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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馥這些日子去她院中瞧她,桃漾始終是戴著面紗的,如今她身上的生紅已好,桓馥在她臉上瞧了又瞧,神色終於舒緩下來:「是好了,好在沒有留下什麼疤痕,大夫說了,這湯藥還是要再服上幾日的。」

  桃漾對桓馥頷首:「讓母親掛心了。」

  桓恆就站在一側,目光一直落在桃漾身上,桓馥這幾日沒少勸桓恆,再多的話也都說盡了,這會兒瞧見桓恆的神色,不由得在心中嘆息,與桃漾道:「雖沒了親事,恆兒也是你的表兄,他許久不來陽夏,你帶他四處逛逛。」

  桃漾對桓馥乖乖點頭。

  今日七夕,街市上極為熱鬧,桃漾和桓恆在府中逛了會兒後,謝玉梵身邊的婢女走過來對桃漾見禮,道:「五姑娘,我家姑娘說邀您一道去翠鴛湖上遊船呢。」提到翠鴛湖,桓恆心中更是苦澀。

  上回翠鴛湖畔,他和桃漾還在說著日後的事。

  桃漾抬眸看向桓恆,問他:「恆哥哥想去遊船麼?」桓恆未有思索,連連點頭:「自是想的。」自府中一直到翠鴛湖畔,桓恆心中不由得舒坦許多,桃漾選擇在七夕節這日見他。

  又願意與他一道遊船。

  他這幾日的煎熬等待受盡的折磨似乎都不見了,桃漾妹妹心裡是有他的,不會因一時的落魄而不選擇他,是他太過患得患失,太過以狹隘之心思忖了。

  夜風沁涼,翠鴛湖畔聚滿了年輕的郎君姑娘,極為熱鬧。

  上了香船後,桃漾和桓恆並肩站在甲板上,桃漾抬眸輕輕看桓恆一眼,默上片刻,她輕聲開口:「恆哥哥,我有話對你說。」

  桓恆垂眸看她,只以為桃漾是要回他的心意,心中緊張:「桃漾妹妹說罷。」

  這幾日桃漾心中思忖的只會比桓恆更多。

  她其實沒有什麼選擇,她的親事從前便有諸多的不順,沒有人願意娶一個天煞孤星命格的女子,如今與竹陵桓氏退了親,日後若要再相看親事只會更難。

  她本已經打算,就在陽夏待著了。

  可如今既是再有了機會,她本就一無所有,當然可以盡力去擁有,總要去試一試的。桓恆即便是脫離了竹陵桓氏,依舊是桓姓,是名門士族,自立門戶後反倒日子過的清靜些,沒有府宅大院裡那些瑣碎齷齪事。

  她也能更好的按著自己的心意去過活。

  桃漾是願意的,只是,她已不是清白之身,她思忖良久,左右徘徊,還是想與桓恆坦誠說出這件事。

  桃漾與桓恆眸光相對,許久,她忽然改了主意,或許現在說出口,桓恆會說他不在意。

  可以後呢?

  當年少的情意不再濃烈,這件事會不會成為日後反刺向她的利劍呢?

  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完全的去信任桓恆,也不願把這件事交到別人手中。桃漾對桓恆莞爾,改了口:「恆哥哥待我情意深重,我自是願意嫁給恆哥哥的,日後無論如何,夫妻一體,患難與共。」

  桓恆聞言,緊繃的心神瞬時鬆散下來,咧開嘴笑。

  將桃漾攬在懷中,緊緊抱著。

  今日是七夕,翠鴛湖上遊船鋪滿,俱是年輕的公子女郎,一同在湖中放滿許願燈,遙望天幕銀河。湖畔兩側時不時傳來絲竹管弦之聲,後來逐漸被上空煙火炸響的『嘭嘭』聲淹沒。

  桃漾和桓恆也一道放了花燈,待花燈漸漸行遠,桃漾側首往船艙內看上一眼,與桓恆道:「恆哥哥,進來用口茶罷。」二人來到船艙內,杏枝上前往兩隻杯盞里都添了酒水,桃漾問她:「沒有準備茶水麼?」

  杏枝笑回:「湖邊的春心酒樓少掌柜今日大婚,請所有遊船的人品嘗美酒,奴婢一時粗心大意,只顧著讓姑娘嘗嘗這甜酒,便忘了備茶水了。」桃漾頷首,對她吩咐:「與船家說,劃至湖邊,添壺茶水來。」她抬眸看向桓恆:「恆哥哥的酒量不好,還是用茶水罷。」

  說了這麼多,桓恆這時才明白這茶水是為他準備的,不由失笑,道:「桃漾妹妹當真是小瞧了我,雖說我酒量不佳,幾杯果子酒還是沒問題的。」說著,桓恆拿起面前杯盞一飲而盡。

  桃漾也跟著用了一盞。

  不出三盞酒水,桓恆果真是醉了,面色酡紅,趴倒在桌。

  只是,桃漾只用了一盞酒水,腦袋也暈暈沉沉的,她凝眉,抬手扶額,嗓音弱弱問杏枝:「酒水裡還放了什麼?」杏枝見狀,也不由得一慌,急忙上前扶住桃漾,怯怯道:「奴婢,奴婢只放了姑娘給的東西。」

