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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回吧。」

  虞疏晚也不跟她客氣,大搖大擺的直接從她的面前走過。

  流珠見人走遠了,這才道:

  「二小姐如今太囂張了,小姐,要不然咱們跟老爺說,讓他好好管教二小姐?」

  「你覺得管得住嗎?」

  虞歸晚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冷笑一聲,

  「這些招數用多了,父親和母親也會膩的。」

  流珠看向她,

  「那小姐就打算咽下這口氣嗎?」

  「咽下這口氣?」

  虞歸晚微微抬了抬下巴,眼中滿是冰冷,

  「我虞歸晚向來不會認輸!」

  「小姐,那咱們現在做什麼?」

  「前兩日我讓你收起來的那條紅珊瑚手串可還在?」

  流珠連忙道:

  「小姐的東西奴婢一向都是妥善收著的,您是要現在戴嗎?」

  虞歸晚微微的翹起唇角並不應答。

  分明是艷陽高照,卻叫流珠忍不住的身上泛了冷意。

  ——

  「紅珊瑚手串?」

  虞疏晚若有所思,一邊的可心點頭,

  「流珠方才傳的消息,就說讓小姐小心些,大小姐不是個就此善罷甘休的主兒。」

  「她要是能夠現在善罷甘休那才怪了。」

  虞疏晚冷哼一聲,轉而看向了苦心,

  「我記得你說過,你略通藥理。

  是跟略懂拳腳功夫一樣的略懂,還是其他的略懂?」

  苦心聽出來她話裡面的調侃,面上微微泛紅,卻也強做鎮定,

  「的確只是略懂一些。」

  虞疏晚瞭然,微微頷首,

  「那稍後你陪我過去一趟長虹苑。」

  苦心點頭。

  還跪著的影生見虞疏晚將自己給忘了,忍不住咳了一聲。

  虞疏晚這才想起來影生還在等著安排。

  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問影生的名字,影生道:

  「屬下影生。」

  「影生啊。」

  虞疏晚想了想道:

  「我現在用的車夫還是祖母的,你往後就給我趕車吧。」

  影生呼吸一窒,

  「車……車夫?」

  「車夫怎麼了,大隱隱於市,你這相當於掃地僧了。」

  虞疏晚挑眉,「苦心的身手不錯,我這兒的院子也足夠大,往後卯時你過來教我練武。」

  她如今的優勢就在於夠靈活,力氣夠大。

  對付普通人也就罷了,真是遇見今日他們那樣有本事在身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優勢。

  饒是身邊現在有兩個會武功的,虞疏晚也不敢懈怠。

  自己的命還是自己把握著最好,她從未想過完全依靠苦心和影生。

  苦心的身手顯然早就已經成熟了,不適合她這種初學者。

  反倒是影生,身法更加靈活,適合她去學。

  影生驚詫。

  原以為這個嬌小姐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主兒,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意願。

  虞疏晚站起身來,剛準備走又折返回來,

  「對了,你的名字太難聽了。」

  影生身子僵硬了幾分,虞疏晚目光瞥見一邊剛還未喝完的茶,道:

  「你往後就叫月白吧。」

  影生想反駁,畢竟月白這個名字實在是過於女氣了,可虞疏晚說完之後就直接揚長而去。

  可心瞧出來他的不樂意,哼了一聲,

  「小姐還是第一次給人賜名,你只管收著就是。

  往後別忘了,你還欠著小姐一條命呢!」

  她可沒忘記因為月白的緣故讓虞疏晚傷了手還差點沒了命的事兒。

  月白看著方才虞疏晚未喝完的茶盞,心中生出些許的微妙。

  這個虞二小姐跟京城中說的囂張跋扈,好像一樣,怎麼又好像有些出入?

  可心沒好氣道:

  「我帶你去車夫住處,往後只要是能夠忠於小姐,小姐自然不會虧待你。」

  等到安置了一趟月白回來,虞疏晚已經跟苦心回來了。

  可心驚訝,

  「小姐這麼快就回來了?」

  虞疏晚面上看不出來什麼神色,只是嗯了一聲,轉而又看向了苦心,

  「你確定?」

  苦心點頭,

  「奴婢確定,若是小姐不安心,可以再請大夫查一遍。」

  虞疏晚也不推辭,直接點頭,

  「可心,你讓溪月或者溪柳出去將城中最有聲望的那位大夫給請過來,就說是給我看手。」

  可心點頭,轉身就出去了。

  苦心只覺得虞疏晚是不是太過小心了些。

  虞歸晚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送給老夫人的東西上做手腳啊。

  那串紅珊瑚手串她特意看了許久,也沒能看出來半點的問題。

  實在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第104章

  她想要的管家權

  可虞疏晚不覺得。

  虞歸晚這個人為了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所有人的命在她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踏板而已。

  順著她的人都不一定能夠存活,更何況是一直護著她跟她作對的祖母?

