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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看見楚阿滿克制地從博古架取來綠色葉片的飛行法寶,七根影月飛針,又指了指一箱子上品靈石:「我要這些可以嗎?」

  解蘭深大方道:「我要一箱上品靈石,其餘你都收下。」

  楚阿滿猛抽一口氣:「你真的不要嗎?我們平分一人一半,不然我拿著不放心。」

  這次解蘭深沒說什麼。

  等她挑選完符合自己靈根的法器和靈器,剩下的一半被他抬手收進儲物空間。

  忙完,窗外天光大亮。

  她們返回暗室,將被囚禁的女修解救出來。

  有女修懇求過楚阿滿帶著自己一起逃,見她置之不理,只顧著自己逃命,心頭怨懟,此刻見她回來了,還帶著人一起來救她們。

  在見到解蘭深,大家先是一愣,意識到奪舍老怪已死,這才放心下來。

  目光游離至禁制牢籠內的狐狸,他想起什麼,不知從哪兒摸出來只靈獸袋,一拍袋子,現出個裊裊婷婷的美人。

  楚阿滿還未看清魅狐的模樣,只見美人被一刀抹了脖子。

  解蘭深長身玉立,聲寒如冰:「最厭惡他人欺騙我,你該死。」

  正幫助解救女修的楚阿滿,驀地脖子一寒,一顆心漸漸沉入冰冷湖水。

  猶豫接下來的謀劃,要不要繼續下去?

  陰沉沉的天色,對修士的目力毫無任何影響。

  有城中修士路過鄒府,察覺府內異常,房屋瓦舍像是被刀劍從中劈開,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昨晚這裡發生一場高階修士鬥法?

  鄒府那位元嬰期的老祖呢?

  一連多個疑問,神仙打架,普通修士遭殃,聚集來的人群正欲拔足離開,躲得遠遠的,恰好見鄒府內走出一對年輕男女,身後跟著幾名女修,模樣憔悴。

  走在前方的緋衣女修,將手中麻繩一拉,帶出一長串鄒家的奴僕,被破布堵著嘴,儀容不整,頭髮凌亂。

  仗著有鄒家這尊大佛,平日裡這些刁奴趾高氣揚,仗勢欺人,沒少欺男霸女,現在有人當眾打鄒家的臉,都打到家門口了,怎的不見鄒家老祖現身?

  前陣子鄒家張貼告示,懸賞築基修士除妖,推測出鄒家老祖大限將至,不願出手,不然哪裡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

  此時見鄒家無一人出來主持公道,某個猜測湧現在眾人心頭,果然很快聽那緋衣女修道:「鄒耀強擄女修煉製美人丹,豢養魅狐,已被就地正法。鄒家元嬰老祖心術不正,欲奪舍他人肉身,自食惡果,死不足惜,現有魅狐屍首為證,另有這些解救出的女修和妖狐作人證,抵賴不得。」

  在一眾譁然之聲,有女修哭哭啼啼抹著眼淚,將自己與好友一道被鄒耀擄來的經過一五一十道來。

  女修逃過一劫,但她的好友不幸被推入丹爐,煉製成美人丹……

  鄒家一事,在永安城鬧得沸沸揚揚。

  將鄒家惡奴交由女修們解決,當事人離開這座城池,前往潁州中心城鎮。

  在她們離開的半日後,一名做男子裝扮的熟人追了來。

  聽聞城內發生的一件大事,抓個過路修士一打聽,聽完那對年輕男女的穿著和外貌,已有七八分確定是誰。

  離開永安城時,易姚林意外撞見風塵僕僕的叔伯:「四叔,你怎麼也來永安城?」

  易賢也沒料到會在這裡撞見侄女,被當街叫住,眼底掠過一抹驚訝,猜到什麼:「你是追著解家那小子來的吧!」

  被戳破心思,易姚林面不改色道:「我就是隨便出來走走。」

  兩人道別後,出了永安城,易姚林納悶道:「四叔還未入城,怎會知曉永安城發生的事,乃解蘭深所為?」

  按下疑竇,順著那名修士所指的方向追去。

  同一時間,彎月如勾,入夏後,天色一日比一日暗得晚。

  解蘭深提議在鎮子上落腳,明早再出發前往目的地。

  楚阿滿擔憂地問:「你好像有進階的跡象,要不你回天劍宗閉關結丹,我自己去也可以。」

  解蘭深:「無妨,難得來一次,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著想要去落霞山賞山水,明日陪你去玩落霞山,再回也不遲。」

  其實今早他就有進階金丹的預兆,被他強制壓下,既然允諾了她,多壓制一日不礙事。

  楚阿滿想到夢裡自己在落霞山誤闖秘境,只耗費一日時間,如此倒也來得及,大不了回去的時候趕下夜路。

  就這麼說定,兩人在這座青石鎮找了間客棧投宿。

  從鄒家得來的靈石法寶,將儲物袋裝得滿滿當當,不夠裝的,被她塞進另一隻儲物袋。

  楚阿滿身上掛了兩隻儲物袋,底氣十足,回到臥房,便開始練習符籙。

  從入門級別的下品土刺符開始,她不差靈石,浪費十數張符紙,將體內靈氣耗去半層,將符筆一擱,摸摸平攤小腹,肚子餓了。

  來青石鎮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他記得昨晚識海里發生的事嗎?

