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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葉初棠就快步離開了辰王府。

  辰太妃一把拉住想要離開的兒子。

  「舟兒,陪母妃說說話。」

  祁宴舟知道她要說什麼,直白地說道:「母妃,我和葉姑娘絕無可能。」

  辰太妃上下打量自己的兒子,甚是滿意。

  「你長得俊俏,身份地位也高,葉姑娘為何瞧不上你?」

  祁宴舟好奇地看著辰太妃。

  「您為什麼不覺得是我瞧不上她?」

  「呵呵,你是我兒子,我能看不出來你對葉姑娘有意?」

  祁宴舟失笑。

  「娘,您是挑貴女挑得太多,眼神都不好了嗎?」

  他對葉初棠只有欽佩,沒有其他想法。

  辰太妃見兒子還沒開竅,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

  「你呀,可長點心吧!」

  祁宴舟沒將辰太妃的忠告聽進去,起身離開,前往大理寺。

  結果剛出辰王府,德公公的貼身太監雙喜就來了。

  「辰王殿下,皇上宣您入宮覲見。」

  祁宴舟還以為皇帝宣他入宮,是為了江南賑災的事。

  結果雙喜並未帶他去議事的勤政殿,而是去了皇帝的寢宮。

  「公公,皇上宣本王入宮,所為何事?」

  雙喜想著辰王進了寢宮就會知道發生何事,樂得賣他一個人情。

  他如實說道:「回王爺,皇上的秘密私庫被『鬼盜』偷了。」

  第86章 想辦法請君入甕

  祁宴舟知道皇帝的私庫有兩個。

  一個是明面上的。

  裡面的東西雖好,卻不是難得一見的珍品,主要用來當賞賜。

  一個是暗地裡的。

  裡面的東西無一不是百年難遇的絕品,主要用來皇室傳承。

  據說,秘密私庫堪比銅牆鐵壁,只有皇帝能進。

  祁宴舟懷疑地看著雙喜,「消息可靠嗎?」

  「馬上就到皇上的寢宮了,王爺一看便知真假。」

  這話一出,祁宴舟就知道雙喜沒有撒謊。

  他腳下的步子加快,很快就到了寢宮。

  寢宮外不僅有大內侍衛守著,御林軍也來了不少,少說有兩百人。

  寢宮內更誇張,大內侍衛比肩接踵,連護龍衛都出現了。

  祁宴舟知道,皇帝是怕「鬼盜」將他的命也偷走!

