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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覺得解蘭深在她眼裡又高大俊美了三分:「小道長,你對我真好,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解蘭深:「?」

  她笑嘻嘻說,沒個正形。

  語氣草率,他聽著像玩笑話:「回去好好睡一覺,把不好的事情都忘掉。方家的事,有我來解決,不要多思所慮。」

  楚阿滿笑眼彎彎:「知道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說話間,兩人來到外門弟子居住的小院。

  儘管一路走來,引來不知多少同門側目打量的眼神,楚阿滿小盤算得逞,心情頗好,沒心思在意其他人。

  解蘭深從不被外界因素干擾,只板著張冷臉,任由外人看出朵花來,也沒看出這兩個風馬不相及的人,是怎麼湊到了一起?

  沉默片刻,他突然問:「洛水門後山生長了一種紅果子,你說過它很甘美?」

  「啊?」楚阿滿回憶一番,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時她才確定解蘭深冷落自己的原因,想要趁熱打鐵,於是每日抽空聊天式的陪伴,分享自己在宗門的日常生活。

  他不是不在意麼?

  楚阿滿錯愕,瞟他一眼:「只有冬季才會有,現在是春日。」

  他只是找不到話題,隨口一問,又聽她道:「還有一件事,我有點好奇,昨晚小道長說的幻相是什麼?」

  想到幻相,解蘭深胸膛的某片肌理,莫名其妙一陣滾燙:「沒什麼。修煉無垢心法之人,需勘破七情六慾,想要破相,首先要入相。」

  楚阿滿聽明白了,不就是話本里的無情道,首先要有情,揮劍斬情絲,精進功法,修煉大成:

  「我會幫你入相的,我的未婚夫。」

  第22章

  前日還說又喜歡我一點了

  「不過, 下次我們要什麼時候見面呢?」

  即便她不提,解蘭深也會問這個問題。

  最近一直困擾他的難題,是怎麼留住楚阿滿:「半月一次, 如果可以, 我會親自指點你的修煉和劍道, 絕不會耽誤你修煉。」

  「就這麼說定了, 半個月後, 我去天劍宗找你。」楚阿滿伸個懶腰, 轉身進入小院。

  和解蘭深分開,回到自己的臥室,楚阿滿面上的慵懶睡意淡去,找到被自己藏在臥房的儲物袋。

  故意賣掉地火盤, 因此惹怒方令恆。

  她不會把所有家當放到儲物袋,萬一丟了怎麼辦, 上哪兒哭去?

  至於被方令恆奪走的儲物袋, 被臨時隨便放置十幾塊下品靈石,和不值錢的靈草。

  此刻她拎著的儲物袋, 殘存淺淡的花蜜香氣。

  估摸著這會兒解蘭深已經返回天劍宗,楚阿滿立馬下山, 從儲物袋掏出只玉瓶, 揭開蓋子,一隻追蹤玉蜂在半空團團轉。

  追蹤玉蜂聞見兩道花蜜氣息, 一濃一淡。

  淺淡的方向,是天劍宗。

  解蘭深替她找回儲物袋時,無意間沾染了少許。

  濃郁的, 來自方令恆。

  他奪走她的儲物袋,貼身存放過。

  追蹤玉蜂嗡嗡煽動著翅膀, 在半空轉了幾圈,朝著花蜜氣息濃郁的方向追去。

  楚阿滿以為方令恆丹田被毀,即便不躲在方家老宅,也會躲在更安全的空翠城,哪知對方竟然躲進了山中。

  環顧周圍,群山環繞,人煙罕至,真實個毀屍滅跡的好地方啊!

  在山谷轉悠了好幾圈,跟著追蹤玉蜂又走回原地,她馬上猜到這裡布置了迷陣。

  好在她有水靈根,能克制方令恆的火靈根,且她比對方修為高,中途花費了點時間,破開陣法。

  窺見穿越陣法,圍著自己嗡嗡轉的追蹤玉蜂,以及可惡的楚阿滿時,方令恆睚眥俱裂:「你要做什麼,你不能殺我!楚阿滿,有種等我修煉到練氣後期,那時你還能殺我,我便心服口服!」

  以牙還牙,楚阿滿以威壓禁錮住方令恆。

  對方驚恐的雙眼瞪大,因丹田儲存的靈力慢慢消散,而蒼老的麵皮,布滿皺紋。

  他渾身一震,低頭查看腹部,抽出的匕首浸染鮮血,張了張嘴,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將方令恆的頭顱割下,確定他死透了。

