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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良俊望向趕來的母親,求救道:「阿娘,楚阿滿遇險之事,真不是我乾的,你替我向阿爹求求情啊!」

  易夫人沒替不成器的兒子求情,跟丈夫抱怨說:「我兒天資平庸,眼光卻不錯。當初瞧上那女修,早知她這般爭氣,入門三年便已築基,當初我們該多給些體面才是。造化弄人,還是解真人眼光好,一眼看出此女的不凡,哎,是我易家錯失了。」

  聽得易良俊無語極了。

  當初他是鬼迷心竅,看上楚阿滿的貌美,自從知道楚阿滿的性情波辣,一言不合動手後,他一點不喜歡她了。

  誰不喜歡柔情蜜意的女子,哪個男子受虐狂的喜歡被野蠻女子揍?

  聽他父母的語氣,似乎很惋惜,還有對楚阿滿頗為欣賞的意思。

  易良俊:「阿娘,到底楚阿滿是你生的,還是我是你生的?

  易夫人:「以前就是我們對你太溺愛,沒教好你,等你以後走出去了,那些高階修士自然會教你何為實力為尊,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我們以後也指望不上你,在給我生孫兒孫女之前,你好好呆在家中,免得出去給易家惹亂子。」

  易良俊:「……」

  一早,易姚林跟師尊告假,打算回易家走一趟,想起宋朝陽求過的一樁事,正好把人一起帶回易家。

  發出的傳訊符遲遲等不到回音,易姚林直接上門,敲了敲房門,沒動靜,推門而入,見到宋朝陽快速抓起搭在椅背的衣衫披上。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宋朝陽肩膀有一處劍痕,眯了眯眼:「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面對師姐的質問,宋朝陽哪敢欺瞞,哭喪著一張臉:「師姐,我是今早才知道解真人的未婚妻遇險一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這副心虛表情,易姚林立即猜到了什麼:「昨天你下過山,去過空翠山?」

  宋朝陽心慌意亂,抬手抹掉額頭冷汗,跪下來請求道:「師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等我清醒時已經回到門派,以及我肩上的這處劍傷……求師姐當作沒看見過,若是被解真人知曉,我不想被廢去修為,到思過崖受戒,我會死的。」

  易姚林將人攙扶起來,突然想起他說過的話:「你說你最近得了怪病,發現自己經常在陌生地方醒來,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宋朝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是,我知道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我是不喜歡宋錦和跟楚阿滿,可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設伏去殺她啊,師姐,我翻閱了所有典籍,不像是奪舍,我懷疑是不是中了邪?」

  宋師弟找上自己時,就在楚阿滿遇襲之前,以易姚林對宋朝陽的了解,她認為宋師弟的話有可取信之處:「我今日來找你,就是想帶你回易家一趟,讓老祖幫你瞧瞧癥結。」

  「真的嗎,老祖乃元嬰修士,定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多謝易師姐,以後刀山火海,我定不……」宋朝陽面色一變,威壓節節攀升,語氣隨之陰沉:「易姚林,你很厭惡楚阿滿,我也是,所以有沒有興趣跟我做個交易?」

  易姚林拔劍:「你是誰,為何寄生在宋師弟身體裡?」

  這不是宋朝陽!

  對方近乎引誘的語氣:「你不是愛慕解蘭深嗎,我知道楚阿滿的秘密,她哄騙了解蘭深,才做了他的未婚妻。」

  易姚林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什麼秘密?」

  *

  暖色光束穿過半開的窗子,投射進來。

  楚阿滿從入定中醒來,神清氣爽,一抬眼,目光落到窗子外大雪壓青松。

  一夜過去,雪景將綠竹壓得彎折,唯有青松依舊筆挺。

  門外有腳步聲靠近,緊接著房門被人敲響。

  她起身過來開門,見解蘭深提著只食盒入內,好奇道:「是什麼好吃的?」

  他回:「你猜?」

  不想猜,她伸手過去撈食盒,被對方躲開。

  白他一眼,她再次去撈,撈了個空,這次解蘭將食盒舉過頭頂。

  逗弄她是吧!

  楚阿滿玩味一笑,一手搭上對方的肩膀,踮起腳尖,將身子貼了來,隨著她的動作,髮絲流瀉,輕掃過他的下巴,仿若一片羽毛撓了下,生出細密的癢。

  下一刻解蘭深僵住,嗅到熟悉的暖香,下垂的眸子裡,倒映著楚阿滿仰起的面容,白淨的臉,嫣紅的唇,以及柔軟的一縷髮絲……

  這一愣神,被楚阿滿逮到機會,搶走食盒。

  他的確生出逗弄的念頭,最後好像她把自己給逗弄了。

  在楚阿滿愉悅享用美食時,解蘭深在對面落座,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被髮絲掃過的那片下巴。

