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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開始得到的消息是,祁宴舟會在兩日後毒發。

  結果到了冀州城,等她提出讓他娶她為平妻時,毒發的時間變成了今日。

  她以為這是祁宴舟逼她妥協的手段。

  直到葉初棠找上門,她才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西澤看著自責不已的阿蠻,嘆了口氣。

  「不怪你,怪我,是我故意沒你和說主子毒發的時間提前了。」

  他擔心阿蠻太過著急,瘋狂趕路會拖垮身體,就沒提這事。

  因為他能確定他們能趕在主子毒發之前來冀州城。

  結果來了之後,阿蠻突然提出讓主子無法接受的要求。

  主子寧死不鬆口,阿蠻也不信他今日會毒發,便僵持到了葉初棠出現。

  也幸好葉初棠機警,悄悄跟著南驍找到了阿蠻。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西澤問阿蠻。

  「被除族籍的事,你為何不說?」

  他們都以為只是請阿蠻來救人而已,沒想到她離開南疆的代價這麼大。

  「我以為嫁給祁大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且只要能救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

  「可主子和夫人感情很深,你還想嫁他嗎?」

  「想,我心悅祁大哥,想嫁他,哪怕……為妾。」

  「為妾」二字,阿蠻說得很艱難。

  她離開南疆的時候,並不知道祁宴舟已經娶妻,只心疼他要受流放之苦。

  後來知道他娶妻,卻發現他是皇帝賜婚,被迫成婚。

  等到了冀州城,她才明白他同意成婚,是因為他娶了想娶的人。

  可她還是想試試,至少不留遺憾。

  西澤見阿蠻這麼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

  兩人沒再說話,顯得房間格外安靜,能聽到窗外傳來的蟲鳴。

  西澤每隔一個時辰就給祁宴舟把一次脈,換一片百年人參。

  中途還給他餵了一粒補元氣的回春丹。

  一直到天光大亮,他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好在脈象強勁了不少,跳動很規律,說明他已經度過了危險,只需要好好養著就行。

  阿蠻守到寅時左右,實在困得不行,就趴桌上睡著了。

  開門聲驚醒了她。

  她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就朝床榻看過去。

  「祁大哥怎麼樣了?醒來過嗎?」

  西澤起身向祁老夫人行了一禮後,說道:「主子還沒醒,但他的身體已經沒大礙了,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康健。」

  祁老夫人將端來的早飯放在桌上。

  「你們守了一夜,辛苦了,吃點東西就去休息吧。」

  阿蠻昨晚吃了不少,又睡了兩個時辰,不累又不餓。

  她揉了揉眼睛,「老夫人,我已經休息過了,接下來讓我守著祁大哥,西澤去休息。」

  祁老夫人可不敢讓兒子和阿蠻獨處。

  「行,我們一起守著舟兒,你們先吃點東西。」

  西澤和阿蠻下樓去洗了把臉。

  回房吃早飯時,發現祁宴舟已經醒了。

  「娘,阿棠呢?」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葉初棠,眼裡布滿了焦急。

  祁老夫人聽著兒子虛弱的聲音,眼睛立馬就紅了。

  「棠兒昨日給你解毒累著了,在一樓後院的房間休息,等她睡醒了,就會來看你。」

  西澤聽到這話,摸了摸鼻子。

  夫人怕是不會來看主子。

  「舟兒,你餓不餓?娘扶你起來喝點粥,怎麼樣?」

  祁宴舟還是渾身無力,想動卻動不了。

  他費力地搖了搖頭,「不吃了,我再睡會。」

  剛說完,他就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祁老夫人讓西澤給祁宴舟把脈,確定他只是睡著了,才放心。

  「老夫人,主子身體太過虛弱,多睡才好得快。」

  「我知道,就是擔心他什麼也不吃,會餓。」

  西澤又往祁宴舟的嘴裡放了一片人參。

  「老夫人別擔心,等主子再次醒來,便能進食。」

  「行,你趕緊吃點東西,去休息,可別把身體熬壞了。」

  西澤沒什麼胃口,喝了點粥後,去南驍的房間補覺。

  南驍昨天來客棧後,沒再離開。

  韓沖給他和西澤安排了一間二樓的房間。

  他向西澤打聽了一下祁宴舟的情況。

  西澤說完之後,將葉初棠昨晚讓他轉達的話,告訴給了南驍。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醒,若主子先醒來,你便要將夫人的話轉達給他。」

