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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緣無故,中原人怎麼會來殺我?族長,我第一時間趕到黑苗便是因為知道族長您深明大義,一定會為族人的生死存亡考慮。若是可以,我希望族長您起個頭,帶動其他部落,團結一致共御中原。」

  「你的意思是,中原人已經開始動手了?」石赫面容嚴峻起來。

  桑代苦笑,「不在眼前,也必在來日!躲是躲不掉的,我來,除了想問一問您的意思,還有一事,便是想提醒族長,如今形勢不同往常,是時候囤積糧食跟兵器了。」

  兩人在屋中細細言語許久,不知不覺天色已黑。

  夜裡,黑苗熱情招待,宴會時,大巫師被請出來。

  宴會上,少男少女們載歌載舞,一頭巨大的肥牛在火上被炙烤黑,石赫高舉酒碗,對桑代道「王子殿下,我敬你一杯,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

  下面的各方長老跟年輕男女都舉起酒杯,歡迎遠道而來的桑代。

  桑代笑笑,一飲而盡,高舉酒碗,感激眾人的招待。

  喝完酒坐下,大家開始大塊吃肉,大口喝酒,載歌載舞,過得好不快樂。

  酒到濃處,桑代不覺看向大巫師,見他依然神情肅穆,並不言語,忍不住笑向他敬酒笑問道,「大巫師,為何不見阿黛妹妹?此次指示我去邊崖,多虧她相助,今日還想特地感謝她!」

  巫師本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此刻聽了這話眸子裡閃過一光,拿起酒碗回敬王子,「多謝王子殿下,只是小女近期正在議親,不便出來見客,所以還請殿下見諒。

  桑代心裡咯噔一下,笑問道「不知是何方英俊的少年,能獲得阿黛妹妹的歡心?」

  大巫師但笑不語,「不過是遠房的侄子,比不得王子殿下一表人才。」

  兩人禮貌笑笑,各自撇開頭看歌舞不再說話。

  可宴席後回到住處,桑代忍不住問隨從,「你可知阿黛姑娘已經定親?」

  隨從搖頭「那倒還沒有!今日我在寨子裡,跟黑苗的人聊了聊。只聽說他們正在商議婚事,但似乎阿黛姑娘並不喜歡那個人。」

  「哦?是什麼人?」想起阿黛那張嬌艷美麗的臉,又想起她對自己的諸多幫助,還有愛慕的眼神。桑代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焦急。

  隨從先是看了看屋子周圍,小心走過去,在桑代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桑代立馬瞪眼,「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隨從壓低聲音小聲道,「我是灌醉了大巫師身邊的侍從,才聽到的這個消息。聽說眼下還瞞著消息,族人都不知道,男方是誰!」

  大巫師身為黑苗的人,地位在苗人眼中是與眾不同的。有時候他的話,族長都必須聽。

  黑苗族長前腳才答應他,要共同對抗中原人,大巫師轉身卻要把女兒嫁給一個中原人,而且還是做妾。

  阿黛可是南疆最美的女子,卻要給一個中原人做妾,就像當年....

  桑代嗤笑一聲,這些人心思各異,從沒有混在一處。

  他讓隨從靠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隨從從點點頭,伺候完洗漱便悄悄離去。

  等人一走,桑代躺在床上,靜靜的回憶,若真是如此,難怪不見阿黛。

  她那樣美好的女子,怎能嫁與他人為妾。只是不知她眼下在何處,大巫師肯定不會告訴他。

  這些族人,也不知了解多少。

  罷了,等明日若是尋到人,問問她的心意再說。到底曾經幫助過他,又與他有一份少年情誼,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阿黛深陷泥潭。

  更不能讓她成為大巫師與中原人勾結的橋樑。

  他絕不允許任何苗人,淪為中原人的棋子,破壞他的計劃。。

  第28章

  醒來

  而此時此刻的阿黛,正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聽著他的質問漫不經心。

  「阿爹是懷疑我跟桑代王子有勾結,還是有私情?」

  「你二人若無私情,他為何獨獨不問旁人,偏偏問起你來,他許久未到我黑苗,旁人都不問,你難得出一次遠門,偏偏就遇上了他。你敢說你沒有什麼預謀?」

  阿黛笑了,站起來走到大巫眼前,譏諷道「你能為了你的私心,把我嫁給一個中原狗,我為什麼就不能有自己的打算?」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為了一個女人,甘心甘情願做走狗嗎?」

  啪的一聲,大巫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阿黛右臉,被打紅腫。

  她狠狠回頭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言不發,大巫師惱怒不已「我勸你安分一些,若是壞了我的計劃,別說是你,你娘的陵墓,跟她的族人都別想安生。」

