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堪比元嬰修士飛遁的速度, 不信他還能跟上來?

  跑了大半夜,天際浮動著千山翠色。

  途徑某座小鎮, 下方幾條主街裊裊青煙,販子們叫賣吆喝聲,煙火味濃。

  見到人間煙火,她有點眼饞。

  進入鎮子,路過賣朝食的攤子,頓時走不動路。

  要來碗甜豆漿,一根剛出鍋的炸油條,撕扯一截,放到甜豆漿里浸泡。

  蘸著豆漿的油條,被送進口中,吸飽了湯汁,一口爆汁,油條外酥內軟,外皮脆脆的,滿口豆漿的豆子香,美得不得了。

  沉浸在美食中的人,聽見對面詢問能不能拼個桌,下意識點頭,察覺這道男聲怪耳熟,她一抬眼對上佩戴面具的劍修,一身白衣,纖塵不染。

  他取出塊帕子,將遍布油漬的長條凳擦拭乾淨,這才落座:「說好一起同行,道友走得這樣急,便是為了這碗甜豆漿與油條?」

  楚阿滿心下冷哼,這廝是明知故問。

  之所以大半夜偷跑,當然是躲著他啊,萬一他引來廉貞,他們兩人聯手,自己能有好果子吃?

  這般想著,加快速度解決掉面前的豆漿油條。

  吃飽喝足,楚阿滿放下靈珠。

  對方跟著起身,整理衣擺皺褶的舉止,熟悉得她餘光微微一滯。

  若無其事掃過面具之下的一雙陌生眸子,楚阿滿道:「我姓林,不知道友師承何門何派?」

  他回:「無門無派,一介散修而已,在下姓凌,凌雲意氣自飄然的凌。」

  離開鎮子的路上,楚阿滿跟他閒聊:「哦,原來是凌道友啊!不知凌道友前往梧州,所為何事,如果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對方敷衍:「沒什麼事,無聊轉一轉。」

  黃昏傍晚,特意尋了處河流邊落腳。

  楚阿滿用纏繞術抓來條魚,扭頭問身後的人:「凌道友可會做烤魚?」

  他:「……不會。」

  然後她托著腮,將魚兒重新放回河裡:「我也不會,我以前有位未婚夫極擅烤魚,可惜英年早逝,如今再也吃不到他的手藝。」

  楚阿滿的餘光瞄去,見對方面具之下的雙目平靜,不見一絲波動情緒,只當是個巧合,自己多想了。

  幾日後,抵達梧州地界。

  任家與天音閣都在梧州,一南一北。

  她這次來梧州找初十,意欲與他結盟。

  廉貞背後有整個魔域魔兵,手底下操控屍魃,她自己單打獨鬥,怎麼著也得找些助力。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任寧之死,魔域有一份責任,她和初十聯手,殺廉貞的把握更大。

  甩掉來歷不明的凌道友,藉助任寧的親信,聯絡到初十。

  前往任家名下一間不起眼的鋪子,楚阿滿到時,初十靠在椅背,拿著塊布,擦拭手中的利刃。

  她上前幾步,在初十對面坐下:「我來找你,想跟你合作一起對付廉貞,如若不是魔域,任寧不會受傷,繼而被其他人設伏。」

  半年未見,初十晉升結丹,修為提升速度驚人,因他有半魔血脈,周身瀰漫著魔氣,一雙暗紅的眸子瞥來,審視著。

  忽地,暗紅瞳仁游移至眼尾,初十開口:「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籠罩在頭頂的結界被人一劍破開,來人立在半空,白衣墨發,衣袂飄飛。

  打量身旁人的神情,初十問:「你認識?」

  楚阿滿:「不熟。」

  「林道友說不熟,便不熟罷。」白衣劍修踱步上前,來到楚阿滿與初十跟前,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將她們兩人隔開:「林道友遲遲不回客棧,在下以為道友被人擄走,過來查看,是否打擾到兩位了?」

  楚阿滿鎖定他,試探地問:「解蘭深,是你嗎?」

  「解蘭深?是那位斬殺天魔的解真人,便是林道友口中的未婚夫,莫不是你將我錯認成他,不是說解真人身殞,元神回歸九重天?」劍修平靜反問。

  被打斷談話,楚阿滿與初十互相交換傳音符時,窺向一旁立著的挺拔劍修,目光交匯,他冷峭的眉目別開,轉過身去,不再關注這裡。

  與初十分別,回客棧的路上,兩人一言不發,各懷心事。

  走著走著,楚阿滿發現有一隊修士在暗處盯梢她們。

  離開據點一段距離,隱匿在暗處的一隊修士跳出來圍攻,觀對方衣領袖口繡制了任家的家族族徽,約莫將她們兩人誤認為初十的同夥,不由分說,剷除異己。

  「你們誤會了,我們與任家並無仇怨,更不是初十的同夥。」

  面對楚阿滿的解釋,對方當做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為首的金丹修士,往半空拋撒陣盤,指揮死士出手。

  好好說話不聽,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

  兩名金丹修士,楚阿滿完全不懼,但她沒有出手,佯裝不敵,嚇得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

  白衣劍修擋在她身前,熟悉的背影,似曾相識的場景,楚阿滿緊盯對方祭出靈劍,迎敵的劍招,看不出是什麼劍訣,並非《雪魄劍訣》。

  難道是她想多了?

