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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仁兒淚眼婆娑,

  「小姐是答應我了嗎?」

  「這是你爹又不是我爹,你自己拿好主意跟迦南說就是了。」

  虞疏晚帶著白盈盈往一邊走去,

  「你們聊。」

  迦南好奇,

  「的我一個承諾可是很難得的喔,姐姐,你真要為了這麼一個沒有血緣,甚至沒有關係的人耗費了我的人情嗎?」

  虞疏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忙活你的就是了。」

  迦南抿唇笑起來,對著從仁兒悠悠開口,

  「嗯~你是怎麼打算的呀?」

  從仁兒擦了一把眼淚,

  「我想救下我爹爹!」

  迦南點點頭,

  「姐姐都已經發話了,那就聽你的吧。

  只是還有一些東西要準備,明日再說吧。」

  說完,迦南就歡快地到了虞疏晚的面前,聲音帶著些撒嬌,

  「你瞧,你想要的我也已經做了回應,那我呢?」

  虞疏晚眼睛也不眨,直接叫了離戈,卻也只讓帶了骨笛。

  「另一樣東西總得我瞧見成效了再給你吧?」

  迦南愛不釋手的摸著骨笛,沒有繼續糾結秘籍的事兒,樂開了花,

  「果真是骨笛,我小時候不小心摔破的一角都在這兒呢。」

  知曉明日才能解了蠱,虞疏晚今日也不打算在府上多留,出去也不過是半個時辰,就又回了侯府。

  回到香雪苑,溪柳看見虞疏晚回來,瞪大了眼睛,

  「小姐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

  溪月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發現了床底可心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說完以後,還很是疑惑,

  「奴婢記得小姐出府的時候身邊的確帶著可心姐姐呢。

  劉媽媽跟可心姐姐還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難不成青天白日的撞了鬼?」

  幾人心裡慌慌的。

  虞疏晚很是淡定,

  「這件事兒別提不就是了。

  大白天,鬼不休息的?」

  被虞疏晚的話逗笑,兩個小丫鬟笑開,緊張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回到自己的房中,虞疏晚也只來得及打了個盹兒,窗欞就被敲響。

  虞疏晚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不等她問,那頭就傳來了陳沉的聲音,

  「虞小姐,是我,陳沉。」

  陳沉?

  是容言謹那兒除了什麼事?

  虞疏晚立刻翻身下床往著窗邊走去。

  將窗子掀開,陳沉的那張臉便就露了出來。

  他依舊是不苟言笑,面上彆扭的很,將一個信封遞給了虞疏晚,

  「這是殿下讓我交給你的。

  還有,小姐這些日子就先別出門了,京城怕是要有些不太平了。」

  虞疏晚的神色一動,

  「殿下呢?」

  見虞疏晚問起容言謹的行蹤,陳沉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就全給倒了出來,

  「雲家前兩日的時候趁著年關就想要出城,舉家搬遷,卻被殿下派出去的人給抓了個正著。

  皇宮裡雲妃娘娘已經被禁足了。

  原本是不打算打草驚蛇的,可二皇子那邊眼瞧著是要開始動作了。」

  虞疏晚的心頭一緊,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恐怕世子他們現在的處境也並不好。」

  陳沉如實道:

  「原本現在至少是應該走了一半的路程,可就因為無休止的追殺,導致援軍可能供不上。」

  第430章

  賀淮信的真實意

  「這怎麼可能?」

  虞疏晚的聲音都有些拔高,意識到不妥,她壓下心頭的恐慌,沉聲道:

  「皇上呢?

  他怎麼打算的?」

  「我也就伺候殿下,哪兒知道皇上的想法?」

  陳沉有些沉默下來,又很快打起了精神,

  「不過你放心,世子是個很厲害的人,兵法也看了不少,這一回也算是能夠排上用場了。

  他不會出事。

  你如今只管顧好自己,其他的殿下他們會解決。」

  虞疏晚緊緊地抿著唇,甚至顧不得轉身去拿一件外套,就扯住了他的袖子,

  「我要見殿下!」

  陳沉吃了一驚,

  「你見殿下做什麼?