  阿黛此時的眼睛裡,淬著毒透著狠,她恨不能撕碎面前的人,大巫師被她的眼神鎮住,知道她恨自己。

  掙扎許久,拳頭終究隱忍未發。「婚事商定之前,你就呆在寨子裡,哪裡都不准去。我告訴你,這人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得給我嫁。」

  說完這話,大巫就離開了屋子。臨去前,命令下人將里里外外全圍住,不准阿黛離開一步。

  阿黛聽著屋外的命令,冷笑不已,這些人是困不住她的。她知道阿爹說得出做得到,當年母親是怎麼死的,她至今難忘。

  那可是為了他生兒育女,跟他出生入死的人,到最後還不是說殺就殺了。

  阿黛忍不住擦掉眼角的淚痕,笑起來。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又看,覺得上天荒唐可笑。

  她母親並不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可奇怪的是,她生的極美,也不知這血脈是從何而來。

  聽人說,父親祖上有位美女,這位太這位太奶奶的來歷十分傳奇。據說自己與當年的她長得非常相似,阿黛曾在父親的書房裡見過她的畫像,的確與自己很相似。

  可這美麗,竟然成為父親某事的籌碼。

  阿黛笑了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這皮囊既是我的,就該由我自己做主。你想用它來完成你的計劃,做夢去吧。總有一日,我要毀掉你的一切,就像當初你做的那樣!」

  等到巫師一走,巧溪才抱著洗漱的盆走進來。「小姐,洗洗臉吧。這是消腫用的雞蛋。」

  阿黛見她欲言又止,顯然將屋裡的事情聽得一清二楚。阿黛並不在乎,她不懼怕讓別人知道,她與大巫師的關係多糟糕。

  「放下吧,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巧溪猶豫一下,將木盆放在洗漱架上,小聲道「小姐,大巫是不是說了,不准你再出門一步嗎?若是....」

  「閉嘴!你也來教訓我嗎?別忘了你是誰的人!」阿黛粗暴打斷她,十分不悅。

  巧溪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她當然是知道自己是誰的人。若非是小姐救她一命,她豈能活到今日?

  巧溪瑟瑟抬頭,眼裡又是擔憂又是關心。「奴婢實在擔心小姐,大霧不僅法力高強,手段亦非比常人。若他真的發狠,小姐你那時又該如何?」

  「我現在難道比過去好嗎?若是任由他擺布嫁給中原狗,我還不如死了!」

  阿黛不僅恨那個女人,更恨那個女人的兒子。那雙眼睛就像噁心的臭蟲,每次見到自己都是色眯眯的,無論怎麼趕都趕不走。

  她才討厭那赤裸裸的眼神,仿佛一口就要吞掉她。她更討厭那個人洋洋得意自以為是,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樣子。

  好像只要他勾勾手指,自己就要跪在他腳下臣服。

  可阿黛是誰?她會甘心任人擺布?

  巧溪見小姐決心已定,只能硬著頭皮將消息傳遞給她。「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跟青苗交接過了。不出三日就會把消息送出去,想來荼宛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到時,一切都按您的計劃進行!」

  阿黛聽到這話,總算滿意一點,「她也好我也罷,明明都是可憐人,可你說兩個可憐人,我卻只能去為難她,我是不是壞到極點了?」

  巧溪面有難色,也是心疼自家小姐。「小姐,若是若是你和那姑娘只能活一個,奴婢寧願是你活著!」

  阿黛一愣,忍不住側身看她。走過去將她扶起來,摸摸她的臉,輕笑道,「多謝,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人心如此不是嗎?」

  「常言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是可以,我也不想跟她接觸,更不想要她的命。」

  「可我得活著,若只有她死我才能活,那就只能怪老天爺太殘忍!去吧,把事情做好,我不想這一次還有什麼意外。」

  阿爹明顯已經下了決心,她手中若無籌碼跟他交換,就註定只能嫁給那個中原狗,到時候,她還不如死了。

  阿黛推開窗,看著吊腳樓外的星空。悵然自語。「阿娘,你若是在天有靈,請保佑女兒,讓我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給你報仇。只有活著,才能見證敵人的死亡。姆媽,阿娘,你們一定要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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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滴答的水聲,在耳邊響起,昏睡幾日的軒曜終於動了動手指。

  從昏迷中醒過來,他感覺渾身酸痛,沒有力氣,在黑暗中一番摸索很艱難,才坐起身子靠在石壁上,大聲喘息。<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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