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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茯苓正陪著小姐在外面尋醫館,我便先來告知夫人,夫人快過去看看二小姐吧!」

  初兒突然身體不適暈過去了?

  陳清莞只覺眼前一黑,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

  只見眼前的丫鬟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

  陳清莞一眼便認出,這正是相府下人用以出入府邸的憑證。

  但此刻,她的心思全然不在這木牌上,滿心滿眼只有女兒的安危。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陳清莞胸口劇烈起伏著,雙手緊緊揪著衣襟,神色間是掩飾不住的焦急和慌亂,「初兒是突然就昏過去了嗎?路上有沒有說哪裡不舒服?你稍等片刻,我這就換好衣裳,隨你過去看她。」

  明月立馬用力點頭,眼底儘是急切:「好,我等著夫人!」

  陳清莞整個心都已經亂了,手忙腳亂地去拿衣服,急得眼眶泛紅。

  過去十年被關在城外老宅,她根本沒有和人接觸,與外面的世界脫節。

  自從那天被女兒救出來,都是初兒要她做什麼,她就怎麼做。

  在她心裡,女兒已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所以如今聽見女兒出了事,她心裡只想著趕緊去到女兒身邊。

  看到來人是相府的丫鬟,而且如果不是初兒身邊的人,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和她在這裡,更沒有多想。

  陳清莞心急如焚,手指顫抖著將衣衫胡亂系好,也顧不上仔細整理髮髻,幾縷髮絲凌亂地垂落在臉頰旁。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慌亂的心跳稍稍平復,就跟著明月往外走。剛邁出門檻,就看見了隔壁的房間。

  這個房間,住著初兒特意找來保護她的兩個護衛。

  這兩個護衛身形魁梧、孔武有力,平日裡盡職盡責,哪怕她只是下樓去透透氣,他們都會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初兒之前叮囑過她,不管發生什麼,她去哪兒都要讓他們跟著。

  於是陳清莞腳步一頓,叫住了已先走到走廊盡頭的明月:「等一下。」

  說罷,她快步走到隔壁房門前,抬手敲門。

  敲門聲有些急促:「李護衛、張護衛,你們可睡下了嗎。」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屋內沒有絲毫動靜,既沒有人走動的腳步聲,也沒有傳來應答聲。

  陳清莞又加重了幾分敲門的力度,問道:「李護衛?張護衛?」

  可依舊無人回應,仿佛屋內根本沒有人一般。

  陳清莞不知道,這兩人是睡得太死,還是有事外出不在房間。

  這時,明月焦急的聲音傳來:「夫人,我們還是別耽擱時間了,我怕二小姐是生了什麼急症,可耽誤不得。」

  明月的語氣中滿是憂慮,催促之意溢於言表。

  陳清莞咬了咬下唇,心中雖有疑慮,但一想到女兒此刻可能正痛苦地躺在某處,急需她的照料,便無暇再顧及其他。

  她最後又用力敲了一下門,無奈地放棄了叫人,轉身快步跟上明月,匆匆往外走去。

  也並未察覺到,那緊閉的房門縫隙中,正隱隱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在昏暗的走廊里悄然瀰漫。

  陳清莞腳步匆忙,與客棧值夜的夥計簡單交代了幾句,便跟著明月跨出了客棧的大門。

  此時正值深夜,街道上漆黑一片,大街上早已沒了人影。唯有刮過耳畔的風聲,吹得街邊的幌子簌簌作響。

  陳清莞心中愈發不安,向明月問道:「咱們往哪裡走?」

  明月抬手,指了指街道盡頭的一個方向:「是那邊。」

  陳清莞沒有多想,抬腳便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她的步伐急促而慌亂,一心只想快點見到女兒。

  然而,她剛走出沒幾步,突然感覺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一雙粗壯有力的手臂死死抱住,整個人被直接拖進了一旁的小巷。

  陳清莞驚恐地想要呼救,可還沒等她發出聲音,頭部便猛地遭受一記重擊,一陣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眼前的世界瞬間變得模糊不清,意識也漸漸消散。

  她的身體如同一灘軟泥般,緩緩癱倒在地。

  陳清莞被打暈後,姜洛薇從黑暗中緩緩現身。

  月光微弱,灑在她臉上,勾勒出她那扭曲而陰沉的神情。

  「陳清莞,你也有今天,」

  姜洛薇雙眸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死死盯著地上的陳清莞,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別怪我對你動手,要怪就怪你生的好女兒,誰叫她那般心機歹毒地害我!」

