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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蘭君則是將目光投向江玉淨,她心裡有種隱秘的暢快與得意,一是江玉淨跌落再無翻身之日,二是溫梅君再也別想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了。

  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心裡舒坦極了。

  唯一覺得奇怪的,就是江玉淨居然沒有納妾,上輩子,她可是聽了夫人的話,給江玉淨直接納了兩個妾室呢。

  她目光轉向溫梅君,不由撇嘴,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只要大姐姐咬死不讓,江玉淨好像也沒有理由納妾。

  溫梅君則是抱著七哥兒,笑道:「跟二姨三姨再見呀。」

  早就過了午食,已是申初,太陽漸漸西墜,七哥兒咿咿呀呀地落了串口水,馬車終於是走了。

  溫蘭君舒了口氣,抬手遮住已經刺眼的陽光,嘟囔道:「可算走了,她話可真多,自己過的就那樣,還好意思教別人?」

  她看向一邊的溫竹君,抱怨起來,「三妹妹,你怎麼回事啊?我現在坐不得你的馬車了?」

  溫竹君嘆了口氣,喃喃道:「沒有,你能坐。」

  溫蘭君仍舊絮叨個不停,「那你剛才不停?我都快被顛死了,你馬車裡藏了什麼……」

  溫竹君一動不動,望著大姐姐跟大姐夫安然離去,不由想起霍雲霄踉蹌躲藏的背影,心裡百感交集,像是有不甘在拼命涌動,惹得她渾身熱血沸騰。

  她努力告誡自己,這些都是被霍雲霄給影響的,整天瞎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不是好現象。

  溫竹君深呼吸幾口氣,心裡漸漸平靜,迎著耳邊二姐姐的嘮叨,終於是上了馬車。

  不知道那小子身體撐不撐得住,就這麼讓他走,他心裡會不會難受?

  溫蘭君終於察覺到溫竹君不對勁了,推她的肩,「你怎麼了?一直心不在焉的,也不說話,是不是出事兒了?」

  「沒有。」溫竹君笑道。

  她不想跟溫蘭君說廢話,便直接道:「為了送大姐姐,我午食都沒吃呢,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二姐姐,我請你去吃好吃的吧?」

  溫蘭君狐疑的看著她,「真沒事啊?你要是有事可得說啊,別瞞著,憋在心裡可難受了。」

  溫竹君搖著頭笑道:「沒事,你別瞎擔心,我真沒事。」

  「那就好。」溫蘭君嘆了口氣,「我是沒這個口福了,今兒我還得回去呢,家裡有事兒,夫君也得回去……」

  溫竹君知道姚家人多屁事兒也多,只能孤孤單單的回了家。

  她第一次生出這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看著霍雲霄孤單離去的背影,還是自己真的孤單了,這麼多年,她除了找不到同類偶感孤單寂寞,絕不會這樣莫名其妙地覺得形單影隻。

  青梨正焦急的等著呢,見夫人回來,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夫人呢,您可算回來了,家裡都處理好了,沒人瞧見,那,那侯爺呢?他身上還有傷……」

  溫竹君扭頭看了她一眼,厲聲道:「這事兒你知我知,絕不許外傳,你要記住,他沒回來過,明白嗎?」

  青梨嚇了一跳,「是,夫人,我明白了。」

  「你別擔心,他沒事的。」溫竹君也覺的自己的太嚴厲了,捏了捏眉心,「去給我準備吃的吧,我餓了。」

  今兒一大早就去了東宮,肚子裡到現在除了幾杯茶,就沒吃什麼東西……

  溫竹君一拍手,忽然站起身,她就說老是覺得不對勁,好像忘了什麼事兒,居然把兩個小皮猴給落在東宮了。

  琥珀迎著夕陽,領著兩個小皮猴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笑跟塗了蜜似的,摟著他們捨不得放開。

  溫春果最會看人眼色,也最會逗人開心了,抱著琥珀不撒手。

  「琥珀姐姐,下次來,我給你帶點心,我姐姐的糕點鋪子裡的點心可好吃了……」

  喬智也不甘示弱,「琥珀姐姐,那我給你帶我娘繡的帕子,她針線活兒可好了,好多人都願意高價買……」

  琥珀忍不住大笑起來,一人親了一口,「下次什麼都不用帶,你們倆來就很好了,小殿下也盼著你們來陪他玩兒呢。」

  溫春果跟喬智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們也喜歡跟他玩兒,他有好多好玩的東西,琥珀姐姐,梁鈺能不能出來啊?我們想邀請他去我家玩兒……」

