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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那個丫頭呢?」

  蘇錦棠儘量聲音平和,「她將疏晚請的大夫給帶走了,還打了疏晚身邊的丫頭……

  這件事兒你可知曉?」

  「什麼?」

  虞歸晚驚呼一聲,「怎麼可能,流光性格最是嬌軟,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蘇錦棠聞言,就直接將虞歸晚是不是故意的問題給撇開,頓時沉下臉來,

  「果然這個賤婢就仗著你的寵愛作威作福。「

  虞歸晚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蘇錦棠這話的意思。

  「陳媽媽。」

  蘇錦棠直接道:「流光伺候不好大小姐,往後也就不必伺候了。

  你盯著打完二十板後直接丟去廚房做幫廚。」

  虞歸晚沒想到這樣重的懲罰,急切道:「母親,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流光是她用著最順手的小丫鬟。

  說點兒情同姐妹、人人平等的話,她就真的死心塌地地對著自己。

  要是沒了流光,自己還得想辦法再培養一個。

  「這有什麼誤會的?」

  蘇錦棠面色冰冷,「這個丫頭不安好心,疏晚的傷都崩開了,她還故意去做讓你們之間生齟齬的事。」

  「這是流光太大驚小怪了而已。」

  虞歸晚試探道:「是不是妹妹說了什麼?」

  「她就算是說了什麼,那也是流光做得不對。」

  蘇錦棠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安慰,

  「你放心就是,這個丫頭不好,母親親自再給你挑一個。」

  「母親,女兒被流光伺候慣了,打十個板子作為懲罰就是。」

  虞歸晚央求起來,「您知道的,流光跟著我都已經五六年了。」

  「這麼捨不得?」

  見蘇錦棠這樣問,虞歸晚連忙點頭。

  她知道蘇錦棠對她是何等的疼愛,這種事情她已經做了讓步,定然是不會給她太多難堪。

  果不其然,蘇錦棠嘆息,「那好吧。」

  虞歸晚正要鬆一口氣,就見流光哭著闖了進來,

  「小姐,二小姐未免是太欺負人了!」

  她還想要說什麼就看見了面色不虞的蘇錦棠,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夫、夫人?」

  「跪下!」

  蘇錦棠厲聲,「歸晚還病著你就這樣大喊大叫地闖進來,怎麼配做貼身丫鬟?」

  流光已經身子比腦子快地跪了下去,脫口道:

  「夫人,是奴婢在路上遇見了二小姐身邊的可心,她對大小姐出言不遜,奴婢跟她起了爭執,二小姐又趕過來助陣……

  這是二小姐的錯啊!」

  「原來在一個下人的眼中,府上的小姐錯沒錯是讓丫鬟定奪的?」

  蘇錦棠看向虞歸晚,「你瞧見了?」

  虞歸晚頭都恨不得埋進地底下,但還是硬著頭皮道:

  「女兒還是想要流光留在身邊……」

  「喜歡挑弄是非,你想要留在身邊,那也得讓她長記性。」

  蘇錦棠沉下臉,「陳媽媽去親自盯著,三十板子一下都不許少!」

  流光還什麼都不清楚,就已經被幾個婆子給帶了下去。

  遠遠的,虞歸晚還能聽見流光的呼叫聲。

  「好了,別想著那些了。」

  蘇錦棠語調緩了下來,眼神之中有些猶豫,「歸晚,你是不是很討厭疏晚?」

  即便知道虞疏晚說的那些話可能是騙她的,但蘇錦棠一想到昨日自己打她的時候她眼中的倔強和怨恨,就不由得心底有些發寒。

  虞歸晚恍恍惚惚地看向蘇錦棠,眼中受傷,「母親懷疑我?」

  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歸晚自知讓妹妹替自己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母親若是懷疑我,我現在就走!」

  說著她掙紮起床,蘇錦棠趕緊將人給拉住,「我不過是問問,母親錯了,別亂動,你身子都還沒好全呢。」

  虞歸晚順勢倒在蘇錦棠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母親是不是喜歡疏晚不再疼我了?」

  得到蘇錦棠的再三保證後,虞歸晚這才破涕為笑。

  第28章

  舊事

  等到蘇錦棠陪著虞歸晚用完午飯後離開後,虞歸晚的臉色才難看起來。

  她不傻,看得出來蘇錦棠心中的天平已經往著虞疏晚那邊偏去了。

  自己要是再沒有動作,只怕是虞疏晚就要將她給吃了!

