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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能猜到他們要做什麼。」那人覺得好玩極了,說話間都在忍笑。

  林染青嘆了口氣,看向戴南:「不給我介紹一下?」

  戴南笑了,打開后座的燈光,對林染青道:「秦景,你明天的……合作夥伴。」

  -

  宴會當天,盛寒醒得極早,盛文棟在他換衣服時,再次過來提醒他絕對不能提前跑。

  盛寒:「……」

  他到底做了什麼才給老盛留下這樣的印象,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

  不過不用老盛再三叮囑,這場宴會盛寒本身也不會提前離開。

  林染青也會來!

  林家也在宴會的邀請名單上。

  王氏成立百年宴會從下午兩點開始,持續到晚上十點。

  實際上,從上午就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來人,先是在宴會廳進行社交,兩點之後,自助餐全部上場,賓客們換上禮服在宴會中交際,當然,中間會穿插講述主辦方的成功史、磨難奮鬥史等項目,賓客甭管真心假意,聽完個個都是熱淚盈眶關心鼓舞備受激昂。

  晚上七點後,則是舞會,樂手演奏,賓客們會和舞伴一塊起舞,舞會也同樣是社交的好機會,畢竟沒有場景會比跳舞時靠得更近,肢體接觸更加親密。

  王氏還貼心的給每一位賓客都準備了房間,就在場地二樓,賓客門感到累了,需要更換禮服,提前抵達或是太晚不方便離去需要住宿,都能有絕對私密的地方。

  但盛寒對這一場宴會沒什麼興趣。

  盛文棟按慣例先帶著他去各種social,和各種叔各種姨打招呼,直到臉都要笑僵了,打招呼嗓子都打啞了,盛文棟才放他去一旁,並用眼神警告盛寒,這次宴會很重要,禮節一定要做足了,必須要待到晚上舞會結束才能走。

  盛寒比出一個絕對ok的手勢,一轉身鑽進人群中,找不著人了。

  盛文棟:「……」

  盛寒本身也不想走。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林染青。

  和上一次在宴會中看到的林染青不同,這一回,林津富將他介紹給其他賓客。

  說起來,這還是盛寒頭一次見到林染青Social的模樣。

  他在學校中總是高冷,很有攻擊性,在任何方面都不會讓自己吃虧,但在這裡,他收起鋒芒,得體又禮貌,他似乎是第一次正式以林津富的兒子這一身份出席宴會,賓客們對他十分陌生,卻又會在短時間內被他俘獲。

  林津富對林染青的表現很滿意。

  他應該早點帶林染青出來,而不是花費時間精力培養出林安雙這麼個廢物。

  盛寒躲在角落看了許久,而被簇擁在人群中的林染青注意到他的視線,精準的找到他,舉起手中酒杯,遠遠的沖他舉起酒杯,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隔著人群,盛寒覺得心臟被擊中了。

  -

  另一邊,酒侍托著酒盤在賓客中穿梭,林染青將空酒杯放上托盤,身後,秦景狀似無意的從林染青身邊路過,借著取酒的時機,低聲對林染青道:「別散發你的魅力了,你等的那杯酒來了。」

  面前,來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可疑的服務生,托盤中的酒冒著氣泡,左顧右盼,有賓客要拿走他托盤中的那杯酒,他連連推拒,誰也不給,卻仍舊在尋找目標。

  很快,那位服務生看到了林染青,有意無意的在他身邊路過,短短兩分鐘,已經在他眼前晃了十幾次,刷了十幾次臉。

  一看……就是有鬼的樣子。

  林染青裝作沒有看見,等到這位服務生急了,才轉身,狀似隨手拿起他托盤中的酒,借著談天的勁頭,仰頭將這杯酒一口悶了。

  盛寒覺得林染青的狀態不太好。

  ——尤其是喝了那杯酒之後。

  臉頰、眼尾迅速變得緋紅,酒意似是迅速爬上他全身,他的步伐明顯放慢,卻仍舊踉踉蹌蹌的,竟是險些要摔跤。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林染青的狀態,上前來要扶他,林染青擺手推拒,可那些人強勢的鉗住他的手臂,強硬的將他往二樓客房樓梯方向拽去。

  盛寒直覺不大對勁,當即就要追上前,可面前,竟是出現了好幾個人,將他牢牢堵在原處。

  他們並不強硬也不沖,像是在正常社交談天那般,自然而然將盛寒圍在中間,氣氛和諧,笑臉相迎,周圍賓客根本沒有看出不對勁。

  「你們要幹什麼?」盛寒神情一點點變冷。

  「是我們要問你想做什麼。」為首那一人道。

  「你們做了什麼?」盛寒姿態警惕。

  林染青被帶走,又立馬有人盯著他不讓他有所行動。

  答案很明顯。

  「是林安雙?」盛寒沉聲,「他動了什麼手腳?」

  「哦?你知道我們安雙哥?那可太好了。」那人的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拍了拍盛寒的肩膀,「你啊……可千萬不要破壞我們安雙哥好事。」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好事?!

