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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奴婢這就走!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出了院子,溫氏對著月光看著手上的墜子,一張臉都要笑爛了。

  原本以為今日或許沒點收穫,又或者頂多是點碎銀子,可沒想到這二小姐出手這麼闊綽,成色這樣好的瑪瑙墜子也能隨便用來賞人。

  還好自己腦子夠快,知道過來投奔二小姐。

  溫氏興高采烈地走了,可心則心疼不已,

  「那可是珍寶閣才送過來給您的一副耳墜子,可是新品呢,您就那麼賞了那個腌臢東西?

  咱們在主院裡頭又不是沒人,何必要跟這個死婆子打交道?」

  可心可沒忘記在虞疏晚才回來的時候,溫氏是怎麼攛掇著蘇錦棠對虞疏晚動手的。

  「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虞疏晚毫不在意。

  對於虞疏晚而言,若有朝一日蘇錦棠發現自己以為的忠僕早就為了所謂的金銀背叛了她,不知道臉色又是怎樣精彩。

  想想就有意思極了。

  看一齣好戲,付點銀子也是應當的。

  更何況溫氏上一世和這一世是怎麼對她的,她可沒忘記。

  錢不錢的另說,溫氏往後有沒有命享受才是重點。

  可心見如此,便就知道虞疏晚有自己的主意,也就不多言溫氏的事兒,問道:

  「那公子回來怎麼辦?」

  「回來就回來,惹得我不高興,再給他兩巴掌就老實了。」

  第288章

  虞景洲回府,傷人

  虞疏晚看她,

  「你少操點心吧,年紀小小,都要成個老媽子了。」

  可心臉上一紅,

  「奴婢哪兒有……」

  玩笑了會兒,可心這才退下。

  第二日一早,虞疏晚還在洗漱,離戈就在門外蹲著了。

  溪柳被嚇唬一跳,

  「離戈大人……您在這兒等小姐?」

  「嗯。」

  離戈依舊是冷冰冰的臉色。

  溪柳哭笑不得,

  「您是有什麼話要說,就跟奴婢說,奴婢給您帶話過去。」

  離戈猶豫了片刻,還是道:

  「你問問小姐,她的回信寫好了麼?」

  溪柳進了屋子,恰好看見虞疏晚在梳妝。

  她一邊將手上的熱粥放下,一邊道:

  「小姐,離戈大人問,您的回信寫好了嗎?」

  「什麼回信?」

  虞疏晚愣了愣。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要寫什麼回信?

  溪柳搖搖頭,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奴婢瞧著他的衣擺都濕了,八成是等了許久。」

  「那你把他叫進來吧。」

  虞疏晚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剛坐下準備吃粥,離戈就進來了,只是臉色不大好看,

  「世子給你寫信,小姐沒有回信?」

  虞疏晚:「……」

  壞了,這事兒她是真忘了。

  虞疏晚沉默的低頭吃粥,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寫好了,在書房,我待會兒給你拿。」

  「我自己去吧。」

  離戈道,虞疏晚被嗆了一下,一邊用帕子掩著唇咳嗽一邊擺手,

  「我東西多,你不合適找,我過去。」

  她站起來直接往著書房去,離戈不疑有她的跟在後面。

  快到書房時候,虞疏晚找了藉口將人給支開,迅速讓溪柳開始研磨,自己則鋪了紙。

  可提筆又有些不知道寫什麼。

  溪柳哭笑不得,

  「您若是沒寫就跟離戈大人說一聲,讓他等等也無妨的。」

  「離戈是母獅子的狗腿子,他定然會將這事兒跟母獅子說,母獅子心眼兒那般小,少不得背地裡罵我呢。」

  溪柳暗自發笑,被虞疏晚發現瞪了一眼,

  「笑什麼,你也是狗腿子。」

  所有人都是狗腿子,只不過狗腿的人不同,事不同罷了,有什麼好笑的。

  溪柳忍住笑點頭,

  「小姐說的對。」

  虞疏晚泄了氣一般,

  「他怎麼那麼會寫……」

  她不至於寫那麼多吧?

  眼瞧著時間差不多了,虞疏晚索性學著慕時安在紙上畫了一個獅子一般的圖案,加了幾個字,就急急忙忙的吹乾疊起來裝了信封。

  一氣呵成,離戈恰好過來,虞疏晚將信遞給他如釋重負,

  「讓母獅子不必擔心著京城,我一切都好。」

  最好別寫信了,她現在事情多的好像有點兒沒時間回信。

  反正又不是不會見面了,最多過個幾日的功夫,慕時安不就回來了?

