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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因為中蠱毒,只怕臉色都要比她好看。該死的,難怪荼宛要死要活那麼護著,這個男人長得是好看,人說食色性也,男人是這樣,女人更是這樣。

  這種長得好看的男人,他若是身為女子,肯定是禍國殃民的禍水,好看得讓她都嫉妒不了。

  阿黛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他的眼前,神情詭異的很。

  「這位阿哥,想來宛兒跟你提過我的名字。我叫阿黛,黑苗的阿黛。」

  軒曜眯了眯眼,用力坐起身,盯著面前十分美麗的女子,渾身戒備。「宛兒在哪裡?你對她做了什麼?」

  聽到這句話,阿黛先是一愣,繼而笑起來,笑得譏諷玩味。「你們兩個還真是有趣,張口閉口離不開對方,真把對方放在心上。差一點,我就要相信愛情了。」

  「可惜,我最厭惡的就是男女之情,尤其是男人的山盟海誓,還有女人的天真浪漫。一個騙子,一個傻子,都是無藥可救的貨色。」

  軒曜閉了一下眼,沉聲道「還請姑娘如實相告,宛兒身在何處,你對她做了什麼?」

  阿黛笑笑站起來,「目前沒有做什麼,等會兒,就說不定了。」

  「此話何解?」他一著急,嗆了風,忍不住連連咳嗽,顯得十分虛弱。這場大災,讓他的身子虛弱無比,整個人已經瘦了很大一圈,手腕處的骨頭幾乎要像女子一樣細。

  阿黛才發現,他的手指伸的修長,十分好看,忍不住嫉妒,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真是沒有一處不完美。

  幸好他不是女人,不然自己一定會忍不住剝了他的皮。

  「放心,我現在沒把她怎麼樣,但是以後就說不定了。」

  軒曜戒備凝視阿黛,絲毫不敢放鬆。荼宛的本事不小,可還是被眼前之人一再追擊。神不知鬼不覺,將他弄到此處。

  軒曜很擔心,荼宛到底情形如何。

  「你跟荼宛認識這麼久,對她了解多少?怎麼就要死要活,離不開她了?」阿黛像是一個聽故事的人,把別人的經歷當做戲一樣的看,態度十分的輕浮,毫無尊重。

  「這是我與她的事,沒有必要告訴姑娘。」

  軒曜冷漠抗拒的態度,讓阿黛漫不經心的站起來,靠近他一點,冷冷道「那我跟荼宛的事,也沒有必要告訴你啊!」

  「我是想殺了她,剮了她,蒸了她,煮了她,都沒有告訴你的必要,對吧?」

  「你!」軒曜緊張得連連咳嗽,渾身上下,幾乎毫無力氣。

  莫說救人,連對抗阿黛的能力都沒有。他恨極了自己的虛弱無助,只能咽下怒火,沉聲問「姑娘到底想怎麼樣,有話不妨直說。你若要在下的命,拿去便是,只求你不要傷害她。」

  阿黛不屑的撇撇嘴,看他的樣子,像在看一隻街邊的老鼠,「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你再怎麼樣,也就只是一個中原人而已,我又不是青苗,需要用你來祭天。比起你,荼宛對我的作用更大。」

  軒曜此刻算是體會到荼宛對阿黛的形容,這的確是個不太正常的女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我想找個人,聽我說故事,我覺得你非常合適。」

  荒唐之言,軒曜瞬間十分無語。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故事,她必然另有所圖。

  阿黛卻不管她的想法,盯著他道「這個故事,你聽還是不聽呢?」

  哪裡給他選擇的機會,只要他敢說不聽,軒曜相信,這女人一定會用更多奇怪的方式來對待他。

  忍著不適,壓下怒意,軒曜淡淡點頭。

  誰知阿黛卻不著急了,「聽故事,就該有聽故事的態度,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果然是個不正常的女人,軒曜有氣無力,「在下十分好奇姑娘的故事,還請姑娘發發善心,告訴在下,在下感激不盡。」

  阿黛很滿意他的識時務,「這就對了,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就告訴你吧。這個故事,跟荼宛有關,但可能也跟你有關。」

  軒曜沒有放在心上,任由這女人發瘋,自顧自言說起一段往事,可越往下說,軒曜的面色卻越來越陰沉。

  巧溪在屋外看守,自家小姐不知跟屋裡的男人說了什麼,男人起初緊張著急,後面卻越發陰沉,到最後,小姐十分開心走出來,而屋裡的男人卻陰著臉,坐在床一動不動。

  巧溪在門開的瞬間,瞥見他的臉色發黑,十分難看。

  思來想去,巧溪忍不住問自家小姐,「小姐跟他說了什麼,那中原人看起來不太對勁。」

  阿黛瞥一眼關上的門,笑一笑「也沒什麼,只是提起一樁陳年往事。」

  說到這裡,阿黛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

  她倒要看一看,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這個男人還會不會選擇荼宛。

  世間男女,不,應該說這世上是否真的會有男人,心甘情願為一個女人送了命?

