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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誰?」

  鄭成澤收回目光,嗤笑一聲,

  「你那個沒腦子的側妃?

  不過是有福氣,模樣有幾分像疏晚,可心機都寫臉上,白白玷污了那張臉。」

  他不看容言溱難看的神色,懶懶道:

  「我改變主意了,虞疏晚只能是我的,其他人不能動。

  否則之前的事情全部都當做我沒說好了。」

  「你!」

  容言溱想要發怒,鄭成澤已經走遠了。

  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侯府緊閉的大門,深吸了口氣,轉身追了上去……

  ——

  虞疏晚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疼得連唇都白了,偏偏半點兒聲音都不吭。

  坐到床榻上,可心小心翼翼給她脫下羅襪時候,只見原本應該纖細的腳腕處已經腫了起來,宛如一個饅頭那麼大。

  「這麼嚴重。」

  可心心疼壞了,

  「奴婢這就去取冷水先給您冷敷,稍後好一些了再熱敷。」

  「哪兒那麼麻煩。」

  柳婉兒直接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荷包來,展開竟然是一排銀針。

  虞疏晚拍在桌上沒說話,柳婉兒手腕一動,很快就在她的腳腕上扎滿了銀針,

  「別管,待會兒就好了。」

  說完,她很是新奇的看著虞疏晚,

  「你是不是不會疼啊,我都沒聽你叫過疼。」

  「?這就是你覺得我不怕疼的理由?」

  她只是叫出來也沒用啊。

  虞疏晚納悶兒柳婉兒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正說著話,虞方屹就已經急匆匆的進來了。

  他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虞疏晚插著密密麻麻銀針的腫脹腳腕上,幾乎是瞬間就紅了眼眶。

  虞疏晚扯了扯嘴角。

  這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她上一世快死的時候也不見虞方屹有什麼神色,怎麼現在還整上心疼了?

  虞方屹沒有再上前,只是嘶啞著嗓子道:

  「柳姑娘,疏晚的腳往後可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麼?」

  「應該不會吧。」

  柳婉兒道:

  「不過令公子再多折騰幾次,她應該能很快廢掉。

  本就是進冬的時候,疏晚的舊傷可還難受著呢。」

  虞方屹沒有繼續問,只是往前行了一步,又停下了,

  「你好好養著。」

  說完,他轉身直接離開了房內。

  柳婉兒有些心痒痒,

  「你說,他是去幹什麼了呢?」

  「不知道,沒興趣。」

  虞疏晚看出來她的蠢蠢欲動,

  「我建議你這次別去湊熱鬧,他可不是虞景洲那個蠢貨好對付。」

  柳婉兒哦了一聲,又問道:

  「那虞景洲也算是你哥哥,怎麼能想要毀了你的臉,對姑娘家多重要啊。」

  「不管對我重要不重要,他都不該碰我。」

  虞疏晚淡淡道:

  「我原本以為他長腦子了,回來至少不會在明面上動我。

  誰能想到,衝動自大,他是一點都沒變。」

  可心憤憤,

  「必然是有人跟他說了什麼!

  是不是溫氏,虧了小姐的那個墜子了!」

  「溫氏現在討好我都來不及,若真是這樣說,也只會提前問我意思。」

  虞疏晚看向柳婉兒,

  「你這兩天沒去找虞歸晚了?」

  柳婉兒茫然眨眼,

  「沒,我蹲她好久都沒有動靜,就沒管她了,最近在研製新的毒藥,你要試試嗎?」

  「……暫時不必了。」

  虞疏晚看向可心,可心立刻明白是什麼意思,連忙出去。

  片刻後就回來了,氣喘吁吁道:

  「今日她院子沒人出去,但後巷連著一個狗洞,剛好容納一個人出去。

  這是剛巧去後巷拿家裡人給的東西的丫鬟偷偷告訴奴婢的,說是看見流螢這兩日從狗洞進出過。」

  柳婉兒的嘴巴能夠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她懊惱,

  「我就一會兒沒看見,怎麼就……」

  「這些不怪你,你又不是給我看大門兒的。」

  虞疏晚托腮,

  「虞歸晚應該也找虞景洲求救了。

  形容應該不會很好,不然虞景洲也不會急得回來就動手。」

  柳婉兒皺著眉頭,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虞歸晚才是假的,他們是你的家人啊。

  你跟你母親血脈相連,按道理來說你們才是最親近的人啊……」

  第290章

  柳師姐打人之前這麼禮貌的嗎?可以學!

