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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厲淵為什麼要和阮莞匯報行蹤?

  還有,厲淵的司機為什麼叫阮莞「太太」?

  雖然厲淵是阮莞的大伯哥,但總覺得哪裡不對。

  尤其是阮莞剛才對厲淵的關心……

  真的只是出於感激和愧疚嗎。

  只是一個小傷而已,真的有必要嗎。

  問題齊齊湧上大腦,江頌的腦子嗡嗡作響,像是東南亞街頭般摩托車呼嘯夾雜不停按喇叭的吵鬧。

  他立刻找人打聽今天厲淵的行程。

  如果厲淵參加了那場新能源論壇會,那他需要好好想一想了。

  *

  月色照耀著慕尼黑的街頭。

  阮莞陪著厲淵做了檢查,醫生幫忙包紮了傷口。

  她第一次看到這麼長的傷口,關心則亂,「不用縫針嗎?」

  醫生笑了,「放心,你丈夫沒事的,過幾天就能癒合了。記著清淡飲食,傷口這幾天不能碰水,好在傷在左手,不影響洗澡之類的。」

  「可他是左利手。」

  「哦,那麼就需要你的幫助了。」

  半個小時後,酒店房間門口。

  厲淵回到了房間,而阮莞、賀陽以及秦鵬程面面相覷。

  阮莞下意識看向了賀陽,「今晚麻煩你了。」

  賀陽遺憾道:「太太,我今天晚上有約了,提前和厲總請了假,怕是不方便。」

  阮莞又將目光移向了秦鵬程。

  秦鵬程斯文,話少,是個老實人,他不知道怎麼拒絕。

  就聽賀陽道:「鵬程也不行,他對男的有陰影,小時候差點被酒醉男侵犯,是吧鵬程?」

  秦鵬程艱難點頭。

  阮莞有些懊悔,「抱歉啊。」

  秦鵬程:「……」

  就在這時,虛掩的房門內傳來了厲淵的聲音,「沒關係,我自己可以。」

  說著,就已經走進了浴室。

  阮莞立刻走進房間,制止。

  而賀陽則飛快地從外面關上了門,拉著秦鵬程火速離開。

  *

  浴室,水聲淅淅瀝瀝。

  阮莞呼吸很亂。

  哪怕厲淵合衣躺在乾燥的浴缸內,而她只是幫忙洗頭,也覺得臉上燙得厲害,愈發垂下頭,視線僅落在他濃密的頭髮上。

  而厲淵的目光卻不加掩飾地打量著她。

  昏黃的光落在了她熱牛奶似的皮膚上,像是純美的玉。

  迸濺的水花打濕了領口,蒸汽熏熱了她身上的香氣。

  素日清麗的鵝蛋臉上此時浮著晚霞的紅暈,杏眼潤著水光,貝齒緊張地咬著下唇,紅得仿佛滲血。

  怪可憐的。

  比起當初裹在校服中的小姑娘。

  現在的阮莞,更讓他想狠狠欺負。

  潮濕安靜的淋浴間內,厲淵開口:「親過嘴嗎?」

  阮莞的臉頓時紅透了。

  驚訝於厲淵竟然講出這麼露骨得甚至有些粗俗的詞。

  印象中,厲淵一向冷淡。

  高中時,哪怕沒有刻意約定,但在她大小考試之前都會在江大圖書館和厲淵碰上。

  而剛巧,他有空,會幫她輔導功課。

  有一次,阮莞忘了戴眼鏡,在厲淵講題時湊得距離他稍稍近了一些。

  肩膀觸碰的瞬間,厲淵忽然合上了卷子,「我還有事,明天再講。」

  阮莞有些無措,「我、我不是故意離你那麼近的。」

  可厲淵還是離開了。

  阮莞一直以為,他不喜歡和人接觸的。

  可此刻——

  他上衣明明連紐扣都沒松一顆,卻抻著長腿,透著混不吝。

  阮莞的目光仿佛被燙到,「你怎麼會……」

  厲淵好整以暇,並未遮掩,「我是正常的男人,你對我有什麼誤解嗎?」

  第115章

  起疑

  阮莞指尖繃直。

  今晚的厲淵好像變了一個人。

  哪怕他此前也沒少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但從未這麼表達過欲望。

  他明明連紐扣都沒松一顆,除了剛剛衝過泡沫的濕發,仿佛下一秒就能參加嚴肅的正式會議,卻比男模還蠱人。

  「啪嗒。」

  手中的花灑落在了地上。

  飛揚的水珠飛濺在每個角落,阮莞的衣服濕了一大半。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鉛灰色polo領長裙,半邊身子都被水打透,氤氳成了深色。