  送楚阿滿離開時,貴妃塌里的帕子,刻意被兩人忽視。

  楚阿滿想的是,自己落下個帕子,可以用作見面的藉口。

  回到洛水門山門,她往外走出幾步,又跑回來,對解蘭深說:「差點忘記,你彎下來點。」

  眼底的失落還未來得及掩藏,聞言順從地俯下,被楚阿滿抱住脖頸,在他臉頰啄一口,然後她心滿意足跑開。

  心中的失落,被她輕易安撫。

  返回玉英峰,他從貴妃塌里拾回楚阿滿的帕子,用傳訊玉簡聯繫她:「楚阿滿,你的東西落在我這兒。」

  對面回:「知道了,什麼時候你有空來一趟洛水門,順便幫我捎來。」

  解蘭深:「明天?」

  楚阿滿:「好。」

  掐斷了聯絡,計謀得逞的楚阿滿,並沒有想像中的開心。

  她在明,方令恆躲在暗處,隱藏在黑暗裡的危機,仿佛一塊巨石壓在心頭,隨時可能爆發。

  如果解蘭深現在能拿到引雷盤就好了,她騙來跑路算了。

  不知他是在哪個秘境得來的,她只好一直跟著他,見機行事。

  次日,解蘭深特意將她的帕子送還。

  楚阿滿的指尖纏繞著一縷髮絲,把玩著:「我現在搬去內門弟子院,有自己單獨的小院,你要來參觀嗎?」

  他的目光落到她纖細指尖纏繞的烏髮,黑白分明,叫人挪不開眼:「我很忙,沒空。」

  楚阿滿見他飛遁離開,仿佛她是吃人的妖精,搖搖頭:「膽小。」

  之後一段時間,她每日提心弔膽,留意著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每個人,都有可能疑似是方令恆占據的肉身。

  一直到仙門弟子大比敲響了鑼鼓,開始緊密籌辦,也沒等來藏在暗處的方令恆來報復。

  每五年的仙門弟子大比,今年輪到乾元宗舉辦。

  五大仙門弟子可報名參賽,最低修為不得低於築基期,按照各門派弟子賽後排名,分配到該門派相應的秘境名額。

  楚德音氣運好,初次分配的擂台賽,對手同樣是築基初期修士,她以仙劍寄雪,輕鬆擊敗對方,獲得入圍資格。

  女主比試這場,楚阿滿特意去看過鬥法,距離上回在空流谷施展落雷咒失了準頭,許是私底下勤加苦練過,基本功紮實了許多,尤其那把仙劍寄雪,削鐵如泥,實力不容小覷。

  跟女主比起來,楚阿滿的運氣不太好,第一次抽籤到的是乾元宗一名築基中期修士,何銘。

  何銘乃金火雙靈根修士,火靈根能壓制楚阿滿的水靈根和木靈根,一記彎月大刀劈來,楚阿滿布置的天羅地網被烈火焚燒,前功盡棄。

  對手太厲害,楚阿滿知道自己必須拿出點真本事,不然等不到跟楚德音跨越兩世的同台鬥法,恐怕會提前出局。

  火靈根是水靈根的克星,同樣水靈根也能壓制火靈根。

  她手持銀硃,露深花氣冷,銀白霜華悄無聲息包裹住炙熱烈火,緊隨而來一式萬物生,藤蔓重新煥發勃勃生機,數十葉片化作一道道劍氣,直朝何銘的面門射去……

  何銘一時沒來及防備,摔落到台下時,整個人懵圈。

  同樣台下觀看的三三兩兩弟子也是懵圈,著乾元宗弟子服的納悶道:「剛才我錯過什麼,何師兄怎麼跌落比試台?」

  不遠處端坐高台的長老神識一掃,也微微吃驚:「咦,這名洛水門女修是道劍雙修,以她的修為,能夠運用天階雪魄劍訣近戰,操控天羅地網遠攻,乾元宗弟子輸得不冤。」

  聽到楚阿滿會雪魄劍訣第一式霜降的消息時,易姚林正坐在台下觀看解蘭深的比賽。

  以解蘭深的威望和知名度,吸引來各門各派的年輕修士觀看,可以學習鬥法技巧,就算學不來,光是看著他這張臉,也是非常養眼的。

  許多弟子早早來到台下占座,易姚林提前半個時辰來,哪知有人比她到得還早,後面趕來的修士談論起楚阿滿和乾元宗何銘鬥法的過程,說得繪聲繪色。

  易姚林聽了,整個人麻了,不想說話。

  等他知曉楚阿滿的欺騙,定會後悔曾經教過她雪魄劍訣!

  另一邊楚阿滿下了比試台,立刻往這邊趕來,台下座無虛席,她只得在後排站著觀賽。

  後排不乏有同樣姍姍來遲的仙門弟子,不久前看過她的比賽,此刻見到她,有意結交,於是同她攀談起來:「剛才我看過你的比賽,你挺厲害,不像大家說的繡花枕頭。」<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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