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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蘭深好笑:「這些是從鄒家得來的,身外之財罷了,何必如此糾結。」

  楚阿滿從鄒家得來的一箱上品靈石,花得只剩幾塊了,她當然心疼:「今天花出去的三十二塊上品靈石,夠我買好幾株千年靈草煉體了。」

  「小財迷。」解蘭深摸摸她的頭,毛絨絨的,手感極好:「等事情一了,拿回這筆靈石,別多想了。」

  楚阿滿點點頭,想到周記煉器鋪也參與了拍賣會,想到事後。拿回靈石,手頭這對破爛防禦法寶都是她的,心情好了起來。

  說不定除了打窩的魚餌,後面給他們一鍋端,收繳贓物贓款等等。

  第二日,第三日,楚阿滿沒有出府。

  第四日,估摸著劉記周記派人去屏州查實她們身份了,楚阿滿換了身衣裙,烏髮里簪著琺瑯手彩花卉寶簪,細白手腕套著周記買來的一對蝶戀花防禦手鐲,腰間繫著紅山勾雲玉,招搖過市。

  仔細一瞧,她髮髻里是中品攻擊法器,佩戴的一對手鐲,是中品防禦法器,連腰間墜著的也是一件法器。

  她全身上下掛滿了法器,像是陳列珍寶的博古架,街道上路過的修士無不對她好奇。

  見她面生,不像是平遙縣本地人,區區一名練氣後期修士,佩戴這麼多法器出門,猶如三歲小孩鬧市抱金磚。

  這些法器,一看就是周記煉器鋪出品,能抵擋築基後期修士三次攻擊,價值不菲,對練氣修士來說關鍵時刻能救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連築基修士見了,也會駐足停留。

  這堆法寶只能抵禦築基後期修士三次攻擊,在楚阿滿眼中,跟破爛沒什麼區別。

  她自己便能與築基後期鬥法,這堆法器一點用處沒有,可不就是破爛?

  面對周遭虎狼般的窺視目光,她似全然不知,哼著不知名小曲兒,這個攤子瞧瞧,那個攤子摸摸,盡職盡責扮演著一位敗家女。

  經過拐角,與人擦肩而過,是個有書卷氣的青年,她沒當一回事,繼續往前走。

  那青年走出幾步,匆匆追來,見她周身珠光寶氣,攔住她:「我沒見過你,你是外地人吧!你家裡人呢,怎麼不陪你一起出來,讓你一個女孩子在外行走?」

  楚阿滿抬起臉,一臉警惕:「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劉凌目中閃過驚艷,少女生得桃花粉面,眉目桀驁不訓,尤其是一雙眼睛,格外漂亮。

  見到她的真容,他臉頰泛起紅暈,拱手執禮說:「在下劉凌有禮了。」

  又是姓劉的,楚阿滿想到劉萬金,問:「你可認識劉萬金?」

  問他兄長,劉凌愣在原地,搖頭:「劉萬金是誰?不認得。」

  還以為是劉萬金的族人,得知不是後,楚阿滿對他沒什麼興趣,抬步要走。

  身後那人再次追來:「喂,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林書蕊。」楚阿滿答了名字,見對方跟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頓時惱了:「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劉凌弱弱指了指她腰間的紅山勾雲玉:「你身上佩戴這麼多法器,太招人恨了,你很危險,你家中長輩可在附近,可以給他們發傳訊符,讓人過來接你。如果林道友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家。」

  楚阿滿想釣劉記周記這兩條大魚,中途冒出個程咬金,附近暗中盯梢她的練氣修士和築基修士起碼有五六人,顯然今日不適合行動了。

  略一思忖,她掏出傳訊玉簡:「阿兄,我在外面遇到點小麻煩,你來接我一趟。」

  解蘭深回了個好,按照她報的地址,迅速趕來巷子。

  他來得很快,僅用十數息。

  以解蘭深的神識,不難發現附近埋伏的幾名修士,在他抵達後,這群烏合之眾迅速撤離。

  趕走了角落裡的老鼠,他審視地目光看向劉凌。

  青年方才聽到楚阿滿喚他阿兄,作輯說:「您是林道友的兄長,在下劉凌,久仰久仰。」

  解蘭深沒搭理他,握住楚阿滿的手腕,牽她離開。

  身後劉凌著急了:「林道友你住在哪,我怎麼找你?」

  解蘭深霜眉冷目,看得劉凌後背發涼,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完了,林道友的兄長一定是將他當作登徒子了。

  見兄妹倆御劍離開,眨眼不見了蹤跡,吃了閉門羹的劉凌,轉身往回走。

  來到華錦閣,劉凌沒等到兄長劉萬金,返回住所。

  經過一戶人家,瞧見牌匾寫著「林府」二字,不知怎的,叫他想起白天見過的那位林道友。

  她身上佩戴數件法器,精緻的下巴微抬,看似嬌縱不好說話,卻會在見到兄長時,牽著裙擺小跑迎上去。

  她眼中盈盈笑意,先前像只張牙舞爪的小狐狸,現在看來實則是一隻狐假虎威的小白兔。

  這戶宅院門口張貼著出售告示好久了,最近突然搬來了一戶人家,恰好跟林道友一樣都姓林,莫不是林道友家?

