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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謙,你出手吧,我看不下去了!」

  「好好看戲,話這麼多!」

  秦慕云:「……」

  他怎麼從兄弟的嘴裡聽到了一絲興奮?

  葉初棠看著朝她走來的德公公,沒有一絲畏懼。

  德公公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只是取走了她手裡的詩詞。

  「好詩,好字!」

  如果這些不同字體的字是一個個寫出來的,或許很多會臨摹的人能做到。

  而兩句詩一氣呵成,流暢到沒有一絲停頓,可見厲害。

  說完,他將紙張遞給雙喜。

  「讓大傢伙都看看,誰說女子不如男!」

  雙喜恭敬地接過詩詞後,拿給身份最高的太子看。

  太子還以為德公公是為了哄葉初棠開心,故意誇讚她。

  可在看到字跡不一的詩句後,雙眸透著不可思議。

  「沒想到葉大小姐竟然能集各家書法之精髓,字字游雲驚龍。」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探頭看過去。

  然後,大家紛紛被葉初棠的詩句意境,以及精妙書法折服。

  爭相傳看,誇讚不止。

  當詩詞傳到祁宴舟手裡時,德公公問道:「不知葉大小姐的書法,師承何人?」

  葉初棠:「無師自通。」

  眾人:「……」

  那他們花大價錢請名師教導,算什麼?

  德公公:「不知本監能否向葉大小姐討要一份墨寶?」

  「十兩黃金一幅字,德公公要多少我寫多少。」

  眾人:「……」

  膽子真肥啊,竟然問德公公要銀子!

  德公公看著渾身是刺的葉初棠,嘴角的笑意漸深。

  他很期待親手將她身上的刺,拔光的那一天。

  於是,他脫下大拇指上的帝王綠扳指,遞給葉初棠。

  「本監今日沒帶銀子,這扳指的價值不止十金,可行?」

  葉靖川剛要推脫,葉初棠就接過了扳指。

  「我又沒虧,當然行!」

  說完,她看向臉都綠了的葉靖川。

  「爹,讓人準備筆墨紙硯。」

  葉靖川看著故意惹是生非的葉初棠,氣得半死,卻又礙於德公公的面子,不得不聽命行事。

  在他讓人去準備時,葉初棠問德公公,「公公想讓民女寫什麼?用何字體?」

  「只要是葉大小姐寫的,本監都可以。」

  葉初棠眼眸低垂,不懷好意從眸底一晃而過。

  「行!」

  第35章 辰王要和德公公搶人?

  很快,高案台和筆墨紙硯都準備好了。

  葉初棠立於案台前,德公公上前幫她研墨。

  膽子大點的,立刻湊上前來觀摩。

  秦慕雲拉著祁宴舟來湊熱鬧。

  大家見向來事不關己的辰王都來了,立馬給他讓出最好的位置。

  葉初棠掃了辰王一眼,拿起狼毫筆,沾上墨汁,提筆疾書。

  邪魅狂狷的草書,躍然於紙。

  都說字如其人。

  大家卻沒辦法將大氣磅礴的字跡,和絕美嫻雅的葉初棠聯繫在一起。

  德公公拿起未乾的墨寶吹了吹。

  他原本想將詩念出來,結果因不識草書,只能作罷。

  有人看出德公公的意圖,連忙念了出來。

  「螢火。幸因腐草出,敢近太陽飛。未足臨書卷,時能點客衣。隨風隔幔小,帶雨傍林微。十月清霜重,飄零何處歸。」

  【註:杜甫《螢火》】

  德公公聽得似懂非懂,問道:「葉大小姐為何會想到寫螢火?」

  當然是借用杜甫諷刺宦官李輔國,來諷刺你這個誤國貪權的大閹人啦!

  這話,葉初棠自然不會說出來。

  「昨夜見到了螢火蟲,就想到了這首詩,德公公不滿意?」

  「滿意,本監定好好珍藏。」

  秦慕雲雖是紈絝,卻也很有文采。

  他看出葉初棠的詩不簡單,卻又捉摸不透真諦。

  於是,壯著膽子問道:「不知葉大小姐能否為我也寫一幅?」

  葉初棠看著耳尖泛紅的秦慕雲,點頭,「給錢就行。」

  葉靖川看出德公公不高興,連忙說道:「秦公子,實在抱歉,午宴的時辰到了。」

  秦慕雲雖覺遺憾,卻也沒有強求。

  「行,有機會再向葉大小姐討要墨寶。」

  當大家散開,葉靖川讓下人撤桌案時,祁宴舟突然開口。

  「葉尚書,本王也想要一幅葉大小姐的墨寶。」

  他解下腰間的玉墜,遞給葉初棠。

  「葉大小姐,這墜子抵十金綽綽有餘。」

  葉靖川看出辰王在和德公公叫板。

  他不能讓葉初棠寫,也不能讓她不寫,眨眼間就汗流浹背。

  「初兒,你看……」

  葉初棠看了眼將皮球踢給她的慫包渣爹,推開遞到面前的玉墜。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拒絕辰王,結果……

