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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饒是兩世的芯子,溫竹君還是被美貌娘親給弄得耳朵發燙,這場景怎麼看怎麼怪異。

  她尷尬地接過來,柔聲道:「好了好了,娘,你快別說了,咱們安安靜靜地看,我會好好學的。」

  該說不說,畫得確實精美,栩栩如生,就是花樣有點複雜,甚至還有婢女從旁協助的?

  誰說古人呆板不懂情/趣?太可怕了。

  周氏見狀很滿意,她沒什麼能教的,除了藝,會的也多是男女之事。

  又心道這才哪到哪,青樓里的東西,男人才更喜歡呢。

  不過侯爺說得對,那些東西不適合竹兒,女兒本就受她出身連累,可不能再帶壞了。

  落了兩場秋雨,秋老虎一下子就被打散了,秋風中開始散出絲絲冷意。

  終於,大哥哥的婚期定下來了,次年五月初八,還是大師算的好日子。

  侯爺爹跟夫人都很高興,這樁親事來之不易,如今落實,可算能睡個好覺了。

  梁老夫人倒是有些不滿,畢竟科考成績還未出,這麼著急給金孫孫定親做什麼?萬一中了,金孫孫肯定能娶的更好。

  她又讓夫人去聽訓,言談間對夫人提前安排嫁娶之事很不滿。

  溫竹君是跟著去的,都覺得夫人好難,真是太難了,怎麼拎不清的人這麼多?

  這奶奶平日存在感不強,但惹人討厭這一塊,簡直無人能及。

  侯府喜事連連,許多人都善意地打趣,說夫人連嫁三女,不知道夜半有沒有掉淚。

  夫人笑著回應,「肯定是捨不得的,但女大不由娘,該嫁就得嫁。」

  安平侯心都碎了,大女兒出嫁的時候,他還沉浸在第一次做岳丈的歡喜得意里,二女兒出嫁,他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些許,但不過一月,三女兒又要出嫁了。

  他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可惡,尤其是做他女婿的,看著就煩死了。

  而且,周氏現在壓根就沒空理會他,就連伺候他的時候,都在嘴裡念叨竹兒的婚事,這讓他煩上加煩,對著幾個兒子也沒有好臉。

  好在,家裡很快要迎來第一個兒媳婦,未來家裡會有四個兒媳婦,勉強算是彌補了人數的偏差。

  安平侯每每想到這兒,就有些得意,主要還是他會生嘛。

  入了十月,婚期在即。

  溫竹君並不擔心成婚典禮的事兒,而是開始擔心,她要跟誰拜堂?

  這麼久了,霍雲霄這廝一直沒消息,她不會要自己成親吧?

  如果霍雲霄戰死,總不可能讓她抱個公雞成親?太荒唐了。

  明明是將成親的好日子,春思院卻沒多少笑臉,尤其是周氏,就差衝到武安侯府問他們主子回來沒,她快急死了。

  就連侯爺爹跟夫人也有些不悅,但不好表現出來,只時不時來寬慰一下溫竹君,讓她別擔心。

  溫竹君十分歡迎,因為父親母親每次來,都會帶些好東西,算是補償。

  玉桃則是怒斥新姑爺的怠慢,小臉都氣紅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自己定下的日子,現在馬上要拜堂,人還不回來?把姑娘當什麼了?」

  溫竹君也有點詫異,好歹是個有爵位的侯爺,不至於這麼拼命吧?

  要是真的想找死,至少成親後再死啊。

  好在,十月初三這日,艷陽天,萬里無雲。

  侯爺爹興沖沖地回來了,聽他說,原來霍雲霄已隨軍回朝,說是此次大敗西越,收復十城,皇帝高興得在朝堂上放聲大笑。

  據小道消息稱,他又要升官了。

  溫竹君放心了,好好好,升官好,不枉這快一年的辛苦拼殺啊。

  當然,這些消息大部分人暫時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也是延遲好些天以後了,若不是侯爺爹在御前,肯定要等霍雲霄現身才知曉。

  十月初四,天氣晴朗。

  周氏緊張得像個陀螺,仔仔細細地檢查婚服等東西,根本停不下來。

  溫竹君任她去弄,大概是婚前緊張綜合症,等成完親,美貌娘親應該就會好的。

  她則是悠閒地抱著溫春果玩小卡片,上面是美貌娘親畫的各種水果動物,用麻繩縫製成冊後,教小果子識字,特別好用。

  正念的起勁呢,韶華過來了,表情有些凝重。

  「三姑娘,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第28章 撿漏的第二十八天是個怕事的孬種

  溫竹君笑著給韶華斟了杯熱茶,「姐姐,這會兒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韶華見周氏不在,湊到她耳邊道:「喬家姨母上門了,不知說了什麼,但侯爺跟夫人的臉色看著好像不太好。」

  溫竹君心中一跳,這個時候商量,很有可能是婚禮變動。

  莫非霍雲霄受了傷?或者是那個不行了?不然還能是什麼事兒?