  想到這些,虞歸晚開始焦灼起來。

  畢竟自己的金手指只有一個:知道劇情,通過劇情打壓原女主可獲得女主氣運最後取代女主。

  可現在劇情……

  跟她印象之中的根本不一樣啊!

  ……

  一連幾日,虞疏晚也難得老實了下來,主要是背上的傷一直崩開也不是個事兒,好在虞歸晚也用養病的藉口躲著她。

  實在是樂得清閒。

  不過最得意的丫鬟流光可慘了。

  府上暗自都是議論紛紛,說流光不知道是怎麼惹惱了夫人,被幾個婆子按在倒座房那兒狠狠地打了頓板子。

  「今日已經是第三天了,昨兒晚上才醒呢。」

  可心跟虞疏晚說著從旁處聽到的消息,小聲的問道:

  「小姐,您也沒說什麼,夫人罰的也忒狠了些吧……」

  「這是夫人的拳拳愛女之心,全在板子上顯示了。」

  虞疏晚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可心卻不忍,「可流光也就才十三歲呢。」

  「哦。」

  十三歲咋了。

  她三歲的時候路都還走不穩當的時候就給劉春蘭當牛做馬了。

  十三歲還在想著當別人的舔狗,流光這頓打一點兒也不冤枉。

  可心想起給虞疏晚沐浴時候,她的腿上都還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即便虞疏晚沒提這道疤痕的來歷,可心心裡也知道虞疏晚從前過得肯定很不好。

  但二小姐是真厲害啊。

  不僅僅是她的動手能力,就光是眼前抄寫出來的佛經都能夠知道她是怎樣堅毅的人。

  一個最開始筆都拿不穩的人,如今也能夠寫出一片工整的字來。

  「小姐這兩日沒日沒夜地練字,好看許多。」

  可心幫著將一張才寫完的給拿過去晾乾。

  虞疏晚只是低著頭,腦袋裡面回想著上一世虞歸晚她們握筆的姿勢一點點地抄寫著手上的佛經。

  陽光從窗欞落進來在虞疏晚的身上。

  她本就容貌不俗,如今好生養著,也逐漸展開了幾分的艷麗。

  臉上宛如白瓷一般蒼白,她的長睫顫動,神色分外專注。

  身子雖然瘦弱,可無端地讓人覺得有種傲氣,怎麼也讓人挪不開目光。

  可心偷偷想,跟著這樣的主子,她算是賺大發了。

  歲月靜好間,門忽地被推開,發出一聲巨響,將可心給嚇了一跳。

  「誰……侯爺?」

  可心慌忙行禮,心中一下子緊張起來。

  前幾日虞方屹在認親宴的當晚就進了宮,這幾日都不曾回來。

  如今這樣大動干戈,難不成也是來找小姐麻煩的?

  「父親,我的字被你毀了。」

  虞疏晚方才手上一抖,墨汁滴落在宣紙上,暈開了一片。

  她帶著嘆息將筆放下,「有什麼就儘快罵吧,我還要趕場。」

  估計著時間,虞景洲也要回來了。

  既然是扮豬吃老虎,那至少也得裝得像一些吧。

  虞方屹難以理解地看向她,「你說什麼?」

  「父親,我說,哥哥也快回來了吧?」

  虞疏晚掰著手指,「應該跟你將什麼事兒都說了,所以你回來連官服都沒換就急著過來了。

  落水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哥哥進祠堂、我跟母親爭執……還有嗎?」

  她的眼中還帶著一種懵懂和純真,把虞方屹給看愣住了。

  「父親?」

  虞疏晚好笑,「再不罵等下哥哥來了你倆就得罵重聲了,不會笑出來嗎?」

  「虞疏晚!」

  自己這個名字的確好聽,但也不能這樣天天叫啊,怪害羞的。

  虞方屹深吸了口氣,「你才回來多久,就惹出這些是非,是不是非要整個虞家都要圍著你轉才高興?」

  那倒也不必。

  虞疏晚還是更希望她自己能夠親手為上一世畫個句話。

  「父親你太晚了。」

  虞疏晚嘆了口氣,「這些話我已經被祖母訓斥過了。」

  虞方屹被噎住,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出什麼來。

  他本就是擅長帶兵,這些是他得知消息後的第一反應,想要跟虞疏晚好好算算帳。

  可自己對上這個女兒到現在,似乎都沒有一次贏過。

  「既然是訓斥過,你可知錯了?」

  虞方屹冷著臉,「我知你從前不容易,但你也別太過!」

  「自然是知錯了。」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父親這幾日在宮中忙些什麼?」

  被虞疏晚一點,虞方屹眼中的神色一怔,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也變得複雜了幾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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