公子請跟我來。」

  宋景寧立刻跟上,去了陳若雲所在的寒梅院。

  這院子的名字是她起的,說是要做一個如寒梅般,凌風傲骨的女子。

  在最惡劣的環境裡,恣意綻放!

  如今,受傷極重的她,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嘴唇乾裂,瘦脫了相。

  陳奎將伺候的丫鬟打發下去後,來到炕邊,輕柔地喚陳若雲。

  「雲兒,你一直想見的皓月公子來了。」

  這話仿若往陳若雲的身體裡注入了生機,不僅讓她迅速醒來,原本渾濁的雙眸也變得清亮。

  宋景寧立刻走到炕邊,溫柔地看著陳若雲,「陳姑娘,我是宋景寧。」

  陳若雲順著好聽的聲線看過去。

  當她看到帥氣溫潤的宋景寧時,乾裂的唇微微上揚。

  「宋公子與我想的一樣,俊雅出塵,氣宇軒昂。」

  「陳姑娘也與我想的一樣,英姿颯爽,耀如春華。」

  陳若雲笑笑,並未將這話當真,只當是宋景寧憐她將死,出言寬慰。

  她傷重臥榻月余,早已成了枯萎的梅花,沒有英姿,更沒有春華。

  「皓月公子,因我身體欠佳,不能起身見禮,實在抱歉。」

  她雖是武夫,卻識文知理。

  若不是身體原因,她定會將文人禮儀做得分毫不差。

  宋景寧深深彎腰,向陳若雲行了個君子大禮。

  「陳姑娘大義,為維護邊疆安穩,捨生忘死,令在下欽佩。」

  說完,他直起身,看向陳奎,直白地問道:「宋某斗膽一問,陳姑娘還有多少時日?」

  這話讓陳奎臉色大變,怒從心起,一把揪住了宋景寧的衣領。

  「宋公子,不許胡言!」

  雖然女兒的確沒多少時日了,但這話不能當著她的面說!<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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