  這所謂的愛情,所謂的男女真心,是否真的存在!

  見小姐很開心,巧溪雖不明所以,但也忍不住心情好起來,只要小姐開心,她就是開心的。

  屋子裡,軒曜坐在床上。捏緊身下上床單,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實,那又如何,他從不相信,有人會無緣無故說一段往事給他聽。

  這個女人必定有所圖,雖不知圖什麼,但這一定跟荼宛有關。

  阿黛似乎想讓自己恨荼宛,可還未曾思量明白。門再一次被打開,兩個苗人男子走進來,將他攙扶起來往外走。

  不,應該說是拖著他往外走。

  軒曜的腳下越發虛浮,毫無精氣,任由他們操控。

  奇怪的是,這兩個人竟只是將她拖到隔壁屋子,打開門丟進去,就不再搭理。

  軒曜用力爬起來,才剛剛坐穩,就看到被綁在柱子上淚流滿面的荼宛。

  軒曜驚慌失措,努力起身走過去,解開荼宛身上的繩索。

  「宛兒,你這是怎麼了?阿黛是不是傷到你了?你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荼宛很累,抱著軒曜不說話。剛剛隔壁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這才是阿黛的目的嗎?

  阿黛果然毒辣,她就知道,這女人不會無緣無故跟她說故事。

  「阿黛說的話你信嗎?」

  軒曜沉默,荼宛的心七上八下,很是驚慌,她想解釋,可阿黛說的話,她隱約覺得那是事實。

  阿黛描述的那個人,就是荼宛的父親。雖然沒有直說名諱,可荼宛難以想像,父親當年做過那種事。

  更難以想像,軒曜母親悲慘的一生,竟然是父親造成的。

  她有些不敢直視軒曜的眼睛,雖然軒曜還不知,那個連累他母親的人是誰。可他遲早會知道的,到那時候,他還會像這樣對自己嗎?

  他還會像這樣,堅定不移的愛著她?

  軒曜是個極其聰明的人,看到荼宛的第一眼,他就明白這是阿黛的陰謀。

  阿黛的故事,其實說的很簡單,不過是告訴他,荼宛身上流著不同的血脈,而他的父親當年,為了擺脫這個血脈,為了保護好荼宛的母親,做了一些違背良心的事。

  這件事,極有可能跟他母親被送到京城牽連在一起。

  說得難聽一些,他母親的悲劇,是阿黛的間接父親造成的。

  軒曜笑笑,擦掉荼宛臉上的淚。「你說的都對,這位阿黛小姐的確是個瘋子,莫名其妙說一堆古怪的故事,將人弄得糊裡糊塗的又這麼走了。我看她的確病的不輕,恐怕她才是那個吃了抑生蠱的人,對吧?」

  荼宛聽到這番話,痴傻在那。

  她做好了準備,軒曜會破口大罵,會質問她,會怨毒的怪她恨她,責怪她的父親。

  可沒想到,軒曜會是這個態度。

  她太詫異,半晌才道「你沒聽懂阿黛的意思嗎?她的意思是.....」

  「沒有什麼意思!」軒曜制止她往下說,握緊她的手。「宛兒,你應該記得我說的話,我說過,對我來說,這世間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在愛跟恨之間做選擇,他一直選擇愛,而不是恨。

  「宛兒,我愛你,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自己嚇自己,我只是你的軒曜。除此之外,我誰都不是旁人的愛恨情仇與我沒有關係,只要我們好好的,那就夠了,好不好?」

  荼宛感動不已,緊緊抱著軒曜,「你說的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軒曜的態度,讓荼宛驚嘆感動。她的軒曜果然與眾不同,他的心這樣暖,這麼好,可惜那些人永遠都不會知道。

  軒曜的父母大概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錯過了這麼好的孩子,這麼好的人,荼宛只盼自己用餘生好好愛他,她要和軒曜要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夜色中,巧溪推開了門。

  緊張來報告「小姐,人又丟了。」

  「我知道!」阿黛擦拭自己的銀飾,不甚在意。

  「小姐不生氣嗎?」巧溪驚異。<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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