  一定是。

  九重天的仙君,怎會為了個一而再再而三欺騙自己的女修,冒著承受天罰的風險,親自下界尋她?

  他擊退任家的兩名金丹修士,收了劍,斜向一旁雙手環胸看戲的人:「林道友為何不來幫忙?」

  「我見凌道友同時對付兩名金丹修士,遊刃有餘,興許不需要我幫忙,這才沒有搭把手,給你添亂。」楚阿滿的兩條手臂垂在身側,快走幾步,來到他身側,鼻尖嗅了嗅,沒有聞見熟悉的檀香。

  空氣中,暗香浮動,漂浮著一股清新淡雅的荷香。

  是面具劍修身上飄來的。

  返回客棧,楚阿滿打坐修煉,遲遲無法靜下心。

  微開的窗子,飄來一縷茶香,她乾脆起身出了屋子,敲響隔壁房門。

  很快房門被人從裡面拉開,面具劍修詢問:「夜已深,林道友有何貴幹?」

  她早就想好藉口:「我屋子裡沒有茶水,有點口渴,想問道友討一杯。」

  「請進。」對方讓開一條道,並未將房門合攏,反而大敞著。

  進入室內的楚阿滿,一點不客氣地給自己斟一杯茶湯,放到鼻尖聞了聞,沒有梅花、松針與竹葉的香氣。

  她抿了一小口,不是歲寒三友,是一味靈茶。

  放下茶盞,瞅著對面的劍修,楚阿滿佯裝起身時不小心絆到了裙擺,身子一歪,越過長條案,一雙手在半空揮舞,試圖扒下對方遮掩的面具。

  他偏頭躲開,她的一雙手抓了個空。

  楚阿滿結結實實摔倒,不死心的再次抬手去抓,被劍修一把擒住手腕:「道友誤會我是你英年早逝的未婚夫,我說過了,我不是。」

  「既然你不是,為何要佩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難不成是心虛?」她咄咄逼人。

  對方的唇畔溢出點點笑意:「我佩戴面具,只因相貌醜陋,恐擔心嚇到人,無顏見人。倒是林道友見到人便誤以為是未婚夫,莫非對未婚夫戀戀不忘?」

  「誰對他戀戀不忘了,我早已忘了他。」楚阿滿掙扎著抽回手腕,沒掙出來,半邊身子趴在長條案:「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修多的是,過些日子,我找個嘴巴甜,會哄人的道侶,處處哄著我,順著我,豈不美哉?」

  茶盞里的茶湯,因她的動作,傾斜撒了少許,蜿蜒的水流,浸濕了女修的腰際的衣裙,輕薄的衣料,透出芙蓉色的心衣,緊貼在腰身,分明的曲線暴露在眼底,偏當事人無知無覺。

  被吸引住,他緊盯那抹曲線,掌心扣住的雪白腕子,軟得心坎陣陣發麻:「是嗎,原來道友喜歡嘴巴甜的?」

  捉住自己手腕的大掌,一點不老實,大拇指細細摩擦手腕內側的肌膚,因面具阻隔神識,楚阿滿看不清他的神色,暗地裡留意對方的耳尖,脖頸。

  每每親密時,要麼他紅了耳尖,要麼他脖子下的冷白皮,紅成個煮熟的蝦子。

  在她的注視下,等待良久,遲遲不見面前的劍修如含羞草,羞羞答答。

  被他摩擦的手腕皮膚,浮出異樣感受,楚阿滿抬起另一條手臂,試圖去揭他的面具。

  下一息另一隻手腕也被人扣住,運轉體修心法,竟是半點撼動不了對方。

  劍修的星眸,浮出無奈:「說了不是,還來?」

  一記偷襲不成,楚阿滿想到個餿主意:

  「你一直跟著我,是不是喜歡我,對我一見鍾情啊?」

  他沉默了下來,沒有反駁,一雙眸子直勾勾盯她。

  就是這時,她拿腦袋對準對方鼻樑一挑,試圖頂掉面具。

  她成功了,面具滑落,露出劍眉……緊接著神識一暗,被人禁錮住,再然後便是劍修放開她的手,慌亂佩戴好面具,與她拉開距離,嘆氣:「是,我對你一見鍾情,喜歡你,所以一路跟著你,這樣你可滿意?」<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