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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主席微微頷首,似乎對他的配合很滿意,接著問道:「和你交易的人是誰?你們的交易方式是什麼?」

  韋棟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只想儘快結束這一切,希望能得到寬大處理。

  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交易的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負責偷拿出來,方式……方式就是拆開了放在罐頭裡,躲避檢查,從中心帶出去……」

  副主席聽到這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繼續引導韋棟:「很好,你這麼坦誠,我們會酌情考慮對你的處理……只要你實話實說就好。」他的語氣越來越平和,帶著一種隱隱自得的愉悅。

  韋棟聽了,連忙點頭,像搗蒜一樣快,聲音裡帶著哭腔:「我一定如實說,我就是想賺點錢,真的,我真的沒想過……」他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已經崩潰到了極點,雙手緊緊攥著椅子邊緣,指節發白。

  副主席的目光變得深邃,像一把無形的刀子,緩緩刺向韋棟的神經。

  他身體微微前傾,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那麼,你把這些罐頭交給誰了?是誰接手的?」

  韋棟的腦子已經跟不上副主席的節奏,完全被對方牽著走。

  他的嘴唇顫抖著,下意識地回答:「是……」

  副主席突然抬高聲音,語氣凌厲,像一記重錘砸在韋棟的心上:「是誰!你周末把家裡的罐頭送給了誰!」

  這突如其來的逼問讓韋棟本就岌岌可危的神經繃緊到了極致,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呼吸急促,幾乎要脫口而出——「是簡主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腦袋裡殘存的理智瘋狂拉響警報——不對啊,這跟他給簡主任送禮有什麼關係?他送的是暖居禮,跟他偷舊書賣有什麼關係?

  他的腦子亂成一團,話到嘴邊生生卡了一下。

  就在這時,簡深忽然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付主席,」他特意在「付」字上加重了語氣,仿佛在提醒對方什麼,副主席就是姓付,他平時最忌諱別人叫他副/付主席。

  「審問不是這麼個審法吧?您這麼逼著韋棟,倒像是……您早就知道他什麼時候把罐頭送給了誰似的。」

  簡深的話音剛落,會議室里各人臉色變化莫測。

  付主席的臉色微微一凝,他呵呵笑幾聲:「簡主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按照程序問話而已,難不成你怕韋棟說出什麼來不是,呵呵呵。」

  簡深微目光直視他:「付主席,您這麼步步緊逼,倒讓我覺得,您是不是已經有了預設的答案,就等著韋棟往裡頭跳呢?」

  第238章 他顯然很意外,簡家倆兄弟不是因為個女人都反目成仇了麼

  韋棟聽他們話語裡的交鋒,額頭上冷汗直冒,後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付主席給他下套?下什麼套?他偷書的事情他認罪認罰,別再這樣折磨他了!

  他粗喘著氣,衣服早就已經被汗浸透了,陰濕的貼在後背上,胸口劇烈起伏,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得喘不過氣來。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抬起頭,聲音沙啞地大叫:「我說!我都說!」

  韋棟的聲音在氣氛僵持的會議室里顯得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他身上。

  他低下頭,雙手緊緊攥著褲腿,一條好好的褲子已經被他自己揉的不像樣了,韋棟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懼和悔恨都捏進掌心,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一點點交代,聲音顫抖卻讓屋裡的所有人都能聽清楚。

  「我在中心裡擔任的是學術秘書職位,資料庫的鑰匙平時在我手裡保管……」韋棟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悔恨。

  他回憶起幾個月前,一次和私交關係不錯的同事鄭好喝酒的場景,那天晚上,鄭好喝得滿臉通紅,湊近他,神秘兮兮地說:「韋棟,我有個賺錢的好門路,你想不想干?」

  韋棟當時一愣,問他:「什麼門路?」

  鄭好壓低聲音,眼神里閃著光:「你管研究中心的資料庫,你肯定知道,那地方原來是個舊時候的圖書館改造的,裡面的書架很多正好放資料,你見過最裡面那些書,都堆在一起根本來不及清理出來,那些舊時代的書,是好東西,有人收!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大幹一票了!」

  韋棟當時心裡一緊,下意識地搖頭:「這……這不行吧?那可是資料庫,那些東西就算廢棄,也是公家的,萬一被發現……」

  鄭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長:「怕什麼?那些書堆在那兒,跟垃圾沒什麼兩樣。你不賣,它們也是爛掉,再說了,咱們少拿點,根本沒人發現。」