  桃漾眼眸半闔,朝桓恆看過去,他並非是醉了酒,而是昏了過去——

  翠鴛湖另一艘香船上,謝懷硯端坐案前,身側醫師拿起酒壺倒上半杯甜酒,湊在鼻間輕嗅,隨後神色一凝,恭敬回稟:「公子,這酒水裡含的——是靡香。」

  醫師將杯盞遞在謝懷硯面前,再開口道:「糜香是坊間常用的一種情藥,因其易得,藥性極猛,多用於風月之所。

  「謝懷硯垂眸一瞥,點墨眸光望著不遠處那隻香船,抬手將面前杯盞摔了出去。

  桃漾在暈倒前讓杏枝給了船家銀子,把船停靠在一處離街市偏僻的柳樹下,船家拿了銀子自行離去,杏枝則一直守在船艙外。不多時,桃漾躺在枕上,神思混沌,只覺有人往她口中餵了什麼。

  她逐漸開始有了意識,掙扎許久,才得以睜開眼眸,眼前一片眩暈,只能模糊看到一個人影坐在榻邊,垂眸看著她,她頭痛凝眉,口中低啞的喚著:「恆哥哥——頭好痛——」

  面前男人依舊看著她。

  隨後,自榻邊小几上取來一隻杯盞,冰涼指腹拖在她側頸,不由分說將杯盞中液體餵到她口中,桃漾嗓子干啞,只以為杯盞中是茶水,剛入口中便覺不對,可那隻寬大手掌捏著她下頜,讓她動彈不得,連咳數聲,只能將口中酒水全數咽下。

  酒水冰涼,入喉進腹,桃漾嗆了這麼一陣,思緒逐漸清醒,面前人的身影也漸漸清晰,桃漾不由得烏眸放大,落於被褥上的指節瞬時攥緊,紅唇翕動:「二公子——」她抬眸往船艙外去瞧:「你怎麼會在這裡?」

  謝懷硯垂眸打量著她,淡淡開口:「怎麼,桃漾妹妹是怪我擾了你的好事麼?」他神色平和,眸光卻冷的駭人,如同黑不見底的深淵,隨時都能將眼前人吞沒入腹。

  桃漾被他直接問起,垂下眼眸,片刻後才低聲問他:「桓恆呢?你把他帶去哪了?」謝懷硯隨手將桃漾用過酒水的杯盞扔向一側,杯盞砸在木板之上,發出叮噹叮噹的脆響,伴隨著他的聲音傳來:「桃漾妹妹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桃漾看著滾在木地板上的杯盞,忽然反應過來,抬眸去看謝懷硯:「你給我餵的是什麼?」她眸光澄亮,面容純真,帶著傷愁,謝懷硯冷笑:「是什麼?這倒要問問桃漾妹妹今夜是打算和桓恆做些什麼。」

  他修長指節拖住桃漾後腦,迫使她靠近,深邃眸光觀著嬌靨逐漸染紅,俯身貼在桃漾耳邊,低聲:「桃漾妹妹害人害己,總要付出些代價,自己下的靡藥,當然是要自己嘗嘗這痛不欲生渴求難耐的滋味。」

  桃漾抬手推他,身上卻已綿軟無力,檀口微張,氣息紊亂,額間香汗滲出,染了薄怒的眸光因含了水霧只剩勾。人的憐。欲。桃漾知靡藥的藥性,怕桓恆有所察覺,是以,她讓杏枝減少了藥量。

  卻不曾想,她不過是剛用下,身上就如火灼,她耐住身體的本能繼續去推謝懷硯,卻在溫熱指腹觸在他肩上時,未能挪開,謝懷硯指腹微涼,撫在她紅潤耳垂,低聲問:「桃漾妹妹是不好受麼?」

  桃漾闔上眼眸,咬緊牙,對他點了點頭。

  謝懷硯輕笑:「求我——或許,我會願意幫你。」

  第28章

  哭什麼!這不是你自找的……

  桃漾只將額頭靠在他肩上,咬破了唇,也未開口。

  謝懷硯也未理她,只微涼指腹撫在她耳邊,香船外依舊熱鬧,時不時傳來煙火炸開的聲響,桃漾的氣息越發凌亂,身上如同火球,她眸光迷離,已然忘卻此時自己是在火獄亦或是冰窖。

  不受控制的讓柔軟唇瓣貼在謝懷硯修長側頸,輕輕挪動,吻在他弧度優美的喉結之上,體內的感覺稍有好轉,桃漾就再多上幾許理智,側過身來,默上幾許,終於是抬眸對上謝懷硯的黑眸:「懷硯哥哥——」

  她在向他渴求。

  嬌靨惹憐,紅唇濕潤,吐氣如蘭,露著香軟小舌,我見猶憐,漾動心弦,謝懷硯斂眸,依舊是淡漠涼薄的神色:「桃漾妹妹好生誘。人,只可惜——」只可惜,這本是為了討好另一個男人。

  謝懷硯將她按在枕上,解開她腰間絲帶,寬大手掌攥住她雙腕,絲帶纏繞,捆綁在榻柱上,他神色暗沉:「桃漾妹妹身生反骨,出爾反爾,這靡藥死不了人,也該磨一磨桃漾妹妹的心性。」

  他起身,抬步欲走,桃漾輕喘著開口:「謝懷硯,你混帳——」

  謝懷硯聞言冷呵,側首看她:「混帳麼?」他挑眉,薄潤勾笑,再抬步走回榻邊:「桃漾妹妹還是太過純真——」謝懷硯抬手落下床帳,修長指節挑動,桃漾身上的薄衫左右散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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