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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現在還能回頭,趕緊走,別讓我在南疆再見到你!」

  說完這句話,大步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又在三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回來。

  荼宛一把扯下軒曜腰間的格桑花帕子,嬌嫩靈動的小臉,全是吃醋帶來的火氣。「帕子還給我,再也不喜歡你了,騙子,哼!╭(╯^╰)╮」

  這一次轉身,她是真的跑了,很快消失不見。身上的鈴鐺聲很快消失在林子裡,原地留下的三人,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

  玄毓鬱悶道「師弟,你這是...惹了桃花債?」

  面對兩位師兄的質疑詢問,軒曜苦笑,此時真是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

  荼宛跑開後不久就慢下腳步,到後面幾乎是一步三回頭,可軒曜根本沒來找自己,荼宛鬱悶非常。

  果然是一點都不喜歡他,見她生氣跑開,連追都不追,哼,死軒曜,臭軒曜。

  全天下最討厭的男人,最薄情寡義的男人,最忘恩負義的男人!討厭討厭討厭,恨死他了。

  再也不回頭找他,讓他自生自滅去吧,她要立刻離開南疆,聽阿爹的話,再也不回此地。

  荼宛來回走了好幾步,天都快黑了,他還沒有追來。根本就不擔心自己,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難過。

  最後索性把腳一跺,頭也不回的離開。

  荼宛一直走一直走,發誓自己若回頭就是傻子。直到離開她熟悉的地方,到了陌生的荒蕪處。

  荼宛擦擦眼角的淚,按照經驗尋了一處地方生火。

  明天就找馬車離開南疆,再不管那討厭鬼。讓他跟他的表姐雙宿雙飛去吧,她才不在乎。

  可嘴上說的再硬,突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荼宛還是笑了,變扭道「還來找我幹什麼?幹嘛不去找你的表姐!」

  對方並沒回答,荼宛感覺怪異,回頭一看,愣在原地。

  「你是誰?」。

  第20章

  對手

  桑代還沒來得及查明真相,就得到縣令的召喚。

  昨夜剛剛入府探查,今天就被縣令召喚,桑代難免心中嘀咕,該不會他發現了什麼?

  來不及多想,衙役的態度看似禮貌,實則強硬,根本就沒有讓他準備的時間。桑代壓下心中不快,起身跟他們先去縣衙。

  這次一通傳,縣令就召見了他。「桑代王子,實在對不住,這幾日政務緊急,下官一人忙不過來,若有怠慢,還請見諒!」

  孫縣令在書房會見他,笑盈盈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桑代只能打起精神,小心應對。

  「孫縣令日理萬機,為朝廷為百姓辦事,桑代區區小事,怎敢勞煩您操心,若非桑代有事煩求孫縣令,早早就交了貢品離去,不敢勞您接待。」

  這話說的不輕不重,上交皇帝的貢品不重要,孫縣令區區一縣政務才重要,分明是不把皇帝放在眼裡。

  可孫縣令又不敢接話,無論怎麼接,錯的都是他。好在他混跡多年,不是楞頭青,自有油滑的手段應對這種場面。

  「王子客氣了,實不相瞞,下官這段時間煩惱的事,正與南疆貢品一事有關。」

  孫縣令頗為苦惱欲言又止,看桑代的眼神,但是為難卻又不得不說。

  桑代心裡冷笑,面上卻惶恐不安。「還請孫縣令告知,可是我南疆的貢品,讓皇帝陛下不悅了?」

  伏低做小的姿態,演繹到位。任誰看了,都認為這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南蠻子。

  孫縣令暗暗得意,以為小魚上鉤,摸摸鬍鬚,讓下人上完茶出去,將門關好。

  四下無人,這才小聲道。「實不相瞞,最近國師給陛下算了一卦,說陛下身體之所以久病不愈,恐怕與巫蠱之事有關。」

  桑代嚇得立刻站起來,驚慌道「大人可莫要嚇唬桑代,我南疆人許久未入京城,莫說巫蠱,連貢品都是您過目後才上交的,每一次交接都是清清楚楚。可莫要一說巫蠱,就與我南疆有關係!」

  果然不懷好意,南疆這些年,因為當年舊事,一直隱忍。哪怕這些狗官欺壓的再狠厲,他們也不敢反抗,就是怕因為自己實力不足,被對方武力鎮壓。

  如今南疆內部,勢力各自劃分,又因地勢險要,物資不足,百姓過的日子,不似荒年,勝似荒年。

  貧困之地,苗人常常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有些地方缺水嚴重,莫說集齊稅糧,便是喝水,都要女子艱難一桶一桶背上去。

