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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是忠義侯和蘇夫人吧?」

  「那他們說的疏晚,是不是就是那個二小姐?」

  「這個二小姐本就行事乖張,不過這次也太離譜了吧?」

  「上次這二小姐開賭盤我就知道不是一個正經小姐,果不其然才多久,就干出這樣的事兒!」

  「之前以為那定國公府的姜小姐是個厲害角色,沒想到這虞家二小姐才是真狠吶!」

  「你們都說是這二小姐的錯,可我怎麼覺得,這二小姐從未主動招惹過人?」

  「是啊,而且若有什麼,蘇夫人他們私下說就是,怎的還讓外人都曉得?

  有點兒像是故意的!」

  「我家小孫女兒都曉得家醜不可外揚,自己彆扭著不高興都不跟外人說,這……」

  ……

  眾人的猜測紛紛,蘇錦棠只是不管不顧的一聲聲喊著府邸的人開門。

  溪柳和溪月心裡慌得很,這會兒聽見外頭動靜越發的大,也不知道怎麼辦。

  苦心不知道去哪兒了,可心跟著小姐,連個能夠拿主意的都沒有。

  溪柳咬了咬牙,

  「這事兒不能讓老夫人知道!

  小姐馬上就能回來,咱們就別開!」

  她冷靜了一下,道:

  「老夫人那邊你可別說錯了話,我在這兒守著。」

  溪月點頭。

  她也是這樣想的。

  雖然不知道昨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讓小姐連夜帶著老夫人離開,可想來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夫人跟老爺的偏心她們門兒清,自然不能夠讓他們進來!

  周圍圍觀的人越發的多,虞方屹也越發的覺得臉上難堪。

  他低聲道:

  「可以了,走吧!」

  他是想要來接虞疏晚她們回去的。

  可蘇錦棠怎麼都要跟上。

  原本以為太子說過以後,蘇錦棠不會輕舉妄動。

  可他到底是低估了蘇錦棠此刻的怨恨,到了門口,蘇錦棠就開始了這麼一出。

  素日溫柔的妻子如今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這樣多的人,他只覺得自己這麼一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偏偏蘇錦棠見裡面依舊毫無動靜,咬了咬牙,直接衝著朱紅色的大門跪了下來,淚如雨下,

  「疏晚,母親求你了,帶著祖母回來吧,別再鬧了!」

  眾人譁然,開始紛紛指責起虞疏晚來。

  「逼著自己母親跪下還不肯出來,這逆女若是我的孩子,我早就扔到尿桶里給淹死算了!」

  「讓自己母親跪自己,也不怕天打雷劈嗎?!」

  「這不就是純壞嗎!」

  咒罵聲一聲比一聲不堪入耳。

  一邊的可心怒極,

  「你們怎能胡說八道?!」

  她家小姐才不是他們口中那樣!

  分明她家小姐是最好的小姑娘!

  分明是夫人在胡說!

  可她的聲音被淹沒在人群中,根本沒有激起半點水花。

  虞疏晚眼神冰冷。

  她倒是沒想到這兩人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新住處。

  蘇錦棠為了虞歸晚還真是豁得出去,如今是寧肯自己的名聲壞了,也不肯她的名聲好半分!

  慕時安陰沉著臉坐在馬車上,顯然外面的他也聽見了。

  見虞疏晚過來,他看向虞疏晚,

  「我幫你?」

  「不需要。」

  虞疏晚毫無猶豫,直接將月白趕車的馬鞭扯了過來轉身往人群走去。

  慕時安忍住想要護住她的衝動。

  他尊重虞疏晚的所有決定。

  她本就不是依附旁人而生的菟絲花,即便是錯了,他也會為她兜底!

  第150章

  我從不仰仗侯府,所以我毫無畏懼

  「啪!」

  清脆的鞭子聲划過空氣的聲音讓人不由得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只見一身海棠紅的少女手持長鞭站在人群外。

  她那與人群中央跪著的蘇錦棠如出一轍的面容,顯然已經彰顯了自己的身份。

  可京中這些愛看熱鬧的,也不是沒看過虞疏晚當街直接動手的。

  是以,看清楚虞疏晚的臉,眾人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往後退了退噤聲不敢語。

  蘇錦棠萬萬沒想到虞疏晚竟然不在府內而在府外,一時間連哭都忘了。

  她愣愣地看著虞疏晚,恍惚有種想去擁抱她的衝動。

  可這種想法也不過是一瞬,她立刻眼中就蓄滿了淚,顫抖著聲音道:

