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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鳶乃道修,不擅近戰鬥法,楚阿滿乃大乘體修,身體比普通大乘修士強悍,被風刃刺破的皮肉,快速癒合,也在近身飛鳶的同時,抽取到來自飛鳶周身的五行靈氣,一咬舌尖血,化繁為簡,一掌拍出。

  飛鳶試圖以法杖抵擋,發覺指揮不動周身天地仙靈之氣,這便是仙君所說的歸天掌?

  萬物歸元,天地混沌,金木水火土,五行構建天地萬物,在飛鳶跌出比試台時,驟然想起難怪仙君提起廣思仙君時,面色難看。

  八成是栽到廣思道君手裡過。

  輸掉比試,飛鳶同樣面色難看。

  眾望所歸,板上釘釘的星君之位,丟了。

  台上,楚阿滿體力靈里枯竭,跟個倒頭蔥一樣直直栽下,連下比試台的力氣都沒有了。

  歸元掌,要到大乘修為方能使用,她合體大圓滿,往好聽了說,是半步大乘,說白了,還是合體修士,與大乘修士隔著一條鴻溝。

  強行施展歸元掌,不單抽乾楚阿滿靈脈里的全部靈力,還搭上了一滴精血去賭。

  倘若這一掌無法擊敗飛鳶,楚阿滿會因靈力枯竭倒下,輸掉比試。

  結果,她賭對了!

  淵明星君怔愣片刻,意識到楚阿滿做了什麼,她竟以合體修為強行拍出歸元掌:「真是瘋了。」

  話落,周身一寒,對上半空遁來的洛澤仙君,淵明縮了縮脖子,心虛。

  欲上前攙扶楚阿滿的趙晶晶與葉苓等人,見仙君現身,識趣地退回觀眾席。

  「本君帶你回去。」

  聽到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檀香靠近,楚阿滿力竭,渾身血洞緩慢癒合,提不起半分氣力,連彎曲一下手指頭都做不到。

  在見到一雙黑靴,與仙君慣常穿的素白衣衫時,她白眼一翻,徹底昏睡過去。

  洛澤蹲下身,怕觸碰到她的傷口,小心翼翼將地上的血人抱住,遁往仙藻殿。

  閃現到寢殿,掃到仙君懷中面目模糊的女子,知許嚇了一跳,聽仙君吩咐:「速速去庫房取紫雲芝。」

  等待知許取來紫雲芝,洛澤替床榻里昏睡的人擦拭清理。

  她對他開始給予信任了。

  很快知許取來布下禁制的錦盒,洛澤袖風一掃,解開禁制,以掌心將紫雲芝化成藥液。

  空氣中漂浮著紫雲芝的芳香,咽下紫雲芝的藥液後,楚阿滿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眨眼間,昏睡的人面色紅潤有光澤,透著健康的氣色,洛澤抬手探了探她靈脈,沒有受到太多阻礙,發現只是力竭昏迷,一點內傷,服下紫雲芝,再調養一番即可。

  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吞回肚子裡,洛澤抬手描摹著楚阿滿的眉。

  他知道,她真的很辛苦。

  如果只是拿供奉之位,她不需要這樣冒險辛苦。

  他的時間不多,必須讓她儘快成長起來,能夠獨當一面,統率九重天十二殿。

  昏暗的暮靄,窗子外的光線越漸灰藍。

  夜幕,鑲嵌著銀河星辰。

  楚阿滿醒來時,發現周遭一片昏暗,剛有動作,聽到身側傳來一道溫潤的嗓音:「你受了傷,小心扯到傷口。」

  嗅到床幔里充斥的藥香,察覺身體上的傷口冰冰涼涼,一點不刺痛,很舒服,楚阿滿隨口逗逗他:「是仙君幫我上的藥?那豈不是,都叫你看光了。」

  洛澤盯她,漆黑中,床榻里的人眨著一雙好奇的眼,分明不見半點害羞:「只是上藥而已,你身體哪處,本君又不是沒看過。」

  楚阿滿:「……」

  果然老男人都很無趣。

  第97章

  既然是騙我,一直騙下去,也是你的本事

  「你在想什麼?」她不說話, 洛澤明顯慌了神。

  楚阿滿嫌棄的目光,刺痛了他,洛澤捧住對方的臉, 不給半點躲避的餘地, 俯身傾來, 強勢含住她的唇。

  滾燙的呼吸, 噴灑在兩人面頰, 洛澤以唇舌一點點描摹她的唇, 輕柔慢捻的吮吸,小心翼翼舔舐著口腔內的每個角落,吮來屬於她的甘甜,同樣她的唇瓣也充斥著屬於他的味道。

  摸索著, 確認著,直到舌尖掃過她敏感的上顎, 楚阿滿身子一軟, 兩條手臂攀上他,回以滾燙的吻。

  彼此呼吸交融, 確認到身下人動情,洛澤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 加深了這個吻。

  很久很久, 結束這個吻時,他的下巴擱在楚阿滿的肩頸, 唇瓣細細摩擦小片耳後肌膚,嗅著屬於她身上的熟悉氣息:「你是本君的。」

  「仙君,你怎麼了?」楚阿滿發現他不對勁, 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

  洛澤恍若一隻巡視領地的雄獅,貪婪地擁著她, 嗅著她,確認楚阿滿對自己並非沒有渴望。

  知道自己應該滿足,卻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他撫上對方的臉頰,手指摩擦著被自己咬得微腫的唇瓣:「楚阿滿,待十二殿大比,我們成婚吧!」

  良久得不到回答,洛澤呼出的熱息,莫名一涼:「你不願?」

  分明進入琅嬛福地前,她說過,待她出來,待她結丹,她們就成婚!