  摘來無主的儲物袋,神識往裡探去,發現只有數百下品靈石,幾沓符籙,若干丹藥,看著比她還寒酸。

  「沒有玉露花?」

  她盤算著,從方令恆這處搶來玉露花,以後結丹更有把握些。

  值錢的法寶和靈草,大概被藏在了隱秘地方,在方令恆居住的山洞翻找一遍,沒找到別的儲物袋。

  方令恆是個防備心極重之人,狡兔三窟,肯定不會將所有寶物放在身上。

  失策了。

  早知玉露花不在他身上,剛才不應該太快動手,至少先用攝魂術,搜完他的魂,就能知道方令恆藏在別處的所有寶物。

  罷了罷了,萬一方令恆留有後招,她不小心中招,得不償失。

  畢竟曾是半步金丹,早早解決掉禍患,早些將一顆心吞回肚子裡。

  黃昏將落不落,楚阿滿見找不到東西,隨即驅趕來幾隻妖獸,將屍體處理得乾乾淨淨。

  做完這些,她用清水洗了把手,洗去血污:「就知道你多疑,不敢回方家的虎狼窩,話本里的反派要麼死於自大,要麼死於話多,我才不會給自己留把柄,下輩子學聰明點。」

  只有殺了方令恆,方能消去她的心頭怒火。

  殺了方令恆滅口,再不會有人知曉水月宗的秘藥情絲繞,其實是她給自己下的。

  回宗門路上,順便去了一趟空翠城,拎了只食盒回宗門,以作掩飾。

  剛殺了人,有點吃不下,買來的燒雞被她放在一旁。

  其實她真的很不喜歡殺人,溫溫的液體沾在手指,黏糊稠膩,搞得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都怪方令恆!

  白日奔波了一天,入睡前,眼皮子抽跳,楚阿滿復盤一遍,找不到緣由,只能帶著疑惑入睡。

  翌日一早,傳來方令恆身死的消息。

  他存放在方家老宅的魂燈,熄滅了。

  從前方令恆是半步金丹,作為方家中流砥柱,耀武揚威,得罪了不少族中子弟。

  後來丹田被毀,儼然成了個廢物,除了倚仗方令恆的方家二房悲痛,其餘三房人前哀慟,背地裡換了另一張算計嘴臉。

  沒了倚靠,二房的資源,還不是被他們瓜分掉?

  尤其那件半仙器的寶物,叫大房三房四房眼饞。

  方令恆不敢回方家老宅,躲在外頭,現在魂燈已滅,方家人關起門來各自一合計,認定半仙器的寶物,定是在死去的方令恆手中。

  經過幾日尋找,終於在空翠山一處洞府尋到方令恒生活過的蛛絲馬跡。

  過去幾日,洞穴被妖獸充作洞穴,現場全是妖獸痕跡,暗紅的血跡……難道是方令恆運道不好,不好好呆在空翠城,跑到空翠山,被誤打誤撞的妖獸吃掉了?

  殺死一群妖獸,把洞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寶物。

  寶物是被方令恆藏在哪兒,還是被其他修士奪去,嫁禍給妖獸,便不得而知了。

  方家一團亂糟糟,二房鬧著要去解家找個說法,其它三房只一句:「方令恆強迫多名仙門女修之事,難說你們二房不曉得,說不定千方百計包庇他。說出去讓世人評評理,屆時方家還能有好名聲?你們要鬧,那就去請族長來評論。」

  聲勢浩大的請來了族長,一邊是方家清譽,一邊是死了個聲名狼藉的廢物,用腳後跟都知道該怎麼選。

  在族長暗示搬出主宅的威脅之下,二房只得放棄追責,老老實實龜縮著。

  方家的鬧劇,方思道跟著聽了一耳朵,唏噓之餘,也覺得堂兄落到這個下場,咎由自取。

  待聽到族長說起其中還有洛水門施壓,儘管洛水門沒有透露出那位女修姓名,幾乎第一時間,他想到了楚阿滿……

  現在想來,後背一陣冷汗。

  楚道友的眉眼,像極了堂兄那位早逝的心上人。

  恰巧在秘境外,他也察覺到堂兄頻頻望去洛水門的方向。

  害怕被堂兄注意到她,他不顧旁人的目光,主動迎上前,下意識擋住堂兄的視線……

  如今想來他真是傻,竟忘了修士的神識,可以穿透無視障礙物。

  除了洛水門,解蘭深與方令恆鬥法那日,空翠城執法隊來晚一步,沒能將解蘭深和方令恆當場捉拿。

  事後刻意忽略這一茬,只道方令恆遭不明狂徒攻擊,現今還未證實狂徒身份……

  執法隊之所以有意包庇,無他,執法隊兼空翠城的安危之責,城中居民繳納一定靈石租賃房屋,方令恆強擄女修,令城中無數低階修士人人自危,尤其女修,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

  面臨空翠城執法隊、洛水門,解家、其他受害女弟子的仙門,以及廣大低階修士施加的重重壓力,各方勢力利益衝突之下,本就勢弱的方家自知理虧,敲打了二房,其餘三房則暗搓搓尋找方令恆手中的半仙器。<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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