  「我給你跪下了,你還不肯回去嗎?」

  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路,虞疏晚冷冷地看著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

  蘇錦棠看著虞疏晚手上的鞭子,身子不禁瑟縮了一下,依舊發問,

  「若是你將祖母帶回去,不讓你父親為難,就算是你對我動手我也無怨無悔!」

  此話一出,一邊的虞方屹臉色都變了。

  他怒聲,

  「你到底想要如何?」

  如今蘇錦棠的目的實在是太強,連他這個不善於後宅心計的都看出了端倪。

  可蘇錦棠根本一動不動,緊緊地盯著虞疏晚。

  似乎是在懼怕虞疏晚動手,又在期待虞疏晚動手。

  沒錯。

  她就是瘋了!

  虞疏晚的出現打破了她的所有平靜!

  她原本擁有一個溫柔乖巧又漂亮優秀的女兒,為什麼要虞疏晚出現?

  她也想做一個慈母。

  可虞疏晚一點也不懂事,府上被鬧得雞飛狗跳,甚至連自己一向恩愛有加的丈夫都跟自己有了隔閡!

  就像是歸晚昨日哭著問她,如果沒有虞疏晚,她們是不是最幸福的一家人一樣!

  虞疏晚,根本不該在這兒!

  既然虞疏晚非要鬧得這樣難堪,那若是徹底毀了名聲,再也無法在京城中立足呢?

  這個念頭的確對她不公平,可虞疏晚可曾對歸晚公平半分?

  虞疏晚是她的女兒,理應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和責任!

  這是她作為母親,可以對虞疏晚做出的支配!

  孝字當頭,難道虞疏晚還敢不認?

  心中有種報復的快感,即便丈夫在一邊硬拉扯著要走,她也不肯走。

  虞疏晚在大門站定,側了身子,讓蘇錦棠跪著的是朝著府邸的方向。

  「蘇夫人這一跪,我可受不起。」

  虞疏晚冷笑開口,

  「逼著我回去,用京城輿情毀我名譽。

  蘇夫人當真是長進了,竟然連侯府的臉面都不要。」

  「你如今說的我都認,可你總得想想你父親。」

  蘇錦棠的手在寬大的袖子裡面緊緊攥成拳,不斷地告訴自己忍耐。

  她只要如今咬死讓虞疏晚回去,即便是虞疏晚將昨夜的事情給翻出來,她也不怕會被人議論。

  想到這兒,她的背脊都不由得挺了挺。

  「我想他?」

  虞疏晚笑出聲,

  「我想他如何連自己孤寡母親都能夠不聞不問,任由被一個假貨害死?」

  一語驚起千層浪。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蘇錦棠。

  探究地、好奇的、厭惡的,此刻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這忠義侯府母女大戲還真是熱鬧,一出接著一出,當真是叫人應接不暇。

  虞疏晚用鞭子指著蘇錦棠,虞方屹喉頭一緊,立刻擋在前面,

  「你難不成真想對你母親動手?!」

  「父母生恩予我骨血,我做不到動手。

  可夫人卻一次次地逼迫我,是篤定我今日沒得撒氣的東西?」

  虞疏晚冷笑,

  「真當做我是好捏的軟柿子了?

  侯爺也是有意思的緊。

  只因為蘇夫人愛惜那個假貨,逼迫女兒不夠,如今還要殘害自己的母親。

  當真是可悲可泣。

  用方才我聽見的話,祖母當初生你的時候,確實應該丟在尿桶溺死。」

  虞疏晚忽地笑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與你們還的確是一家子。

  畢竟為達目的不肯罷休的手段我也喜歡。」

  她忽地將長鞭狠狠地抽打在蘇錦棠的身側,眼神陰翳,

  「今日蘇夫人既然追到這兒還要扭曲事實,那就不如當著京城百姓的面把話說明白。

  昨日虞歸晚藉口祖母房中求見,將蛇床草的種子粉末灑下在房中。

  晚間更是讓人準備了近百條蛇,想要放進祖母的院子。

  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又該如何處置?」

  蘇錦棠見她果然提起這事兒,死死咬住下唇,

  「好,就姑且當作這些事是真的吧。」

  她擦了擦淚,

  「外面沒有好的大夫,你跟我回去,我請好的大夫給你瞧瞧你從前落下的癔症好嗎?」

  此話一出,虞疏晚又成了全場的焦點。

  「想要把名頭安在我的身上?」

  虞疏晚嗤笑出聲,眸光卻冷的可怕,<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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