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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二師兄欲言又止,張遷心頭一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

  沈梁坦白說:「狐妖臨死前獻祭自身,言道天魔即將降臨。」

  這對師兄弟走出地牢,返回廣場,見到包紮完畢的五師弟與楚阿滿。

  五師弟的傷口包紮好了,換了件乾淨衣裳,這些都很正常,只是兩人拉著手,親密靠坐在一起的畫面,給沈梁造成了極大的畫面衝擊。

  五師弟的頭擱在楚前輩的肩膀,楚前輩竟不惱不怒,沒一巴掌拍開也就算了,甚至從手中儲物玉鐲里掏出包零嘴,往五師弟口中塞去蜜餞子。

  五師弟叼走蜜餞,懶洋洋咀嚼著。

  「五師弟,你怎麼能靠在楚前輩身上,沒大沒小?」

  「還有楚前輩,你也太慣著師弟,他又不是沒手,想吃蜜餞,自己拿著吃,何需前輩親自餵給他……不是,小四,你扯我胳膊做什麼?」沈梁不解,回過頭來。

  給張遷急得一腦門子冷汗,生怕開罪了。

  他都看出來了這位元嬰前輩與師弟關係不一般,偏二師兄這個直愣子看不出來,只好扯開話題:「二師兄,這位便是師兄剛才說的元嬰前輩,竟是如此年輕,與五師弟當真是女才男貌,天生一對啊!」

  沈梁:「!!!」

  第110章

  叮叮,噹噹,悅耳極了

  沈梁被四師弟拖走, 走開一段距離,師兄弟倆返回,操控飛行法器離開, 送童男童女回家。

  原地只剩下楚阿滿與解蘭深。

  她偏過頭:「夢姑?你與狐妖又是怎麼回事?」

  解蘭深非但不答話, 反而從儲物袋裡取出枚留影石。

  楚阿滿打斷:「做什麼?」

  「我想記錄下來。」手中的留影石被人奪走, 解蘭深盯她, 沉默幾息後, 再也藏不住笑:「又吃醋了。」

  楚阿滿惱怒, 揪了把身側人胳膊軟肉:「笑,你還笑,快說秘境是怎麼回事?」

  解蘭深咧著唇,隨著笑容加深, 英氣逼人的眉目格外奪目,他再次將腦袋擱到她的肩頸, 蹭了蹭:「荊芥混入秘境後, 採補了許多男弟子,偶然窺見我的夢境, 便披了美人皮,化作你的模樣接近。她與你一點不一樣, 很快被我察覺, 從她手底下逃走,狐妖遭人暗算, 只是築基修為,靠采陽補陰提升修為,幾年過去, 已是金丹後期,想來應是天魔的手筆。」

  楚阿滿安靜傾聽著, 注意力漸漸被肩頸處的人吸引,隨著他說話,冰涼柔順的髮絲蹭過細膩的皮膚,仿若夏日冰涼的泉水,將她空落落的心,填得滿滿當當。

  解蘭深鍥而不捨地問:「是不是吃醋了?楚阿滿,現在你連只狐妖的醋都吃啊!」

  一手壓住對方亂動的頭,她提醒:「別動。」

  他不聽,往她懷裡蹭了蹭,被楚阿滿威脅:「再亂動,我親你了?」

  還有這種好事兒?

  解蘭深刻意磨蹭了下,被她扣住下巴,嘴唇覆了來。

  儘管不想承認,楚阿滿被戳中了心思:「是,我吃醋了,如果我能早點找到你就好了。」

  解蘭深不可置信,被驚喜砸中,它來得太快太猛烈,但比起愛人的在乎,他更希望她能快樂:「不怪你。我本是天地仙靈之氣誕生,超脫三界,司命殿的命書,管不到我頭上。你能下界來找我,可知我有多麼歡喜?在扶芳界見到你,我真的好高興。」

  他不再是高坐仙台的洛澤仙君,亦沒有引雷盤,讓她覬覦,不懷好意地靠近,利用。

  散盡氣運的他,一無所有,毫無利用價值,她靠近他,或許是因為另一個解蘭深,但那都是他,就算她透過他看著別的什麼人,也無所謂。

  *

  仙姑廟發生的動靜,坊間不少低階修士有所察覺,待瞧見自稱紫霄劍閣弟子將童男童女送出,大眾這才知曉仙姑廟的荊仙姑,其實是只三尾狐妖。

  聽到「童男童女」、「獻祭」等詞語,有修士目露擔憂,來不及詢問,被趕來的父母引來一陣騷亂。

  獲救的童男童女,由她們父母將人領回去,以前送子女入仙姑廟的父母聽完事情來龍去脈,嚎啕大哭,哭天喊地:「我的兒喲,是阿父害了你。」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譏諷了句:「半年前,不知是誰在賭坊欠了一屁股債,收了一大筆靈珠,將孩子賣給仙姑廟。多勤奮好學的讀書郎啊,說不定將來能中舉,就這麼白白被阿爹送給了狐妖,斷送性命,現在惺惺作態,老李頭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是劉先生,說書的劉先生!他可是收了狐妖的丹藥,把女兒送進仙姑廟,給荊仙姑傳教。」