  她允諾過,要與他成婚的。

  閉關煉製分身時,他滿心歡喜與期待,想要立即下界告訴她,是他回來了,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無情仙君。

  她承諾的婚約,還要作數。

  楚阿滿面上的吃驚與遲疑,被洛澤解讀為另一個意思——

  在她眼中,他和解蘭深是兩個人。

  因為他不是解蘭深,所以她不願與他成婚。

  一想到這個可能,洛澤壓抑著酸澀情緒,嗓音發顫:「你不願同本君成婚?」

  黑暗中洛澤背著月光,楚阿滿看不清對方,感官卻更加敏銳,聽到對方的聲線不對勁。

  神識掃過,仙君垂著眼睫,眼眶發紅,從來筆挺如松柏的脊背,隨著下垂的頭顱,無力彎下:「你可憐本君,同情本君,或者將本君當作他人都可以,所以我們成婚。」

  「有病。」楚阿滿惱了,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擁抱,被對方兩條藤蔓似的手臂纏繞,困在懷中。

  他固執道:「不許走,本君不許。」

  他修為比她高兩個大境界,楚阿滿一時掙不開。

  狗男人一面強勢困住她,一面小心翼翼討好地吻她的頸線。

  楚阿滿煩他:「誰要同情仙君,可憐仙君,反正輪不到我。若說可憐,不得天道偏愛的芸芸眾生,豈不是要比仙君值得同情可憐千萬倍?」

  埋頭吻上她脖頸的洛澤僵住,聽楚阿滿道:「我知道,你擁有仙君萬年來的記憶,比起那些廣袤歲月,我們相處的幾十年,只是滄海一粟。我沒辦法將你們視作同一人,或許換種說法,我現在遇到了萬年之後的解蘭深……」

  洛澤抬眼,對上楚阿滿的目光。

  是的,他擁有了仙君萬年的記憶,既是解蘭深,又不是他。

  頓了頓,她接著說:「我遲疑,不是反悔,是覺得太快了,這麼短的時日,能籌辦嗎?還有仙君確定要與我成婚?如果想要承擔責任,不必搭上自己的一生,其實下界的承諾,做不得數的。」

  環在她腰肢上的一條手臂收緊,楚阿滿的身體緊貼對方,與他緊密相連,她聽到洛澤開口:「為何做不得數?若本君只是因為責任,可以有無數種法子償還,何必搭上一生。本君要與你成婚,只有成婚時,方能結魂契,不似下界道侶契,一方死,另一方也會殉情,魂契即便身殞,也能下界找到彼此。」

  「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你與本君雙修,必然要成婚的。」洛澤想,她同意了,婚宴大典上他們歡歡喜喜走流程,她不同意,便是綁著,哭哭啼啼的,也得繼續走完流程。

  哪知楚阿滿想了想,隨口道:「好啊,你籌辦吧,我要忙十二殿大比,走不開。」

  「好睏。」她打個哈欠,腦袋往他肩上一擱,竟睡了過去。

  一想到他們即將成為夫妻,洛澤口舌發乾。

  將熟睡的楚阿滿放回床榻,蓋上被子,黑夜裡,洛澤肆無忌憚,緊盯她的睡顏,抬手別開額頭的髮絲,以目光一點點描摹她的眉眼,挺翹的鼻,碰了碰被他吻過水光潤澤的唇……

  很快她要成為他的妻子。

  獨屬於他的妻子。

  連解蘭深臨死前,都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紅河鎮,扮作她的新郎……

  南屏界,油盡燈枯的解蘭深,自私地將她留在身邊,走完人生最後一段。

  現在洛澤也想自私一回,他想要與她結契。

  晨光初露,萬物甦醒。

  休憩一晚,楚阿滿渾身精神氣回來了,身上的血洞,冒出淡粉色新肉。

  前往十二殿大比現場,半路遇到司命殿一行人,有人朝她追了來。

  楚阿滿瞥來一眼,是不久前在十二殿大比遇到的惜冬。

  對方思前想後,決定主動上前道歉,化干戈為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從前輸給楚仙子,在下心中不服氣。直到昨日楚仙子與五明殿飛鳶鬥法,勝出,這才正視自己的不足,我向仙子道歉,那日不該說那樣的話,污衊仙子。仙子的實力,在場眾人有目共睹,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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