  這能上哪兒說理去,虞疏晚也想知道,是不是蘇錦棠就是單純的不喜歡她。

  不過如今的答案不重要了,她也沒從前那般執著。

  柳婉兒又問道:

  「哎,你哥回來就這樣對你,不會之後私底下給你使絆子吧?」

  「那不是肯定的嗎?」

  上次虞景洲在虞歸晚還在雞鳴寺的時候就已經氣得想要殺了她,更何況這一次蘇錦棠也跟著摻和,虞景洲能放過她?

  虞疏晚眯起眸子往後面的大迎枕上靠了靠,

  「蘇錦棠她們狂歌就是仗著虞景洲還能回來,所以有恃無恐。

  不過,這一次恐怕他們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間的時候,虞方屹那邊就讓常慎傳來了消息,說是虞景洲已經被送回軍營了。

  往後沒有虞方屹的手令,虞景洲不得回府。

  常慎觀察著虞疏晚的臉色,道:

  「這一次也不知道公子是怎麼就找了機會跑出來的,他差點傷了您,侯爺很是自責。

  回來後公子身上的傷都沒有來得及看,就被摁在祠堂裡面跪了兩三個時辰。

  侯爺狠狠地罵過了,也已經打過了,小姐放心,往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

  虞疏晚托著下巴看他,

  「那就代我謝過侯爺了。」

  常慎見她神色平淡,儼然就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幫著虞方屹說了兩句好話,

  「侯爺也特意去找了夫人和那位……

  該給您的公道,侯爺說了,絕對不會少。」

  一邊的可心主動上前,將人給請出去,

  「小姐腳腕的傷勢重,手上的帳本連著看了一下午,生怕耽誤了事兒,這會兒精神差著呢。

  大人還是先請回吧,等到小姐好了,小姐自然會主動去見侯爺。」

  屋子裡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可心感慨,

  「如今侯爺或許是真心地知道錯了,可小姐從前受的苦也都是真的……」

  她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奴婢這張嘴笨得很,不如苦心姐姐能夠幫著小姐分憂。」

  說到苦心,她的眼又紅了一圈兒。

  虞疏晚頭也沒抬,素手撥弄著面前的算盤,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屋子裡格外的清晰,

  「祖母知道這事兒嗎?」

  「您不是交代了,有什麼事兒先跟您說了後再跟老夫人說嗎?」

  「那是之前的規矩。」

  虞疏晚停下撥弄珠子的手,看向可心,

  「這件事兒跟祖母說就是。」

  這一回她也想明白了,若是因為害怕祖母傷心而不敢將真正的實情說出來,祖母只會覺得他們還有得救。

  倒不如早早地讓祖母看清楚他們的嘴臉。

  虞景洲好歹是一家之子,如今是非不分,儼然被下蠱了似的。

  祖母往後跟他要是相處,也能夠多留心。

  柳婉兒的醫術向來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腳腕上的腫脹早就已經消了下去,只是不能夠多走路。

  虞疏晚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在原地適應了一下,這才叫了柳婉兒進來。

  柳婉兒看她衣服沒換,疑惑道:

  「你還要出去?」

  「今日受氣,你還想等到明日再去算帳?」

  虞疏晚挑眉,

  「一起不一起?」

  「虞景洲不是給送出去了嗎?」

  柳婉兒抽了抽鼻子,

  「你不會要去闖軍營吧……這個不太好撈啊……」

  「想什麼呢?」

  虞疏晚笑出聲來,又很快淡了笑容,道:

  「虞景洲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下一次,下下一次,他照舊會為了旁人衝鋒陷陣。

  既然想要這種事兒以後不再出現,當然是要找罪魁禍首了。」

  「虞歸晚?」

  柳婉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也不等虞疏晚再說什麼,直接將虞疏晚往著肩膀上一扛就直接往著虞歸晚的院子去了。

  虞疏晚被她顛得有點想吐。

  好在府邸再大也沒多大,很快兩個人就到了目的地。

  虞疏晚被放下來的時候扶著一邊的牆揉了半天的肚子。

  柳婉兒皺了皺眉,

  「你都不疼的,怎麼會覺得難受?」

  「……你別說話了。」

  虞疏晚覺得慕時安將柳婉兒送到她身邊來,幫她是一回事兒,氣她也是一回事兒。<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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