  楚阿滿不確定,於是試探性地拿起傳訊玉簡:「解蘭深,我肚子餓了,可能是被糟老頭子打出了內傷,身子不太舒服,你能幫我帶份飯菜嗎?」

  「你哪不舒服,我馬上過來幫你看。」

  聽到解蘭深要來,她趕緊將畫符工具收進儲物袋,放下簾帳,躺進軟塌,做出虛弱之態。

  聽見敲門聲,她柔聲柔氣道:「請進。」

  一進屋,解蘭深蹙著劍眉:「你聲音怎麼跟平時不一樣?看來受的內傷不輕。」

  楚阿滿:「?」

  「胳膊拿給我,我替你號脈。」

  聽到他的話,楚阿滿裝不下去了:「你還會號脈?其實我身子沒有大礙,只是剛才起身有點頭暈眼花,胸口發悶,現在已經好了。」

  不由分說,解蘭深捉住垂放簾帳旁的手腕,半晌後,確定她身體沒有大礙,鬆開緊皺的眉頭:「你想吃什麼,我去附近食肆看看,不確定有。」

  楚阿滿報出兩個菜名,解蘭深退出房間。

  半個時辰後,他拎著食盒走出食肆,回客棧的路上,遇到了易姚林。

  易姚林一眼注意到解蘭深,見對方手中提著食盒,深知他從不注重口腹之慾,這份餐食是給誰買的,不言而喻。

  但她不甘心,跟著追來:「楚阿滿同我說,她親過你,而你沒有推開她,這是真的嗎?」

  解蘭深抿了抿唇:「易道友逾矩了。」

  易姚林只覺心如死灰。

  他沒有否認!

  望著那抹挺拔如松的背影離開,易姚林情不自禁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

  那時解蘭深剛到天劍宗,他是那一批新晉弟子之中最耀眼的一顆明珠。

  有他在的地方,旁人被襯成了魚目。

  他驚才絕艷,性子冷傲,並不會看輕他人,也會對她說不可妄自菲薄,不要與旁人比,與自己比,今天比昨日的自己更強大……

  後來她們在劍冢席地而坐,一起談經論道,那是多麼美好的一段時光。

  知不足而奮進,望遠山而前行。①

  解蘭深便是她的前行追逐的遠山、明月,從未想過有一天這輪明月照著溝渠的一灘爛泥,不再高潔清冷。

  ……

  返回客棧二樓,站在廊下,正要敲門,聽到裡面的人說了一聲請進,他推門而入。

  將食盒遞去,見楚阿滿看到心儀的飯菜,抱著飯碗,眉眼彎彎,眼底像是浸了蜜糖的甜蜜:「好吃,因為是你買的,所以特別合我的胃口。」

  解蘭深:「是嗎?那你多吃點。」

  楚阿滿嗯一聲,發現除了有自己點的拌萵筍,清蒸鱸魚,額外還給備了一道點心,杏仁黃的綠豆糕。

  他可真貼心。

  她捻起一塊,送到對方唇邊。

  解蘭深搖頭,聽她碎碎念:「吃嘛吃嘛。」

  他沉默著,叼來綠豆糕。

  不知是有意無意,她綿軟的指腹,輕觸了下自己的唇。

  他垂下眼眸,搭在膝上的手,握成個拳。

  等她心滿意足用完晚膳,解蘭深主動開口:「剛才在樓下,我遇到了易姚林。」

  楚阿滿並不意外:「是嗎,真巧。」

  「你記起了酒後發生的事情,是嗎。」

  是問句,語調帶著肯定的意味。

  不等她開口,他面色冷了下來:「為何要騙我?」

  還是將他耍得團團轉,她很得意?

  第31章

  就知道他不好哄

  面對對方的質問, 她擦拭唇角的動作僵硬,目光游移:「那是因為你老是躲著我,我沒辦法了才……」

  「這麼說來, 全是我的錯。」解蘭深開口打斷她, 語氣無甚波瀾, 回憶起第一次她借著醉酒撲進自己懷裡, 唇瓣拂過他的下巴……第二次抓著他的袖子, 天真無邪地說他真好, 要給他獎勵……

  然後她親了他。

  腦海里的琴弦崩斷,她的獎勵是除了他有,還是其他男子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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