  躲在暗處的說書先生準備趁亂溜走,人群里,不知是誰喊了句,所有百姓紛紛湧來,將他團團圍住,他雙股戰戰,嚇破了膽:「是狐妖逼我這麼做的,我也是受害者,我女兒被那狐妖所害……」

  不知是誰扔來塊石子,將劉先生砸得頭破血略,越來越多的石子砸來。

  當人群散去時,劉先生倒在血泊里,出氣多,進氣少。

  以楚阿滿的目力,即便沒有這一遭,說書先生也活不了多久,本就靠狐妖的丹藥續命,狐妖死了,這人死期不遠。

  不遠處,沈梁欣慰地看著被紅光滿面的父母們,領走童男女,感慨道:「幸好,總算救下這幫孩子,讓她們一家團圓了。」

  張遷認為二師兄太過樂觀:「能將子女送給仙姑廟的父母,不見得有多疼愛孩子。如唐老爺這樣的父母,為了子女勇於反抗仙姑廟,到底只是少數。」

  沈梁想到這些父母收過仙姑廟的金銀或是丹藥,陷入深思。

  自昨夜撞破了五師弟與楚前輩的事,再次在唐府見到她們,沈梁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瞧。

  唐老爺準備了一桌慶功宴,席上,沈梁琢磨著天魔現世一事,茲事體大,帶著四師弟儘快趕回門中,與掌門師尊稟告,且通知其它九大仙門,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一抬頭,對上楚前輩身側的五師弟,給前輩夾菜,殷勤備至,大鳥依人的模樣,活像個面首的做派。

  沈梁聽說過碧海宗那位元嬰大能喜豢養面首,從前聽師兄弟們打趣做面首,跟著笑一笑,等發現同門師弟真給人做了面首,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以為解蘭深是迫不得已,於是私底下找到師弟,同對方談心:「記得師弟初入紫霄劍閣時,少年意氣風發,走問心境時,所有長老都道師弟身負人皇之氣,天資卓越,心境通達,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解蘭深一心惦念著楚阿滿讓他念話本子的事,

  聽了會兒:「師兄到底想說什麼?」

  沈梁拍拍師弟的肩膀:「不管發生了什麼,凌霄劍閣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縱使楚前輩修為再高,咱們老祖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師弟萬事不必委屈自己。」

  解蘭深一臉懵:「我不委屈啊。」

  沈梁發現了,師弟看上去真的一點不勉強的樣子,大概因為楚前輩與他夢中人一模一樣:「師弟高興就好,今日就此別過,我帶著小四一起回宗門,將天魔之事告知師尊。」

  天魔啊,解蘭深跟天魔也算打過幾回交道了:「今日一別,兩位師兄保重。」

  從白鷺鎮出來,四人分道揚鑣。

  沈梁與張遷這對師兄弟返回凌霄劍宗,楚阿滿與解蘭深則繼續往南面歷練。

  見過臥看星河盡意明的天池,見過碧海濤濤,珠流璧轉,露往霜來。

  一晃五年過去,這日東籬群山的上空,聚攏來大片大片陰雲,這裡的動靜,吸引許多修士的注意。

  似乎是金丹劫雲!

  當第一道劫雷落下時,漆黑的天被照明了順,一道雪青色身影迎向劫雷……

  轟隆隆,劫雷與劍氣相撞,發出的靈力衝擊波,腳下的大地隨之震動。

  劫雷的恐怖氣息,縈繞在附近所有低階修士的心頭,畏懼又不自覺嚮往,渴望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數十道劫雷之後,被劈得焦黑的樹木,枯木逢春,解蘭深走出群山,想要與楚阿滿分享這個好消息,儲物袋裡的傳音符閃了閃。

  聽完師尊傳音,解蘭深面色不好:「妖界設有祭壇,天魔已在魔種體內甦醒,十大仙宗緊急召集門下弟子集合,我們現在可能馬上要趕回凌霄劍宗。」

  楚阿滿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太好了,天魔終於甦醒,這次不許跟我搶。」

  解蘭深明白她的意思,她這人報復心重,從前天魔這把利刃懸在頭頂,叫她提心弔膽,定要報復回去,得不到釋放,恐生了心魔。

  比起天魔現世,他更擔心另一件事:「可是天罰……」

  楚阿滿:「再疼,比不上煉體破虛境之痛,若我能親手宰一次天魔,回去定然能破鏡,再上一層小境界。」

  於是解蘭深沒有阻止。

  與此同時,另九大仙門得知有位接近化神修為的前輩,要加入這次討伐天魔之戰里,堪稱一大助力。

  半月後,當兩人趕回十大仙宗集合地,當楚阿滿靠近時,幾名元嬰大能第一時間感應到,連碧海宗元嬰後期的素濟道君,發覺也看不透對方修為,只好執禮喚了聲道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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