  南驍見西澤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夫人不會饒過主子,主子也不會饒過你!」

  西澤抬手揉了揉泛紅的額頭,笑得賤兮兮的。

  「和主子一起受罰,是我的榮幸。」

  「我會將這話也轉達給主子。」

  聽到這話,西澤急了,從床上蹦到準備離開的南驍背上,將他鎖喉。

  「還是不是兄弟了?」

  南驍輕鬆將西澤甩下來,眼神嫌棄。

  「多練練武吧,你太弱了。」

  西澤回到床上躺下,不以為然地說道:「若我倆生死博弈,死的一定是你。」

  「你不近我的身,就毒不死我,而我不近你的身,卻能殺了你。」

  南驍說完,就離開房間,去後院找葉初棠。

  葉初棠昨晚睡得早,天剛亮就醒了。

  吃過早飯後,又回房間躺屍。

  在她昏昏欲睡之際,敲門聲響起。

  「夫人,是我,南驍。」

  葉初棠被吵到後有點煩躁,說話的語氣很沖。

  「不管你有什麼事,都留到吃午飯的時候再說。」

  南驍吃了閉門羹,替祁宴舟解釋的話沒能說出口。

  但他心裡清楚,就算葉初棠知道主子隱瞞阿蠻逼婚的事,是因為在意她,她也不會輕易原諒。

  因為善意的欺瞞,也是欺瞞。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去了祁宴舟的房間。

  祁老夫人和阿蠻怕打擾祁宴舟休息,沒有說話聊天。

  兩人大眼瞪小眼。

  南驍來了後,老夫人交代他定時給祁宴舟換嘴裡的參片。

  然後軟硬兼施地將阿蠻帶走了。

  祁宴舟是在接近午時醒的。

  他的肚子咕嚕嚕地叫著,被餓醒了。

  守在床榻邊的南驍立刻問道:「主子,你想吃點什麼?我馬上去買。」

  祁宴舟吐出嘴裡的參片,聲音沙啞。

  「扶我起來。」

  他的身體依舊沒什麼力氣,但比之前醒來的狀態要好很多。

  南驍將祁宴舟扶起來,讓他靠在床頭上,並將軟墊塞在了他的身後。

  祁宴舟四下看了眼,沒看到葉初棠,眸底划過一抹擔憂。

  他看著南驍,問道:「阿蠻是誰找來的?她為何會同意給我解蠱毒?」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想知道細節。

  南驍將自己被葉初棠跟蹤,找到阿蠻之後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他還將葉初棠讓西澤傳的話,說了出來。

  祁宴舟聽完,抬頭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阿棠他真的說要撮合我和阿蠻?以後也不再拿我當自己人?」

  南驍肯定地點頭。

  「屬下雖然沒有親耳聽夫人這麼說,但西澤斷不敢傳瞎話。

  而且夫人說服阿蠻姑娘來給主子解蠱毒,用的便是撮合之言。」

  當然,葉初棠用得更多的是攻心之計。

  祁宴舟費力地掀開被子,「扶我去見阿棠。」

  南驍連忙按住祁宴舟的肩膀。

  「主子,你現在身體虛弱,不宜走動。」

  「我必須去見阿棠,向她解釋,讓她出氣,時間拖得越久,這個結越難解開。」

  聽到這話,南驍不好再攔。

  「主子,得罪了。」

  說完,他將祁宴舟攔腰抱起,快步下樓,去後院找葉初棠。

  葉初棠一個時辰前就醒了。

  閒得無聊的她,從空間找了本有關蠱毒的書看。

  當沉重且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立刻將書放回空間,吃祁卿玉昨晚拿給她的水果。

  很快,敲門聲響起。

  「夫人,主子來見你了。」

  葉初棠啃梨的動作頓了一下。

  猶豫片刻後,她說道:「不見。」

  得讓這男人知道騙她的後果有多嚴重,不然還有下一次。

  祁宴舟虛弱的聲音響起。

  「阿棠,是我不對,不該瞞你,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別不理我。」

  葉初棠聽著他可憐兮兮的話,沒有理會。

  祁宴舟徹底慌了,「阿棠,我……咳咳……」

  他說得太急,又因身體虛弱,空氣嗆進肺腔,不停地咳嗽。

  南驍見他將臉都咳白了,擔憂得不行。

  「主子,等你身體好一些,再來向夫人賠罪可好?」<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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