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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就要衝上前。

  溪柳一把抓住她,

  「主子動手有你什麼事兒,你對手是我!」

  清脆的巴掌聲此起彼伏,連挑擔的貨郎都有些看呆了。

  「虞疏晚!」

  一陣怒吼傳來,虞疏晚抓緊時間給了最後幾個巴掌這才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發捋了捋,笑吟吟地看向虞景洲,

  「嗨,你來了,馬後炮。」

  溪柳忍不住笑出聲音,又立馬忍了回去。

  虞景洲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抓住虞歸晚的肩胛看有沒有什麼傷,虞歸晚的眼睛一眨,眼淚便就簌簌落下,

  「哥……」

  「咯咯咯咯咯咯噠~」

  虞疏晚感慨,

  「本來我困得很,多謝你捨己為人,就這麼一下,我都神清氣爽了呢。」

  她可沒放水,手上是拼了勁兒地甩。

  虞歸晚白皙的臉如今通紅一片,隱約有腫起來的痕跡。

  虞景洲再也壓抑不住怒火,,伸手就往著虞疏晚的臉上打去。

  巴掌還沒落下來,他的手腕便就被一把抓住了。

  「對一個弱女子動手,這就是虞公子的風度?」

  容言謹的聲音不悅響起。

  虞景洲的怒氣剎那間滯住,

  「太子殿下?」

  容言謹上前走到虞疏晚的身側,見她一如前些日子見到那樣,只是面上顯得蒼白,皺眉道:

  「怎麼了,臉色這般不好看。」

  自從知曉容言謹對自己的心思不純以後,虞疏晚就再也沒有從前那樣隨性的態度,含糊其辭道:

  「天氣冷,吹著了。」

  容言謹擰眉,

  「待會兒我請太醫來給你看看身子。」

  「那倒是不必了。」

  虞疏晚直接拒絕,扯開話題道:

  「殿下怎麼來這兒了?」

  容言謹抿了抿唇,

  「因為李大人一事。」

  虞疏晚微怔,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李大人是李詩詩的父親李宏圖。

  虞疏晚想問問具體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邊的虞歸晚忽然開了口,

  「殿下。」

  容言謹這才看見她一般,見陳沉還攥著虞景洲的手腕,他這才道:

  「陳沉,鬆開吧。」

  陳沉這才鬆開回到了容言謹的身後。

  虞歸晚一雙眼睛含著淚,當真有一種欲與還說的美感,聲音哽咽問道:

  「殿下,難道您眼中只看得見疏晚嗎?」

  「疏晚還是姑娘,你這些話只會壞了她的清白。」

  容言謹記得虞歸晚,眼底蘊藏了幾分的厭惡,可語氣依舊客氣,

  「虞大小姐,還請慎言。」

  虞歸晚上前一步低聲啜泣,

  「殿下,我知道您心疼她那些年過得辛苦,可是臣女呢?

  臣女不是傻子,每次相見,您對臣女總有一分的厭惡……

  難道臣女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不覺得痛苦嗎?

  這個世上沒有誰是完全的幸運,我承認疏晚的苦楚,可我呢?」

  她聲音哀切,抬眸看著容言謹,

  「殿下,就算您不能多看一眼臣女,也至少不要討厭臣女可好?」

  虞景洲低聲道:

  「歸晚!」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上前,

  「殿下,我不知道虞疏晚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向著她,可歸晚這麼多年都是侯府的掌上明珠,如今身份變化已經讓她很是驚恐。

  我承認歸晚做錯了一些事情,可誰沒有做錯事情的時候?

  只有虞疏晚還在不斷地斤斤計較!」

  說完,他轉眼看向虞疏晚狠狠地瞪了一眼。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

  「虞景洲,你要是眼珠子只會用來瞪我,我不介意讓你眼珠子歇幾天。」

  虞景洲冷笑一聲,

  「殿下可聽見了,虞疏晚就是這樣一個惡毒的人!」

  「她如何,孤自然清楚。」

  容言謹並未多言,只是轉而看向虞疏晚眉頭微微皺起。

  虞歸晚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什麼作用,眼睛微亮,下一刻就看見容言謹親自上手將虞疏晚有些歪了的披風重新理正,

  「外面風大,既然說了吹風難受,那就別站在風口。

  你一個姑娘家身子嬌弱,小心往後落下什麼病根。」

  虞疏晚也沒想到到了這個份兒上容言謹還能夠護著她。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她下意識地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風,道:

  「我還要去接秀娘回去,殿下還是快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容言謹眼中有些幾分的無奈,但依舊是溫和了神色,

  「嗯,有什麼事情你來跟我說就是。」

  虞疏晚不再多言,直接提著裙擺上了京兆尹的府門。

  可門方才推開,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秀娘的一聲慘叫:

  「啊——」

  虞疏晚的面色忽地一變,快步往裡走去,裙角翻騰出一片的花樣。

  再往裡走正有人守著,見到虞疏晚,他們立刻震了手上的兵器厲聲道:

  「什麼人!」

  「虞疏晚!」

  虞疏晚心急如焚,面上強忍怒氣,

  「秀娘是我的掌柜,分明方才我家丫頭說張有已經認罪,那李詩詩的罪行也已經被發現,為何我聽著還在對我家掌柜用刑!」

  裡面的秀娘似乎聽出來她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喊著,

  「東家,東家!」

  第244章

  他是太子,他無錯

  虞疏晚冷凝了神色,厲聲道:

  「京兆尹辦事就是如此辦事,即便是抓到了別人的罪證也要欺負我的人,又何必多此一舉當初要查證據呢?」

  門口的人知曉了她的身份,生硬地開口道:

  「一切都是按照規章辦事兒,還請虞二小姐不要妨礙公務。」

  「我妨礙公務?」

  虞疏晚差點氣笑,

  「你們在裡面打我的人,如今說我別妨礙公務?」

  早知這樣,當初她就不該同意讓秀娘來這兒走一遭。

  原本想著只是走個過場,畢竟一切都明了,至少是跟秀娘無關的,他們怎麼著也不會傷到秀娘。

  可如今竟然是她想多了!

  虞疏晚直接提著裙擺往裡去,

  「讓開!」

  「硬闖京兆府,虞二小姐,別怪我的刀劍無眼!」

  虞疏晚向來不吃這一套。

  她的理念裡面只有兩種人。

  一種自己人,一種別人。

  現在秀娘是她的掌柜,又是因為她的事情被牽扯進來,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人被這樣欺負?

  她冷笑一聲,

  「好啊,我倒是看看我今日非帶走秀娘你們是不是要殺了我!」

  說完,她繼續往裡面闖去。

  溪柳一邊盡力的護著虞疏晚一邊往裡面喊道:

  「秀娘娘子,您別擔心,我們在進來了!」

  吵吵嚷嚷的一片,容言謹見那刀光閃閃,心下一緊,直接將虞疏晚給往後一拉,厲聲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這樣對她動手!」

  虞疏晚也來不及道謝,見那兩人行禮的空擋,她就宛如一尾靈巧的魚兒直接入了京兆府。

  院子極大,中間正站著裹著披風的李詩詩,還有被按在長凳上的秀娘。

  李詩詩的手上還握著一根長鞭,秀娘的身子顫抖著,背上已經一大片的傷痕,縱橫著鮮血和衣衫的破布。

  虞疏晚直接上前將那長鞭一把奪過,狠狠地反手抽在了李詩詩的身上。

  她早就該知道的,李宏圖求了那麼多天,怎麼可能聽到這些消息了還能坐得住。

  如今看來,應是有人幫著給做了謀劃!

  至於是誰,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虞疏晚手上的動作不曾停歇。

  她原本是不願意對李詩詩動手的。

  畢竟李詩詩跟她當真沒有多少的仇怨,甚至說到底,就是一個小姑娘的大大鬧鬧罷了。

  可偏偏這一回想要聯合旁人要她的命,還動了她身邊的人。

  這是半點都忍不了的!

  李詩詩開始還尖叫的出來,後面只能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個球躲在角落護著自己的臉。

  將心口的一股氣給散了去,虞疏晚丟掉沾著血的鞭子上前,直接掐住了李詩詩的下巴,目光冰冷,迫使著對方看向自己,

  「我跟你有什麼仇怨,竟讓你不惜毀掉自己的名節也要來害我!」

  「你……你當然不知道了……」

  李詩詩疼得渾身躊躇,臉上毫無血色,可眼中依舊是滿滿的怨恨,

  「你只會顧著自己,你的眼中根本沒有旁人!

  姜公子……

  姜公子那般風光霽月的人,你害得他落魄成了那個模樣……

  之前京城裡面說的果然不錯,你就是一個害人精,自私自利,眼中無他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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