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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決定把不易保存的在這裡吃掉,其他東西郵寄回老家。順便把他們上次在百貨大樓買的東西也打包郵寄了過去,這樣等婆媳兩人回去的時候,就可以輕裝上路了。

  2天後,軍嫂勇救遇險市民的報紙刊登了,因為是黑版印刷四娘的照片有些模糊,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她的輪廓。

  這剛來沒有幾天,林雨黛的這個名字,便傳遍了家屬院每一個角落。這時候能夠上報紙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

  張蓮花將那份報紙仔細的貼心,她要拿回去給她們看看,看看她家三兒媳有多麼的英勇。

  休息3天,岳嶼森開始正常上下班,這段時間他都住在招待所里。每天都可以吃到媳婦做的美味飯菜,晚上還能夠摟著香軟的小媳婦睡覺。

  只要有工夫,四娘會到孔嫂子那裡坐一會,聽她說一說大院裡的趣事。比如某個團長準備結婚了,在老家的妻兒找過來的。

  那農村的媳婦又哭又鬧,最後把首長都驚動了。團長險些被記大過,那媳婦死活不肯離婚,還說團長要娶新媳婦是狐狸精故意破壞他人家庭。

  後來那個女人便留在家屬院,團長的婚事也攪黃了。團長寧願住宿舍都不願意回家。本以為都是鄉下以為能夠好接觸,好傢夥那個老娘們嘴沒個把門的。誰都敢罵,怪不得團長不待見她,這女人完全是一個瘋婆子。

  從孔嫂子家裡出來,四娘本打算去廣場逛一逛。沒想到卻路邊撿到了一個精緻小巧的荷包,第一眼她還以為自己兜里那個掉了,仔細看這荷包已經有些褪色了,繡的不是牡丹,而是一對比翼雙飛的大雁。

  四娘拿起來仔細的端詳,她眼力極好,現在可以確定。這小巧的荷包跟她的荷包是一個人縫製的。

  就在四娘思考這荷包是誰的時候。

  「小同志,你手裡的東西是我的。」

  清亮渾厚的嗓音。

  四娘扭頭看到一個精神矍鑠身著軍裝的老者,氣勢十足,一看就是軍區的領導。眼下軍裝差不多,她一時要真叫不准老領導是什麼職位。

  四娘將手中荷包還給老領導,裝作不經意的問:「領導,這荷包是誰繡的啊?」

  「這是我的妻子為我繡的。」

  一句話讓四娘不由得看向老領導的面相,天庭飽滿夫妻和睦子孫滿堂。這個人很有福相。可能上過戰場殺過人,面相里隱藏著一股上位者的肅殺之氣。這位老領導的面相有些奇怪,感覺像隔著布似的讓人看不清。

  「那你們夫妻一定很恩愛,大雁是忠貞的飛禽,象徵著夫妻的關係。」

  提及自己的妻子,老領導不禁有些傷感。

  四娘看他眼神,就知道有故事。

  她故意說:「老領導,剛剛我看到這個荷包還以為是我奶奶繡的。這針法實在太像了。」

  老領導先愣了一下,很快恢復如常。

  「小同志,可否把你奶奶繡的荷包我看看。」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激動有些緊張。

  四娘拿出了自己繡著牡丹荷包遞給了老領導。

  當老領導看到那個荷包以後,翻來覆去的看,神情無比的激動。他還怕自己看錯了,拿著自己手中那個古舊的荷包仔細的對比。這獨特的針法絕對不會有錯。這世上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繡得出。

  第73章 軍區大首長是自己的親爺爺

  這時一名軍人小跑過來。

  「老首長,您在這啊!害得我好找。」

  能被叫老首長在西南軍區可是沒有幾個。

  老領導看向四娘。

  「小同志,隨我到我去喝杯茶如何?」

  語氣溫和就像一個慈愛的長輩似的。

  警衛員小張嘴巴微張,他們家司令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和善,平時都不苟言笑十分嚴肅的。害得他在老首長面前大氣都敢喘。

  四娘為了搞清楚老首長與自家奶奶的關係便答應了下來。

  警衛員小張前面帶路,四娘跟隨著老首長來到了司令樓,這裡住的可是都是高級別的軍官將領。

  這一棟二層的樓房,布局乾淨整潔,屋內還有照顧司令員起居的小戰士,端上了兩杯茶水,還有一個果盤。

  一眾人悄然退下,只留老首長和四娘坐在沙發上。

  這時老首長開口道:「小同志,你是誰家的家屬?」

  四娘如實的回答。

  「我是第三炮兵連連長岳嶼森的媳婦,我叫林雨黛。」

  司令員對岳嶼森有印象,小伙子能力出色,這次大比武還是第一名。年歲不大未來可期。這小伙子跟他一樣都姓岳,司令員猛地意識到,這個小伙子會不會是自己子孫,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甚至有些激動。