  「辰王殿下戰功赫赫,收復南疆,救了無數百姓,您看得上民女的詩字,是民女的榮幸,玉墜請收回。」

  這話,是在明晃晃地打德公公的臉。

  葉靖川氣得兩眼發黑。

  這個孽女不把葉家毀了,不甘心是吧!

  葉初棠才不管德公公怎麼想,用行書寫下了辛棄疾的《破陣子》。

  一個禍國的閹人,拿什麼和保家衛國的英雄比?

  「王爺,請笑納。」

  祁宴舟收了詩,詫異地看向葉初棠。

  「沒想到葉大小姐竟然能寫出如此生動的軍中生活。」

  「民女雖沒去過戰場軍營,卻聽過一些,王爺不嫌棄就好。」

  「本王很滿意。」

  這話落在大家耳里,有兩層意思。

  一是對詩字滿意,二是對葉初棠滿意。

  難道辰王要和德公公搶人?

  葉靖川不知道辰王來湊什麼熱鬧,一個頭兩個大。

  他害怕出現爭女修羅場,連忙讓下人將案台搬下去,準備開宴。

  「初兒,你先回後花園,等宴席擺好,為父再去叫你。」

  葉初棠點頭,「行。」

  她離開後,德公公看向祁宴舟。

  「沒想到舞刀弄槍的辰王,也喜歡附庸風雅。」

  「德公公是不是忘了,本王在被重用之前,也是紈絝。」

  祁家是北辰國的開國武將,以國號「辰」被封為異姓王,世襲罔替,永不褫奪封號。

  隨著江山穩固,皇家就開始猜忌擁兵的祁家,甚至暗中下黑手。

  導致祁家子嗣不豐,單脈相傳。

  於是,祁宴舟的祖父為保住祁家,主動卸了兵權。

  他的父親繼承爵位後,更是縱情聲色,花天酒地,當閒散王爺。

  到了祁宴舟這一輩,嫡長子祁書硯從文,考上進士後去了苦寒之地當父母官。

  而身為嫡次子的他,從出生就被當成紈絝來養。

  少年意氣,附庸風雅,京城一霸。

  若不是十四歲那年,因救人而意外暴露武功,被皇帝「重用」。

  他的紈絝之名,較之秦慕雲,定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德公公看著本該早死的祁宴舟,皮笑肉不笑。

  「王爺的風流過往,本監自然記得一二。」

  祁宴舟挑眉,「聽聞德公公要娶葉二小姐當對食,可是真的?」

  太子聽到這話,拳頭都捏緊了。

  他是真的很喜歡葉安靈,但更愛江山。

  德公公捏著蘭花指,抵在唇邊笑,並沒有回答。

  葉靖川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大喊一聲,「開宴。」

  丫鬟小廝連忙擺桌子,上菜。

  衝散了緊繃的氛圍。

  賓客依次根據自己的官位,以及關係的遠近,八人一桌。

  所有人落座之後,葉靖川將葉初棠帶來,鄭重地介紹給所有人。

  「這是小女葉初棠,她因身體不好……」

  葉初棠見葉靖川將她會作詩題字都當成他教導有方,暗暗翻了個白眼。

  實在聽不下去的她,打斷口若懸河的葉靖川。

  「爹,大家都知道我在鄉下過的是什麼日子,我長成如今模樣,和您真的沒有半點關係,您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怪尷尬的。」

  葉靖川:「……」

  他能一巴掌打飛這孽女嗎?

  葉初棠看著葉靖川難看的臉色,心情愉悅。

  「爹,德公公說女兒是真性情,您肯定不會怪我說話太直吧?」

  不是愛舔老太監嗎?

  那就讓你舔一嘴臭狗屎!

  葉靖川壓下怒火,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後,跳過了話題。

  「初兒,今日大家是為你而來,你敬大家一杯。」

  丫鬟頂著壓力給葉初棠送酒。

  葉初棠也沒扭捏,端起了酒杯。

  「小女先干為敬!」

  雖然酒沒問題,但她還是借著衣袖的遮擋,倒進了空間的垃圾桶里。<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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