  雙喜站在寢殿門口,高聲喊道:「辰王覲見!」

  德公公的聲音從寢殿內傳出。

  「宣!」

  祁宴舟進入寢殿,發現裡面只有皇帝和德公公。

  和外面嚴陣以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他清楚,這不是外緊內松。

  皇家影衛一定藏在暗處,將皇帝保護得密不透風。

  皇帝躺在龍榻上,臉色很難看。

  看到祁宴舟走過來,他抓起玉枕,用力砸過去。

  「蠢貨!」

  祁宴舟沒有硬挨這一砸,也沒有避開,而是將玉枕接住了。

  「皇上息怒,這玉枕是先皇留下的,砸不得。」

  說完,他將玉枕遞給了德公公。

  皇帝本來就氣,見祁宴舟竟然敢忤逆他,更是臉色鐵青。

  「你查『鬼盜』這麼多天,一點線索也沒有?」

  祁宴舟單膝跪地。

  「臣無能,請皇上另請高明。」

  皇帝很清楚,不論換成是誰,都不可能比祁宴舟查到更多。

  「德公公,領辰王去朕的地下私庫去看看。」

  「是,皇上。」

  德公公領著祁宴舟前往私庫時,和他說了皇帝發現地下私庫被盜的前因後果。

  前不久,皇上召集大臣商量江南賑災的事。

  糧食好說,從糧倉發放賑災糧就行了。

  賑災銀不是一筆小數目,葉靖川提出讓皇帝出這筆銀子。

  一是因為國庫空虛,二是替皇帝拉攏民心。

  皇帝想著二十萬兩白銀不算太多,便同意了。

  他的私庫里有不少好東西,白銀卻只有二十多萬兩。

  若是拿出二十萬兩,以後就沒多少銀子賞賜了。

  皇帝便從私庫拿了一些珠寶給葉靖川,讓他去當鋪換銀子。

  葉靖川走後,他去地下私庫看了眼。

  結果發現本該堆滿價值連城的寶貝私庫,被洗劫一空。

  只有「鬼盜」留下的到此一游,以及一個諷刺的笑臉。

  葉靖川聽完,問德公公。

  「這次和之前一樣,什麼線索也沒有,東西卻不翼而飛?」

  「這次有所不同,辰王看過之後就明白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偏殿。

  偏殿裡外都有人把守,足足有上百號人。

  德公公帶著祁宴舟來到地下私庫的入口處。

  入口明顯,是一扇厚重的大鐵門。

  德公公解釋道:「這扇門只能用密碼和鑰匙打開,而這兩樣東西,一個記在皇上的腦子裡,一個被皇上貼身存放。」

  地下私庫空了,皇帝才將密碼和鑰匙給德公公。

  三重密碼,三把鑰匙,開啟了鐵門的機關。

  隨著鐵鏈拉動的聲音響起,鐵門被打開。

  向下的通道點著火把,亮如白晝。

  德公公提醒,「辰王,跟著本監的腳步走。」

  言外之意,向下的樓梯有機關。

  兩人很快到了地下私庫。

  裡面空空如也。

  距離樓梯口約摸兩腳長的位置,一尺厚的鐵板被切出了一個圓形切口。

  切口內,由切割成型的鐵塊擺成了一個。

  牆上用刺鼻的紅色染料寫著:鬼盜到此一游!

  祁宴舟說道:「『鬼盜』在挑釁皇上。」

  德公公點頭,「所以皇上擔心『鬼盜』會對他動手,於是在寢宮內外都安排了足夠多的人手,十二時辰不間斷地保護他。」

  說完,他緊盯著祁宴舟。

  「辰王見多識廣,有沒有看出『鬼盜』的意圖?」

  他依舊覺得祁宴舟和「鬼盜」之間存在某種關聯!

  甚至,「鬼盜」就是他找來的!

  祁宴舟坦然地對上德公公的雙眸,「沒有。」

  就算祁他看出「鬼盜」在針對皇帝,也不會說出來。

  「本監不介意再告訴辰王一件事,在張天師出事那晚,『鬼盜』還偷走了玉璽。」

  「皇上不是發過兩次皇榜嗎?玉璽怎麼會被盜?」

  祁宴舟並沒有去城門口仔細看皇榜,自然也就不知道玉璽的印章是仿製的。

  百姓也不曾見過玉璽底下的刻章,也就分辨不出來真假。

  「假的,皇上讓工匠仿製了一個。」

  打眼一看,玉璽的印章沒什麼不同,但不能細究。

  祁宴舟劍眉微蹙,「『鬼盜』偷玉璽做什麼?」

  德公公笑著道:「這是辰王要查的事,本監不知。」

  「還有,皇上說了,既然查不到『鬼盜』的線索,那就不浪費時間了,讓辰王想辦法請君入甕!」

  「鬼盜」不是喜歡錢嗎?那就用錢財當誘餌!

  祁宴舟聽出德公公在懷疑他。

  不,應該說皇帝在懷疑他!

  「本王自當竭盡全力,替皇上分憂。」

  德公公滿意地點頭,「辰王慢慢看,本監要去伺候皇上了。」

  他離開後,祁宴舟盯著地上的,總覺得不是諷刺這麼簡單。

  直接畫在牆上就好,為什麼特意切開這麼厚的鐵,擺出來?

  難道之下有玄機?

  第87章 去安王府赴宴

  祁宴舟將厚重的兩點一弧度搬起來,檢查下面的泥土。

  仔細看過之後,並沒有異樣之處。

  而被切開的圓口只能容身材纖瘦的女子通過,他以為「鬼盜」是男子,就沒有多想。

  來到寫字的鐵牆旁,染料是他沒見過的,難聞到刺鼻。

  字跡潦草,每一筆都透著嘲諷。

  「鬼盜」究竟想幹什麼?

  連玉璽都偷了,難道他想傾覆這天下?

  祁宴舟想不明白,只好先從地下私庫出來,去了皇帝的寢殿。

  「皇上,誘捕『鬼盜』的計劃,臣需要德公公相助。」

  皇帝今天被逼下罪己詔,私庫又被偷了,心力交瘁,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他無力地掀了下眼皮,「准了,需要多長時間?」

  「三天足矣,但『鬼盜』會不會入局,臣不敢保證。」

  「安王妃的生辰宴之後,朕要看到你的布局。」

  「臣遵旨。」

  ***

  接下來的兩天,葉初棠的生活很規律。

  早起練功,上午去吟詩樓,下午回府教單兒和金枝練基本功。

  樂兒和俊兒也來湊熱鬧。

  用過晚膳,給俊兒針灸治病,然後打坐吐納,沐浴休息。

  期間,她去了木工鋪子一趟,收了一批做好的架子。

  而她開出預防和治療瘟疫方子的事,已經傳遍了京城。

  因消息是從杏林堂傳出去的,可信度很高,百姓深信不疑。<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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