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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心立刻睜開了眼,看見柳婉兒站在門口,立刻就知道是出了事情。

  她囁嚅著唇,但此刻卻也知道不方便開口。

  門外忽地傳來了一聲細微且清脆的嘎噠聲,虞疏晚的心頭一驚,毛骨悚然的感覺頓時從腳後根升到了背脊。

  對方……

  帶了機關!

  她當機立斷的直接將苦心給拉起來,跟柳婉兒一起對了眼神,立刻推開了窗子帶著苦心跳下去。

  幾乎是跳下去的瞬間,一陣踹開門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虞疏晚頭也不回,往客棧外面跑去。

  苦心的手心汗津津的,開始是虞疏晚帶著她跑,接著是她帶著虞疏晚跑。

  也不知道是跑到了哪兒,苦心這才停下來。

  兩個人氣喘吁吁,半晌後,苦心這才開口,

  「小姐,離戈和柳大夫……」

  「他們不是對方的目標,本身的武藝高強,能跑。」

  要是對方跑不了,她肯定不會丟下那倆地。

  兩個人恢復了點力氣,這才發覺這條路陌生得很。

  好得很,又迷路了。

  虞疏晚咬牙切齒自己的這個腦子怎麼就半點方向感也沒有,苦心已經發現了一個破廟。

  苦心看了一眼依舊是明月高懸的天空道:

  「小姐,離天亮還早,咱們得去歇腳。」

  虞疏晚沒什麼意見。

  畢竟她什麼環境沒有經歷過?

  只是這一次跳窗而逃,有些丟臉了。

  進了破廟,虞疏晚也認不出來那廟宇裡面供奉的神像是誰,拜了拜,便就跟苦心來了一處相對乾燥一些的地方坐下。

  看著苦心用隨身帶著的火摺子燃了火堆,身上的寒意這才驅散了一些。

  虞疏晚看著面前跳躍的火苗,開始回憶方才她跳窗瞬間看見破門而入的為首之人的模樣。

  很模糊,她沒有看清楚,只記得對方很高大,月色下,臉上似乎是有一個刺青。

  她……

  好像沒得罪過這種人吧?

  殺她的人也不會把自己折騰得這樣有特徵,難不成不是衝著她來的?

  正在思量中,苦心忽然跪了下來。

  虞疏晚回過神,

  「你幹嘛?」

  苦心抿唇,低聲道:

  「那群人……好似是衝著奴婢來的。」

  「衝著你?」

  虞疏晚意外,

  「你在外面睡了男子沒給錢?」

  「……小姐,奴婢說的是真的。」

  苦心的腦袋埋的更低了一些,

  「奴婢的父親,是帶出沈家軍的沈將軍。

  亦是……

  在十四年前被以勾結謀逆罪名誅九族的……沈復。」

  「然後呢?」

  見苦心主動開口說出自己的身份,虞疏晚微微側頭,沒有絲毫意外,

  「你想為你父親洗刷冤屈,重獲清白?」

  苦心張了張嘴,最終搖頭,

  「父親……當初的確做了這件事,奴婢雖然身為他的女兒,卻心裡清楚,有些東西不是嘴皮子說說就行的。

  那些信物是父親親手給的拓跋族人,許多人都看見了。

  即便是父親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

  苦心的聲音哽咽,眼眶泛著紅,眼神卻堅定得厲害,

  「小姐,奴婢怕是只能夠陪著您到這兒了。

  奴婢會看著您跟柳大夫他們會合後離開,往後山高水遠,您……」

  「你要幹什麼去?」

  虞疏晚打斷了她的話。

  苦心苦澀開口,

  「小姐,方才奴婢離開的時候回過頭,那個人的臉上有一片刺青。

  他是當初誆騙奴婢父親交換信物的人,亦是拓跋的人。

  父親臨死之前找了許多關係幫我改頭換面,最後又將我安排在了京城之中。

  拓跋一直都不信那個在火災裡面的屍體是我,現在大抵是查到了一些眉目。

  奴婢不能連累您了。」

  虞疏晚如今的境況也沒好到哪兒去,若再跟拓跋的牽涉上關係,那她只會恨死自己。

  這麼多年來,只有虞疏晚將她當做了人。

  她……

  只是想做個人。

  虞疏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想殺我的人多不多?」

  「多。」

  雖然不知道虞疏晚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個問題,可是苦心還是老實地點了頭。

  虞疏晚笑起來,

  「那多一個拓跋又怎麼了?」

  她伸手狠狠地彈了一下苦心的腦袋,

  「清醒沒?」

  苦心沒想到她這麼用力,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虞疏晚又給她揉起來,

  「你在不在我身邊,我都是被人盯上了的。

  你覺得我會在意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嗎?」

  苦心呆呆地搖搖頭,虞疏晚繼續道:

  「況且你的賣身契可在我的手上,你是我的人,生死該是我做主,哪兒輪得到旁人對你指手畫腳的。

  你不必再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除了生死,這些都是小事。」

  苦心張了張嘴,卻只問了一句,

  「小姐,您是不是覺得奴婢很懦弱?」

  面對那個害死自己父親的人,自己甚至都不敢面對。

  「還行吧。」

  虞疏晚想了想道:

  「不過有點兒辛苦柳師姐跟離戈,大晚上的估計得找咱倆找瘋了。」

  苦心見她這般,忍不住破涕為笑。

  虞疏晚伸了個懶腰,

  「總之,安心留在我身邊。

  否則我就要用我的『長記性神指』讓你再挨一下,也不給你揉了。」

  苦心抽了抽鼻子,

  「小姐不趕走奴婢,奴婢就跟著您!」

  「我剛可沒趕你。」

  虞疏晚見她情緒總算是好轉了些,這才又開口問道:

  「你父親既然是被冤枉,你可想過幫他洗淨冤屈?」

  「奴婢做不到。」

  沉默許久,苦心輕聲道:

  「奴婢就算是改頭換面,他們也找到了奴婢。

  奴婢根本沒有機會做其他的事情。

  小姐,奴婢……認命了。」

  第258章

  虱子多了不怕癢

  「我若是認命不知道被啃得還剩沒剩下骨頭渣。」

  虞疏晚往火堆裡面丟了一些枯枝,

  「你若是想要幫著翻供,待到我手上的事情忙完,我們再從頭查。」

  跟拓跋有關的事情簡單,只要是滅了拓跋就算是報仇了。

  上一世她到死的時候,隱約聽過拓跋大勢已去,雖然不知道最終結果,可想來拓跋也囂張不了多少年。

  只要是到時候將當年的事情查得差不多,若想要求得一個清白,也不算是太過麻煩。

  苦心萬萬沒有想到虞疏晚竟然願意為她蹚這一趟渾水,怔怔地看著虞疏晚,半晌,眼淚這才滾落下來,

  「小姐……」

  「不要跟我說那些場面話,即便是真心話我也不愛聽。」

  虞疏晚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要是真想感謝我的話,幫我守夜吧,我要睡了。」

  苦心何嘗不知道虞疏晚這是在維護她的自尊心,很快將眼淚擦了擦,

  「小姐睡吧,奴婢會一直守著您。」

  原本只是不想要苦心說一些感謝的話,沒想到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柳婉兒就坐在一邊吃著昨日買的點心。

  虞疏晚下意識的以為昨夜是自己的一場夢,可一轉頭,周圍的的確確是昨夜奔逃至此的小破廟。

  「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虞疏晚有些意外,柳婉兒喝了一口茶,

  「我在你身上放了一種香,你就算是跑,只要是在三天之內,我都能夠找到你的痕跡。」

  虞疏晚撐著身子坐起來,

  「苦心呢?」

  「我口渴,讓她再去打點茶。」

  虞疏晚扶額,她還不樂意說自己是個小孩兒,可哪有人對吃的這般執著,荒郊野嶺的還記得用茶配點心。

  「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虞疏晚細細地問著昨夜發生的事兒,柳婉兒一一回答。

  原來就在虞疏晚她們離開的一瞬間,房門就被破開。

  那些人只為虞疏晚她們而來一般,衝到窗口就要追上她們。

  柳婉兒直接將人給扯了回來纏鬥在一起。

  「說來有些奇怪,他們的身法不像是中原人的身法,反倒是有些偏向於外族。」

  說完以後,柳婉兒看向虞疏晚,

  「你怎麼還招惹了外族的人?」

  這個鍋虞疏晚不背,

  「那你怎麼不說是那些想要我死的人,為了能夠擺脫嫌疑勾結了外邦的人來欺負我?」

  「有這個可能。」

  柳婉兒的神色冷靜,

  「反正他們打不過我,後面就跑了。

  我看天色尚早,知道你肯定跑得掉,就在客棧休息好了過來找的你。」<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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