  水珠順著纖細勻婷的小腿滾落,沒入潮濕的瓷磚上,濺起輕微的水花。

  厲淵那雙涼薄的眼皮掀起,仿佛蟄伏而動的猛獸,抬手扣住那纖細的脖頸,將人壓向自己。

  阮莞濕漉漉的眸子睜大,毫無防備的唇微張。

  顏色穠艷,襯得素淨的臉蛋多了一絲清媚。

  蒙著水汽的鏡面,男人明明處在下位者的姿態,卻依舊掌握著主動。

  他揚起頭,昏黃的光柔和著清晰的下頜線,緋薄的唇吻向了阮莞。

  砰砰。

  心跳聲交織著,藏匿在水聲中。

  阮莞在過去的二十多年中,她一向靦腆,從未和人這麼親近過。

  她本能偏頭,閉眼躲開。

  預料中的觸感並未傳來。

  下一秒,頸間的桎梏也鬆開了。

  她睜開了眼,就對上了厲淵那清明的眸子,就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瞬間,阮莞雙頰雪白。

  所以他剛才是在戲弄她嗎……

  她倏地起身,仿佛這一刻回到了那年盛夏的圖書館,又仿佛回到了那年江大槐樹下的無盡等待。

  他總是這樣。

  給了她一點點希望,又毫不留情掐滅。

  眼中的水汽冒泡,酸澀的情緒翻湧向她,她本能地要逃跑。

  可卻在開門的瞬間。

  聽到了厲淵低啞的聲音。

  「元元,我只等到明天。」

  「就算你還喜歡他,我也不會再等。」

  阮莞開門的手一頓。

  水聲嘈雜,聲音仿佛也浸著水,聽不真切了。

  可她又分明聽到了「元元」兩個字。

  阮莞猛地回過頭。

  而厲淵則單手解開了腰帶。

  被她看到,他也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漆黑的眸子挑出一抹興味。

  「怎麼,還要繼續遵循醫囑?」

  阮莞一噎。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厲淵說話這麼討厭?

  -

  醫院。

  白熾燈下,厲明瀾幾個人全都等在病房外。

  醫生檢查了沈枝枝的身體狀況,發現了輕微貧血,以及腦震盪,現在正在做更全面的檢查。

  而病房外,幾個男人坐在了長椅上,神情各異。

  裴白辰閉目養神,指尖盤著珠串,發出了珠子碰撞的「噠噠」聲,引得江頌心煩。

  「能不能把你的破珠子收起來,吵得人煩死了。」

  裴白辰瞥了他一眼,「是你心亂了。」

  不同於其他幾個人的安靜,江頌從送沈枝枝來醫院的路上,就顯得有幾分急躁,來回在走廊踱步。

  厲明瀾道:「阿頌,你別擔心,枝枝會沒事的。」

  江頌站定,開口問的卻是:「阮莞和你大哥認識很久了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先回答我。」

  「他們之前不認識,是半個月前我讓阮莞去機場接大哥,才算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是嗎?

  江頌沒再說話,心中卻打上了一個問號。

  回憶起每次厲淵和阮莞的相處,二人莫名有一種默契,就仿佛認識很久了。

  就在這時,一陣吵鬧聲打破了醫院走廊的安靜。

  -「媽的!老子讓你在國外照顧照顧我女朋友,你他媽照顧床上去了!」

  -「什麼你女朋友,她明明和我先認識的。」

  -「不要臉的小三!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覬覦我女人,要是她和孩子出了事,我弄死你!」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她懷的是我的孩子!」

  「……」

  好混亂的關係。

  江頌唇邊勾起,「這人也夠蠢的,讓好兄弟照顧自己女朋友,和讓狗照顧骨頭有什麼區別?」

  厲明瀾點點頭。

  但想到了江頌和蘇童安的撬牆角行為,意有所指道:「是啊,還是親兄弟才能放心。」

  江頌嗤笑一聲,「未必見得,你難道不知道下午比賽散場,你滿場找阮莞時,淵哥已經派司機去接她了嗎?」

  「什麼?」

  「果然,你不知道。」江頌乾脆將懷疑說了出來,「還有,阮莞搬出山嵐別墅後,被你哥接去了他的公寓,我以為是你安排的,但現在想想,你怎麼可能指使得動他?」

  這句話一出口。

  不但厲明瀾愣住。

  蘇童安和裴白辰也眉心一擰。

  「怎麼會?」厲明瀾當即否認,「我哥結婚了。」

  「你不也結婚了嗎?」江頌挑眉,「你怎麼大半夜不陪老婆,來這裡陪初戀看病?」

  厲明瀾:「我和阮莞又沒結婚。」<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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