  但是事情還未證實之前,他不能夠表露出來。

  雖然老首長掩飾的很好,四娘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神色的變化。看來她的猜測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首長,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半晌,他問道:「小同志,你可知道岳嶼森的奶奶叫什麼?」

  四娘還真不知道奶奶叫什麼,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就看過奶奶的面相,年少時家境殷實,青年時顛沛流離十分坎坷,晚年本該纏綿病榻,幸好遇到了她,讓奶奶重新的站了起來。經過這數月的悉心調養,現在出門遛彎做飯照顧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勝利大隊人看到老奶奶大病初癒,一個個都嘖嘖稱奇,誰能想到病了這麼久的老太太還能夠好起來。

  「我還真不知道,只是有一回聽婆婆提及奶奶的本家姓吳。當年帶著幼年的公公一路北上逃荒過來的。這個小腳女人,背著年幼的孩子,整整走了七天七夜,最後雙腳都是血泡。體力不支暈倒在路邊,幸好被路過的村民救了,母子便留在那裡安家落戶。」

  姓吳,小腳,一路北上逃荒。這都對上了,這十有八九就是他的妻兒。原來的妻子和孩子沒有死一直還活著。

  四娘注意到,司令員的眼尾微微泛紅。

  不等四娘開口問,這回司令員主動開口道:「不瞞你說,我的妻子姓吳,當年我奔赴前線的時候兒子不滿5歲,哭著喊著不讓我走。

  當時妻子她也不捨得,但是她知道我的理想,我的包袱。她沒有阻攔我,而是囑咐我好好的照顧自己,她留在家裡和孩子等我回來。

  可是沒有想到,等再回來的時候。那可惡的小鬼子已經屠殺了整個村子。我的家已經被燃成了灰燼。我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首,便給他們立了一個衣冠冢。並發誓,一定要讓小鬼子們血債血償。」

  司令員停頓了一下,過去多年他都無法忘記,自己在燒焦的屍骸里尋找的自己的妻兒。跪在地上的崩潰大哭,不斷的用拳頭捶打著地面,再痛都沒有他的心痛。

  「為了能夠跟我站一起,我的妻子不惜跟家族斷絕關係。甚至起誓永遠不用家裡祖傳的醫術救人,就算是自己的親人也不行。」

  四娘一下想到奶奶那日救二嫂徐冬冬那詭譎莫測的針灸術,原來是她祖上傳下來的。難怪婆婆都不知道,隱藏了一輩子,她居然破了自己的誓言。

  四娘便將奶奶用針灸術救二嫂的事跟老首長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司令員百分百確定四娘口中的奶奶便是他苦苦思念了幾十年的亡妻。看來老天爺待他不薄,他的妻兒仍舊還活在世上。今生他們一家三口還能夠有幸再見面。

  四娘得知了老首長的姓名,岳西逸。她曾經看過岳家供奉的牌位就是這個名字,不曉得老首長看到自己的牌位心中是何感想。

  這兩口子某些方向挺像的,一個立衣冠冢,一個立牌位。兩人十分的默契的認為對方都死了。這要不是她橫插一腳破了局,恐怕他們倆只能夠在奈何橋頭碰面了。

  岳西逸又問了四娘一些勝利大隊的情況,更多是奶奶的事。當得知奶奶終生未嫁為他守寡,獨自一個人撫養幼子長大成人以後,老首長的聲音哽咽了。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傻,選擇一個最苦最笨的方式活了一輩子。憑她的樣貌完全可以再嫁,她居然守著冰冷的牌位過了一輩子。

  岳西逸不問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哭。他都不敢想像妻子承受了多大的苦難。原本的千金大小姐,因為他吃盡了苦頭。

  最後岳西逸讓自己的警衛員張鵬送四娘回軍區招待所,而他則是第一時間調取了岳嶼森的檔案。

  檔案清楚記錄著岳家祖孫三代的情況,爺爺因為抗戰去世,奶奶守寡四十多年。父親岳忠華是勝利大隊的大隊長,母親張蓮花,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

  岳西逸將這份檔案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喃喃自語道:「原來他以為我去世了。我們有三個孫子一個孫女呢!」

  剛下班準備去招待所的岳嶼森便被叫到了司令樓。

  從司令樓出來的岳嶼森,整個人都是懵,軍區大首長是自己親爺爺。自家奶奶是他妻子,親爹是他的兒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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