  韋棟猶豫了很久,但最終還是被鄭好說動了。

  他手裡有資料庫的鑰匙,進出資料庫對他來說輕而易舉,而且,他在中心工作了好幾年,知道那些舊書確實沒人管,堆在雜物間裡,像被遺忘的廢品。

  他開始和鄭好一起干,幾次下來,果然賺了不少錢。

  「我……我就是貪心了。」韋棟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深深的悔恨,「那些錢,我存著,想給老婆一個驚喜,她一直想要一架鋼琴,她最近經常念叨簡主任家有鋼琴,我也想給她買一架讓她高興高興……」

  韋棟說到這裡,聲音哽咽,幾乎說不下去,「她不知道的,方艷她……她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

  他想起方艷每天在家裡念叨鋼琴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楚,他原本以為,自己偷偷賺點錢,給家裡添點東西,不會有什麼問題。

  「後來……後來我膽子越來越大了。」韋棟的聲音顫抖得厲害,頭越來越低,「有時候,我會把鑰匙給鄭好,讓他去資料庫裡面取書,我以為……我以為這事只有我和他知道,不會有問題。」

  韋棟的敘述斷斷續續,其中穿插著各種懺悔和道歉。

  他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其他人的眼光,他怕看到的都是鄙夷和厭惡。如果他這個時候抬頭看一看,會發現,在場有幾個人臉色明顯不對勁。

  是計劃被打亂的那種措手不及。

  付主席的臉色陰沉,下面辦事的人都是廢物,都已經做到把東西送到簡深家裡去了,怎麼找了個這麼個蠢貨,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辦的是什麼事,他的手指不斷點在桌面上。

  韋棟的交代還在繼續,聲音聽起來越來越心虛了:「今天中午,我感覺到風聲不對頭,我心裡有鬼,以為是來抓我的……我還罵鄭好,這小子是不是早就收到風聲,提前躲回老家去了……」

  他說到這裡,聲音幾乎低不可聞,會議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韋棟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迴蕩。

  付主席終於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煩:「韋棟,你說的這些,我們會核實。但你最好想清楚,還有什麼沒交代的?」

  韋棟猛地抬起頭,眼神都絕望了,就差用自己祖宗十八代發毒誓證明自己了。

  「我真的都說了!我就是偷了那些舊書,買賣都是鄭好聯繫的,你們去抓他啊,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資料失竊,我從來都沒有動過,我哪敢做那種事啊!」

  付主席冷冷掃了一眼癱坐在椅子上的韋棟,心裡暗罵一句「蠢貨」。

  今天這場審問,他原本指望能從韋棟嘴裡挖出點有價值的東西,最好是能牽扯到簡深,他才好,可沒想到韋棟交代的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偷賣舊書?這種破事也值得他親自來審?

  他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袖口,「韋棟,你最好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交代的,資料失竊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查出線索來,你別以為隨便說點無關緊要的事就能糊弄過去!」

  韋棟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付主席已經轉身朝門口走去,連一個眼神都沒再給他。

  就在付主席快要走出會議室時,簡銘突然站了起來:「我有件事想匯報。」

  付主席停下腳步,其他人也要聽聽簡銘想說什麼。

  「我覺得韋棟剛才交代的話里,那個叫鄭好的人非常可疑,韋棟提到,鄭好是他偷賣舊書的同夥,而且鄭好經常進出資料庫,也能接觸到保密文件,如果韋棟說的都是真話,那鄭好很可能知道更多內情。我建議,立即把鄭好叫回來對質。」

  韋棟覺得自己被鄭好坑慘了,心裡又急又恨,連連點頭,聲音裡帶著一股子怨氣:「對!找他回來!我給簡主任送的罐頭,那是我自己發的福利,根本沒問題!我用來偷運舊書的罐頭,是鄭好給我的!他肯定有問題!」

  簡銘見狀,順勢接過話頭繼續匯報,關於韋棟提到的罐頭,他剛才帶人去簡主任家搜查的結果是簡主任家裡的罐頭都是新的,未開封的,完完整整地放在那裡,根本沒有被動過。

  他心裡其實很矛盾,他很長一段時間包括現在都對簡深這個哥哥心存芥蒂,可這次事件,他卻不得不站在簡深這一邊。

  他不希望簡深被牽連,不是因為他對簡深有多少兄弟情誼被喚醒,而是因為——如果簡深出事,林婉婉一定會受到傷害。<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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