  回到劉府,劉凌找兄長打聽林府的人,被兄長含糊幾句打發走了。

  「奇怪,房裡有兩隻茶盞,卻只有阿兄一人,難道兄長在等什麼人?」劉凌嘀咕了兩句,離開院子。

  等幼弟離開,劉萬金招呼著藏進密室的人:「出來吧!」

  隱匿暗處身影模糊的人:「你這裡不安全。」

  劉萬金:「放心,劉凌是我弟弟,誰都會出賣我,他不會。」

  ……

  林府。

  打從外面回來,楚阿滿發現有人不對勁了。

  築基修士能辟穀,不畏寒暑。

  她貪戀口腹之慾,早晚少不了三頓飯食,小小的滿足自我。

  搬進院子,買來十數名僕役,便是特意為她準備飯菜。

  解蘭深早早辟穀,不食人間煙火,固執坐在飯桌,看她吃飯。

  被盯得吃不下飯,她放下碗筷:「你吃劉凌的醋。」

  「劉凌,你們已經熟到可以互通姓名的地步了嗎?」解蘭深後悔了,後悔跟她假扮成一對兄妹。

  楚阿滿笑嘻嘻,隨口胡謅:「是啊,我們不止互通姓名,他還邀請我上門做客呢。」

  解蘭深輕哼:「你可還記得我們來平遙縣有正事要辦?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會來到此處,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開個玩笑而已。你看你,又生氣了。」楚阿滿捻起盤中的果子,送到對方唇邊:「吃個金桔,降降火。」

  他不張嘴,楚阿滿來了壞主意:「不吃,是不喜歡這樣餵你的方式嗎?」

  解蘭深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見她叼起金桔,湊來。

  他腦子嗡嗡響,身體反應遲鈍。

  不等他躲開,清甜的金桔堵來。

  或許他根本不想躲開。

  ……

  當楚阿滿再次捧起碗筷時,發現桌上飯菜涼透,沒法吃了。

  坐在對面的人慢條斯理扶正了發冠,整理褶皺:「我讓僕人給你重新備一桌吃食。」

  說話時,楚阿滿的唇瓣舌尖發麻:「算了,大晚上的,她們剛睡下。」

  「要吃蜜桔嗎?」解蘭深知曉自己剛才吃得狠了些,盯著她鮮紅似玫瑰的微腫唇瓣,毫無底氣地說。

  簡短的幾個字,叫楚阿滿想起胡鬧時,她破碎的音調,強烈表達自己不愛吃金桔,然後唇舌間屬於金桔的果肉和汁液,被人捲走。

  她正覺口乾舌燥:「嗯,也好。」

  解蘭深從圓盤中取來只橙黃蜜桔,撥開桔皮,露出裡面燈籠形狀的橘紅色果肉,細緻摘乾淨白色筋絡,遞來。

  楚阿滿瞅見捧著桔肉的修長乾淨的手,宛若能工巧匠雕刻的工藝品。

  而現在這隻堪稱工藝品的玉指,儘管經過擦拭,指縫裡填著一線明黃桔皮油。

  屬於桔子的清香,有柑橘的酸甜芳香,很好聞。

  她接來剝好的一整顆桔肉,往嘴裡塞來一瓣,酸甜的汁水,激得嘴唇陣陣刺痛。

  冷抽一口氣,楚阿滿睨向對面認真剝第二隻蜜桔的人:「解蘭深,金桔好吃嗎?」

  剝桔子的人,手中蜜桔差點掉落,將它撈起,他故作鎮定說:「還行。」

  她失望說:「哦,只是還行啊,沒有下次了。」

  解蘭深:「?」

  他硬著頭皮:「不止還行,很美味,這樣滿意了吧。」

  原來還想有下次啊,楚阿滿本想逗弄他想不想再嘗嘗蜜桔,唇上陣陣刺痛,提醒她不能繼續煽風點火。

  第50章

  魚兒終於咬鉤了

  冉冉升起的朝陽, 炙烤著夜露。

  庭院栽種著一叢叢綠竹,晶瑩剔透的露珠積蓄成一滴小水珠,滑落。

  待覆蓋在綠竹的潮濕露氣消失時, 楚阿滿揮完五萬次劍勢, 用過僕役端來的朝食, 出門招貓逗狗去了。

  昨日「阿兄」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露面, 證實她有位築基後期的兄長做靠山, 平遙縣的地頭蛇想打她主意的, 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築基後期修士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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