  上一世的祖母不就是她動的手腳嗎?

  虞疏晚至今都還記得,自己在嫁給賀淮信一個多月以後回候府,卻意外聽到了虞歸晚誇讚流光藥下的不知不覺。

  直到那個時候,她才知道祖母的死根本就是虞歸晚的精心策劃!

  她當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沖了進去質問。

  可虞歸晚不慌不忙,反倒是嘲諷已經逝去的祖母,甚至帶著玩味地詢問她,

  「那老妖婆最後吃的藥,穿的衣,甚至是薰香可都是經過你的手。

  她那麼疼愛你,卻是你親手殺了她……

  虞疏晚,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

  好不容易從祖母身亡的悲痛中抽離,此刻知道了真相的她近乎崩潰。

  她砸爛了虞歸晚房中價值千金的花瓶,碎片劃破了她的雙手和眼角。

  她就那樣睜著一雙瀰漫了血色的眼睛,想要這個賤人為祖母陪葬。

  可她根本就沒來得及上前,聞訊匆匆趕來的虞景洲直接將她一拳打飛。

  虞疏晚的身子划過一道線,整個人宛如破敗的娃娃在角落吐血。

  虞歸晚哭著說害怕,虞景洲只一味地安慰著她,仿佛多看虞疏晚一眼都是髒了眼睛。

  ……

  回憶太痛,讓她的眼底都染上了一片的緋紅。

  一邊的苦心見她情緒不對,遲疑地低聲道:

  「小姐?」

  「往後祖母那邊,必須日日請脈。」

  虞疏晚冷不丁地開口。

  在她身上開不了的口子,虞歸晚絕對會換一個目標。

  上一世被她拖累的祖母,這一世,她必然要護她周全!

  苦心雖然有異,但也並未表現出來。

  虞疏晚深吸了口氣,將方才因為回憶而涌動的情緒給壓了下去,這才叫了在外面的溪月進來。

  「我出去以後,府上可發生了什麼事?」

  溪月是個機靈的丫頭,見虞疏晚問起來,像是倒豆子一般就噼里啪啦地開口,

  「今日侯爺上朝的時候夫人也走了。

  聽說是收拾了東西回了尚書府。

  奴婢跟主院伺候的聽荷關係好,特意打聽過了。

  昨兒晚上夫人鬧著要管家權,侯爺覺得現在家中不太平,還是等等再說。

  住院兒偏房的燈亮了一夜,侯爺前腳上朝離開,夫人後腳就上了馬車。」

  「管家權……」

  虞疏晚一直以來都還沒有注意過被收走管家權的蘇錦棠有什麼異樣,此刻既然說起,自然是要問一問。

  溪月道:

  「其實在夫人嫁進來的時候,就是由她掌家。

  如今這些年過去了,夫人的掌家權卻被褫奪,少不得要被淪為京城中人的笑柄。

  大小姐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夫人若不幫著籠絡打點,往後名聲可就全毀了。」

  虞疏晚若有所思,

  「這麼多年操持,府上的人應當都是服蘇錦棠的。」

  「府上下人們雖然服夫人,可月銀賣身契這些都是管在掌家人的手上,哪兒還會是從前那樣熱絡?」

  溪月抿唇笑,

  「管家權可不僅僅是權利,更是臉面和威懾呢。」

  虞疏晚沉吟片刻,道:

  「她回娘家,父親怎麼說?」

  「侯爺跟夫人鶼鰈情深,一大早就去找了老夫人。

  老夫人應當是沒應允,奴婢瞧見侯爺就出去了,但去的哪兒奴婢就不知了。」

  門房那邊尋常還真是沒有人注意,溪月再聰明也只是一個孩子,想不了那樣長遠。

  虞疏晚也不因著這個跟她生氣,道:

  「那虞歸晚和虞景洲呢?」

  「公子今日一天都是待在屋裡沒有出去,大小姐也沒有反應。」

  說到這兒,溪月也有些納悶兒,

  「平日大小姐跟夫人關係最好,大小姐怎麼沒有反應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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