  我不是剛剛才跟你說讓你在府上別亂走動嗎?」

  虞疏晚冷著臉,

  「我有要見殿下的理由!」

  陳沉無法,

  「您若是想見,也得我回去跟殿下說一聲才行。」

  「我直接去!」

  虞疏晚想也不想,踩著木案就直接鑽過了窗子,

  「走!」

  陳沉被她大膽的動作給呆住,

  「這……不好吧?」

  「再廢話!」

  被訓斥一通,陳沉只好帶著虞疏晚從院牆離開。

  虞疏晚不會輕功,任由陳沉提著自己,那風在自己的臉上剮蹭著,冷得她身子有些顫抖。

  身後傳來了離戈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只是答應了讓你見一面說事情,你帶走幹嘛……」

  陳沉充耳不聞。

  等到了東宮,陳沉只來得及交代人將虞疏晚送去容言謹身邊,便就又折返跟離戈打在了一起。

  虞疏晚也不敢耽誤時間,步履匆匆地隨著宮娥往書房走去。

  到了地方,虞疏晚直接將門給推開,看見的正是容言謹擰著眉頭看一封摺子。

  也不知道他多久沒有休息了,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連下巴都有了些胡茬。

  也就這麼一瞬間,虞疏晚就知道陳沉是故意將她引來的。

  果不其然,容言謹看見她眼中迸發出歡喜,可下一刻又帶著慌張,立刻捂住了自己的下巴,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麼突然來了?」

  「看來事情很棘手,殿下這樣愛形象的人也變了。」

  虞疏晚深吸了口氣,

  「殿下,我知道你跟陳沉說的那些是想要護我周全,可是我虞疏晚不是一個能夠安分的住的人。

  更何況現在慕時安也在往著邊關去,你且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了,我也好能夠有個心理準備。」

  容言謹怔了怔,聽見慕時安的名字,眼中有一瞬間的黯然,又很快恢復了一貫的神色,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相遇,你跟我說,要留心查一查賀淮信跟拓跋之間的關係?」

  這件事虞疏晚自然是記得的。

  容言謹緩緩道:

  「賀淮信跟拓跋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尚且沒有查得明白,可賀淮信留在京城裡面的釘子,卻都是拓跋的人。」

  「他一早就跟拓跋之間有了聯繫?」

  虞疏晚難以置信,

  「他圖什麼?」

  分明,賀淮信是重生來的人,只要是能一步步的走,腳踏實地也好,還是其他的手段,他都一定能比上輩子還要風光!

  他竟然一早就聯繫上了拓跋……

  虞疏晚不寒而慄。

  容言謹見虞疏晚如此,皺眉,

  「他沒有跟你透露半點?」

  「沒有。」

  虞疏晚回過神,

  「他只會想方設法地從我身上套消息。」

  這也說明了賀淮信分明既不是一個長情的人,卻為何要對她一次次的追求。

  果然還是上一世自己認識的賀淮信。

  虞疏晚深吸了口氣,

  「找到的人怎麼說?」

  「他們也只是奉命留在賀淮信身邊任由調遣的,並不清楚其中關係。

  但嚴刑之下,也透露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他們接下來的打算……」

  容言謹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虞疏晚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也就是說,二皇子會聯繫京城中的人亂起來,讓慕時安前後應接不暇?

  那京城之中可還有能用的人?」

  虞疏晚此言一出,容言謹則笑了,

  「你莫不是糊塗了?

  你的父親可是赫赫有名的忠義侯,還能守不住一個京?」

  虞疏晚想起虞方屹身上的傷,也沒有半分的隱瞞,將事情都說了清楚,容言謹搖搖頭,

  「放心吧,那五道宮鞭也不過是堵住言官的嘴罷了,並不礙事。」

  見虞疏晚出神,容言謹問道:

  「在想什麼?」

  「沒什麼。」

  虞疏晚回過神來,

  「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自然有。」

  容言謹看著她,

  「你保全好自身。

  你是時安最大的安心,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只怕是無法跟他交代。」

  虞疏晚勉強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讓他萬事小心就準備轉身離開,可又被容言謹叫住。

  他上前快走一步,將一邊的一件狐裘給她包裹上。

  暖意席捲而來,虞疏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衣裳單薄。

  「你好好照顧自己。」

  容言謹的喉頭滾了滾,<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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