  隨後,姜洛薇直起身,對自己雇來的這兩個身形魁梧的打手使了個眼色,吩咐道,「把她裝進麻袋裡,動作麻利點,別讓人瞧見了。」

  兩個打手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迅速從角落裡拖出一個破舊的麻袋,兩人合力將陳清莞塞進麻袋,又扛到馬車上。

  *

  翌日上午。

  姜初霽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看沉舟修整院中的磚牆。

  茯苓卻跌跌撞撞跑進院子,神色驚慌,聲音都在打顫:「小姐,不好了!」

  「您找去跟著夫人的那兩個護衛找來,說是他們昨晚房中被人下藥暈了過去。」

  「今早他們醒來一看,發現屋內的門縫被塞了一張紙條。而且夫人她,失蹤了!」

  第234章 蠢貨

  「你說什麼?」

  姜初霽瞳孔一縮,原本閒適的神情瞬間被寒霜覆蓋。

  她坐直身體,周身氣息陡然冷凝,似一座暗潮湧動的冰山。

  沉舟察覺到變故,神色一凜,立馬將手中砌牆的工具往地上一放,來到了她的身邊。

  茯苓見狀,小心翼翼將那張紙條遞到姜初霽面前。

  姜初霽伸出手,白皙纖細的指尖卻透著徹骨寒意,展開那張紙條。

  只見上面只寫著兩句話——

  [想救你母親,就孤身一人,日落前到城西廢棄染坊來。]

  [你若是帶人來或是報官,別怪我魚死網破。]

  茯苓倒吸一口冷氣:「這就是那個擄走夫人的人留下的紙條?」

  又猛地想起什麼,立馬道,「對了小姐,那兩個護衛還說,他們已經向客棧的夥計打聽過,夫人是昨夜亥時離開的客棧,她是跟著一個丫鬟裝扮的人急匆匆走的。」

  姜初霽將這話聽進去了。

  是一個丫鬟裝扮的人,把母親帶出客棧的。

  母親看上去又神色匆匆。

  也就是說,對方大概率是把母親騙出去,然後擄走。

  如果是丫鬟,那個人一定自稱是相府丫鬟。

  用的藉口,很可能是她,或者她大哥二哥出了什麼事。利用母親關心則亂的心理,把人騙出去。

  她在京中的確也有樹敵,比如皇后林婉清之流。但堂堂皇后斷然不會這般行事,林婉清也沒有理由利用她母親來搞她。

  相府之外的人,也不可能這般了解相府之事,編造謊言不露馬腳。

  如果是相府之內的人,周姨娘也沒這麼蠢。

  她只能想到一個人。

  姜洛薇。

  姜初霽緊盯著紙條,眼底仿若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冷得讓人膽寒。

  她忽然抬起頭,看向沉舟:「阿舟,你現在幫我去一趟南山寺,去問相府送過去的那個庶女,如今還在不在寺廟。」

  這個節骨眼兒上,小姐突然讓沉舟去南山寺,問姜洛薇在不在寺廟做什麼。

  反應過來後,茯苓瞪大眼睛,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小姐,您該不會是覺得,可能是大小姐讓人給那兩個護衛下藥,把夫人給擄走了?」

  姜初霽神色冰冷。

  兩個時辰後,沉舟風塵僕僕地從南山寺趕回。

  他步伐匆匆,徑直來到姜初霽面前,身姿筆挺:「小姐。」

  聲音帶著趕路後的一絲沙啞。

  「我問過了那邊的沙彌,對方說大概五日前,相府那位小姐就離開了寺廟,他們以為,是相府的人把她接回去了。」

  姜洛薇果然不在。

  姜初霽幾乎冷笑。

  茯苓在一旁面露驚恐:「難道,真的是大小姐對夫人做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可她是如何得知夫人下落的,而且她想要小姐孤身一人去城西廢棄染坊,是想要做什麼?」

  姜初霽眼眸冷冷眯起。

  母親向來對她言聽計從,在一切尚未安頓妥當之前,根本不曾踏出客棧半步。

  如果此事真是姜洛薇所為,那她極有可能是前些天偷偷從寺廟潛回京城,然後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蹤了自己或者茯苓,這才看到母親被她安置在客棧。

  至於姜洛薇擄走母親的動機,很可能是這個蠢貨,被送走後終於察覺到體內蠱蟲的異樣,聯想到她的身上,所以對她恨之入骨,才想要利用母親來報復她。

  沉舟抬眸看向姜初霽,深吸口氣:「小姐打算怎麼做?」

  一旁的茯苓早已急得眼眶泛紅。

  她當即勸道:「小姐,您可千萬不能真的孤身一人去赴約。誰知道對方是否會在那邊設下埋伏。您要是有什麼危險,可怎麼辦?」<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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