  溫竹君一人敲了一下腦袋,「沒大沒小,那是小殿下,說了幾遍了?」

  琥珀趕緊摸摸兩人的小腦袋,笑道:「夫人,小殿下樂意,您就別拘著孩子們了。」

  溫竹君朝她暗暗點頭,笑道:「君臣有別,我也不能讓他們太放肆了……」

  琥珀接收到信號,笑著跟兩個小皮猴道別,「夫人,那我這就回去復命了。」

  溫竹君領著兩個孩子回家,又讓青梨去給安平侯府送信,打算留溫春果跟喬智住一晚。

  人一旦覺得孤單,就得讓自己身邊熱鬧點,否則會亂想些有的沒的,容易犯傻。

  中秋已至,月圓人圓之時,對生意來說,自然也更圓滿,竹記的生意也是更上一層樓。

  溫竹君去瞧了一眼後,順道去了范老三的小鋪子看看,夫妻倆都是勤快人,中秋也只打算歇息半日。

  她提溜了兩隻推脫不掉的糟鵝,還有一罐子甜蒜,重新上了馬車。

  朱雀大街上的人摩肩接踵,熱鬧非凡,叫賣的、吆喝的、招攬客人的,還有吃醉酒吵鬧的,更有頂著孩子在肩頭的,形形色色的人,露出差不多的歡笑。

  街面上為了維持秩序,早早就派了人駐守,每隔三五百米,就有兩名官差守著。

  鋪子不能放假,但作坊是放假了的,溫竹君最後理帳,還是選擇給女工們發錢,因為無論給什麼,都不如給錢實在。

  迄今為止,肥皂給她帶來的利潤,微乎其微,這件事於她而言,其實是虧本的,但又有許多的不得已,讓她不得不走下去。

  想來,太子走到這一步,也有許多不得已。

  與這裡的歌舞昇平不同,肅州那邊的叛亂,似乎根本沒有什麼水花,身邊也沒有人提過。

  溫竹君嘆了口氣,無論亂世盛世,總有人在負重前行,作為普通人,只能活好現在的每一天。

  中秋一過,溫春輝的赴任文書也下來了,果然是時春縣,與此同時,肅州的叛亂也在朝堂傳開,但具體情況,還未可知。

  溫竹君得知消息後,大哥哥夫妻倆已經悄悄出發了。

  夫人為此傷懷了好些天,兒行千里母擔憂,她是真的覺得那麼偏遠的鬼地方,實在沒必要去。

  溫竹君沒有時間理會夫人的感傷,她有她自己的事兒要忙。

  久安縣的作坊又增加了兩個,但工作量是成倍增長的,姨母一個人已經跑不動了。

  姚堅跟溫春煌為此又東跑西跑尋摸出了兩個人才,其中一個正是菜姑,還有一個居然長得跟菜姑有點像,一問,才知道是菜姑的表姐。

  周堯領著兩人來給東家相看,最後拍板肯定需要東家的肯定。

  「她倆雖說不怎麼識字,但對人情世故還有咱們作坊的熟悉程度,不輸於我,姚先生跟溫先生也說兩人很適合。」

  提拔女工,溫竹君當然支持了,而且也看出姚堅在這裡面的變化,要知道從一開始,他可是不支持招女工的。

  「大家都說你倆優秀,那我自然是要用的,不過不識字這個事兒,長遠來看肯定不行,將來要是什麼事兒需要識字的才能勝任,那不是可惜了嗎?」

  她覺得女孩兒還是得識字,雖說人生識字憂患始,但女人就得痛苦的清醒,也不能麻木的快樂,再說了,養活自己,就是賣出籠子的第一步。

  菜姑膽子現在大多了,立刻站出來,眼睛亮閃閃的。

  「東家,我願意識字的,我現在已經識得一百多個字了,就是寫的不好看。」

  溫竹君笑了,安慰她道:「寫字是給人認的,只要認得出來就行,也不是要你們去做教書先生,放心吧,多練練就行了。」

  周堯看著兩姊妹高高興興離去的背影,眸中光芒閃動,感慨道:「東家,你若是男子,必有一番天地。」

  「我可不想當男人。」溫竹君搖搖頭,「至於一番天地,或許從我而始,將來的女人也會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呢?」

  周堯聽的目光怔怔,須臾抿唇笑了。

  等溫竹君再關注肅州叛亂一事的進展,還是鄭溪告訴她的。

  「聽說皇上大怒,要求立即誅殺叛賊,急派右相張炳之先行去肅州督師,二皇子主動請命平叛,領了個指揮使,對了,太子還為你家侯爺爭了個副指揮使,都到的很快,看來那邊的情況不太好。」

  溫竹君一愣,霍雲霄居然已經趕去了肅州?他身上不是還有傷嗎?

  「不太好?何以見得?肅州戰事出結果了嗎?」

  鄭溪到底是在北地待過的,家中父兄都是武職,軍事素養和敏銳度,可要比只會紙上談兵、沒見過戰爭的的溫竹君高多了。

  她悄悄湊到溫竹君耳邊解釋,「你想啊,大梁太平多少年了,海晏河清,皇上向來仁政治國,愛民如子,天下誰不說皇上是仁君吶,現在突然出了這麼個事兒,肯定臉上無光,肅州那種苦寒地兒,連年乾旱,百姓可憐,朝廷年年貼補無數,現在居然給補成了白眼狼,直接反了,一口氣都打到了州府肅州,可見範圍之廣,人數之多,情況能好嗎?這事兒,你讓朝中的人怎麼想?尤其是皇上,心裡能不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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