  到時候有什麼話是不合適說的?

  離戈捏了捏信,面色怪異,

  「就這個?」

  放風裡能被吹走吧?

  虞疏晚理直氣壯,

  「我話少,怎麼了,還有字數要求的?」

  離戈無言以對。

  他道:

  「我留了人在府邸四周看著,若有什麼事情會第一時間出現幫你。

  我得親自去一趟世子那邊。」

  虞疏晚一怔,

  「母獅子那兒出什麼事兒了?」

  「沒有。」

  離戈道:

  「回京怕是會趕上下雪,我過去也能夠幫著安排一下。」

  虞疏晚瞭然,道:

  「那你先等等吧,我讓可心給你準備一些乾糧帶上。」

  離戈搖頭,

  「不必了,天黑的早,我得儘快趕到落腳地。」

  虞疏晚也不留他,親自送他出門去。

  柳婉兒也在門口站著,招呼著離戈,

  「你跟慕時安說一聲,讓他給我帶點兒當地的吃的回來。」

  離戈應了。

  見離戈的背影消失,虞疏晚這才好笑看她,

  「你就記得吃了?」

  「慕時安的口味跟我很像,他帶的吃的味道很不錯。」

  柳婉兒邀請她,

  「你要一起吃嗎?」

  虞疏晚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一道馬鞭劃破空氣,帶著冷冽如刀的寒風朝著自己的麵皮打來。

  如今漸冬,虞疏晚的腳傷已經日日開始隱隱作痛。

  這麼猝不及防的一下,她當真沒來得及躲開。

  好在一邊的柳婉兒身形靈巧,直接將虞疏晚往後一扯,堪堪躲開那一鞭。

  因著躲避沒能注意到腳下濕滑的路,虞疏晚的腳腕一聲清脆,她悶哼一聲,臉色頓時慘白。

  柳婉兒將她扶著連忙問,

  「傷哪兒了?」

  虞疏晚的額頭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來,可抬眸就看見那馬鞭還在往著這兒抽來。

  心下壓抑許久的怒火頓時噴湧出。

  她忍著腳腕的劇痛,直接揮開柳婉兒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鞭子用力往著面前一扯,虞景洲整個人猝不及防的踉蹌到了她的面前。

  虞疏晚的虎口被鞭子震裂開口子,已經開始無聲無息的流出血來。

  可她似乎是感覺不到自己的痛,直接將鞭子搶了過來,重重的抽在虞景洲的身上。

  虞景洲死死地咬著牙不吭聲,一邊躲避一邊試圖搶回鞭子。

  可虞疏晚哪兒能夠如他意,直接一個巧勁兒滾在了他的背後,直接用長鞭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頸。

  虞景洲的臉色瞬間漲紅變紫,驟然脖子又獲得了自由。

  可根本等不到有機會思考,那長鞭再次死死勒住了他。

  如此反覆了幾次,他的力氣這才全部散了。

  虞疏晚扔掉鞭子,將自己鬆散的長髮隨意的挽起來用髮簪固定住,直接撩開裙子騎在了虞景洲的身上。

  門口人來人往,早就被侯府門口的動靜吸引了過來。

  看見沉寂了好一段時間的侯府又熱鬧起來,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見虞疏晚竟然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竟然跨坐在虞景洲的身上,眾人更是一陣譁然。

  虞景洲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挨了一拳。

  虞疏晚手下沒有留情,直接一隻手掐著虞景洲的脖子一隻手往下錘。

  不過是三兩下,虞景洲的鼻血就已經飛出來了。

  柳婉兒眨了眨眼睛,呢喃道:

  「這麼猛呢……」

  她一直以為虞疏晚還是個小姑娘,沒多大膽子呢。

  看來自己在莊子上給她捂眼睛的行為是有點傻了。

  可想歸想,周圍還這麼多人呢。

  柳婉兒走上前蹲下來,

  「出血了。

  先等他緩緩再打?」

  眾人:「……」

  好新奇的勸架方式。

  虞疏晚又是一拳下去,這才站起身來,將纏著拳頭的衣帶解開,微微喘著氣冷笑,

  「我聽柳師姐的。」

  眾人大驚:這就勸住了?!

  柳婉兒點點頭,

  「這才對嘛。」

  她關切開口,

  「你腳疼嗎?」

  「疼。」

  「那是扭了,我看你虎虎生風,以為沒事兒呢,待會兒給你那點兒藥。」<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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