  她讓玉桃過來幫忙重新梳妝更衣,便隨著韶華一起去了含春院。

  含春院秋冬之交的景致不算太好,落葉枯葉太多,時常地面還未掃盡,落葉又在半空飄零,看著有些戚戚。

  溫竹君整理思緒,淡然進了花廳。

  喬楠眼前一亮,少女的成長總是變化驚人,十六歲的溫竹君比之十五歲的溫竹君,越發明艷動人。

  大紅灑線纏枝金梗白梅衫,豆綠的繡串枝蓮縐綢裙,頭上斜斜插著碧玉釵,迎著光走進,面如滿月,鬢若飛雲,華顏灼灼。

  「姨母。」溫竹君屈膝一禮,含笑垂首,姿態十足。

  喬楠頓時迎了上來,握住她一雙手,笑盈盈的,「手好冰啊,竹兒,是不是在擔心婚典呢?」

  溫竹君靜立無言,乖巧羞怯的低頭站著。

  夫人適時地站起身,「竹兒,姨母今兒過來,是要跟我和你父親商量一件事,我們不是很贊同,但姨母想同你談談。」

  喬楠眼含歉意,「孩子,是我們對不住你,那小子重責在肩,也是沒辦法。」

  溫竹君目光柔柔地看向姨母,帶著些微的急切與矜持,「請姨母明言,是不是他,他出了什麼事兒?」

  安平侯有些忍不住了。

  「自春日定下日子以來,竹兒便日日期盼著,明天就是婚典了,你們卻突然說要延後一日,這讓竹兒以後怎麼面對?讓我們溫家怎麼面對?不說賓客要重新通知,這裡頭許許多多的事兒,是一句話能解決的嗎?」

  他早就不爽了,下聘不來還有藉口,現在人都回來了,怎麼就不能上門解釋解釋?

  還有沒有把他這個岳丈放在眼裡?還是仗著打了勝仗,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溫竹君眼底閃過詫異,延後一日?這是幹什麼?

  喬楠硬著頭皮解釋,「親家,就延後一日,況且這也不是雲霄的過錯,實在是太巧了,這紅事撞上了白事,總有一方要相讓的呀,咱們現在吵也沒有用,屍體運回來……」

  夫人眉頭輕擰,「竹兒還在呢,請夫人措辭謹慎些,莫要嚇到她。」

  溫竹君還有些懵,但她沒有被嚇到,只是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喬楠喃喃道:「你們光是聽就受不了,我們雲霄可是實打實在戰場上拼殺回來的,不過是延遲一日,又有什麼要緊?我們也不是要悔婚,只是想同你們商量,定遠將軍那是雲霄的恩師,他總不能在恩師出殯那天成親吧?豈不是不孝不悌?」

  安平侯和夫人被懟得啞口無言,理是這麼個理兒,但落在自家身上就有點難受了。

  兩人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忠義難兩全,自古有之,只能將目光投在溫竹君身上。

  溫竹君算

  是從隻言片語里聽明白了。

  這個霍雲霄敢上戰場,卻是個怕事的孬種,不過一句話的事兒,偏要一個姨母來開口,還給她這個弱女子施壓?

  也可能不是怕事兒,或許這樁婚事,也非他所願,所以才這麼無所謂。

  她並未顯露不滿,反而緊張道:「姨母,那他呢?他沒事兒嗎?有沒有受傷?」

  喬楠看著她關切的眼睛,忍不住咽口水,把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轉而道:「額,受傷了,不過還好,養養就好。」

  「那就好,」溫竹君大大鬆了口氣,「還是恩師出殯的日子重要,畢竟死者為大,婚期延後一日也沒事的,我們還年輕,日子還長,算是我們為戰場上馬革裹屍的將士們做的一點付出吧。」

  喬楠兩眼迸射出光,「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嗯,這是自然。」溫竹君體貼道:「就是不知為何他們才回來就要出殯,會不會太匆忙?可惜我不能去祭拜。」

  喬楠頹然道:「屍體放了有些日子,若再不下葬,就要臭……」

  她自覺失言,連忙改口,「我多話了,竹兒,雲霄若是知道你這麼善解人意,定然欣喜,他今兒還在恩師那守著,希望你別怪他……」

  「不過你放心啊,婚禮的事兒,他絕不對不會亂來的,他是個懂事的孩子……」

  溫竹君羞怯低頭,含笑不語,做足了嬌小姐的姿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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