  便是這種情況下,苗人每年都要如數上供貢品,只要這狗官沒有藉口增加貢品,便是大幸。

  事到如今,又突然爆出巫蠱之事。想到當年舊事,又聽到昨日所言的茶油一事,桑代不得不懷疑,中原皇帝依舊記恨當年的事,時刻惦記著消滅苗人。

  所謂茶油背後的價值,根本就是一個藉口。一旦他說不答應,中原人必要以此為由,對南疆開戰。

  孫縣令眸子閃過微光,再看過去,又是副慈悲為懷的模樣。「桑代王子,實不相瞞,當年舊事.....」他欲言又止,話故意說半截,勾引桑代往自己規劃的地方走。

  見桑代確實變了臉色,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才繼續道。「當年的事,其實一直在陛下心中有心結,雖然嘴上沒說,但有心人作祟,只要是似而非一句話,陛下就會產生臆想。」

  「下官聽到消息,新上任的國師深得陛下喜歡,但實際上.....」孫縣令苦笑搖頭「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

  「他斷不出陛下的病症是怎麼來的,所以故意哄騙陛下,說這一切乃是當年舊事遺留下來的問題,若要讓陛下身體痊癒,徹底斷根,需得....」

  「需得如何?」桑代緊張追問。

  「需得你們每年上供茶油五千石,用以供奉宗廟,讓陛下煉製丹藥。」

  桑代聽到這個數字,簡直難以相信。南疆人一年所得茶油,只有四萬石。這個數字尚且不能滿足南疆人的用油需求,如今還要拿出來供奉皇帝?

  若是咬咬牙,這供奉也能跟得上。畢竟苗人除了茶油,還有其他油可以用。可怪是是,他們要的數量,不是極限,更沒有很過分。

  這就恰恰有問題!

  難道,茶油真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價值?並非是藉口?

  不對,肯定沒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桑代愁容滿面。「大人,南疆百姓貧苦,每年上繳的供奉已經十分艱難,如今,又碰上大旱。」

  「眼看今年的收成不好,供奉尚且勉強,若是再要茶油....實在是....實在是為難的緊,我.....」

  孫縣令一聽他的推諉,面色就不再像剛才那般和善,似笑非笑的表情,誰都能感到他的不悅。

  「王子殿下,本官知道你為難,所以今年的貢品,我可以給你減半,只要你能上交五千石茶油,陛下那邊一切都好說,若是你不願意.....那皇上怪罪下來,本官也無能為力!」

  ------

  事情到最後,還是以桑代妥協結束。

  桑代其實很滿意這個結果,他原本是想減輕今年的供奉。沒想到孫縣令主動提出這樣一個方案,上交茶油,比讓他們交稅要好的多。

  但桑代從不相信有從天而降的好事,尤其是中原人為他解決麻煩,他更願意相信這背後有其他未知的陰謀。

  眼下情勢不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且答應下來。剩下的,等回去稟報父王再說吧。

  「阿哥為何還愁眉不展,貢品的事不都解決完了嗎?」阿黛驅馬靠近他一些,關心道。

  桑代聞言,微笑回應。「這次事情,多虧阿妹相助,等我回去稟明父王,一定登門道謝!」

  阿黛嬌羞一笑,眼光愛慕又婉轉。「阿哥嚴重了,我不過是略出薄力,哪裡值得你道謝。你我都是苗人,為苗疆出力,那是理所當然的。」

  桑代欣慰,不愧是大巫的女兒,不僅識大體,而且十分賢惠。「非也....」

  「王子,出事了!」隨從駕著馬狂奔而來,跑到兩人眼前,驚慌在桑代耳邊說了幾句。

  桑代聞言,臉色頓時大變。轉頭對阿黛道「阿妹恕罪,我這裡有要事得先行一步,不能送你回黑苗寨,你....」

  「阿哥只管去,莫要管我,正事要緊。」阿黛見他神情凝重,可見事情不一般,自然不會抱怨。

  桑代感激她,卻不忘吩咐手下人,將其護送回去。

  然而桑代才走不久,阿黛的族人,卻匆忙趕來接人。

  阿黛聽到他說的事,二話不說,告別桑代的護衛,匆匆轉了方向。

  旁人不知道,巧溪卻是明白,阿黛小姐終於有了荼宛的消息,此時正是去抓人。

  也是天時地利人和,偏偏碰上荼宛跟軒曜鬧性子,獨自一人走開,不知不覺走到林子深處。

  夜色茫茫,一個女子在林子裡本就危險,以前荼宛不怕,可這次阿黛親自出手,危險就無法同日而語。

  荼宛看著眼前清麗美艷的女子,不得不承認,這是她見過最漂亮的。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美得讓女人連嫉妒都沒有勇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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