  盛寒緩緩抬起頭。

  場地二樓連接客房那個方向, 有一道長廊,林安雙站在長廊之上,同盛寒對上視線。

  林安雙唇角勾起,對著被幾人圍住的盛寒露出輕蔑笑容。

  他專門挑的宴會這天。

  人多事雜, 哪怕真的東窗事發也查不到他, 況且場地二樓就是房間, 一切都合適又順理成章。

  他看到盛寒的表情, 嚴肅、凝重、兇狠, 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那雙眼睛一眨不眨, 連睫毛都沒有顫動。

  林安雙能感受到,如果此刻不是在宴會,他們之間沒有隔著上下兩層樓梯,此刻的盛寒一定會像護主的瘋狗一樣朝他衝過來,瘋狂撕咬他。

  不過——那又怎麼樣?

  他們偏偏就是身處在這樣一場重要到不能出一點差錯的宴會中,在普通宴會上小打小鬧除了丟臉一些,沒有任何關係, 可在這裡不能。

  林安雙心情異常舒爽。

  在這裡,盛寒什麼也做不了,哪怕被人圍住, 也只能硬著頭皮, 軟著語氣, 裝出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林安雙心滿意足的轉過身, 往身後房間的方向走去。

  那位服務生——那位在宴會中將加了料的酒端給林染青的服務生跟在他的身邊。

  「我的藥呢?」林安雙問。

  服務生又掏出一粒藥丸。

  他給林染青下了會失去意識的藥,這顆則是能增強他戰鬥力的藥。

  今天,他和他親愛的弟弟都會度過一個十分美妙的夜晚。

  盛寒緊緊咬住牙,拇指摩挲著褲子, 布料在手指中摩擦,盛寒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

  他身上溢出的氣氛實在有些可怕,有那麼一瞬間,圍著他的那幾個人覺得盛寒下一秒就要瘋了。

  再睜開眼時,盛寒身上那股子陰霾頓時消散了。

  他從身後長桌上拿起酒杯,在那幾人杯上輕輕一碰,玻璃杯碰撞的聲音極為清脆,盛寒抿了一口酒,紅酒苦澀口感在唇齒間暈開,他十分和煦的問周圍那幾人:「有沒有人說你們很幼稚?」

  為首那人同盛寒碰杯,看起來真的像是在友好交流:「幼稚一回,得到的好處可要比不幼稚來得要多。」

  盛寒又笑問道:「那你知道你們安雙哥為什麼丟了項目?」

  那人十分爽朗的笑了兩聲:「不就是招惹了盛家公子哥?是他,又不是我,我只是要攔住你。」

  盛寒笑意更濃了:「嗯,那我是誰?」

  那人一怔。

  林安雙倒是沒告訴過他要攔的這人究竟是誰,只是給他們許諾了豐厚報酬,雖然得到的好處遠遠超出攔住一個人要付出的力氣,但安雙哥一向闊綽,他開口,他們從未懷疑過。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盛寒。」盛寒保持得體微笑,眼睛中卻全無笑意,「你們安雙哥惹的……嗯,你們怎麼稱呼來的?盛家公子哥?」

  那些人一驚。

  握草。

  對上盛家,林安雙都損失慘重,那他們呢?!他們豈不是要被扒得骨頭都不剩?!

  林安雙這特麼是要坑他們啊?

  沒人會在這場聚會中虛報名諱,畢竟只要轉個頭問一嘴,都能得到證實。

  盛寒繼續禮貌道:「讓一讓,我不問你們名字。」

  幾人皆是一滯,盛寒表情禮貌,可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可不大禮貌,他在生氣,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表現出來,但是現在,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身旁幾人看向為首那人,為首的立即認清局勢,他們被坑了,現在盛寒可以退一步,但凡猶豫一秒,他們都會被扒掉一層皮。

  他笑著讓開位置,臉上全是諂媚的笑意:「我不過是想和您交個朋友罷了,說什麼讓不讓的,您說是吧?」

  盛寒走了,幾人見頭也不回,悄悄擠到自家老大身旁:「他不會像整安雙哥那樣整我們吧……」

  為首那人閉眼,深吸一口氣:「還叫安雙哥呢?以他那模樣,你覺得林安雙還有機會再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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